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看了看样车,换算了一下价格,心道国内的车还真是贵啊,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也有个六七十万欧元,却发现根本就不算什么,如果全部买车的话,也买不了几辆。但却还是打定主意要给自己老爹换辆车,给自己老妈也应该添置辆车,在英国几年的生活,李墨白已经习惯了家庭成年成员每人一辆车的观念。
想了想,便打算给自己老爹换辆XC90,这车瓷实耐用,也比较商务;给老妈买辆C30吧,反正老妈还年轻,这辆车的风格还真是符合老妈的气质。扬手向销售员招了招手,很快谈妥了两辆车的价格,付了预付款,就等提车通知了。
漂亮的销售员看着李墨白云淡风轻之间便消费了一百多万元,也是咋舌不已,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提成可不老少,心道看着有钱人简直就是拿钱烧着玩儿,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等我有了钱,买两辆车,我开一辆拖一辆的主?不过不像啊,这年轻人的气质可是一点都不像暴发户啊,对自己很客气,丝毫没有常见的有钱人那样倨傲无礼,也不像富二代那样夸夸其谈呢。
李墨白却是不知道漂亮销售员正在腹诽自己,离开了Volvo的4S店,又走进了旁边BMW的4S店。BMW的销售员见李墨白从隔壁的Volvo的店里出来,Volvo的销售员热情相送,便知道这是个潜力客户,自是小心接待,这年月做销售的绝对是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八面玲珑才行,绝非小说里面说的那样肤浅,客人有钱没钱又没有写在脸上,秦城这地方更是异于别处,很多人貌似普通却是身价数百数千万。对客人冷言相向的人永远都只是社会的失败者,而能在国际品牌专卖店生存下来的,哪个不是人精。
李墨白的需求很简单,就是想给自己那俩宝贝妹妹买辆心仪已久的MiniCoper,至于自己,老爹淘汰下来的帕萨特足够自己代步了。看着店里看起来有些笨呼呼却很是受女孩子喜欢的MiniCoper,李墨白有些纠结,到底是一人一辆呢,还是共用一辆,想想俩丫头马上要过18岁生日了,应该一人一辆才更合适。不过想想,二人马上要读大学了,即将要离开秦城了,还是先买一辆,等到了大学再说吧。服务员如果有异能能看透人的思想的话,肯定会用尽三寸不烂之舌,撺掇林墨白买两辆,如果那样的话,李墨白可能真的就买两辆了。
秦城虽然也有著名的交大,但是俩丫头一直以自家哥哥为楷模,北大还是首选,自然是要离开秦城的,再说俩丫头形影不离,买两辆有些浪费,上大学之后总不能让俩丫头自个开车从秦城到京城吧。
看好了就刷卡交预付款,卖完了车李墨白又受到和刚才在Volvo一样的待遇,热情相送,销售员可能很少遇到这么爽利的客户吧,车都没有试,谈好价格就交了预付款,心里自然开心,所以笑容就更加灿烂。看见李墨白竟然是打车走,内心讶然不已,原来不是富二代啊,可是气质怎么一点也不像小白领啊,以后一定要注意了,现在的有钱人还真是低调啊!
买完了车,心里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自己这几年倒腾西方油画古董的获利,一下子就少了三分之一,不是钱不经花,而是赚的太少啊。老头儿交代的几项任务那可都是烧钱的啊,看来还是要努力赚钱啊,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啊!
坐在出租车遐想着,突然听广播里有家融茶馆和艺术品拍卖于一体的艺术港的广告,便告诉司机去那家艺术港看看。这家艺术港位于高新区早期一座四层小楼的三、四层,装修颇有几分艺术的氛围,每周六都会举行一个小型的拍卖会,但是规模并不大,听司机说这算是秦城才发展起来的一个地方,平时过来的客人并不多,不过最近广告倒是不少。
这家艺术港主要经营近当代艺术品,如长安画派、黄土画派的本土艺术家的作品,当然也有西洋油画之类,总体来说主要以现当代书画为主。看着琳琅满目的展品,李墨白突然感觉像是在欧美参观博物馆、拍卖预展的感觉,虽然李墨白对长安画派的中青年画家的作品并不是特别欣赏,但是作为艺术品,总是能令人赏心悦目,而且老一代的赵望云、石鲁等大师的作品那可都是经典啊,还有现任秦城美院名誉院长的刘文西大师,且不说他的作品的艺术成就和作品价值,单说大家伙最熟悉红票票,那上面毛爷爷的画像可就是由刘文西大师主笔。
虽然都是现当代中青年画家的作品,但看着有些不错的作品心里还是美滋滋,暗道这地方不错,经营方式也很别致,品着香茗,欣赏着心仪的艺术品,心动了就出手,不错啊,看来这家店老板也是个颇有情趣的雅人。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失望的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年抬着一只箱子在经纪人的陪同下边走边说话,中年的语气有些焦急,也有着一丝最后的期望,“陈经理,您看能否通融一下,反正明天有一场拍卖,哪怕起拍价低一点也无妨啊!”
“刘哥,不是我不帮忙,棋墩虽然不错,但是偏门的物件确实很难,就算强行上拍,流拍的可能性也很大啊,虽然说你这榧木棋墩是精品,但那也需要宣传后,才能吸引到潜在客户啊!就算给你安排明天上拍,流拍的可能性那是百分之百啊!您急用钱的话,还是到别家看看吧,实在不行找家典当行应个急!”陈姓经纪人也是颇为无奈,有心劝说上秋拍,但对方却是急用钱,于是好心地建议道。
听着两人说话声,应声望去,却发现怎么看怎么有点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却听说是榧木棋墩,不由内心一动,榧木棋墩好东西啊,于是走了过去出言道:“打扰一下,不知二位的棋墩能否让我看看?”
“哦,这位先生,您对棋墩感兴趣?”陈姓经纪人出言问道。
“兴趣嘛,只要东西不错总是有的,不过要看过才知道了!”李墨白无可无不可地说道,表明自己的眼光挺高,不是什么东西自己都感兴趣,要是直接说自己刚兴趣,对房自是漫天要价。
“哦,这样啊,刘哥你看这位先生有兴趣,是否给看看?”陈姓经纪人于是转向中年人问道。
“可以可以,看看也无妨,如果你喜欢,价格好商量!”中年人一见有人对棋墩感兴趣,哪会不愿意,赶紧把箱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箱子,把棋墩取了出来,这是一套完整的棋具,包括棋墩、棋罐,以及棋子。
“这是先父留下来的榧木棋墩,是先父在日本交流期间由日本华人棋友代为出资购买赠送,已经用了20多年了。”中年人说道,“先父在的时候,一直特别喜欢,临终时还叮嘱一定要保养好,可是现在急用钱啊,没有办法只好出手了!”
李墨白听中年人如是说,仔细看了看棋墩后,终于想起来这个很面熟的中年人是谁了,惊讶地问道:“您是刘文东刘叔吧?”
第十三章都是房子惹的祸
看着桌上的棋墩,李墨白眼前便浮现出一个淡泊名利,儒雅风趣的老人,老人家年龄比自己爷爷还大上不少,曾经著名的棋手,职业六段,棋艺精湛,棋德更是令人钦佩,80年代在日本交流期间,广受好评。
得知年龄小小的李墨白棋艺了得,自是无私指导,更是未曾收过任何费用。而眼前这方棋墩,李墨白自是熟悉无比,曾经受到老人认真的指导,多次和刘老爷子在上面手谈,从而成为忘年之交。
上大学之前李墨白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和刘老爷子手谈几局,上大学之后就少了,之后又在英国留学四年,再加上后来老爷子年龄大了,李墨白也不好再去叨扰老爷子。不过每次回家都回去看望刘老爷子,刘老爷子因病去世的时候自己远在英国,却是连老人的葬礼都未能参加,一直被李墨白引为憾事,今日却陡然见到刘老生前最钟爱的棋墩,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自是惊讶万分,心中也是一酸。
“你,你认识我?”中年人好奇地问道,抬眼仔细地看看了李墨白,“你是小李,李墨白?哎,这事儿闹的,我都没有认出来!老爷子生前一直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年轻人,并且以你没有选择围棋作为职业而遗憾呢!”
刘老生前指导过学生不少,而且刘老的儿子和孙子并没有选择围棋作为职业,围棋是需要天赋的,子承父业少之又少,所以刘老的儿子和李墨白并不算熟悉。中年人叫刘文东,是刘老的儿子,自是认识李墨白,只是近年几乎都没有见过面。经过介绍才知道年轻人是刘老的孙子,马上要结婚了,却没有婚房,而女方家里则是没有新房不嫁女儿。
这可是急坏了做父亲的刘文东,东筹西借却也距离二十万的首付款还差一大截,眼看着房价一天天的上涨,看好了一处房子,这不是马上就要交首付款了,可是钱还没影儿,怎能不着急啊!这不,想着父亲临终时要求好好保养的棋具,心想或许能值不少钱,于是便想起有个老街坊的儿子在拍卖行工作,于是便来看能不能碰碰运气,一打听才知道远水不能解近渴,便准备再去别家碰运气呢,刚好遇到李墨白。
刘老生前淡泊名利,不像日本那样疯狂迷信榧木棋具,虽然喜欢并珍视,却也从未在乎棋具的价值,所以作为行外人的刘文东更是不懂了,于是便怀抱金山而不知。
“刘叔,这事儿还真凑巧,您看这样好不,让陈经理帮着估个价,然后我留下来!等将来如果您手头宽敞了,希望留作纪念的话,也可以原价赎回,您看如何?”李墨白说道。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这不太合适吧?”刘文东有些欣喜,也有些拘谨地说道。
“呵呵,刘叔您就别和我客气,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再说,我本身也喜欢围棋,当年常和刘老用这套棋局手谈,有感情!”李墨白笑了笑说道,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目前在围棋圈子里,榧木棋盘是非常珍贵的,尤其是日本手工雕刻的榧木墩,更是由于榧木现在受到各国保护而禁止砍伐,所以更为稀少,蛤碁石的棋子也是相当珍贵,当然这只是对于圈内人而言;这套棋具嘛,由于传承有序,并且是一套完整的棋具,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估算,起拍价应该能达到五六十万元,宣传的好的话,应该能达到一百二三十万元,既然李先生喜欢,去除手续费的话,就算一百万吧!”陈姓经纪人想了想说道,心中却是盘算着反正这笔钱自己是赚不到了,既然这年轻人想买,那就开个高价,也算帮了刘老哥一个忙,如果嫌贵的话也还可以谈嘛。只是他却是不知道这套棋具确实值这个价,甚至有可能更高。
陈姓经纪人不知道的是,这套棋具算是真正的精品,刘老当年在日本交流时,大杀四方,华人那个高兴啊,于是集资为刘老买了套最顶级的日向本榧柾目棋具,由日本著名的棋盘雕刻大师鬼头淳夫制作,而不是现在商家炒作的三轮京夫之流的作品。这棋墩采用的是树龄超过500年日向本榧,经过18年干燥后,方才由大师手工雕刻,棋罐也是同榧刻成,棋子更是围棋爱好者的最爱蛤碁石,当然在场几人只有李墨白知道这套棋具的真正来历与价值,典型的传承有序啊!陈姓经纪人的心思李墨白何尝不知道,只是这是刘老留给后人的遗物,却是不好拣漏,只好让这陈姓经纪人给刘文东卖个好。
刘文东父子一听一百万啊,这不是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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