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上所见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半响,柯骏驰幽幽开口,话中带着一丝惆怅。
“母亲的遗物?”林欣听后眉头紧锁,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上面的女人应该是她的……
“应该说是母亲留给我们的遗物才对。”柯骏驰纠正着刚才话中的不妥,可林欣的眉头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故事应该从你一岁的时候说起。”柯骏驰略微抬头,作回忆状。
“额——,貌似那时还没有你吧。”林欣忍不住吐槽,挑出柯骏驰话中的毛病。
“也不能说没有,好歹那时我已经在母亲的肚子里了,呵呵。”柯骏驰据理力争,弄得林欣哑口无言,只好无力的朝天翻着白眼。
“我相信你已经猜到相片上的人是你的亲生母亲,她的全名叫林心莲,是林家的千金小姐。不过林家早在三十多年前因经营不善,最终破产倒闭,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柯骏驰把他知道的事娓娓道来,林欣窝在他的怀里,聚精会神的聆听有关她母亲的事。
“不过,你的母亲并没有被困境压倒,她一边打工一边努力完成学业,也是在那时认识的你父亲,而我的母亲则是她的闺中密友,也见证了他们俩相知、相恋、相爱的全过程。可毕业后,两人不知所踪,直到几年后,你母亲抱着刚满周岁的你来到柯家,寻求我母亲的帮助。
于是,年幼的你和你母亲便在柯家住了下来。虽然你母亲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却时常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发呆,对那几年发生的事绝口不提。我母亲当时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为了哄你母亲开心,我母亲提议:要来个指腹为婚。”柯骏驰说到这儿嘴角染上一抹笑意,这应该是他母亲做的最英明的一件事了。
“指腹为婚?!”林欣额头划过三条黑线,再次吐槽道:“貌似你当时才两个月,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你母亲当时也是这么问的,不过,我母亲就一口咬定会生男孩儿,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不是吗?”柯骏驰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他母亲上来那劲儿就是十辆坦克也拉不回来,毕竟连离家出走的事儿都干过,不知该说她任性,还是固执?
可是对于管理却有惊人的天分,刚出校园就可以将一个上市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唯一可惜的就是英年早逝……
柯骏驰调整了一下心绪,接着说:“你母亲拗不过,就把这怀表当做咱们的定情信物,留在了柯家。”这怀表同时也是林欣父母的定情信物,后半句柯骏驰却没有说出来,他隐约察觉到林欣似乎并不想听到有关她父亲的事。
“然后呢?”林欣急切的想知道在这之后发生的事,例如说她为什么会在孤儿院?
“你和你母亲在柯家呆了一年,突然在某一天消失不见,好像是我出生不久之后,我母亲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没找到你们母女的一丁点儿线索,直到几年以后,才收到你母亲去世的消息,可那时你已经不知所踪。”讲到这儿,柯骏驰搂在林欣腰上的手不由缩紧,要是林欣母女没有离开,那是不是意味着怀中的女子可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是嘛,原来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被扔在孤儿院的门口。”林欣单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所知道的这些都是我听母亲说的。”柯骏驰把头埋在林欣颈窝,嗅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
“对了,你为什么知道是我?”林欣后知后觉的发现问题所在,她不明白柯骏驰为什么那么肯定会是她?
“你的左肩后有一块儿朱砂色的心形胎记,与你母亲的一模一样。”柯骏驰一语道破玄机,其实光凭胎记不足以证明他的猜想,但在角斗场看见林欣的金眸后,他百分之百的肯定。
话说在角斗场,他单独溜出去,找黑面男子谈判,其实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的行为无异于一场豪赌,他赌的就是面具男子的真实身份!可在那样的条件下,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救角斗场上的女人,虽然后来并未成功。
但他的赌并不是毫无根据,其实在第一眼见到蓝楚漪的时候,他就知道蓝楚漪是何许人也,因为他见过蓝楚漪大学时与林心莲的合照,岁月并没有在蓝楚漪的脸上刻下过多的痕迹。再加上蓝楚漪纳兰家的身份,和那时诡异的情况,幕后黑手是蓝楚漪的可能性极大。
在他拿出怀表是,黑面男子有一瞬间的动摇,他就知道他赌赢了。
“左肩后朱砂色的心形胎记?”林欣挑了挑秀眉,惊呼出声,她怎么不知道身上有这么个玩意儿?
“你不知道?”林欣的反应,让柯骏驰有点儿哭笑不得。
“切,我后脑勺又没长眼睛,怎么看得到?”林欣撇撇嘴,不以为然。
“你不照镜子吗?”柯骏驰在林欣的脸颊上轻啄两下。
“就算照镜子也没必要看后背吧。”林欣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柯骏驰只是宠溺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真是奇葩。
“可是你怎么这么清楚?”林欣撇撇嘴,对柯骏驰的态度非常不满。
“我不是说过你在我家呆过一年嘛,那时候我母亲经常抱你,给你穿衣洗澡。从我记事开始,她就总在我面前说你小时是如何可爱,笑声如何清脆,还抱怨我长得丑,怕我以后娶不上你,呵呵。”柯骏驰把额头抵在林欣脑门上,让林欣也能感觉得到他发自内心的笑。
其实,他家到现在仍保留有林欣幼时的照片:那时林欣长得很小,像个洋娃娃;脸圆圆的,红红的,像只大苹果,不似其他小孩儿皱皱巴巴的,可能是纳兰家的血统在起作用;照片中她睡得很甜,两只眼闭得紧紧的,像两条线;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略微嘟起,说不出的可爱。
当然,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珍藏,连好友也未曾见过,都说感情是自私的,那就让他自私这一回吧。
“哼!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林欣冷哼一声,什么娶不上?现在还不是被他吃干抹净?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没想到她竟然和柯骏驰有这么一段姻缘,貌似还是最恶俗的指腹为婚?!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柯骏驰停顿一下,林欣点点头,他继续说道:“那时候你被淋湿,白衬衫变得透明,朱砂色的胎记就依稀露了出来。”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林欣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以这么说吧。”柯骏驰略微颔首,算是回答。
林欣猛然抬头,用头使劲撞向柯骏驰的脑门,发出‘砰’的一声。
“嘶——”柯骏驰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解的问:“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靠,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拿我当白痴,耍的我团团转很好玩是不是?”林欣额头青筋暴起,冲柯骏驰大喊。tnnd,难怪她一直都看不明白这个男人,敢情他从一开始就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不爽,非常的不爽!
“乖,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向你解释,何况那时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相信。”柯骏驰一边拍着林欣的背,帮她顺气,一边解释。
良久,林欣的情绪终于得以平复。
“还疼吗?”林欣望着柯骏驰红红的额头,话中带着些许歉意。
“你亲一下的话,或许就不疼了。”柯骏驰的话中带着三分玩笑,七分揶揄。
尽管林欣知道柯骏驰的动机不良,但她眼角瞄到不远处走来的几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在柯骏驰的额头上‘啵’的亲了一下。 缘106 字数(4024)
第六卷:真相与谎言 第164章
“靠,你们有没有搞错,光天化日之下,在校园亲亲我我,把我们当摆设啊!”吴炎彬双手插兜,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你这个色女人,真是死性不改,也不想想这儿是什么地方,哼!”曾黎羲桃花眼一横,话中弥漫着一股酸味儿。
“额——”林欣的额头不禁划过三条黑线,貌似事情的发展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不管,死女人,刚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要是也主动亲我一下的话,我倒可以考虑勉强放你一马。”吴炎彬甩了甩满头红发,那表情好像林欣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我觉得应该见者有份。”陈鹤轩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儿眼镜,嘴角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那当然。”难得封旭尧与陈鹤轩达成统一战线,强势的站在林欣面前,大有林欣不照做就要她好看的架势。
“你们别吓到她。”柯骏驰将处在呆愣状态下的林欣,搂在怀里。
“就她还能被吓到?”曾黎羲咂咂嘴,满脸的不可思议。要说母猪会上树,他信;2012世界末日来临,他也信;但要说林欣会被他们吓到,打死他都不信!
“哎!”温苑博叹了口气,随即无奈的摇摇头。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都回去上课吧。”一直默不作声的韩浩宇忽然开口,他俯身在林欣的额上印下一吻后,迈着优雅的步子,向教学楼走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在林欣的小脸上亲了亲,相继离开,到最后只剩下闲来无事的封旭尧和久久不愿接受这一现实的林欣。
“喂,你要维持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以后一遇到类似的问题,你就装傻?”封旭尧半躺在太师椅上,一把将林欣搂在怀里,话中带着些许无奈。真是的,这女人竟然招惹如此多的男人,而且个个还那么优秀。
“露馅了?”林欣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实在的,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真的很累,像刚才的情况,她真的疲于应付。于是,发扬鸵鸟精神,不积极寻求解决方式逃离而是把头伸进沙堆里,当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这种做法不符合她的作风,可眼下她并未想出更好的方法,谁叫这几个男人无时无刻不想占她的便宜。
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你啊……”封旭尧狭长深幽的黑眸中盛满宠溺,抬手捏了捏林欣的鼻子。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还和柯骏驰一起?”林欣偏过头想要躲开封旭尧的攻击,转移着话题。
“哦,还不是因为你上次的嘱托。巴老听后索性将所有权限直接扔给了我,带着几名随从去乡间颐养天年。可怜的我,只好不辞辛苦的纽约——柏林两头跑。
维托家族一稳定下来,那小子就火急火燎的往回赶。我收到曾校长的电话,问我是否赞助这届运动会,凑巧当时那小子也在一旁。于是,我们决定两家联合出资。”封旭尧一边回忆,一边解释着。
其实,他之所以出资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是因为他答应曾黎羲的父亲,曾菲俊好好照顾曾家祖孙,顺带着帮衬一下曾家的产业。
“原来如此。”林欣来回摸着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心想还真是‘凑巧’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柯骏驰那小子确实厉害,有我当年的风范,哈哈。”封旭尧笑了起来,胸膛随着笑声上下剧烈起伏着。
要知道,从封旭尧嘴里说出表扬他人的话,可是相当难得,看来柯骏驰在经商方面的确有过人的天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把一个庞大的家族治理的井井有条,并排除异己,虽然有布兰登和封旭尧的帮衬,但一名二十出头的学生能做到这种地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迹。
“长江水浪打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要小心哦,前浪!”林欣故意拖长尾音,别有深意的说。
这是她以前判卷时,看到学生乱填的错句,没想到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