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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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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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沐浴的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娘忙抹了泪,正寻思如何回答,见女皇被侍卫拥着进了二门,忙低眉垂眼,退过一边,行礼下去。

女皇瞥了眼锦娘身后的姑娘,即时脸一沉,眼里透着杀意,“今天为什么会晚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或者事,耽搁蛇皇疗伤。

锦娘忙垂头道:“并非晚了,是有不懂事的死奴误入了蛇皇大人寝屋,奴婢怕打扰蛇皇大人疗伤,才叫她们暂时侯着,等蛇皇不会分心时,再送进去。”

女皇眉头锁紧,狠狠地瞪了锦娘一眼。

二门里的死奴都是百里挑一出来的,是用来对付平阳侯的人,岂能用来浪费在蛇皇身/下。

锦娘跪下,“奴婢失职,请陛下责罚。”

女皇不言,靠近门板,果然里面有女子声音传出,脸色才有所好转。

用死奴喂食蛇皇,虽然浪费,但还有什么比令蛇皇恢复更重要?

回头,见月娘脸色惨白,心里一咯噔,难道里头是……

死个死奴,对女皇而言,和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但十一是蛇侯要的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定会引起蛇侯不满,后果,她就不得不掂量掂量。

如果十一死了,哪里还敢再让吴氏为蛇皇调制香汤,不能为蛇皇调配香汤的吴氏就失去了价值,不能再留。

“今天蛇皇不是沐浴过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月娘瞧见女皇眼里的杀意,已经猜到来龙去脉,淡定道:“确实是沐过浴了,但之前蛇皇大人沐浴后,就会拥着美人而眠,随醒随……”她顿了顿,接着着,“但今天房中没有美人,蛇皇大人有些燥动,妇人离开后,总觉得不安,过来看看,恰好见蛇皇大人卷了这里的一个姑娘……妇人认得那姑娘是这几日常跟在锦娘大人身边的,想来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心里惶恐害怕,所以在这里徘徊……”

(PS:这文口味是相对重些,但以后同样会是果子惯有的温馨路线。当然不是跟这条蛇,捂脸……)

'正文 022 逐出门墙'

月娘口口声声害怕,神情间也是怯怯弱弱,却清清楚楚地揭穿锦娘刚才的谎言,并不是什么有死奴误入,怕打拢蛇皇,才令姑娘在外等侯,而是蛇皇屋里空置,蛇皇才会燥动。

被袭击的那个人,并非十一,而是锦娘身边的人。

也正是因为那姑娘常跟随在锦娘身边,才会靠近蛇皇,被蛇皇擒住。

锦娘后背爬起一缕寒意,这贱妇居然敢……

正要反驳,已经感觉到女皇向她投来的目光转冷。

打了个哆嗦,哪里还敢再辩,磕头下去,“属下失职,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女皇冷哼了一声,示意人起了门栅,将门推开一条细缝,往里望去,里头果然是一个不认得姑娘,并非十一。

松了口气,又横了锦娘一眼,“今天这件事,也就算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自个服侍皇蛇。”

“谢谢陛下。”锦娘惨白着脸,又磕了个头,才起身站到一边。

女皇重看向月娘,“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月娘不动,道:“妇人验出潭水里的那味药是什么了。”

女皇眸子一亮,“当真?”

“妇人不敢欺骗陛下。”月娘递上写着药物名称的方子,“妇人随家祖研究香料,对一些与混入香料的药物,也有些研究,下面的药方,可以解去这味香料产生的血脉闭塞之症。”

女皇接过方子,忙传了越国最高名的几个香料调配师和御医过来。

御医看着那方子,啧啧称奇,“没想到世间竟有人能将这等药物混入香料,把用来提神的香料生生地转了药性。”

女皇对御医文巴巴的话,十分不耐烦,“下面的方子,能不能解这香料的毒性?”

御医忙道:“按照药理,确实能解,但是否真的能解,还待试过方知。”

女皇冷哼,骂了声饭桶,仍将方子还给月娘,“你就照着这方子,调配香汤与蛇皇驱毒。”

月娘松了口气,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锦娘手心渗出冷汗,女皇仍让这妇人调配蛇皇的香汤,说明里面的姑娘果真并非十一,难道是……

乘将送于蛇皇的姑娘推入房中的时候,向锦垫上看去,一看之下,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覀呡弇甠

女皇以为锦娘看不得蛇皇之事,哼了一声,不屑地骂了声,“没出息。”带着人离开二门。

夜面无表情地望着墙上贴着的‘慎’字。

小屋里的气氛太过沉寂,也太过凝重,透着入骨的寒意,就象空气都要凝结起来。

十一怯生生地站在门外,望着屋里夜挺拔的背影,绞着衣襟,不敢进屋。

她谁也不怕,却有些怕这位面冷心暖的老师。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冰冷的声音才兀然响起,“你走吧,明天我会让他们另外给你安排教官。”

十一的脸白了下去,唇哆嗦了一下,“为什么?”

“我教不了如此蠢笨不堪的弟子。”自从丹红和清的那件事以来,他对任何女子从不上心,一直心如止水。

但刚才,看着险些于恶蛇身下的十一,心底却如同有一小撮阴柔的火苗,燎得他心烦意乱。

这不是他该有的情绪。

要想做回无欲无求的他,只能避。

十一手心冰冷,指尖微微地颤抖,进红门之前,他就警告过她,如今她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他恼她,也是难免。

但今天的情况,她没有选择,就算对月荷再不相信,也得去,因为那个是她的母亲,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

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无论以后还有多少道红门,我的老师,只有夜一个。”

夜转身过来,向门外走去,与十一错身之际,鄙视地斜目看向门外单薄得如同风都能吹走的少女,“我对你已经失去耐性,这院子,不许再来。”

“今天的事,我没有选择。”十一不知哪来的勇气,双手拽住他结实的胳膊。

夜面无表怀,视线落在被她紧紧握住的胳膊上,低声冷喝道:“放手。”

十一固执地不放开手,怕他拂手而去,反而握得更紧,“当初你给了我尊严,我就认定,越国只跟随你一人,请别撇开我。”

夜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嘲讽,“这地方,强者存,弱者亡,没有施舍。”

十一胸中哽塞,“如果换成是夜,得知亲人遇险,也能不为所动?”

夜浓眉一蹙,越加烦躁,如果不是当初她那双清澄固执的眼,他又岂能对她另眼相看,又岂会将他多年来平静心绪打乱?

抬手用力一拂,想将她摔开,结果她抓得太紧,不但没能将她摔开,反而因力道,一个踉跄,被她拖拽得向后跌倒。

他脸上浮上怒意,一旋身,带着她向前一步,将她抵在身旁树杆上,冰冷的眸子里跳跃着怒焰,“我的职责是训练出优秀的死士,哪怕有一个弱点,都无法成为优秀的死士,可是你……你到底有多少弱点?”

十一凝望着咫前的怒目,咬紧了唇瓣,眸子清亮固执,并不因此认为自己错了。

又是这固执的眼神,夜撇脸低骂了一声,见鬼,重新迫视向她,眸子里的怒火布满了双眸,“打雷、你母亲……你到底还有多少弱点?”

十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弱点。

打雷,她认;轻信人言,她知错;但涉及到母亲的安危,她不能不理,哪怕是付出可怕的代价。

“难道夜,没有过亲人,或者没有过想保护的人?”如果无情无欲,那与行尸走兽,有什么区别?

夜神情微微一滞,神情没有更多变化,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犹豫,那抹犹豫很快淹没在他惯有的冷漠中,冷声道:“没有。”

微妙的变化落在十一的眼中,倔强地追问,“有,是吗?”

怒火灼红了夜的眼,这丫头,太过放肆,抵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不由是加重力道,几乎压碎了她的肩骨,“刚才,真该任由你喂了那条淫蛇。”

十一喉间哽咽,慢慢垂下眼睑,“或许,我成不了只会杀伐的杀人工具,但该做的事,我一定会尽心完成。”

“尽心?”夜象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身为死士,还能任由自己选择,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

上头要做的事,无论生死,都得去做,岂能是一个‘尽力’便可以?

“是。”十一咬了咬牙,“越国的死士,不就是为了对付平阳侯,我会让自己成为杀死平阳侯的一把利剑。”

夜嘴角抽出一丝鄙笑,眉目间更见峻峭,猛地将她摔开,向院外走去,“我心意已决,明日自会另有人领你过去。”

眸光寒砭入骨,令人见而生畏,身为死士,心底不能有丝毫柔软,既然有了,便亲手割去。

十一双膝一软,跪低下去,“十一不会离开,夜一日不收回决定,十一就在这里跪上一日。”

自从进了蛇国,只有在夜这里,她才能象个人一样,有尊严地活着。

离开了夜,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她不愿,也不容自己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失去。

“在蛇国,我只跟随夜,绝不改变心意。”在这里,她已经看得太多没有尊严地死亡。

今天的事,更让她明白,离开夜地庇护,她寸步难行,就算死,也别想有任何的尊严,与其那样死去,倒不如跪死在这里。

夜回身过来,冷峭的目光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扫过,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去。

锦娘气急败坏地坐在桌边,看着脚边小心翼翼收拾着残碎瓷片的小侍儿。

明明亲眼看见吴氏外出采药,以前吴氏外出采药,少说也得个把时辰,怎么会这么快就转了回来?

虽然不知为什么房中竟然不是十一,而是该引诱十一前来的月荷。

但从吴氏的神情看来,分明对她起了疑心。

十一虽然只是一个死奴,却是蛇侯点名要的人,就连皇上都顾忌三分。

如果被蛇侯知道,她有除去十一的心思,绝不会放过她。

她身为仅次于夜和丹红的死士,对蛇国的各种残忍手段再熟悉不过,光想想,就不寒而战。

然而,就算她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为蛇皇调配浴汤的吴氏怎么样。

女皇心狠手辣,好在今天蛇皇没什么事,要不然的话,就算她平时和女皇亲近,女皇同样会翻脸不认人。

既然说得出将她送给蛇皇,也就做得到。

她现在光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突然,门外传来夜冰冷的声音,“出来。”

夜从来不在她这里出现,如果换成平时,她定会高兴得跳起来,但这会儿听见他的声音,却不禁打了个冷战。

但随即想,就算吴氏有所怀疑,也无凭无证,再说吴氏与夜又没有来往,还能到他面前嚼嘴根不成?

想到这里,定下神,打发了小侍儿下去,起身整了整衣襟,大大方方地开门出去。

刚迈出门槛,喉咙一紧,已经被夜粗砺有力的手指箍住,透不过气来,涨红了脸,费力地挣扎出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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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3 心暖'

“你做过什么,还需要问我?”夜脸色阴沉。

“我……我不懂,你……你什么意思。”锦娘手指抠着他的手指,却扳不动丝毫。

“我的弟子,你也敢往蛇侯屋里送?”夜卡在她喉间的手指紧了紧,隐约能听见骨骼的声音。

锦娘呼吸不得,两眼上翻,夜的手指略略放松,她才喘过气来,但那点气息不足以满足缺痒的肺部,只觉头昏脑涨,痛苦不堪,“吴氏那贱妇的话,你也能相信?”

夜嘴角含了讥诮地冷笑,“还有谁能开启蛇皇的房门,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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