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抓着。”夏寞伸出右手让罗安抓着。而他左手则贴上了长老额头,说了句“你放松。”便闭上了眼。
左手银光自指缝间透出,屋子里众人都不约而同摒着呼吸,生怕动静太大打扰到了他二人似。
夏寞声音很及时打断了罗安悲伤情绪,他照着他说做,不太适应抓住了他手。还没听懂什么叫“放松”,脑子里就如同走马灯一样出现了很多画面。
长老想对他说话,全都那些画面里。真实得就像是他见到了长老后一面。
也就是一分来钟样子,夏寞掌间银光消失,跟着他睁开眼,说道:“行了,该传达。我都传达到了,现我要休息一下。”末了一摊手。做了个你们请便动作。
见夏寞脸上带了些疲惫之色,苏娇和晨傲倒是很听话就要出去,而索尔却这个时候说道:“现可不是休息时候,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真相告诉我们?”
明明就是个客,现却反客为主,令本来这间屋主人索尔说不上是不高兴还是很别扭拧了眉。不过索尔完全没有听夏寞安排打算,就他说了休息话之后,索尔立马要求夏寞把传说是假这话做个解释。
索尔说得含糊,夏寞却听得明白。扫了众人一眼,他想了想,说道:“好,反正迟早要说清楚,早点讲明白也好。”
缓过悲伤罗安,让夏寞、索尔和苏娇三人去了长老石屋说话,他则喊了晨傲一起准备长老安葬以及他继承长老之位仪式去了。
长老屋里坐下来,夏寞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也不能说传说都是假。”说罢将百年前发生事,从头开始讲了起来。
屋子里只有夏寞一个人说话声音,索尔也好苏娇也罢,就像是听课却没听懂,想问问题都问不出来学生,呆呆愣愣瞧着夏寞,让他一个人发表演说。
可能说了有半小时时间,夏寞终于把百年前事给说完了,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真没看出索尔和苏娇俩人呆滞,似乎很好心地问道:“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苏娇想说一句没明白,哪知索尔先说道:“不太明白。”她看向索尔,投去一个同意眼神。
“哦,没明白呀——”夏寞边说边斜了二人一眼,那表情好像说他还可以再讲一遍似,然而索尔却清楚看到他青色瞳仁里闪过戏谑,跟着就听他说道:“没明白没事,反正接下来你们什么都不用管,我知道该怎么做就行了。”
索尔毫不意外,苏娇却是听得身体歪了歪。
“既然你不需要我们明白,那干嘛特意讲给我们听?”她怎么觉得这厮是逗着他们玩呢?
面对质问,夏寞不乎地耸耸肩,有点无辜地说道:“因为你们想知道真相,所以我就照实说了呗。”言下之意是说,他完全可以省点口水养牙齿,不过为了满足大家好奇心,他还是免为其难把传得失真往事告诉了他们。
这种做法,完全是当代活雷锋。
苏娇被噎得接不上话,转头向索尔求助,后者正垂眼沉思。
相对于苏娇单纯,索尔这个活了八十来年老人,心思都要缜密繁杂多了。由于有传说先入为主影响,现突然听夏寞讲了颠覆传说内容,短时间里多多少少是有点不能转这弯来。但夏寞与苏娇之间那句半真半假对话,好像提醒了他似,让他找到了一些破绽。
或许他说是真,他却觉得他还是有隐瞒,只不过正如夏寞所说,他们明不明白没关系,他夏寞知道要怎么做就行。
话说回来,就算传说是真,他们不也一样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而是一味等待传说成真,部落改变一天吗?
索尔抬眼看向苏娇,她正用力瞪着夏寞,而后者很无所谓冲她开心地笑着,痞赖表情里却能看出喜爱之色。索尔脑中闪过一念,暗想,夏寞隐瞒内容,是不是和她真实身份有关呢?
苍原老长老非正常死亡消息,好像乘着风一样,很就传遍了大大小小各个部落。离得近,也是受着苍原照顾那些小部落,很就派了人过来,表面说是慰问,实则是来看苍原情况,看看这三大部落之一苍原有没有因为长老换而少了从前辉煌。
罗安还真是个当长老料,不管是哪个部落派来人,他都应付得恰到好处,特别是面对关系不好部落派来人时,他整个人显得格外容光焕发。要不是苏娇他们亲眼看到罗安抱着长老身体哭泣哽咽,绝对会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希望他爷爷点死掉,他好坐上这个长老位置。
苍原没有因为老长老死亡而颓废,这个消息也乘着风传播开来,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不过部落里有没有变化,对于苏娇来说是没半毛钱关系,她关心是什么时候才能把死亡之纹给完全消掉。
已经五天了!夏寞不是说三四天就可以痊愈吗?难道那个三四天是说三加四等于七天?
捂着又开始疼得不行右肩,苏娇迫不及待开门冲了出来,哪知直接撞一个人身上,重心不稳给弹回了屋里。
擦!居然有人挡路!?退出几步,站定后苏娇抬头一看,愠怒表情顿时一转,却也不算是摆了个好脸,冲着来人就嚷道:“夏寞,你来得正好,我又开始疼了!你要什么时候才治好我?”治疗过程也让她难受得半死,以为短痛一下就不会长痛了,哪知这一拖就是五天。
夏寞很想说,他也想立马治好她,可是她体质真就那么与众不同,总是关键时刻出些意料外反应,让他不得不停手。看着她喊痛喊难受,他真心也不好过。
“看今天行不行。”给了个不准确答案,夏寞让苏娇脱了上衣躺下。
都脱得没羞涩感苏娇,很自觉取了兽皮躺了下来,眼睛一闭,一副任人宰割模样。
好吧,她就是个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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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传说中的白巫!
身处没有天没有地世界里,感觉是悬半空中,却又出乎意料能踩到实地苏娇,有种见怪不怪淡定,朝着前方明亮地方不急不缓走去。
这是个明亮空间,越走近越觉亮得刺眼,当完全进入这个不大四方形空间时,她受不了亮光抬起手挡着眼睛,等稍稍适应再放下手时,眼前多了一个东西。
凭空出现眼前是个一半黑一半银巨大方块,两种颜色毫不相干左右各占一边,中间好像被透明玻璃隔了起来,飘浮半空中,由上至下缓慢地旋转着。
她好奇伸手去碰,手指触到方块表面,好像摸到了水银一般,点出一圈波纹朝外扩散,却没有停下趋势,一圈一圈直到她看不到另一端。
“啪”地一声轻响,来自空间里某处,那声音细微到容易被忽视,但这安静空间里又显得格外清晰。
苏娇左右找了找,看不到任何可能发出声音地方,正奇怪时候,只见面前方块有了变化。那本是各不相干颜色,开始向对方渗透,不论是黑色还是银色,都似乎有着自己意识,向对方渗透同时阻止着对方侵入。
两种颜色方块里相互纠缠,吞噬,互不相让,后融合成了银不银黑不黑灰色安定下来。
灰色形成,没时间让苏娇多看一眼,有种力量将她从这个空间里抽离。
下一秒,她愣愣地睁开眼。
咦?又是梦?错愕间喉间一痒,苏娇暗喊了个不好,坐了起来。
“唔……噗……”她猛地坐起身,同时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只听夏寞旁边惊慌地喊着“苏娇。你放松!”苏娇无力斜了夏寞一眼,顺着他话,弱弱问了句“怎么放松?”还没说完,双眼一翻,倒回了兽皮上。
夏寞急得冷汗连连。
这五天每次治疗时候,都看到苏娇被折磨得痛苦难忍,他也心如刀割。每次治疗之后,他都有认真去琢磨下次要如何改进,想着如何减少她苦痛方法。本以为这次治疗她应该不再那么难受,却没想这回直接让她吐了血。
她只是中了一部分死亡之纹。为什么总是治愈不了?是他哪里做错了吗?夏寞边喊她名字,边轻拍着她脸蛋。半晌之后,苏娇重睁开眼。视线恍惚,隔了一阵才聚焦到他脸上。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夏寞小心翼翼地问着,视线落她肩头上还没有消失死亡之纹。
黑纹如一条蛇般从她右肩绕了两个弯,延伸到了她右胸前,好似某种神秘图腾。要是不知真相人看了。绝对以为这黑纹是苏娇有意弄身上纹身。
苏娇以为夏寞又借看黑纹来偷瞄她胸部,匆匆坐起来抓过兽皮把胸口挡住,再做了个深呼吸,说:“没有,哪里都舒服,顺畅得很!”
她突然醒了。吐了口血再突然晕了,让旁边看人,比如夏寞感觉是很惊吓。事实上她自己知道。此时情况并非如别人看到那么糟糕。吐血归吐血,身体却比前面任何一次治疗都要轻松,不痛不胀,好像好了一般。
夏寞将苏娇上下打量了一遍,确认道:“真没有哪里不舒服?”问着伸了拇指抹去她嘴角血迹。
他随意动作让苏娇有点不好意思往后挪了挪。说道:“嗯嗯,真没不舒服。”
话是这样说。苏娇右肩上黑纹并没消除,就像记号一样留了下来。不过自她吐血之后,黑纹处就再也没痛过。纵是夏寞觉得不可思议,第二天非拉着苏娇反复检查了几遍,检查到苏娇怒吼着他是不是想趁机揩油时才罢休停手,仍然没找出半丝问题。
分明没有消除黑巫力,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夏寞不得不再一次拿她体质特殊来解释。
“特殊吗?”她可是吃五谷杂粮长大,就没觉得自己有哪里特殊。
夏寞斜睨了苏娇一眼,无视掉她明摆着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表情,笑而不语。
她必须特殊,不然他也不会费劲把她从异界弄回来了。夏寞开始琢磨起什么时候引导苏娇巫力事。
没了死亡之纹困扰,苏娇生活总算恢复到了正轨,白天没事时候,她就开始试着做兽皮鞋,不过她手工并不好,两天过去了,都没缝一双出来。
时间一晃过了五天,苏娇手工鞋做了一双半,都还没来得及找人试穿,苍原部落便迎来了一群却是两拨不速之客。
这两拨人,一拨是纳德部落人,另一拨是锦腾部落人。
他们来苍原目和那些小部落都差不多,不过他们俩个部落人都没想到会路上撞一起,好像约好似到了苍原。于是本就不太合两个部落人,针锋相对,吵吵闹闹地到了苍原,令向来宁静苍原热闹起来。
女性们争相着出来看热闹,留部落里男性们则是紧张守自己女性旁,生怕被这两个部落人拐走。
听到外面闹腾了起来,苏娇站到窗边探头瞄了眼,正好看到纳德带队人。那人她认识,就是之前带队扫了蒙阔场子贡朵。
贡朵也一眼就看到了苏娇,很兴奋地喊道:“苏娇苏娇!我们来看你了!”他这一喊,声音之大,引得所有人目光都扫向缩头没缩得及时苏娇脸上。
跟着就有人喊道:“原来那个女性到了苍原!”喊话人是锦腾那边,听起那话应该是见过她,不过苏娇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紧接着锦腾那边又有人嚷道:“对对对,当时她还向我们问路来着!”
这么一嚷,苏娇抬了抬眉,合着这是当初对她露鸟头那群人。
苏娇回忆间,锦腾那边人很热烈地议论起来,说着什么既然她并不是一开始就属于苍原,那就不能让苍原得便宜之类话。
啥个不能得便宜?
只听到半截,苏娇莫名其妙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锦腾那边自说自话地得了个结论。
“这事得和罗安说清楚!”锦腾那边人,一至认为既然苏娇原本不属于苍原,那谁都有资格带走她。
锦腾人这么一闹,纳德人就不干了。拿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