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为,再试一次好吗?好吗? ”
冰雁忍无可忍推开他,“别这样!美朗,不可能了,我这个人有个自私的毛病,牙刷和男人,不和人共用。”
恶女嫁三夫 by 多彩蒲香(138…142)
恶女嫁三夫 138,心灰意冷放开你美朗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的苍白,然后脸颊的肌肉似乎在轻微的抖,再然后,他的表情是变得有些怪异的,最后,他吃力的干笑了再会怕,“呵,呵呵,不和人共用?女人,拥有众多兄弟之爱的女人,也有说这话的资格吗?”
“我知道,兄弟共妻里的妻子,自己本身就和每个兄弟有夫妻之情,坦白说本身自己就不专一,确实是没有资格要求丈夫个个都对自己忠心。”冰雁叹了口气,并没有将他的嘲讽视作敌视,反而坦率的解释:“所以,我既然选择了茜朗,就想好好对他。我和你,越走越远,我也知道很对不起你,可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万事不能两全,我只能和你做朋友了,对不起,美朗。”
“不能兼得,不能两全……风俗里你是可以的,你明明知道可以的,你这只是要借口拒绝,我不需要你好心扮无辜,扮无奈!你分明就是变心,就是绝情!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美朗终是随不住,放声吼了出来。
冰雁闭了下眼睛,眼泪沾湿了睫毛,“美朗,不然怎么办呢?你不可能、不可能容忍茜朗,我也不忍心让你们任何一个受委屈,我总要放弃一个的,茜朗他不能没有我,对不起,我只能舍你,对不起,美朗,如果你不解恨,我可以再受三鞭,十鞭也可以。我知道我是真的很对不起你……”
美朗的脸在一点点变的灰白,眼神也渐渐僵直,“为了弃我,情愿再受十鞭……就是说,宁愿被打死,也不想做我妻。”
冰雁虚弱的匍在枕头上,无力的摇头,“不是这意思,美朗,我们真的是错过了,真的,是我的错,确实当初也是我们都太年轻,太冲动,也确实是因为,当时我们的感情还不成熟,不够深厚真切,才会错失彼此的,我也很遗憾,很难过,这真的不是你的错,这是命。”
“不要再把什么都推给命运,不是我的错,说的真好听,谁来跟我解释一下,我既然没做错,为什么失去妻子的是我?”美朗的表情呆滞的,声音是凄凉的,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自我嘲讽,在控诉,在呐喊。
看的冰雁心酸,心痛,愧疚万分,不由得哆嗦着匍在床,向他认罪,求饶:“美朗,美朗,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变心,我绝情,我不该轻易放弃你,放弃了我们的婚姻,我知道我让你很痛苦,让你混沌度日,是我的错,我在你面前,无理可说,只是现在已经这样,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美朗,求你,放开怀,放了自己,不要再这么痛苦……”
美朗森冷的望着她,看着她哭求的吲脸是多么的虚伪,甚至可憎!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不该硬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不该娶一个花心的女人,不该将自己的婚姻看作是一场战事,以为只要努力就能赢,他自认对女人有征服能力,却最后发现女人和婚姻原来是两回事。
“罢了,既然你无心,我强求又有何意义,我美朗,不会求爱。”最后,他长吸了口气,眼睛里恢复了些清明,一种绝后重生的凄凉和轻松,“我放你走。”
冰雁惊诧的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他嗤笑,“你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不忍心了。”
冰雁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应他。若高兴,会更伤人。况且她现在确实是很矛盾,心里自然还是庆幸的,但又觉得自己很卑鄙,觉得美朗很无辜。
美朗缓缓站起身,眼睛似留恋似嘲讽的一直望着她,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你放心,我既然答应放手,就不会为难你,我不会休你,会和你和离。”
冰雁心跳更快了,当美朗突然通情达理了,她又各种不安。分明他今早还斩钉截铁的不放心,才一天时间,他就变化这么大,这么久的坚持在一瞬间崩塌了吗?是真的想通了吗?
未等她心中的翻腾平息,美朗已僵直着转身,黯然收回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踏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出门口。
冰雁恍然回神,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暗夜里,鼻息间酸楚感瞬间致命而袭,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滴落,情绪也在这一刻迸发,她痛哭出声。
她是真的有后悔的部分的,明明和美朗是走不到这地步的,她曾经,也不是对美朗没感情,只是任性了,逃避了,忽视了,一点点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可是再怎么后悔,时光也不能倒流,再痛再苦,也必须接受,他们之间已伤痕累累,不能重头,那么,她也只能为过去的恩爱痛哭一回,为失去的一份感情为彻底失去美朗悲伤一回,以后,她还要继续往前走。她会学会珍惜拥有的,不会再让这样的痛,这样的遗憾再来一回。
不要说谁虚伪,结束了一段情感,封锁了一段回忆,本就是残忍的事。分手,和离,就是两个曾经相互渗到肉骨里的人,现在要撤回自己,骨血分离,会流血,会痛,会伤心。
白云山寺院。
黎明点亮了山中郁郁葱葱,寺院中晨起的人儿开始打扫,悠远的钟声敲起,山鹰在空中划出犀利的弧线。这是一个安宁的早晨。
禅房里,羽朗一身素白薄衣,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清雅淡幽的声音,和着寺中的钟声,尤其悦耳。
霖其端着早茶,从门外探头,看到羽朗一动不动的样儿,眉头紧锁。一路奔波了三天三夜,从昨夜回到寺院,羽朗一刻未停,换了身衣裳,就坐在了这里。就算要立地成佛,也得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啊。
小心轻微的走进屋内,轻响使羽朗终于睁开了眼睛,淡漠的眼睛里近乎是空无。
“少主,用些茶水吧。”霖其讨好的递上茶杯。
羽朗缓慢的抬手接过,饮了一口,又放下,正要又打算闭眼诵经,霖其受不了了,冒死进谏,“少主,你歇会儿吧,你几天没睡觉了。”
羽朗看向他,面无表情,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心无杂念之时,只是表情里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多了份忧虑。“无妨,我现在觉得状态很好。”
“少主……”
“你今日,向外放出讯号,希望师父能收到,早日回来。”羽朗认真的吩咐,眉间带着倔强。
霖其心中一揪,小心地问:“活佛不是说,云游去了?为何着急请他回来?”
羽朗缓缓垂下眼帘,停了一会儿,沉声说:“我已经决定了,削发为僧。”
轰!
霖其只觉得全脑袋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少、少主,使不得啊!你这,你这还才有点曲折,少主你不能想不开啊。”
“皈依我佛,怎会是想不开?”羽朗淡漠回驳。
“不是,少主,做俗家也一样啊,削什么发啊,一入僧门就不能回头的呀,少主,你会后悔的。”霖其已经着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反正此生,都以清灯为伴,削发只是代表诚意和决心,有什么区别。”羽朗说罢,渐渐闭上眼。然,刚一闭上,就听得外面由远至近杂乱的脚步声,有吵闹声,他不悦的睁开眼,“什么声音?”
霖其抹了抹汗,暂时收起纠结,“我去看看。”
羽朗望着霖其踏出院门,清俊的脸上,晃过一丝恍惚和薄凉。
稍时,就又听得脚步声渐近,多了一个人,霖其先是返回,在门口道:“少主,是王派了头人扎西来请你回府。”
羽朗一脸不屑,“多此一举,叫他回吧。”
“少主!”突然,外面的人推开了霖其,硬闯了进来,羽朗手下动了动,忍住了将佛珠弹出,只是两道犀利的眼神,直直盯向头人扎西。
扎西嚣张的气焰立即收敛,规矩的行礼,道:“二少主,王口谕,让我等接您回府。”
“我说过的话没扣到吗?快滚。”羽朗极少有些不雅用词,显然已不胜其烦。
扎西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是王的命令,还请二少主不要为难属下。”
羽朗嘴角隐约一丝嗤笑,终于出手,只听得扎西惊叫啊的一声,下一秒,他已屁滚尿流的被无形风送出了门外,狼狈不堪,还啃了一嘴泥。
霖其看此境,摇头叹息。
扎西脸红脖子粗,尴尬不已,但现在已顾不得,爬起来又跪到了门外,大声求:“二少主!属下也是奉命办事,二少主不跟属下回,属下没法跟王交待呀。”
羽朗冷冷看了他一眼,手一扬,门自动关上,他微呼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扎西不死心的又要上前,被霖其拦住,“扎西呀,你也知道二少主的脾气,他说不回,就是不回了,就是夫人亲自来,也不一定能搬得动。”
“可是我……”
“别找我了,你回去照实说,夫人和王不会怪你的。”
扎西还是一脸不服气,“难道就这样白跑一趟不成?”
“不然呢,你想被少主打成轻伤还是重伤?不是我吓你,你带的这些人马,少主不肖十招就解决了。”霖其摇头叹息。
扎西憋的脸通红,权衡轻重,左右纠结了后,终是放弃了,重重唉的一声,垂头丧气而归。
霖其目送他们出寺院,这才迈着不轻松的步子返回。
轻推开门,羽朗还是一副雕塑的气质。
小步磨到跟前,看了看他,轻声道:“人走了。”
羽朗睁开眼睛,“你也回吧,今日不要来打扰我。”
霖其站着不动,眼睛还直盯着他。
羽朗的脸色有点冰了。
“少主,你不要这么极端,少夫人……”
“不要再提这个人。”羽朗冷言打断他,“我已了断尘缘,从此只一心向佛,你不要再说些无用的话,扰佛祖清静。”
“少主啊。”
“回吧。”羽朗微吸了口气,平静的垂目,展眉,一如曾经的心平意静,四大皆空。
霖其终是无法,也知道只凭他一张嘴是没用的,转身黯然的走出门,轻后轻脚的关上了门。
开始,随缘吧,但愿少主是真的能六根清静,忘却情事。否则,他这只是在折磨自己。
恶女嫁三夫 139,自欺欺人不公平因为羽朗吩咐了一天都不能打扰,霖其这一天虽然着急担忧,可也是无可奈何,按羽朗之意分发了信条出去,便窝到房间里歇了,这几天来的乏劲上来,又实实的睡了大半天,等他再次醒来,山间暮色已起。
急急慌慌的去禅房,霖其小心的先贴在门缝听了听,忽然,隐约感觉到里面有异响,他心中一惊,连忙推开了门,直闯进去,“少主?!”却只见,羽朗虽然依然盘坐着,但明显身体不适,冷汗从额头上滑落,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紧闭的眼睫毛不停的颤动着,好像被噩梦缠身。
“少主!你怎么了?”霖其紧张的扑上前,愧疚的看着羽朗,真是万分后悔自己的太大意了,竟然睡这么久,未能安守在少主身旁。
羽朗颤抖着浓密的眼睫毛,睁开了眼睛,当霖其望以其眼瞳,不由更是心中一骇,羽朗的眼睛里,充满了浓烈的忧郁、慌恐和痛苦。
“少主,这到底是怎么了?”
羽朗在短暂的呆滞后,眼神悲戚的移到霖其脸上,迟缝了稍时,艰涩地说:“我感觉到,特别不安,好似有灾祸发生。”
霖其看着他这失魂的模样,就知道根本不像他说的这么轻淡,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谁能如此牵动他的心。“是……是少夫人吗?”
羽朗微愣,缓缓垂下眼帘,不语。
霖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