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嫁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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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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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证实了,虽然现在的她太了解茜朗,所以并不十分震惊,但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的。

茜朗终于有点乱了分寸,“你休要胡说!我本就爱冰雁,我还不是同你一样,心中嫉妒,想探个仔细。可是我信她,而你……”

“我,我就是上了你的当!”美朗愤恨地呸了一口。

“都给我住口!”土司王突然暴喝一声,将众人都震的抖了几抖。他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的儿子,全为了这个女子在这里当众互相指责,真是丢煞脸了!“美朗,茜朗!你们是堂堂土司府的少主!当众互相谩骂叫喊,成何体统!”

美朗和茜朗互瞪了一眼,各回各位。

“你们听着,兄弟之间再为了女人生事,本王就将这个女人砍了!”土司王冷酷地发出威胁。

美朗脸上怔了怔。

茜朗却是激动了,愤然道:“我不管别的,我就是要护着我的女人,不准任何人欺负她!王要杀要砍,我都挡在前面,我不怕死,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怕死!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你!你!逆子!”土司王气的脸抽,忽然一个踉跄,夫人见状立即扶上去,“王!你怎么了!”

美朗也连忙上前,“阿爸!”

茜朗睁大着眼睛,手握着拳头极力忍着不上前,只用眼神紧紧盯着阿爸。

好在土司王只是小晕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缓过劲来,他虚弱的看向茜朗,满眼的痛惜,“茜儿,你就对阿爸如此仇恨?”

茜朗硬生生收回视线,身体也微微在抖。

美朗突然一个扭身,举起手中的刀柄架在茜朗脖子上,“你这不孝子!该天打雷劈!”

“不要!”冰雁吓懵,本能的伸手去推美朗手中的刀柄,美朗却被她给伤到了,眼睛痛恨的瞪着她,金抿着唇不语。

“快放手!美朗!”土司王着急的,又咳嗽了,“咳!咳……美朗!你放手!”

美朗硬生生收回手,气郁的走到了一侧。

冰雁顾不得美朗,只一心紧张着茜朗,“没事吧?疼吗?”

茜朗从开始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冰雁在众人面前如此紧张他,他觉得太值了,不过是个刀柄而已。“不疼,我没事。”

土司王重重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夫人,温声说:“夫人哪,他们小夫妻之间,确实有些问题没处理好,虽然冰雁有错,但也不是大错,不能全怪她。依我看……”

“不行,如果就这么算了,族规的威仪何在?”夫人咬紧牙关,不松口。

“那就轻罚吧,好吗?鞭行二十使不得,这孩子体弱,不如,就三鞭吧。”

“王……”

“夫人,我们是长辈,茜儿也说的没错,要宽厚仁爱,美朗既然不休她,她还是我们的孩子,你就,网开一面吧,好不好?”

夫人还在犹豫,这边,茜朗已经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强势的道:“冰雁没有错,我不会让你们打她,一鞭也不行!”

夫人刚一变脸,不料,这时一直打酱油的冰雁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出场机会,只听她不急不缓,不卑不亢,不怒不慌的开口:“我愿意接受鞭笞之刑。”

恶女嫁三夫 135,受苦受难为心安哇,看到这句关键词,众位姐妹一定拍案惊起,怒斥某彩丫早写这句不就得了,前面叽叽歪歪那么多几乎拐到外 婆家做毛线啊!

淡定!

请注意数字,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前面夫人要抽二十鞭,那是抽不死人也扒层皮的,保不齐得再找羽朗回来给 植皮。你是冰雁你敢接?

现在,三鞭嘛……咳,既然有错,冰雁这孩子是个实诚的,自己既然认为有错就愿意接受惩罚,天经地义。三 鞭,还是能够受得了的。甚至,经过今儿这么透彻的辩论,她甚至觉得自己早就该受这三鞭了,能留她小命到现 在,已经是上天厚待。

“冰雁!你,你疯了! ”茜朗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眼中一片惶恐,“不,不行,我绝不能让你受苦! ”

“茜朗,你别慌,听我说。”冰雁以微笑安抚着他,声音也是极尽温柔,“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有错,受了罚, 也好心安理得。”

如果说在刚听到美朗说要罚她时,她是在心中怨过恨过,也骂过,当时觉得他们母子简直是丑陋透了,卑鄙透了 ,变着法子找着莫名的借口来收拾她,可当忍气呑声的听到方才,听着夫人和美朗的指责,听着茜朗一面倒的维 护,她已经以客观的态度认清了自己的错误,并立即端正了自己的姿态,她这人,能勇于承担本就是她的优点。

“不,你没错,他们分明是拿你泄愤!要错也是我,是我贪了心,要打就 打我! ”茜朗看到了她眼中的决然, 更加慌恐。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若不是他 从中作梗,又勾引了她,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冰雁她没错,他怎么 舍得让她替他受过!

冰雁冲茜朗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茜朗,我们不要做一个推卸责任 的小人。此事,确是因我的自私自利, 才到了这个地步。你就让我领罚吧,领了 罚,以后就能坦荡的做人了。再也不会觉得对不起别人了。”

“不,绝不,不可以,我不许! ”

“茜朗,你听话,你记着,我受罚不是在受罪,而是在赎罪。”冰雁说完抬起头,不畏不缩的看向夫人,正式施 了一礼,“儿媳有过,请阿妈责罚。”

“冰雁!……”茜朗刚要跳,已有侍卫受土司王的示意上前拉住了他,“放手!放开我!”

美朗也稍有动容,但却没有说话。

冰雁看了看美朗,眼神是和善的。再看向茜朗,正色道:“不要再吵闹,茜朗,我说过什么,我们要敢做敢当, 父母已经轻罚,不可再不服! ”

茜朗听了,紧咬着唇瓣安静下来,但是眼晴里,也瞬间承载了泪水和仇恨。

已有一名侍从拿了油黑的蛇鞭大步走进来。

冰雁按夫人的示意,转身走到墙边,双手高举过顶,趴贴在墙上,准备受罚。侍卫看了土司王和夫人一眼,得到首肯,举着鞭子上前,照着冰雁纤细的后背,唰、唰、唰!三下,又狠又冷又准!

丫的真利落啊真熟练,直将外袍的衣裳都抽烂了!

冰雁死命的咬着牙,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疼的叫出声来,第一次尝到鞭子的滋味,真是又疼又辣,比板子更残酷!果然才三下,就逼得她满额头的冷汗。

茜朗在这期间,只用眼晴紧盯着她,竟是一个字也没喊,但是他发誓,冰雁今天所受的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在心里了。从此以后,他更恨这屋里的每一个人。

冰雁一受完,侍卫就放了他,他眉心一纵,含着泪直扑了过去,“冰雁……”

冰雁几乎是与此同时倒在了他怀里,实在是太疼,疼到全身的肌肉骨都失控,心里直恨自己无用,勉强展开容颜,其实是根本笑不出来的,能让他看不出她多痛苦就不错了。“茜朗,我受完了。”

茜朗含泪点头,低头下巴轻噌着她脸颊,心疼的要碎掉。

见两人苦难之中的互相依靠,美朗僵硬的挪开视线,方才冰雁被打时,他的心也在揪着,可是……土司王和夫人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冰雁吃力的转过身来,面向二人,浅行了一礼,“儿媳已领了罚。”

土司王连连摆手,“让茜儿快扶你回去养伤吧。”

“谢阿爸。”

茜朗冷冰着脸,扶着冰雁小心的转身,慢慢的往外走,越过美朗身側,他悄悄转头,用深不可见底的眼神紧盯了他一眼,又重新恢复常态仔细小心的搀扶冰雁,勉强走到了门口,见冰雁喘息急促,冷汗直流,腿弯打软,他一咬牙,一弯腰打横将她抱起。

“茜朗,你还有伤。”冰雁担忧的看着他,“放我下来,我伤的是背,不是腿,我能走。”

茜朗僵着面容,沉声说:“就像你说的,给我赎罪的机会。”

冰雁望着他,不作声了。茜朗迈开步子,下木梯。

两人默默的回院。

自然是回的冰雁自己院中,自从美朗寻了益西,她就自觉地霸占了这里。在这个骨节眼上,她是不能再和茜朗大咧咧的腻在一起,刺人眼疼的。受了罚就得老实点了。她以前就是太猖狂了,不把土司夫人当皇后,今儿才自得其果。

因为背上太疼,她只能慢呑呑的趴在床上。

茜朗一路一言不发,脸色沉郁。仔细的将她挪好,拿被子盖到她腰下,露出受伤的背部,他静静的盯着三条鞭痕,经过这一路颠簸,衣服上津出血痕。看着黑红的血迹,茜朗的手紧了紧,嘴角颤抖着,迟迟不敢去揭那伤疤。

“茜朗,这不是你的错。”冰雁受不了他这沉闷的气息,本来自己就够疼了,还得劝他。“和你一起我不后悔,是我的选择,答应我,别再难过了,我身上受了疼,心理却更坦然了。”

茜朗暗吸了口气,还是不说话,轻轻的揭开她的衣服。还好血没有凝住衣服,暗红的鞭痕横七竖八的斜在她白皙的背部,狰狞而可怕。

冰雁咬紧了牙,将脸埋进枕头里,强忍着刺骨之痛。

茜朗冷峻着一张脸,迅速又轻柔的将药膏一一涂抹在伤痕上,再帮她裉下衣_,袈了棉袄,盖上被子,重新让她趴好。然后,他就转过身,呆呆的坐在床沿,依旧一声不吭。

清凉的药膏滲入皮肤,缓和了一些疼痛。冰雁从枕头里抬起头,觉得心口轻松了些,可感觉到茜朗的情绪,她侧头仔细瞧了瞧,见他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黯然和凝重。唉了口气,努力的轻轻挪着坐起身。

茜朗终于回头,皱眉,“你千什么? ”

冰雁柔柔的倚靠在他身上,柔弱地说:“别生气了,别内疚了,我们俩都有错,我一个人受总比两个人受好啊。”

茜朗扭回头去,不理她,只是眼圈迅速的红了。

冰雁心也沉了下来,叹了口气,幽声说:“茜朗,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心甘情愿受罚,不过是让自己心安理得的。”

“你又胡说,又胡说……”茜朗终是年纪不大,忍不住,眼泪啪啪的掉下来。

“我没有胡说,你仔细想想,你看,按我们那边的法律和习俗,是要一夫一妻的,我背弃美朗是大罪一桩,可是因为喜欢你,我就拿这边的族规,以兄弟共妻为理由和你相亲相爱。而若按本族规矩,妻子则是应该是对每个丈夫都要尽心尽 力,要平等对待,可是我,却只接受了前一半,又以我们那边对感情忠贞的理念, 把羽朗推之了门外。我这做法,本来就是宽己严他,投机取巧,是错的,你说是不是? ”

“不是!不是!你对我好,有什么错?大哥是他自己要走的,二哥,你是拒绝了他,可他是自己选择了回寺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别说王族,就是普通的草原汉子,一家里做弟弟的就是可以另选妻子,分明夫人根本也不想二哥娶你的,现在又赖你! ”茜朗气呼呼的反驳。

“好了别倔了。别人的错咱不管,咱只做到自己问心无愧,是不是? ”冰雁握住他的手,一遍遍宽慰他,“这事啊,我想透了,我不埋怨谁也不很谁。方才在堂上,我可谓是茅塞顿开,羞愧难当啊。你看这两边的规矩,分明是对立的,我却只拿对自己有利的接受,一边享受着兄弟共妻的好政策,理所当然的和你好,来 推掉背弃美朗的责任。另一方面,我又标榜感情专一而伤害了羽朗,这两边对自己 有好处的我都吸取,与自己的想法有冲突的我就拿另个规矩来排斥,我这不是自私自利是什么?所以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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