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电视,开始看CD。我把周围的灯都关了,把声音调到最小。我在离电视最近的地板上坐了下来。
这一看,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嘿。”
“啊!”
他“嘿”的一声,把我吓得“啊”的尖叫。不瞒你说,我当时正处在看恐怖片最高潮的时刻。他突然发出的声音,把我的魂都吓掉了。
我立刻从地板上爬起来。把周围的灯都开了。
“你醒啦?”
“嗯。”他点头。
“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吧。”说完,我就去厨房弄泡面。我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把泡面弄得好吃。在泡面弄好之后,我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我很满意。我把泡面端进了房间。
“吃吧。很好吃的。”我把泡面端在床头的柜子上。
“泡面的味道。你做的泡面?”
“嗯。怎么啦,你不喜欢吃。”
“我从来不吃泡面。”
“什么?我只会做泡面。那怎么办?”
“算了,那你吃吧。”
“哦。那我下去给你打个快餐上来吧。”话说完我就出门下楼去了。我走出小区。去到平时我最喜欢的快餐店。
“刘叔,给我打个快餐吧。”
“吃什么?”
“我不知道,你随便弄一个吧。”
“哦。好。”
“我在快餐店里站着。这里的生意很好。在这里吃饭的人很多。”
“维维。刘叔叫我。”
“嗯?”我回过头看着他。
“最近外面很乱,你可千万不要老是出门。”
“怎么啦?”
“这几天,这外面老是出现黑社会的人。你可千万别和他们沾上了关系。”
“哦。”
刘叔把菜炒好,打包起来递给我。“快回家去了,外面危险。”
“哦。”我提着快餐往回走去。
回到家,我把快餐提到了房间。
“你看这么恐怖的恐怖片啊?”他倚在床上正看着我放的CD。
“恐怖?我觉得一点都不恐怖。你觉得很恐怖吗?”
“不。在我的脑子里。女孩子都是胆小的。她们应该不会看这种恐怖片。”
“那是她们。我要看恐怖片的。我把快餐放在床头柜上。你吃吧。”我说道。
他端起快餐就狼吞虎咽起来,像几百年没有吃过饭似的。很快地,饭就被他吞完了。
“你像是从恶狼谷里逃出来的。”我说道。
“你说对了,我就是从恶狼谷里逃出来的。他抓起被子就往他嘴上擦。”
“啊,啊,你干什么。我立刻抢过我的被子。这可是我的被子也,你怎么可以拿来擦嘴?你这什么人啊?”
“怎么了,不可以吗?”
“废话。当然不可以了。你去问问世上有谁是用被子擦嘴的呀?”
“我就是啊。“
“我靠。你简直不是人。”
“我靠,有你这样骂人的吗?”
“我靠,我专骂像你这种人。”
“我靠,你简直不是人。”
“我靠,你简直不是人。”
“OK;,我投降。”最后他举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看着他的样子。我“噗嗤”的笑了。
“要抓你的那群人还在附近搜索你,快餐店的大叔说,周围都是黑色会的人。”笑过之后。我很正经地向他陈述这件事情。
“嗯。”他点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你要怎么办?为什么他们要抓你啊?你怎么会得罪黑社会的人了?”
“哦。”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就没有再说其它的了。
“哦。”我也说了这一个字。我知道他不想向我说。我也就不再追问。
我走到离电视很近的地方坐下了。两脚盘在地板上。我继续看我的CD。
把CD看完。已经很晚了。我回头看他。他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我从衣柜里拿出了两床被子垫在地板上。保姆房间的床我已经拆了。那是肮脏的床。我要把那些肮脏的东西全部拆掉。我讨厌保姆的房间。那是一个肮脏的地方。所以,我只能睡我房间的地板上。睡地板没有什么不好。而且,还有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我有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尽管对于我。他什么也不是。
哇,睡地板真好。我蜷缩在被子里面开心的笑了。那笑可真甜。好久没有这么甜的感觉了。伴着甜甜的感觉我就甜甜的入睡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他正睁着眼看着我。
“你为什么睡地板?”他问我。
他的问话把我卡住了。我总不能说我讨厌隔壁房间。那是一个肮脏的场所。那他会怎么想?我又该怎么解释?这样的回答似乎很别扭。我想了想,于是说道:“我喜欢睡地板。这是我的房间。我每天都睡地板的。”
“什么?他似乎很惊讶。”对于我的话,可能不是他,就算是所有人都会觉得惊讶吧。因为那根本就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我“嘿嘿”的笑了。“是啊,我就是喜欢睡地板。你可不要和我抢哦。这地板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和我抢,包括你。”
“谁要和你抢啊?那地板你就睡吧。我喜欢睡干净又柔软的床。”他的脸上露出微笑。我也笑了,浅浅地没有深刻内涵的笑。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很特殊。他是第一个我用微笑对待的人。在他面前,我内心的那个结似乎都不存在。很轻松的一种感觉。这种微秒的变化,我自己有所感觉。可是却不能确认任何事。只是说,感觉好,我的心情很好罢了。
我从地板上翻身站起来。“起床了。”我大叫着伸了一个懒腰。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就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当我洗漱完毕走出来时,他居然也起床来到了客厅。
“你也起床了?”我问他。
“是啊。”他对我微笑。
“你可以多睡一会儿的。现在还很早。”
“我从昨天睡到今天。瞌睡早睡完了。”
“哦,是的是的。”我再次笑了。
“洗手间在哪里?”
“那边。”我用手指着洗手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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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靠近
*
我开始了和泽子同个屋檐一起生活的日子。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泽子吧。
泽子?
嗯。
姓什么呢?
没有姓。从小别人就叫我泽子。
没有姓?
是的。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你难道没有爸爸妈妈吗,你没有姓?
你说对了。他振奋的说。
什么,你没有爸爸妈妈?我探过头去看他的脸,没发现什么悲伤异常的表情。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的人会是这样说话的吗?我怀疑之中。那谁把你养这么大?我又问。
你想干嘛?他反问我。
我不想干嘛。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也这么多问题?
多吗?我揪着他。是我的问题多,还是他不想回答?可是他的脸上确实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这让我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是一个孤儿。他说他没有爸爸妈妈。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悲伤的表情。看着他这样说,我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他叫泽子。我记住了他的名字。一个古怪的没有姓的名字。
那你呢?他问我。
我是一个孤儿。
孤儿?
是的。
你哪里是孤儿,孤儿是没有家的。
我就是一个孤儿。我除了这个房子,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其实呢,这个房子也不是我的。是夏美艳买的。她随时都可以拿走。就像从我手里拿走一颗玻璃球那样简单。我什么都没有。我其实真的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我在心里,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孤儿。一个从来没有人怜爱的孤儿。一个从来没有人管教的孤儿。
你是一个孤儿?
是的。
说了这两个字,泽子就探着头来看我。他没有再问下去。他的眼睛足足看了我一分钟有余。然后他笑着转头而去。
我和泽子虽然才认识。可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有的人认识了好几年,却还是陌生。连说话都难以启齿。而有的人,刚认识,却像认识了好几年。有一种道不出的默契,说不出的熟悉。而这种人。人的一生之中,难得一遇。
所以我是幸运的。他让我有一种流浪了很久,却终于找到归宿感的感觉。所以我的脸上挂满笑容。所有世界对我的残忍,在此刻,我都可以忘记。
在和泽子相处的日子中,我找到一种很和谐的感觉。心里很平静。
虽然我们只是在一间屋子里。可是在一间屋子里,我们却发生了很多事。
我虽然从内心里是愿意为他做事的。可是在他伤势愈加好了之后,我也不再为他做事。做为女生。我还是喜欢把自我价值抬高一点。
美女。替我拿一块毛巾过来。
拿毛巾干嘛?
水杯打倒了,裤子一团湿。
扭头一看,坐在沙发上的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也太狼狈了。
笑什么?快去拿呀!
我为什么要去拿?你自己去拿啊。我收捡起脸上的笑容说道。
我全身都是湿的。
关我什么事啊?
他瞥我一眼,自己去洗手间了。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倫笑。这时发现,原来我也是一个坏坏的孩子。哈哈。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我的呢?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我反正在客厅里笑了很久。直到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才立刻停止了笑声。假装在做自己的事情。
泽子走到我面前俯下身来探我。
干什么呢?我抬起头揪着他。
没有。他说了这两个字,就扬头离去。我看见他眼里略过了一丝笑意。该死的家伙,他似乎知道什么。可是他又知道什么呢?我又做了什么呢?真是很奇怪的一些感觉。
泽子每天都吃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快餐。或者我煮的泡面。因为有他,我的生活规律也正常了许多。每天三顿都要吃东西。不管是快餐还是泡面,总要吃一点。泽子说我的生活规律很好。只可惜只会做泡面。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在笑。我不知道那笑代表什么意思。嘲笑?或者是某种意味深长的笑?只会做泡面怎么了?生活规律正常还不好么?有什么好笑的?我盯着他恼气的问。没有什么不好的,很好。他盯着我这么说。我还是能看出他眼睛里带着那种笑。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我看得见。我低着头,没有再答话。这该死的家伙,我的生活规律正常不也是为了他么?天知道,没有他的时候。我的生活规律是怎样的?也不知道那能不能用“规律”两个字来形容?
泽子没有跟我说有关他的任何事情。我也没有问。
一次半夜凌晨的时候,我拉着他朝屋外走。他问我去哪里?我说我带你出去玩。憋在屋里快疯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要疯。至少我是被憋疯了。
我拉着他在小区外的一个精品店里买了一顶帽子给他戴上。
挺好看的一顶帽子。他对着镜子微微的笑着说道。
我给他把帽子拉下来遮住了眼睛。这样挺好,走吧。我快乐的说道。然后我拉着他蹦到了外面的街上。
很黑的夜。风“呼呼”地吹着。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我和泽子走在街上。没有说一句话。街道上,不停地有车开过。那一闪而过的灯光偶尔照在我和他身上,我清楚的看见了在黑夜里他的样子。他和别人是那么的不一样。我在想,是否他身上有某种东西正深深的吸引着我?可是我想不明白,它究竟是什么。
泽子回过头来看着我说道,小女生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呢?你不小心一点的话,路旁的车子可能会撞着你的哦。
他的这话,把我惊醒。我似乎听出了他的语气里有嘲笑的味道。他走在我的前面。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在盯着他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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