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阻止着她的挣扎,“别乱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溴”
“你不许看!”安若夏忿忿的咬唇,她还在经期,他怎么可以——看她那里!!!
“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
“穆以辰!祷”
“好了,别吵了,一会儿就好。”
认真的模样,难得温柔的容颜,即使看着她那里,也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猥亵的感觉,指尖裹住纸巾融了点热水轻轻擦拭着她腿间沾染上的血渍,丝丝痒痒的感觉惹得安若夏从始至终都僵硬着身体,垂眸看着那乌黑的脑袋,在她眼里,这是个极其淫|荡不堪的姿势,血红的小脸蛋持续性的发着热,紧咬着唇瓣,此刻,她真的只想一头撞死!
“好了没有!”
都说了一会儿了,到现在还没好,忍无可忍,她不想再保持沉默了!
“好了。”
终于舍得抬头,穆以辰更是得寸进尺的将安若夏扶着腰抱起,取过她手中的卫生棉略显笨拙的替她贴上,然后,底|裤,睡裤,一条龙服务!
“你不需要做这些,我不会原谅你。”安若夏颇感厌烦的后退了几步,随手拿起牙刷刷了起来,透过干净的镜子,分明看得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和寂寥。
心,忍不住抽痛……
呵,安若夏,明明对他死心了,你还在痛什么?你还有什么好痛的?
嘴角的白色泡沫被他指尖揩去,收敛起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穆以辰单手揽过她的细腰,掌心略显暧昧的贴上她的腹部,磁性的嗓音带着丝丝魅惑响起,“这里,还疼么?”
“咕噜噜——”吐水的声音,她选择了避开。
“这里,你自己割的?”左手覆上她拿着牙杯的手,指尖带着温热轻触上她藏在衣袖下的手腕,指腹细细摩擦着那微弱的刀痕,“傻瓜,不痛吗?”
熟悉的气息喷吐在耳畔,他的温热,耳鬓厮磨,她的耳根被他吹的痒痒的,安若夏的眉越皱越深,在他更近一分时,直接转身将杯中的水泼到了他脸上,冷淡的小脸酝酿着不耐烦的情愫,“穆以辰,你很烦。”
当头一杯冷水,第一次吃瘪的感觉让穆以辰半天回不过神来,他这么深情款款,她竟然——
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在安若夏跨出浴室门之前,穆以辰率先一步将她拉回,顺带着锁上了浴室的门,“安若夏,我想好好爱你疼你,这点机会你都不肯给我吗!”
“不是不给,是迟了。”
俊朗的容颜顿时有种垂败的黯然,曜黑的眸盯着这张倔强的小脸看了半晌,一直僵持、僵持、再僵持!
而后,终是某人沉不住气落败了。
薄唇抿了好几口才犹豫着开口,原本硬朗的声线此刻多少带了点恳求的味道,“那还能不能补?”
一一+
听到他那自觉委屈的口气,安若夏暗自动了动唇,凝神想了几秒后冷冷的回他三个字,“你说呢。”
那样的表情,摆明了是拒绝,只是,某人偏偏就心领神会成了另一种意思,当下便抱起她朝浴缸走去,“我觉得可以补,既然你把我弄湿了,刚好,我们可以一起洗,然后吃早饭,去公司,嗯,今天,会是很幸福的一天。”
“你有病!”安若夏彻底无语,她才不要和他在一起!
“我是有病,相、思、病!”
“……”
雾气升腾的浴室里,看着透明的水缓缓被嫣红色取代,安若夏懊恼的拍打着水面,“我那个来了,不能这样洗!”
“我喜欢被你的气息包围,这样,很好。”
抱着她,感受到她的存在,真好。
此刻,自知自己患了自闭自残症的安若夏顿时觉得,他们两人中,穆以辰病的更加严重!
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她坐在他的身上,他拥着她的身子,清朗的侧脸紧紧贴着她布满鞭痕的背部,紧闭着眸,只有轻扇的睫毛在透露着他内心的波涛涌动,微微偏过脸,薄唇轻轻吻上那斑驳的痕迹,“那些人,都该死。”
“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人,却死了……”
迷离的看着白雾,没有焦距,安若夏缓缓的说着,几乎是下意识的,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看着那娟娟流出的血,仿似是自己孩子逐渐消殆的生命,记忆,再次回到那一刻——
……
没有出入的四周铜墙铁壁,安若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体内的毒瘾如无数只吐着信子的毒蛇张牙舞爪的肆意嚣张着,随着穿透空气云层的声响,背部,再次承受了那火辣辣的一击,直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的处罚,林嫣然口中恐怖的戒毒所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恶毒了好几倍呢……
咬唇惹住身上的疼,突觉得腹部一阵剧痛,感觉到有什么在渐渐从生命力消失,而后,蚀骨的疼竟就这么让她痛的当场晕厥了!
再次醒来的那一刻,身下依旧是冰凉的触感,只是,身旁多了几个人而已。
伴随着细微的讨论声。“这样放着她没事吗?会不会闹出人命?”
“放心吧,刚才有医生来处理过了,哎,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谁,对她竟然这么狠,都打到流产了。”
“不过,她这样吸毒的人,小孩生下来也不会好吧。”
“不好是一回事,总归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拿钱办事,听命行事,少说一点吧。”
“……”
流产……
陌生的字眼渗着恐惧袭来,半睡半醒中的安若夏愤力的睁开眼,手颤抖的抚上平坦的小腹,似乎,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那是,她孩子的气息吗?
她竟然怀了孩子,而她却不知道,等到她知道了,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呵呵,安若夏,你上辈子这辈子是做了多少的坏事,老天爷才愿意这么来惩罚你?!
泪无声的滑落,连哭泣都觉得无力,这一晚,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她直直的盯着屋顶,直到眼泪哭干,直到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
空洞的眼眸直愣愣的盯着前方,此刻,她流不出泪,干涸的有些苦涩。
直到被抱进了一个怀里,她才惊觉回神,抬眸怔怔的看着眼前刀刻般的俊逸面庞,心中不免又是百感交集,瓷白的手指缓缓抚上那浓眉,“穆以辰,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心痛过吗?”
“痛过,为你痛。”抱着她一步步下楼,深邃的眸不再浓雾泛滥,看着她时,是分外的清明,“我们还年轻,孩子还可以有,若夏,我庆幸的是,你还在我身边,我还有可以赎罪的机会。”
“如果我想离开,你会放我走吗?”
“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我恨姓穆的人,只要没有你们穆家的人,我去哪里都可以。”坦白的对话,安若夏已然没有任何该有的和不该有的顾忌。
“我不会放你走,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一步。”
他的爱,是占有,是不容置疑的强占!
一席话,让两人又陷入冷战的僵硬气氛,餐桌旁,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发出清脆的瓷盘撞击地面的破裂声了,每一次,隐去暴躁的脾气,穆以辰都是分外好心的揉揉她的手指,“摔疼了吗?还是不喜欢吃?我让人换别的。”
140 这个吻,真是苦涩呢……
“摔疼了吗?还是不喜欢吃?我让人换别的。”
“离婚。”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离婚。”
“你就只会这两个字吗?溴”
“……”
小手一抬,面前刚放稳的牛奶杯划过锐利的弧线摔落在地,溅起的乳白色液体星星点点的落在手背上,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安若夏略显烦闷的抬眸,直直的对上他仍旧暖意十足的眸色,“我-要-离-婚!”
安静……无比的安静祷!
“说了我不同意,再谈离婚,我就扒光你衣服。”指尖捏起餐巾擦掉她手背上的奶渍,穆以辰淡着脸色捏了捏她生气时的粉嫩脸颊,唇角微微弯起,“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烦,不吃了。”头偏向一边,安若夏冷着小脸不想理他,而穆以辰则是愈发的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修长的手指宠溺的插进她的发间轻轻揉开,“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我出去带你吃别的,然后再和我一起去公司好不好?”
没有下结论,而是问她的意见,似乎是第一次吧,他在问她的决定如何。
“我想去学校。”
“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要。”
“那就去公司。”
“我是学生,我要上学!”
“你的课程,我教你。”
“……”
句句争锋相对,你来我挡,他滴水不漏的回答,让安若夏顿时有些哑口,她知道,无论她找怎样的借口,他都有各种理由驳回,两个月的分别,他对她的占有欲,似乎愈发浓烈了!
……
没有一丝悬念,她坐上了他的车,葱白削瘦的小手被他执拗的握在手心里,安若夏看了眼窗外,想抽回手,无奈却被握的紧,“单手开车很危险,我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车翻了,我也会护着你不让你受伤。”
“呵,但愿是这样。”无不嘲讽的语气,明显的不信任,听得穆以辰顿时百感交集,心房,不免疼的微微抽动,握着她手的力道不由得紧了紧,这一次,不再有花言巧语的反驳,偶尔的沉默,和着那黯然灰暗的神色,多添了几分窒息的感觉。
广场花园,上班的时期,大冷的冬天,竟然看到了如白絮般的棉花糖,缓缓在小贩手中形成,大大的,软软的……
唇角的笑颜如梦般绽开,看的侧头过来的穆以辰一阵晃神,眸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缓缓定格在那随手摆动的棉花糖,“想吃吗?”
“我冷。”
莫名的回答,安若夏转头看着他那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昂贵西服,洞悉她的意思,几乎毫不犹豫的,穆以辰利落的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抬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小脑袋,“乖乖待着,我去给你买。”
车门打开,寒风顷刻灌入,丝丝冷意袭来,只穿了件单件衬衫的穆以辰不免僵了僵身子,曜黑的眸映进她那淡漠的小脸,唇角弯起的弧度不免带了些苦涩的味道。
排队买的人很多,人群里,白色衬衣在众多的羽绒服里格外的惹人注目,桃红的唇色不消片刻便冻成了黑紫色,英俊的脸庞在寒风的吹刮中紧绷如铁,抬眸看了眼身前如流的队伍,穆以辰冷的搓了搓手,正想转头看下车里的安若夏,眼前不免多了件衣服,而后便是甜美的声音响起,“你不冷吗?这件衣服给你。”
“不用了。”
是圣亚中学的高中制服,穆以辰淡淡的拒绝,既然是她想要这样对他,那他就如了她的愿,只要她开心,他怎样都好。
“真的不用吗?可是你看上去很冷。”女孩依旧固执的将衣服递给他,那样的眼神,很熟悉,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宁熙儿时,从她眼里看出的情意。
“……”
冷漠的侧身,穆以辰不再理会她,淡漠的姿态逼得那女孩不得不暗暗的退回,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当他拿着棉花糖递给她时,她随手接过,没有吃,却是开了车门下去,惊的穆以辰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去哪里?”
反应过于激烈,连他,都觉得意外。
见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穆以辰暗暗的收回手,却是绕过车身缓缓的跟在她身后,看他这样,安若夏倒是无所谓的很,慢慢的走到拐角处坐在地上相拥着的母子两,蹲下,将手中的棉花糖递给了那个小男孩,淡漠的容颜难得的浮起了一丝暖色,“饿了吧?吃吧。”
乌黑的眼眸转了转,小男孩征求的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然后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