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渊,你……”弦歌愤然扬起巴掌,“啪”的一下,正好落在楚南渊的脸上。
他没有躲开,挨了一巴掌,反而笑得更加开心,眼眸却散发着幽深的光芒,如野兽紧盯自己的猎物,故意道:“弦歌,打一巴掌,我就亲一次……”
他会让她明白到最后吃亏的人会是谁?
弦歌不敢冒着险,收回扬在半空的手,美眸愤怒的盯着他,咬牙切齿,“楚南渊,你简直就是个臭*!”
“你再敢这么对我,我就……”扒了你的皮!可是弦歌这句话没有机会说出口,楚南渊连声带人贴了过来,并把她的手掌拿起,直接贴到自己胸口,而他的另外一只手贴在自己心口,aimei的说了一句,“弦歌,咱俩的心跳频率是一样的……”
他的潜台词其实是想说,你跟我一样是有感觉的,为什么要死硬着嘴不说呢?
“呸!……”弦歌气呼呼的抽回自己的手,几乎丧失理智的说了一句,“我就是跟猪一样,也不跟你一样!”
说完,她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向对面一看,没有发现谢逸歌的身影儿,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而后一句话没说,起身拿了包,就准备离开。
她发誓,再和楚南渊在一起,她就是猪!
“饭没吃,你往哪儿走?”楚南渊同时起身,长腿一迈,轻松堵住她的去路。
“滚开!”弦歌抬起头,和他的目光对上,直接开口,“对着你,我没胃口!”
楚南渊顿了一秒,英挺的眉宇轻轻的皱了下,或许是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儿过,声音就软和了许多,“没有胃口,饭还是要吃。”
可声音虽然软和,但是属于楚南渊的强势霸道还在,并没有一丝退让。
弦歌看了看他屹立不动的俊挺身姿,气得磨了磨牙,她想拿手里的包砸他,又怕太失风度,无意中眼角余光扫过桌面,她突然灵机一动,平静的转过身,指着那盘“神仙醉”,笑道:“楚南渊,你吃光它,我就有胃口了?”
楚南渊不让她走,她就让他吃光“神仙醉”,她料定他不敢吃,所以她马上就可以走人!
可万万没想到,楚南渊眸光一沉,逼近了一步,突然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弦歌,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后悔!另外……”他顿了顿,热热的气息直往她耳洞中钻,仿佛要侵占她整个思绪,“我要加一个条件,我吃光,你主动献吻!”
顷刻间,弦歌怔住,在一片诧异的眸光中,她恍惚看到楚南渊走到桌旁坐下,拿起了筷子,一口两口……,姿势极其的优雅。
此刻,中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入,罩在楚南渊身上,隐隐约约的镀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光芒,美好的宛如中世纪画中走下来的王子!
弦歌一动不动,甚至屏住了呼吸,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她回想起来,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跳个不停!
可是几秒之后,她看着那盘被吃剩下一半的“神仙醉”,突然间有个落荒而逃的想法,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匆匆的撂下一句,“楚南渊,我从来没答应你的条件,你慢慢吃,我走了。”
说着,她的脚底如同抹油一般,拉开包间的门,就势跑了出去。
“谢弦歌,你……”楚南渊的一张俊脸完全变色,他想起身,却已经完全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逃了出去。
片刻后,“哗啦啦……”一阵巨响,桌子上的菜全部被她扫到了地下,放眼一望,满地狼藉。
也许是这里的声音过大,引起门外服务生的警觉,他推开门,不料收到楚南渊异常凌冽的眼神,顿时吓得脖子一缩,僵在那里,忘记了说话。
而恰好这个时候,白悦苼从门外走廊经过,看清里面的人后,她停下脚步,摘下脸上的墨镜,诧异的叫了句,“南渊,你……”
随即,白悦苼看到楚南渊手掌处滴下的血,立刻跑了进来,捉住他的手臂,焦急的开口,“南渊,去医院。”
楚南渊的目光慢慢的集中焦距,看清面前的人是谁,脸上的暴戾之色消下去不少,抽回手掌,说了一句,“我没事儿!”
说完,他就准备转过身离开这里。
白悦苼漂亮的额头轻轻的拧着,脸上闪过一丝倔强,指着他的手严肃的说了一句,“南渊,你的手流血了。”
“我会处理!”楚南渊走了一步,不知道想起什么,顿住,转过身,锐利的眸子扫过她的脸,问,“你的脸,怎么了?”
白悦苼怔了下,而后笑了笑,掩饰了不少的尴尬,“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说着,她也重新戴上了墨镜。
楚南渊没有过多的猜疑,却不悦的问了一句,“他,没有照顾你吗?怎么会出来工作?”
白悦苼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南渊,其实我们在……办离婚!”
这次,听到她的话,楚南渊怔住,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楚南渊留下一句,“有需要找我帮忙。”而后,就离开了这里。
白悦苼在他离开后,唇瓣紧珉,雪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唇,眼眸中的波动复杂难言。
……
弦歌出了湘菜馆,就一路向裕华狂奔,她的心有些乱,不,一个乱字已经表达不了她真正的心声儿。
她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可以称的上是落荒而逃,甚至有些不厚道,但是一想这段时间楚南渊对自己做的不要脸的事情,就瞬间心安理得。
可还是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她偷偷瞄了瞄四周,没发现楚南渊跟过来,才松了口气。
而后,她想到了谢逸歌,在进了裕华大门后,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拨通了谢逸歌的电话。
不过此刻,因为楚南渊的关系,弦歌的两边儿脸颊还是异常的通红,她有些怕谢逸歌不接她的电话,没想到最后还是接通了,“大哥……”
弦歌低低的叫了一句,语气中含着满满的歉意,“大哥,今天没吃好吧?下次,我请客,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
“弦歌,我没事儿……”谢逸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平淡淡的,“待会儿有会开,先挂了。”
说着谢逸歌就挂了电话,可正是这样的语气,让弦歌忧心不已,可是谢逸歌的电话挂断了,她没法问。
电话另外一头,谢逸歌的座驾内,容洲听着自家老大说谎不打草稿,心里惊了下,说不出什么表情?
可他更不敢直接去问,因为谢逸歌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难看!车内空间足够大,可是却压迫的难受!
还好,这会儿有个电话打了进来,容洲接起,听完很快就放下,而后扭头,小心翼翼问谢逸歌,“逸少,你上次让调查的资料传过来了。”
说完,容洲打开平板,伸手递给谢逸歌。
谢逸歌没说话,接过电脑,冰冷的眸光渐渐转移到平板电脑上,在看到上面人的照片时,眉头重重的拧起。
而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悦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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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媳妇娶回家是用来疼的!
谢逸歌没说话,接过电脑,冰冷的眸光渐渐转移到平板电脑上,在看到上面人的照片时,眉头重重的拧起。
而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悦苼!
……
同一时间,楚南渊出了湘菜馆,不远处,文烨正在车内等着他,看他出来,立刻从车上下来。
不过,文烨看了一眼,就傻眼了,他家总裁浑身布满浓烈的暴戾气息不说,关键是他的一只手在流血,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文烨的心思飞快的转着,眼神中的诧异不断变换,难道他家总裁和夫人之间的争斗升级了吗?直接到动手的境界吗?
可不对,他家总裁绝对不打女人,于是,文烨心里忽然生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家总裁被女人打了?
Oh;No!这个念头太惊悚了!
“愣着做什么?开车!”楚南渊径自上车,语气冰冷,脸色阴沉。
“可总裁你的手?”文烨面露为难之色,提醒了一句。
楚南渊抬起头,目光直视他,一句话没说,却教文烨心生寒意,文烨不敢大意,快速开车离开这里。
……
结束和谢逸歌的简短通话后,弦歌心事儿重重,刚刚收起了电话,电话突然间就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小夏,接起。
小夏的声音带着兴奋,可兴奋中又带着郁闷,说了一句,“弦歌姐,你快回来,咱们律所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弦歌提步向电梯走去,觉得小夏的声音略微有些古怪,就问了一句。
小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隐藏在其中的情绪更加古怪,“咱们律所刚刚易主了……”
弦歌进到电梯里面,收起了电话,漂亮的眉毛轻轻的蹙了下,心里起了疑心,律所好端端的怎么易主了?
而且莫名的,她的眉心处“突突”的跳了两下,总觉得有些事情发生?
她心里猜测,不会是楚南渊的报复吧?能有这么快?
没一会儿功夫,弦歌出了电梯,沿路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可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她分明感到裕华的人看向她的目光特别的奇怪。
这种目光和早上绯闻爆发时的不同,除了那种轻蔑和鄙视之外,还多了几丝揶揄,甚至是aimei。
弦歌把这些都看在眼中,心里的疑问更大,快到她办公室门口时,小夏快步跑过来,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弦歌姐,快到办公室看看,那个买下我们律所的人就在你办公室。”
“我怎么说都没用,他赖着不肯走!”说到这里,小夏又是一脸的愤恨,牙齿气呼呼咬着唇瓣。
弦歌没说话,可小夏的表情让她的脑子中忽然蹦出一个人,她眨了下眼睛,脚步在门口停下,没有迟疑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砰”的一下,五彩缤纷的彩带在弦歌面前炸开,洋洋洒洒飘散在不大不小的空间中,而彩带落下之后,一道熟悉的高瘦的身影儿出现在她眼前,俊美的脸上挂着浓郁的惊喜。
“顾子韶……”弦歌没有得到多大的惊喜,反而皱起了眉头,出口的话几乎一字一句的咬着。
她就知道,能让小夏有那种表情的人一定是顾子韶,可这个家伙来做什么?还买下了裕华,他是嫌这里还不够热闹吗?
之前一直觉得顾子韶的来历有问题,没想到一出手就这么大的手笔?
“弦歌心肝儿……”顾子韶看到弦歌的表情,一双精神奕奕的黑眸中迅速闪过几丝浓烈的失落,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心肝儿,你起码笑一笑啊,让我看看你的笑脸……”
“你不知道我为了做这些,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还差点儿被……”人打死?不过最后一句话顾子韶没有说出口。
“顾子韶……”弦歌的头皮开始一点一点的发麻,凌厉的眸扫过顾子韶的脸,“不准叫我那几个字!”
她承认在面对顾子韶的时候,远远没有顾棉处理的得心应手!
顾子韶年轻俊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类似于太阳的光芒,他一笑,眉眼弯弯快成月牙的形状,非常的讨喜可爱。
而且他笑的时候,唇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为他的俊脸增添了几分光彩,暖暖的,热烈的,可每当这个时候弦歌就感觉他这笑容十分像一个人!
这也正是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