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最终还是没能实现他们口中“为水俏儿洗刷冤屈”的叫嚷。
经过跟家长会的商议,学校的决议是,要求水俏儿当众检讨;并公开向安涛和邹茜道歉。毕竟此事非同小可;造谣的全校同学都知道了。不管怎么说,都必须给大家一个结果!
不过很显然的是,水俏儿并不认可这个处理结果,亦不接受学校的态度。而水爸水妈也一致不赞同学校的做法;直说这样会毁了他们的女儿,他们宁愿为水俏儿办理转学手续!
水俏儿还未成年;也并未造成实际伤害;学校那边想要强行勒令她道歉检讨,可无奈水俏儿提出转学;拒不承认是市一中的学生。在水爸水妈强烈要求立刻转学之后,学校最终不得已之下,以校方的名义出具了一份说明!
同样是白纸黑字的大字报,贴在同样的位置,公告栏前依然围着数目不少的学生,只不过这一次,众人讨伐的对象换了人。
“原来是有人恶意造谣啊!我就说高二十三班的那位女生班长瞧着挺不错的,哪里会跟男生同居?”人群中,一个弱弱小小的女生轻声说道。因为校方没有指名道姓造谣的是谁,众人也无从猜测。
“就只有你这种人才会相信那种颠倒是非的造谣!不知道高二十三班的班长原先是哪个班级出来的?高一五班!咱高一五班的学生各个高风亮节,全都是有志青年好吧?”原高一五班、现高二五班的学生们早就守在这里,奋力为邹茜洗起白来。
“什么有志青年?你都老的可以当青年了?咱们其他人可都是少年啊!”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开口的男生,吕梦娇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指了指公告栏上的大字报,“我告诉你们,邹茜才不是那个谁说的那样!你们谁要是再敢继续七嘴八舌的当长舌妇,没事恶意说些不中听的话,别怪咱们不客气!”
“行了行了,凶手都自惭形秽的转学了,咱们还站在这里嘀咕个什么劲?说起这事我就憋气!老子还没揍那个谁一顿呢!”撸起袖子的高大男生个高气势也强,粗壮的身体抖了又抖,颇有地震山摇的架势。
“行啊!你赶紧去揍那个谁呗!咱们去给你当拉拉队!偷偷告诉你们,我知道那个谁转去哪个学校咯!”无意间听到水爸水妈说话的女生扯了扯吕梦娇的袖子,刻意压低的声音却也足够令周遭不少人听得一清二楚,“是二中。”
“市二中?切!我就说她能转去哪里,还不是自降身份的去了二中!有能耐怎么不去省一中?”吕梦娇不屑的嘲笑出声。在A市,一中是老大,二中和三中都差了不少。水俏儿居然甘愿转去二中?真是不可思议!
原来是市二中啊!正好有同学在二中,赶明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转过去了……不明真相的围观同学们彼此互看一眼,笑的甚是意味深长。他们可差点别人当傻子耍了,这个仇岂能不报?
高二十三班转走的学生?晚点去打探打探好了!到底是哪个女生心肠这么歹毒,不但陷害同班同学,连班主任都不放过的……这可是典型啊!完全可以拿来当故事讲着好玩的!
人的一生总是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考验和磨难。有些甚至是无妄之灾,可避不过去,也躲不过去。是以,除了迎头而上的面对,还得摆平心态的尽情无视和漠视!在这一点上,安涛做的不够好,早就有着离奇经历的邹茜倒是适应的很好。
水俏儿就这样转走了,消失在了邹茜和韦柏赫一众人的视野中。不可否认的,安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打算今年结婚的,被水俏儿一张大字报张贴上,心情难免受到不小的影响,乃至准备结婚事宜都没了起先的热情和斗志。
好在事情解决的比他想象的快,也委实极为顺利。在送走了水俏儿之后,安涛神情怅然的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许久,心情几度欺负,终是回归平静。等他再次出现在高二十三班的教室时,已经很快调整好的情绪没有露出半点的不对劲,一如既往的沉稳。
关于水俏儿的事,安涛没有在班上多说,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座位,将水俏儿的桌椅搬出了教室。至此,大字报事件尘埃落定,高二十三班再无水俏儿的位置!
当然,小小的后续也不是没有的。比如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总有那么一些男生女生动不动就会拿异样的眼神瞅并肩而走的邹茜和韦柏赫。甚至还真的有学生悄悄尾随两人身后,一直跟踪到邹茜他们家楼下。
少数学生瞧见这一幕之后,第二天回到学校难免会生出所谓“同居”的字眼,直说这才是真相!当初的水俏儿并没有乱说!也没有造谣!
不过很快的,这少数学生的言论被某几位胆子较大的学生给堵了回去。那几位学生都是跟着上了楼的!气喘吁吁的爬着楼梯找到邹茜和韦柏赫抵达的电梯楼层,在见到邹茜和韦柏赫各进各家,甚至还有长辈出来开门……
次日清早回到教室的这几位学生更是意气风发,盛气凌人的拿不屑的眼神瞅着被传着不实谣言的同班同学:“能不能有点实事求是的探索精神?有本事你们跟上楼,去敲敲邹茜同学和韦柏赫同学两家的门!不过是隔壁邻居,都有长辈在家的好吧?”
而谣言盛传之际,最为不高兴的不是邹茜和韦柏赫,而是同样跟两人住在一层楼隔壁的江奇同学!彼时江奇同学是这样在高二五班和高二十三班咆哮其不满的:“好歹老子也跟他俩一块上下学了那么一次,要不要直接把老子当空气?怎么就没人传咱们三人同居呢?”
“班长,哪有三个人一块同居的?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又不是白痴,他们就是没事找事,闲得无聊啦!”吕梦娇当场大笑出声,拍着桌子回道。
“别闹!咱们赶明也请店主哥哥打印一张大字报,声明你们三人乃同居关系!”董思诗此话一出,高二五班近大半同学尽数笑趴在了课桌上。
换了高二十三班,气氛虽不如高二五班那般和谐融洽,但也不乏回应江奇不满的同学:“老班长这样不行啊!您老人家的威严正受到挑战,完全被忽视的主啊!”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完全不把咱们英明神武的老班长放在眼里?走!谁造谣的!找那人算账去!让他睁大了眼睛好好瞧瞧,咱们老班长也是人!”
“去!你们两个才不是人!”被相熟的两个男生调侃了一番,江奇冷着脸一人一脚,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当中一人的桌子上,“你们说那群人怎么就恁是无聊?吃饱了撑的?有能耐跟咱们比比考试成绩啊!”
“老班长,那些人再白痴也没愚蠢到胆敢太岁头上动土的地步啦!您老人家都快成为高岭之花了,区区凡人哪里敢跟您较量?请原谅他们的愚昧无耻,天资愚钝,拍马不及!”赵玲玲一番咬文嚼字的话语并没什么深度,却也逗得大家开怀一乐。
“嗯嗯,确实是愚昧无耻!这四个字我喜欢!”江奇托着下巴点点头,煞有其事的应道。
“我怎么记得,好像该是愚昧无知?”见赵玲玲似乎没有发现方才的口误,邹茜适时提醒道。
“呀!我刚刚说的难道不是这四个字?”不怪赵玲玲耳朵出了问题,实在是江奇一脸赞同的神色太过一本正经。赵玲玲完全没有多想,先入为主的观念使得她根本没有仔细听江奇的附和。
教室里一众人皆是无语,翻着白眼摇摇头,异口同声回答赵玲玲的问题:“愚昧无耻!”
要不是赵玲玲反应快,真的要以为她犯了众怒,这才被全体同学集体怒目!傻眼的怔愣了片刻,赵玲玲讪讪的笑笑:“那什么,口误,口误!”
一时间,高二十三班难得的充满了欢声笑语。至少在表面看来,众人也都是相处的极为融洽的!
笑闹过后,生活还是要继续。其实所谓的谣言,也不过是无聊人士的口舌之争。哪怕他们说破了天,对邹茜和韦柏赫也完全没有影响。两人依旧同进同出,稳坐高二文科班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宝座!校长满意,老师喜欢,家长疼爱,同学敬重。邹茜和韦柏赫的生活已然甚是美好,真心不需要在意那么一点点流言蜚语……
与此同时,躺在医院里的韦书诚一直没有清醒过来,已经醒过来的马琳却被确诊为需要旁人随时陪伴在旁的傻子。此般状态下,马家是绝对不准许韦书诚抛弃马琳的。哪怕韦书诚只是一个植物人,马家也要定了这个女婿!马琳是韦家的责任,韦家必须承担!
韦爷爷的心中不是没有怨言,但他终归还没狠心到将马琳撇开一旁的绝情地步。毕竟是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人,不可能一丁点的感情也没有。是以面对马家的强势,韦爷爷长叹一口气,点点头应下了马家的要求。自此,不管韦书诚以后还能不能清醒过来,终其一生都不能再提跟马琳离婚一事!
☆、第130章 曾小晴
接到邹楠求助电话的时候,邹茜和韦柏赫即将面临高考大关。面对邹平和彭桂香的愕然,邹茜轻叹一口气;并未多说其他。该来的总归要来;逃不开,也避不过!
邹楠跟其他的邹家人不同。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打电话给邹平的。而这个电话既然打过来;便是真的希望三叔和三婶能帮帮忙了!
“茜茜,你说这事;咱们到底该不该管?”现如今的邹平和彭桂香;格外注重邹茜的看法和想法。也是以很多事情,他们都会率先问问邹茜是如何看的。
“爸妈想帮就帮呗!不想帮;咱们就不管!”并不怎么在意的耸耸肩,邹茜踢皮球般的把难题踢回了邹平和彭桂香那里。
前世的邹志也是在这个时候捅的篓子,那个时候的邹茜是在事后才知晓的此事;故而并未参与其中。这次要不是邹楠亲自打来电话详细解释了很多内/情,邹茜肯定会置身事外。她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但却不会阻止邹平和彭桂香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做善心之举。
“那茜茜就是不反对咯?”见邹茜没有断然否决,彭桂香的脸上露出些许欣喜。伴随着邹茜的长大,家里很多事都开始任由邹茜做主。彭桂香也确实觉得邹茜的想法都很对,从来都是仔细听着的!不过这次的情况不同。在听完邹楠的述说之后,她就动了恻隐之心,很想要插手帮忙。倘若茜茜不同意,彭桂香的心里肯定会很难受!
“嗯。这事跟我无关,我不管,随你们爱管不管。”邹茜一脸无所谓的说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邹茜的嘴角轻轻扬了扬,笑意却是没有抵达眼底。时隔多年,邹家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呢……
曾小晴是邹志的初中同学,同时也是邹志的初恋女友。说起来,邹志这一点倒是随了邹金。叔侄俩都很早熟,也很多情。不过邹志比邹金更不像话,他直接拉着曾小晴偷吃了禁/果。于是很不幸的,曾小晴怀孕了。而邹志,一如当年的邹金,当起了缩头乌龟。
邹奶奶的为人根本不需要说,摆明了就是蛮不讲理,拒不负责的!换了旁的人,这件事肯定无法善罢甘休。然而曾小晴家里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妈妈,母女俩又是从外地搬来的,在灵泉村根本无从依靠。此般境遇下,不受欺负又怎么可能?
邹奶奶做人很绝。指着曾小晴和曾妈妈的鼻子骂了一整天,最后更是以着施舍的嘴脸甩给了曾小晴五十块钱,直嚷着要曾小晴这个破鞋赶紧滚出灵泉村,不要脏了灵泉村的人杰地灵!
男女之事,自古以来都是女子更为吃亏的,更何况是无媒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