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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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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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微娆顺势就爬上了他的脖子:“可是我敲了好久好久的门,求了你好久好久,你都不开门,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呢。”簌簌的眼泪滴进他的脖子里,微凉。
    他很是无辜:“刚才我一着急,就跑出去找你了。不信你看我的头上,还有好多雪呢。”
    白微娆抬了抬红肿的眼皮,不确信地伸手抹了抹他的头发。在得到冰凉的触感后,才停止了哭泣。她抹了一把眼泪,说:“梁淮则,我知道你跟别人做了不好的事。但是没关系的,我可以接受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抛弃我,好吗?”
    “做了不好的事?”
    白微娆没回答,只是又紧紧地抱住了梁淮则的脖子:“梁淮则,我年纪不小的。她能够和你做的,我也都可以和你做的。”
    梁淮则微怔,才想起来她的那些阴晦的做,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白微娆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避孕套,塞到了他的手里。她的表情一派认真,有点不像是他平日里认识的小娆。
    “梁淮则,我刚刚偷偷拿走了一个。你今晚不要和她去,和我做,就和我做,可以吗?”
    梁淮则接过白微娆手里的避孕套,白微娆喜出望外。不过还没等她高兴一会,梁淮则就已经把她珍藏的避孕套扔到雪地里去了。
    白微娆想去捡,梁淮则却把她一把拉住:“小娆,你还小,不该想这些的。”
    白微娆扁了扁唇,差点要哭出来:“可是,我听舒晴姐姐说,跟喜欢的人,就该做这些的。”白微娆的语气沉了沉,才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说:“梁淮则,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梁淮则愣了愣,才问她:“小娆,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你难道就不喜欢我吗?”
    “上一句。”
    白微娆挠挠头:“想不起来了。”
    梁淮则无奈,问她:“小娆,你喜欢我是吗?”
    白微娆不置可否地点头。
    梁淮则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过了半晌,他才问她:“那你的小迟哥哥怎么办?”白微娆每次午夜梦回必定要念叨着的名字,也是梁淮则最为不舒服的一个疙瘩。
    白微娆忽然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小迟哥哥是我的哥哥,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梁淮则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最终,他只是收敛了所有情绪,浅吻了一下她的眉心,说:“那正好,我也很喜欢小娆。”
    梁淮则二十三岁了,但他觉得现在的他兴奋地像是个傻子。为了爱情,手足无措的傻子。
    傻到,竟然连白微娆的亲哥哥,都会嫉妒。
    白微娆甜甜地朝他笑,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那梁淮则你以后都不准跟别人睡觉了。”
    “我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睡过觉。”
    “那怎么会有那封信?”
    “别人的恶作剧。”
    白微娆长吁短叹了一声,大概是在感叹自己的莽撞:“那以后你每天陪我睡好不好?那样,我就不用担心你偷偷跟别人跑出去睡觉了。”
    “好。”
    从那以后,梁淮则就一直陪着白微娆睡在卧室里。白微娆因为幼年的往事,格外的怕黑。但自从有了梁淮则的陪伴,她也就没那么多的噩梦连绵了。
    梁淮则就陪着她,整整睡了两年。偶尔他们在床上打闹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拥吻,只是,梁淮则从未做过任何逾矩的事。
    因为他知道,爱是克制。而他的小娆……还太小。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得闻那一线声音,梁淮则也立马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把霍音护在身后。
    霍音被梁淮则突如其来的保护欲弄得摸不着头脑,但仔细想了想,她又觉得感动非常。毕竟,梁淮则能懂得保护她了,这一认知,几乎让霍音激动到心里去。
    夜沉如水,隔着几米的距离,霍音根本无法看清来人的长相。但是凭借着刚才那一股声音,霍音知道,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
    “梁淮则好久不见,你可是又美人在怀了……”
    那人慢慢地从阴影里走出来,西装笔挺,手上还握着一支高脚杯,高脚杯里盛了半杯葡萄酒,在幽暗的路灯下妖冶地晃动着。霍音才看清楚,他正是那天出现在电视里的——知名心理学家邵迟。
    “你想干什么?”梁淮则满是防备。
    梁淮则别过身,将霍音按在怀里,不让邵迟有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邵迟摇晃着酒杯,轻笑:“我能干什么,这黑灯瞎火的,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要杀人?我可还没那么傻,在梁家的家门口杀梁淮则。别墅里人那么多,连杀人逃逸都没办法,估计只能被抓个现行。”他朝梁淮则举了举杯:“我目前……还没有傻到这样的地步。”
    霍音不懂,他们的话题,为什么会忽然扯到杀人。
    梁淮则冷哼一声:“邵迟,别不自量力。即使你想杀,你也要拿杆秤称一称,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胆量。”
    “我怎么会没有。”
    邵迟猛地将玻璃酒杯砸在地上,砰地一声,如同平地里的炸起惊雷,震得人耳膜欲裂。
    霍音从梁淮则的胳膊肘里探出头,正等待着邵迟下一步的举动。却看见他已经好整以暇地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握在了手里。
    霍音吓得一时没了动作。
    他手上握着的是高脚杯的杯杆,大概是因为受力恰好,所以高脚杯的杯杆还粘连了一块薄片,就像是一把天然形成的刀片。在稀微的灯光下,霍音能看见碎片上沾着的红酒残液,如同喝饱了血的水蛭。
    邵迟一步步地靠近梁淮则,在距离他不过半步之遥的时候,猛地掏出了那块玻璃片,狠戾地扎向梁淮则的心口。
    梁淮则没有动作,只是高深莫测地朝他笑。
    梁淮则早就算好了,只要邵迟敢下这一刀,他就有千种百种的方法,让他陷入牢狱之灾。这是个永绝后患的办法,只要邵迟不再成为他的威胁,那他就再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了。梁淮则是个商人,他很擅长一报还一报的交易。毕竟,没有付出,怎么可能得到回报。
    他们俩都有各自的打算,却唯独算差了一个人——霍音。
    电光火石之间,霍音蓦地从梁淮则的身后跳了出来,硬生生地用手掌隔开了那块玻璃碎片。
    “霍音!”
    梁淮则慌张地拉过霍音的手,按在手里查看她的伤势,幸好只是轻微的划伤。但手背上划开的那一个大口子,还是让梁淮则心疼不已。
    霍音瞥了一眼邵迟,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因为她能看得出,邵迟刚才扎向梁淮则的动作,是想致他于死地的。然而,霍音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却像感应似地停了下来。
    奇怪……可真是奇怪。
    霍音沉浸在疑惑中的时候,邵迟却忽然慢慢悠悠地开起口来:“美女救英雄,可真是浪漫的一出戏码。我本来只是想试试梁淮则的胆量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这下子受伤了也可别怪我……”
    相比与邵迟的冷静,梁淮则显然更要气急败坏。他二话不说,就直接暴戾地拉起了邵迟的领子:“邵迟,你到底想干什么?”
    邵迟淡笑,随手挥开梁淮则扯着他领子的手:“梁淮则,你可还是跟在加拿大的时候一模一样。一恼羞成怒,就只知道动手。”邵迟嫌恶地拍拍皱起的领子,将它一丝不苟地立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以前是为了白微娆跟我动手,现在是为了……”
    邵迟没有说下去,只是勾着唇,意味深长地看着霍音。
    得了注视,霍音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邵迟眉目英挺,虽不如梁淮则清俊,但却也别有一番风貌。况且,他眉眼里那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依旧让霍音觉得古怪。
    “长得挺像白微娆的,用来当替身应该还不错。”
    在细细观察了霍音后,邵迟才吐了这么一句话。
    霍音很讨厌替身这个说法,更或者说,对于这个词眼,她是满心满腹的委屈的。况且,现在还是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说出来的。霍音只觉得一股凉意,直侵上喉头,让她连口都开不了了。
    每个人都渴望独一无二,但她却永远只能做复刻版。
    “邵迟,收回你那些荒诞的想法。霍音是霍音,她从来不是替代品。”
    邵迟挑眉:“哦?梁淮则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我是不是该祝福你,终于从白微娆之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呢?”他的讥笑着:“没了白微娆,你还能继续再爱一个。今天我邵迟可真是对你梁淮则刮目相看了。只不过,你说她不是代替品,她就真不是代替品了?梁淮则我不信。”
    梁淮则显然没有跟他耗下去的心情,开门见山:“邵迟,五年了,你回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邵迟只是笑,却不说话。过了半晌,他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一步,靠近梁淮则,同时也欺近霍音:“因为见证了白微娆的死,还不够让我觉得痛快。她死的太活该,太顺理成章了,根本没让我有报复的快感。”
    他又笑,看着梁淮则,一字一顿:“所以,这次回来我打算让你们梁家家破人亡。”≮更多好书请访问:。 ≯
    他点了点梁淮则的胸膛:“你,梁成涛,还有那个孽种梁慕尧。”
    邵迟的话音还没落下,梁淮则就猛地给了他一拳,拳头打在骨肉上的声音,沉闷地惊心。梁淮则下手很重,那一拳下去,邵迟立马就吐了一口血。暗红色的血液流淌在邵迟的嘴角,脸色苍白与血色鲜红的对比,触目惊心。
    如果再添一拳,霍音丝毫不怀疑,可能明天邵迟就没办法再看见初升的太阳了。
    “梁淮则,不要!”
    他又一拳打下去的时候,霍音猛地抱住了他。果然,得了霍音的阻止,梁淮则真的没再下去手。
    霍音立马对邵迟使了个眼色:“你快走……”
    “这位替身小姐,倒还真的是天真善良啊。善良到和白微娆那个白痴,可真是如出一辙呢……”邵迟舔了舔唇。挨打,本来就是一件极尽狼狈的事情。然而,挨打之后还能拥有这么淡定的语气的,邵迟应该是第一人了。
    霍音想,这可能也和他的职业有关吧。她听说,当一个人研究心理到达顶峰,能够看穿别人的心思的时候,那么这个就已经接近心理变态了。
    从邵迟那些极端的谈吐看来,霍音毫不怀疑,他就是个心理变态。
    邵迟利落地擦干唇上的血迹,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补了一句:“不知道这位小姐,当替身当得可是愉快?”
    梁淮则又想去揍他,却被霍音拦住了。等到看见邵迟逐渐消失的背影,霍音才终于放下了心。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邵迟的语气是极尽讽刺的,甚至连眉目里也是带着轻蔑的,但她对他的感觉,却像是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好感。这种好感来的莫名其妙,特别还是在霍音主观上默认他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时候。
    等邵迟走后,梁淮则才心疼地拉起了霍音的手:“很疼吧,待会到里面,我帮你找点纱布包扎一下。”
    “不用了,只是小伤而已。”
    梁淮则牵着霍音往院子里走。“还是注意点,万一发炎化脓,就难受了。你左脚踝上的伤疤,当初结痂的时候就不难受吗?”
    霍音蓦地停顿:“你怎么知道我左脚踝上的伤疤的?我连那个疤怎么弄上去的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你忘了,我曾经是一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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