《恋上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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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潜规则-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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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惧反笑,屋里顿时充斥着她已然失心的笑声。

“逸仪!”随后赶到的司徒枫,恰好将秦逸仪受伤的一幕收进眼底。他尖叫着,几个箭步冲进套间,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司徒枫说着,眼泪随着声音一起发抖,“我来晚了……”

秦逸仪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一边忍痛抬头,看着面前的司徒枫。

真好,真的是他……

他看着瘦了一些,头发软塌塌地贴在前额,下巴也蓄满了胡渣,身上的白衬衣已经皱掉,袖口甚至还有斑斑点点的污渍。

这绝不是平时仪态从容,风度翩翩的司徒枫,但是……只要他没事就好。

秦逸仪想着,攀上他的肩头,虚弱地喊了声:“司徒……”

“我在这里。”司徒枫说着,一手抚上她捂着伤口的手上,一边侧头吻她的脸颊。

感受到他的体温,秦逸仪的嘴角荡出温柔的幅度。她的唇贴在他的耳廓,鼻息就这样拂过他的后颈,“这一次……我绝不原谅你。”

*

安靖宇的办公室里充斥着沉寂的气氛,玻璃窗开着,阳光透过小树林的罅隙晒进来,斑驳地落在他原木色的办公桌上,可这样的景象,却说不上半点的温馨美好。

他与司徒枫对面而坐,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泛着白色泡沫,说不出来的冰冷凄凉。

司徒枫单手支头,看着面前的病历本,安靖宇的字迹向来工整,他相信司徒枫全部都能看得懂。

“怎么样?看完了吗?”安靖宇问着,喝了一口冷掉的茶,一嘴苦涩。

司徒枫闻言,合上面前的病历本。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安靖宇的问题,只是看着他,重重地深呼吸,说道:“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她。”

司徒枫的神色、语气皆算不上坦然,但安靖宇还是被他激怒了。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来,探过半个身子,一把拎着司徒枫的衣领,几乎是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而他身后的大班椅,因为强大的冲击力,一下子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司徒枫!”安靖宇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根本就不配做个男人!”

司徒枫被安靖宇拽着,整个腹部都顶在办公桌的边沿,很不舒服,可是他没有挣扎,也没有还嘴,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你想打就打吧,这一次,我不会还手。”

他的话音刚落,安靖宇的一个拳头便迎风而上,司徒枫被他打得一个踉跄,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安靖宇根本就没想放过他,只见他几个大步,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将躺在地上的司徒枫重新提起来,重重地,又是一拳。

而司徒枫真的如他所言,没有还手,甚至没有闪躲。

最后,安靖宇终于打累了,松开了司徒枫的衣领。

办公室里已是一团混乱,文件柜早就翻了,文件散落得满地都是,矮几上的茶具也悉数摔落,碎了一地。而安靖宇就坐在这混乱之间,抓着自己的衬衫衣领,擦了一下滑到下颌的汗水。

司徒枫则闭着眼睛,一脸挂彩地躺在地上——安靖宇不愧是学医的,能清楚地避开他的一切要害,却让他痛得半死。

原本还暴戾的空气一时间又恢复了沉静,安靖宇喘着粗气,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他扭头看了一□边的男人,看着他满脸青紫,心想自己方才真是用狠过度了。

“你在制定计划之前,都不曾把阿Ming放在你的计划里吗?”安靖宇说着,语调又不自觉地变得激昂,“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告诉她!?”

“我当然把她放在了我的计划里,”也是疼痛劲儿过了,司徒枫终于张开眼睛,只是那像海一样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已是模糊一片,“就是因为把她放在计划里,我才不告诉她……我不告诉她,是为了保护她。”

“哈!”安靖宇闻言,不怒反笑,他抓过身旁已经皱掉的病历本,一把丢在司徒枫身上,“这就是你保护她的结果!?”

那薄薄的病历本打在司徒枫身上,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根本没有什么声响,却还是痛得司徒枫蹙紧了眉头。

他……是心痛。

“安靖宇。”他说着,声音黯哑。

安靖宇闻言,双手抱胸,看着他,一脸的不耐烦。

“我不要孩子……”司徒枫说着,声音跟着身子一起发抖,“我要逸仪。”

安靖宇一怔,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看着司徒枫,沉默了良久,才终于开口:“这件事,我只尊重阿Ming的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就不解释我这一周都干嘛去了,感谢苦苦守候的米娜,内啥,不要打脸T T

( ̄e(# ̄)☆╰╮( ̄▽ ̄///)【会痛……

ps:谢谢羽白的地雷!

54第五十二章

司徒枫从安靖宇的办公室出来后;便径直去了秦逸仪的病房。

安靖宇给她安排了额外看护的VIP病房;在住院部的高层。司徒枫的身上都是伤;每走一步都疼;可他还是选择从一楼的安全通道爬楼梯上去;一步一个脚印,更想在思考什么。

在离开秦逸仪的日子里;司徒枫几乎是度日如年。他的将计就计很成功,在被美国警方带走后;特助就立刻联系了香港金管局,通过金管局;向美方出示了大量的司徒柏栽赃嫁祸的证据。不过几天;他就被放了出来,而司徒柏则被联合办案的D市警方带走。

整个计划几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进行得也远比他想象中的顺利,但他千算万算,还是错算了秦逸仪在整个计划里的定位。

更严重的是,他根本就没算到她的身体状况。

他当然知道她会担心,他也曾想过,要将整个计划告诉她……但她被王允皙和司徒柏绑走的那个夜晚,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她知道得越多,就越不安全。

所以……他选择自私地剥夺她知情的权利。

可是……她伤到大脑,她即将失明,她怀了孩子……这些,通通都不在他的计划内。

“从她目前的脑CT来看,淤血根本没有消散的迹象。如果考虑手术,麻药对胎儿肯定是有影响的。她的眼睛和孩子……只能考虑留一个。”

安靖宇的话就像冰冷的刺针,万箭齐发地从司徒枫的脑里穿堂而过。

司徒枫边想边走,他走得很慢,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他就在秦逸仪的病房门口看见了西德。

西德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西装,斜依在走道的白墙上,身边的立式垃圾桶上已经堆满了烟蒂,而经过的小护士却都是一副包容的神情。

司徒枫抬头看看了墙上“禁止吸烟”的指示牌,无言地撇了撇嘴角。

西德看见司徒枫自远处走来,不禁为他脸上的伤势吹了声口哨。

“对方几个人?”西德说着,掐灭了手里的烟,“竟然能把你打得这么惨。”

司徒枫挥了挥手,拒绝谈论这个话题,只是环顾了一圈,问道:“陈队长回去了?”

“嗯。”说到正事,西德的表情也正经起来,“陈队长说,过两天就把大少爷移送回香港,案子交给那边的金管局处理。不过,香港警方最近查出来,大少爷似乎与香港的几桩淫媒案、受贿案有关……到时候,负责查办的部门或许会有变化。”

司徒枫点了点头,嘴角带着晦暗不明的笑意,“这下老头子有的忙了。”

“回到香港,有老爷子护着,大少爷的处境倒也说不上坏。”西德说着,看了看司徒枫,“其实以这个金额,你完全可以把他扔在美国,那他就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罢了。”司徒枫说着,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他毕竟是司徒家的长子,做得太绝对我也没好处。”

西德若有所思地看了司徒枫一会儿,隔了半晌,才指了指身后的病房,说道:“你不进去看看她?”

司徒一怔,声音嘶哑,“她现在大概不想见我吧。”

西德闻言失笑,“后悔了?”

“没有。”司徒枫说着,摇了摇头,他看向西德,“你呢?对当年的决定后悔吗?”

西德微微眯眼,脑海里闪过一个娇小而奔放的身影,淡笑道:“没有。”

司徒枫一笑,露出一个“那不就得了”的表情。

西德拍了拍司徒枫的肩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不厚不薄的公文袋,递到他面前。

“是什么?”司徒枫问着,接了过来。

“我这些年在总部,收集的一些资料。”西德说着,看了看周围,在确定没有可疑人物后,便继续说了下去,“大少爷这些年,边边角角的勾当干得不少。涉黑、涉毒……总之,他利用银翼的后台,走了不少黑钱。我想,你最后总归是要和老爷子摊牌,谈判的时候,手里还是握些底牌比较保好。”

司徒枫握着那一袋文件,表情很是震动,他看着西德,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却只剩下一句:“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欠你的恩情,做这些是应该的。”西德说着,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不过你也该放我一段长假,否则我的女人就真的要跑掉了。”

司徒枫也不禁想起许诺那张总是倔强又不服输的脸,笑着说道:“你去吧,可以办完婚礼再回来。”

*

送走了西德,司徒枫又在病房门口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秦逸仪的房门。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病房里拉着窗帘,还是没能挡住那璀璨而又汹涌的晚霞。秦逸仪就睡在那薄薄的余晖里头,脸上泛着一股琥玻色的光。

福伯一直坐在床边,他听见动静,一抬头便看见进来的司徒枫,还礼貌地对他笑了笑。

“大小姐刚刚睡着。”福伯小声说着,站了起来,“司徒先生,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会儿,我去准备一下晚饭。”

“好。”司徒枫应着,目送福伯离开。

只是福伯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来,“大小姐脸上的伤口刚刚缝合,她没用麻药。”

司徒枫闻言,目色一沉,点了点头。

*

福伯走后,病房里出奇的静,司徒枫就坐在福伯方才坐的那张椅子上,他甚至能听见点滴流动的声音。

他抬头看了看身侧挂在高处的药瓶,标签显示的是葡萄糖,透明的液体正顺着透明的管子,一点一点地流进秦逸仪的身体里。

她就这样躺在床上,半边脸上贴着厚厚的纱布,蹙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司徒枫情不自禁地站起来,伸出手就要抚上她的脸颊,这时,也许是因为痛,秦逸仪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司徒枫一惊,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空气一时间又恢复沉寂,司徒枫就这样站着,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过了良久,才再次俯身,在她额上印下浅浅的一吻。

他的神色,温柔得就像牧神的叹息。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司徒枫的气息,秦逸仪睁开双眼,朦胧地看着他。

司徒枫一怔,反应过来,拢了拢她落在额前的碎发,轻声地问:“感觉还好吗?”

可秦逸仪好像还没睡醒,她盯着司徒枫看了一会儿,还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

她的动作是无意识的,却看得司徒枫心惊,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地问:“看不见吗?”

他的手掌一向温暖干燥,尽管眼前叠影重重,但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还是安定了秦逸仪的混乱的心绪,她眯了眯眼睛,轻声地说:“你先扶我坐起来。”

司徒枫闻言,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带她坐起来,还顺带调整了一下病床的幅度。

为了让她坐得更舒服,他在秦逸仪的后背垫了个枕头,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靠上去,就挤在她身边,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的胸膛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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