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南渊此刻火冒三丈的样子,弦歌心里叫爽!可是同时她又有些后怕,毕竟楚南渊这厮一点儿也不好对付,今天刚好落了下风而已!
可是转念一想,他这段日子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心里又恨得牙痒痒,觉得他活该!
谢逸歌补充了一句,“楚少,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们谢家的人一向有恩必还!”
“不必了!客气了!”可楚南渊就是楚南渊,突然间,他就转换了口气,脸色恢复惯有的冷峻,眸中的火焰也全部压在眸底,笑的不动声色,目光瞥向谢弦歌,“我楚南渊救自己的老婆那是分内的事儿!”
“弦歌,你觉得我说的话,对不对?”说着,他故意似的对弦歌问了一句,眉目看的却是谢逸歌,眸中流窜过的微光带着几丝挑衅。
仿佛在说,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楚家内部的事情,你这个大舅子掺合什么?
谢逸歌对上他的视线,眸中沉沉的暗芒迎接楚南渊的挑衅,但是弦歌觉得气氛变得不对,不能这么下去。
于是,她从谢逸歌身后上前一步,“大哥,你先等我一下。”避免两个人起冲突,她说完,就走到楚南渊跟前,“楚南渊,借一步说话。”
谢逸歌拧紧眉头,并不是太赞同,可是他没有去阻止,他知道弦歌有自己的想法。
“怎么?想跟我说悄悄话?”两个人在距离谢逸歌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下,楚南渊一开口的语气就充满戏谑,惹的弦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弦歌清了清嗓子,对他的态度并未恼怒,表情认真之余还加了几分严肃,“楚南渊,今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这是我的心里话,不是你所以为的假意奉承之类的!”她补充,是想堵住他逐渐变冷的眼神。
气氛微顿了一秒,楚南渊一反常态的笑了,笑容如风光霁月,可深蓝色的眸光却别样*,他说,“谢弦歌,你心里明白我要的谢谢可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儿?”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谢弦歌平静了下心绪,眉头牵起。
“从古至今,女人们为了报答男人的救命之恩,通常会做什么?”楚南渊意外靠近,修长的手指突然挑起弦歌从一侧落下的一缕头发,拿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指绕着头发转了个弯儿,“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理解我的意思呢?嗯”
说完,他灼灼的视线笼罩在她身上,弦歌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燃起了火焰,而这火不是楚南渊点燃,而是她自己由内而外燃起的。
可追根究底还是楚南渊的话引起的,他是故意用这种目光在凌迟她吗?
可恶的男人!他竟然在向她暗示那种事情?
她心里暗暗的咒骂了一句,表情故作冷静,“楚总的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玩,在我的眼里,这些都太矫情了,我觉得金钱这种俗物反倒更适合!”
她不介意被楚南渊认作是贪钱的女人,她只是不想被他侮辱,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是什么状况?他的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吗?说这种话不说侮辱她又是什么?
楚南渊听到她的话,冷冷一哼,“谢弦歌,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个……”而他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后,就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弦歌却在他离开后,莫名的红了脸,整张脸如火烧一般的滚烫。
能把这么不知羞耻的话说的冠冕堂皇的,除了楚南渊还有谁?
见她怔在原地,谢逸歌缓步行到她的位置,眉头牵起,“楚南渊,对你说了什么?”
“大哥……”弦歌低垂下脑袋,缓了片刻才抬起头,淡淡的笑了下,“没什么,我们这就走吧?”
谢逸歌对她搪塞的模样并不满意,眉头拧紧,“弦歌,以前有什么事情你都会告诉我?是不是长大了就生分了?”
他的语气有些沉郁,伴随着好大的一股压力。
谢弦歌表情微变,张口解释,“大哥,千万不要胡思乱想!真的没什么!我可是谢弦歌,是不会让他欺负的!”要说真话,她能说真话吗?
谢逸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隔了一会儿,才提步,“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弦歌觉得他的态度略有不同,但是没有深想,就跟在他后面,向医院门口走去。
两个人的脚步刚到医院门口,顾棉带着笑歌神色匆匆抵达这里,顾棉早上不在律所,刚刚才听说,而笑歌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两个人算是在医院门口无意汇合的。
顾棉在这里出现,弦歌能理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明白,但是对于笑歌,她就有些无奈,这小丫头就是不太听话!
“姐姐,你怎么样?伤口严重不?疼不疼?”笑歌可爱的小脸儿上神情焦急,额头上还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儿,她的手臂一触碰到弦歌的脸,小嘴儿一撇,一连串儿的话吐了出来,“你平时都教我遇到坏人一定要躲避,不能逞强,可你呢?怎么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呢?”
弦歌被她的话逗笑,扯嘴开玩笑,“得,小丫头现在反过来教训我了,可把之前的小仇都报了?”
“才不是!”笑歌气得鼓起了圆圆的脸颊,随即冲着谢逸歌努嘴,“大哥,我难到说的不是实话吗?你给评评理?”
“嗯,绝对是实话!但是……”谢逸歌表情一皱,“你一个人跑过来就对吗?也该提出严肃的批评!”
“嘎……”笑歌吞吐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小脸儿憋的红红的。
“听小夏说是楚南渊当时在场?”这时,顾棉微微扬了头,插了一句。
弦歌迟疑了片刻,点头,“对,是他制服了周龙。”
“楚南渊,那个姓楚的姐夫?”笑歌清脆的声音响起,顿时蹙起了眉头,撸起袖子,白白的牙齿咬的霍霍的响,“人呢?在哪里?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弦歌不知道说什么?给了顾棉一个眼神示意,顾棉就牵着笑歌的手,把她往车子方向拉过去。
谢逸歌锐利的黑眸中闪烁过一道冰冷的寒芒,却没说话。
“哎,怎么都没说话了?”笑歌很是郁闷,撅着嘴巴,不甘心的被拖着走。
“人早都不在了,下次有机会吧……”弦歌好笑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回家吧……”
可她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还能对一个问题好奇,如果笑歌动手,楚南渊会让她教训吗?
……
楚南渊开着车子回到盛天,门口,秦尚和文烨都在,两个人刚刚代楚南渊主持过每天早上的例会,看到网上的消息,说是谢弦歌律师被好心帅哥所救。
于是他们就大胆猜测这个人是他们的总裁,就进一步推理,但凡是总裁和谢小姐相处过,回来准没有好脸色,两个人就不敢怠慢,一脸恭敬等在门口。
可今天楚南渊的态度却出人意料,自下车到门口,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恼怒,甚至唇角上扬,心情貌似很好?
“总裁……”秦尚和文烨异口同声。
楚南渊高大的身形一顿,丝丝疑惑在他俩脸上划过,但是没问,直接扔给文烨两样东西,“告诉谢弦歌,她的药和录音笔在我这里。”
话落,他的脚步已经提起,大步向盛天内走去。
文烨和秦尚面面相觑,文烨不解的问,“总裁什么意思?还有他拿谢小姐的药和录音笔做什么?”
秦尚耸了耸肩,做出一副“鬼知道”的样子,脚步随即跟着楚南渊过去。
“喂,你等等,你拿着这些东西?”文烨郁闷的低吼了一句,可秦尚仿佛故意一般溜得飞快,他只好不平的嘟囔了一句,“怎么每次都是我摊上这样的事情?”做个夹心人,好难!
三人进了总裁专用电梯,秦尚正色向楚南渊汇报下午的行程,“总裁,明天下午三点,东城市第十届珠宝设计展览,主办方给你发了邀请函……”
楚南渊想都没想,刀削般的侧脸微皱,“你看着办!”
秦尚犹豫了片刻,补充道:“这次珠宝展的主办方是谢小姐的母亲方若宁女士……”
咳,换句话说,这位女士正是他们家总裁的丈母娘?
楚南渊挑了挑眉,吐了几个字,“谢弦歌的母亲?”可他冷峻的表情未变,令人捉摸不透他真正的意思?
秦尚也没敢乱猜,反正有些事情到时候就知道了。
……
中午,刚好谢逸歌,笑歌,顾棉都在,谢弦歌就提议她请客吃饭,就在距离裕华不远的西餐厅。
只是没想到用餐快结束的时候,弦歌在洗手间外看到了白悦苼。
白悦苼穿着一套雪白裙装,侧身对着弦歌这里的方向,身姿奥凸有致,她没有看到弦歌,好像正在和人对视。
弦歌有些好奇的侧过一点儿身体,却没想到和白悦苼对视的人会是谢逸歌,她有些讶异的微张了嘴。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这里静悄悄的的,可是弦歌却能感觉他们之间与众不同的情形!但是也绝对不是*之类的!
大哥和白悦苼认识吗?
很快,谢逸歌锐利的视线轻轻一转,已然看到了弦歌,弦歌的脸上微微闪过几丝尴尬,过后,就恢复正常,大方的走了过去。
不过,看到弦歌,白悦苼的脸色却很平常,微微一笑,“谢律师好。”她打完招呼,就直接转身离开,也没有跟谢逸歌打招呼,态度反而更像是陌生人。
弦歌一度怀疑,自己刚才是产生幻觉了吗?
“大哥,你认识白律师吗?”弦歌看向谢逸歌,清亮的眉目一闪。
谢逸歌柔和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回复的特别平静,“不认识!”刚才那抹暗沉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弦歌心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就没有再问。
白悦苼从餐厅的洗手间往回走,还没到座位,就听几个同事在议论。
“唉,你们知道吧?刚才那个女人就是谢弦歌?”
“当然知道,她可是我们跃鑫最大对头裕华的顶级律师,也算是敌人!”
“不过,这个女人确实有本事儿,咱们所跃鑫跟她对上的案子还没有赢过……”
“你们忘记了,最近白律师不就刚刚和她交过手吗?惨败呀……”
可能有人看到白悦苼的身影儿,后面的话忽然小了许多,议论声儿也逐渐没了。
白悦苼优雅的迈步走过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甜笑,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有人恭维了一句,“白律师,你可是我们跃鑫的新希望,这次二审加把劲儿,不能让裕华再爬到头上……”
白悦苼微微一笑,话说的特别漂亮,“哪能啊?我还需要诸位一起帮忙!”
她虽然一直在笑,保持最良好的优雅教养,但是此刻,她放在桌子底下的一只粉拳早就握得紧紧的,用力的程度可见白希皮肤下的青筋。
她会等着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
饭后,谢逸歌提前离开,顾棉回律所,谢弦歌就带着笑歌先回了家,并让顾棉把一些工作从网上给她传到家里。
她暂时一只手臂不能用,但是还可以研究案情。
到家没多久,谢弦歌意外接到文烨的电话。
“谢律师……”文烨纠结了一会儿,压低公式化的声音道:“总裁说你的录音笔和药在他这里,问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取下。”
录音笔和药?
起初弦歌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摸自己的包包,就发现了不对,怪不得她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