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微乎其微的呢喃。
男人眼底呈现一抹惊喜,瞬也不瞬的看着女人。
“……冷……”模糊不清的声音,依稀只辨别出一个字。
亲眼看到女人嘴唇微启,亲耳听到来自这个身体里的声音,施辰啸眼底绽放了绚丽的花朵。
男人支撑着冷到僵硬的身体,抱女人出水,拿过毛巾,搂在怀里,将水上上下下擦了个干净。
“叫医生!”说着,将她平放到□□,盖了厚厚的被子,守在身边。
“冷……”男人将手搓暖,捂着女人小脸的手指,因为激动,颤抖不已。
“真是奇迹,我从没见过用这样极端的方法叫醒人的。”医生惊叹不已。
“只要她醒了,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掩饰不住的满脸兴奋,施辰啸和气的送走了医生。
“哼,你要死没那么容易,鬼门关我还不是把你拉了回来了。”坐在女人身边,几天来的连续紧张情绪,暂时得到缓解。
女人整整睡了一天,她不醒,要就没办法让她吃下去。
盯着快要凉透的中药汁,施辰啸端起碗,喝了口,吻上女人的唇,苦涩的液体丝丝缕缕的从男人口中输到女人口中。
施辰啸用舌尖抵着她,不让一滴药汁流出去,全部喂到她嘴巴里,顺着喉咙流下去。
离开女人的嘴巴,施辰啸又端起碗,含在嘴里一大口,像上次那样,一点一点渡到她口中。
伊人被弄得难受,男人咬伤她的唇还没有好,又被他强灌药,扯得唇上的伤口丝丝啦啦的疼。
“……疼……”喂药的间歇,才发出一个音节,昏迷中愣是被疼醒。
“我知道很疼,可是你不喝药,身体就好不起来。”手指心疼的触碰到娇妻的伤口,剑眉紧蹙。
还是恨着心把剩余的药尽数倒入口中,尽其温柔的导入女人口中。
他小心翼翼的为她唇上的伤口细细的抹了药。
女人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嘴唇红红的,仍然有些肿胀。
伊人只感觉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长跑似得那么累,努力的挣了睁眼,微弱的橘色灯光照进眼里。
尝试着想要动一动起身,手臂像是被什么困住了,全身瘫软,根本使不上半点儿力气。
余光里,看到男人趴在她身侧,皱着眉头,很累的样子。
我怎么了?
脑中依稀感觉,梦中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刺骨的冰冷,冷的她她窒息。
那一刹那,她想,死了也好,活在男人身边也是永远的囚禁,不如就此解脱。
突然之间,唇像是被什么咬住一样,痛的无法忍受,剧烈的疼痛硬生生的逼她拉回了意识。
想着,舔了舔干裂的唇,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唇上一阵钻心的疼,紧接着满遍全身。
“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喝药
“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嗯?醒了吗?”
好看的男人静静的抬起头,眼里布满了血丝,眼眶泛着红,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样。
“嗯。”半天,伊人才从嘴巴里挤出一个字。
“医生……叫医生……”男人顿时眼底放光,因为激动,声带都在发抖,仿佛所有的疲累都瞬间消失不见。
听到女主人醒的消息,所有人都忙了起来,医生到时,却都没有了声音,屏住呼吸,站在原地静等着。
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满意的点点头。
“再好好休养些时日,就能康复了。”
近乎欢呼雀跃的拥着医生,女主人醒了,她们应该也就不用整日生活在男人制造的冰库里了。
伊人昏迷的这几日里,别墅上上下下几乎冷的都要结霜了,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放下心。
女人看着男人看向自己的眼光由柔情逐渐变得冷漠变得无情。
她甚至怀疑,那一抹柔情是自己看错了,自己误把无情看痴情,误把冷漠看有情。
“少爷,药熬好了。”佣人端着药和蜜糖送了过来。
“起来喝药。”施辰啸不愿把他的担心展示在女人眼前,只是倚在床边,表情平淡如水。
伊人盖在被子下的手抬了抬,想要支撑起沉重的身体,手臂却无力的落了下来。
“我来。”似乎看到她被子下的动作一般,男人靠近,稳稳地扶起她,在她身后扯过两个大枕头垫上。
佣人刚端过来药时,伊人就闻到浓浓的中药的味道,很呛鼻,很难闻。
伊人愣是忍着胃里翻滚的酸水,没有吐出来。
这时候,施辰啸已端起了碗,送到她嘴边。
胃很不舒服,绞着劲儿的疼。
只见女人弯下腰去,眉头皱的死死的,小手无力的捂着腹部,企图可以缓解难受的感觉。
施辰啸见状,连忙放下药,扶住她,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女人已经四五天没有吃东西了,本来就有胃病,再加上每天灌进的全是苦巴巴的药汁,更难受了。
“拿粥来。”意识到这一状况,施辰啸立马吩咐厨房。
没一会儿,热腾腾的小米粥端来了。
施辰啸端着,一口一口的喂她,只吃了小半碗,伊人觉得实在吃不下了。
他看着女人虚弱的样子心疼,本来想好要训斥的话,此时也说不出口。
“来,把药喝了。”陈述,命令的的语气,却带着一丝丝温柔的气息。
对我温柔?看错了,一定是错觉,伊人使劲闭眼,又睁开。
“怎么了?喝不进去?”他以为女人是因为面前的苦药汁而犯怵。
施辰啸眼都不眨的含了一大口药,对准了女人的唇,像前几次那样灌下去。
男人突然的动作,惊了伊人一跳,只觉嘴巴上的伤口针扎似得疼厉害。
紧接着感觉药汁在嘴巴里漫开,顺着喉咙丝丝缕缕的流下去,苦的她想哭。
一口喂完,伊人小嘴疼得微微张着,皱着眉,可怜巴巴的样子惹人怜。
☆、我好疼
唇上泛着(诱)(人)的光泽,女人伸出(舌)(尖),轻轻的触碰着(上)唇。
吻上她嘟嘟的唇,尽管嘴里含着苦药汁,却还是能感受到女人的(柔)(软)、甜蜜,直甜到他心窝里。
若是之前,看到她这幅样子,男人肯定依了她,但这次他坚决不会。
再一次的仰头,把碗里的药汁尽数倾倒进嘴里,扶住女人想要躲闪的小脑袋,将药汁吐进她嘴里。
苦苦的药汁顺着喉咙下去,接着感觉到男人伸进自己嘴巴里的舌尖,(舔)过牙龈,(纠)(缠)着自己。
想要挣脱,却没有气力,只能被他(尽)(情)吻着。
许久,施辰啸意犹未尽的强迫自己离开她的(香)(唇),若不是想到女人还在病着,他一定把她全身上下吃的干干净净。
先是喂药,又是(舌)(吻),伊人憋得喘不过气来,嘴巴又很疼,她只能微张着,从唇间的缝隙里帮助呼吸。
前来送药的佣人,看到男女主人在(亲)(热),也不敢进来,手上拿着女人的药等在外面。
约么着时间差不多了,偷偷隔着门缝看了一眼,才敲了敲门,进去。
“少爷,这是少夫人外用的药膏。”
“不必用了,让她觉得疼,才能给我记住。”伊人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少爷,没有别的事,我就下去了。”小女佣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诺诺的说完,就急急忙忙退了下去。
想到女人的不在乎,施辰啸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女人的苍白脸色,又发不出来。
“你的命是我的,要结束也要我来结束!”拳头紧握着,用力的锤向桌子。
伊人一瞥眼瞅见男人手臂上缠着的纱布,他受伤了吗,很严重吗?
什么时候?
她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男人说完气愤的走向门口,只踏出一步,回转过头,又说道:“我说过,你没有选择生死的权利!你的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伊人几乎绝望了,这辈子就要被他囚禁在牢笼里吗?像宠物一样的,高兴了就逗逗,不高兴就仍在一边。
纵然每天的锦衣玉食,家务一点都不用亲自动手,可这不是她要的。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嫁给一个普通平凡,却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不要太多钱,够吃够喝就行,也不要大房子,能够遮风挡雨就行。
她累了,身体累,心也累。
感觉仅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比四五十岁的心境都还要苍老。
无力的躺会□□,身体还是很难受。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似乎有了些力气,挣扎着坐起来,向着床下刚伸了一条腿,刚好被推门进来的施辰啸看到。
“躺回去。”不知女人又要动什么歪脑筋,男人厉声喝道。
“我想……”
“我说,躺回去。”说着,上前抬起她瘦瘦的小腿放回到被子里。
“可是我……唔……唔……好疼……”
☆、不要,哪样?
嘴巴突然被堵上,疼得她直打颤。
“我的话,不许反驳,不许犟嘴,听到了没有。”停下来,男人直瞪着她。
伊人忙点点头,不敢出声。
一副乖乖听话的好宝宝形象。
“听到没有?”女人真的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施辰啸吼了一句。
伊人还是点点头,依旧不敢说话。
“我……”他后退了一步,拳头攥的紧紧地,青筋暴起,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撕碎了。
“说话!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说完,伊人又立马紧紧闭上嘴巴,被他吻得真的好疼,她可不想他再来一次。
电话响起,男人看了看向外面走去。
见男人要走,伊人急切的起身,准备下床,谁知人已经走了出去竟回过头来看。
接到男人危险的眼神,伊人后背顿时凉了,连忙收回了脚。
看到女人乖乖的回到□□,才又迈步出去。
打完一个电话,想起该是女人吃药的时间了,不知她有没有乖乖吃,施辰啸返回她的房间。
迈步进门的一瞬间,眼底冻结了,□□没有半个人影,地上的鞋子却还好好的摆在那里。
立刻巡视房间四周,发现嫩绿色的纱帘飘荡起来,窗子大开着。
他疾步走过去,向窗外探头,哪有女人的踪影?
房间就这么大,难道她会隐身不成?
“哗——”从卫生间传来一阵水声,推拉门应声而开。
伊人一眼就看到男人大次次的站在那里,像是看怪物似得看着自己,顿时眯起眼睛,向自己走来。
她大气儿都不敢出,刚刚男人是命令她不许下床的,但她就是想上厕所,能怎么办?
完了,完了,这回嘴巴肯定又要疼了,女人下意识的捂住唇,手指发抖。
“我错了,你不要那样……”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跟前,伊人紧闭着眼,口无遮拦的禁不住向男人求饶。
怎料,男人上前一弯身子,抱起了她,走向床。
“不要……哪样?”放下她,给她背后垫了靠枕,男人的语气,微微高了高,挑着眉,问道。
“不要、不要……”伊人一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识的害怕,半天才说出口“不要再咬我的嘴巴,真的好疼。”
施辰啸突然不吭声了,淡淡的看着她。
“只要你听话,我就不咬你。”许久,才慢吞吞的张口。
伊人认真的点点头。
在男人来之前,就听佣人阿姨说,他和她一起浸在冰水里,就为叫醒她,至于唇上的伤,就是那时候被咬伤的。
所以,她愈发的觉得男人恐怖,为了达到目的,想尽办法、不择手段。
伊人又是一连串的点头,单是想想,那一浴池的冰水,就觉得胆寒。
别说浸在里面了,幸亏她当时是晕过去的。
“吃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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