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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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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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香也不是骗她,枭冷此番能活命已经有了七分胜算,只是提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酒酒,这件事情姑且不要让别人知晓察觉。尤其是那个于飞柏,”赐香的担心不是多余。有时候男人的嫉妒同样令人害怕。

夜酒酒破天荒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活泛了几分。

“第二件事。”赐香抿着唇看着夜酒酒的苍白,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这件事情若是自己不说,魔教中的那些人迟早也会知道的。

夜酒酒抬眸看着她,不知道赐香会说什么,难不成还有比救活枭冷更重要的事情?

“酒酒,”赐香叹了口气,“依着你的脉象来看,你要当娘亲了。”

夜酒酒因为消瘦显得更大的眼眸顿时瞳仁紧缩了起来,猛地摇着头:“你骗我……”

“酒酒,冷静点儿,冷静点儿……”赐香一把抱住几乎要崩溃了夜酒酒狠狠箍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生怕她喊出来。此番按照脉象掐算,这孩子定是那个恒安造的虐。若是墨羽知道她怀了恒安的孩子定会斩草除根的,到时候于飞柏也保不住她。

“不可能……你骗我……你骗……”夜酒酒终究是晕了过去,她一身傲气,从来没有遭受过这般苦楚和一系列的打击。

赐香将她缓缓放下,将被角掖了掖,随即走了出去。门外等候的于飞柏早已经紧张的迎了过来,依稀间听得夜酒酒几声嘶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护法借一步说话,”赐香知道夜酒酒不是什么烈女贞妇,性子活泼开朗还是看得开的,刚才那两句话虽然她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但是最起码,她心头存着一点儿希望就不会去死。

于飞柏忙将赐香请到了偏厅,赐香也不同他虚与委蛇,魔教中能真的能将夜酒酒护得住的人还只是这个于飞柏了。

“于护法,”赐香开门见山,直截了当,“酒酒有了身孕。”

“你说什么?!!”于飞柏猛地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俊朗的面容因为万分的惊诧而显得有些狰狞。

赐香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当即说道:“于护法,我一会儿便要出谷,这其中的关节琐事也没有时间同你讲个清楚。你是一个明白人,想必已经猜到了酒酒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了。”

于飞柏顿时面色死灰,若是那恒安还活着他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可惜了自己现如今确实不能同一个死人计较。

“于护法,”赐香向前逼迫了一步,“我知道你对酒酒的真心才这样如实相告,我只撂下一句话,酒酒母子能否在这魔教中活下来全靠于护法你的庇护了。当然于护法也不要想得怎么将夜酒酒怀中的孩子拿掉,若是那样的话你此生恐怕再也不会掳得美人心。不管这件事对也好错也罢,酒酒是那个最可怜的受害者。若是你尚且存着一份真心,喜欢她,爱着她,我想于护法知道该怎么做?”

于飞柏彻底垂下了头,是的,面前这个丫头击中了他的要害。此生若是令他放手,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他是万般不肯的。

虐缘!虐缘啊!!于飞柏猛地咬着唇,两只手掌紧紧握成了拳,瞬间又松开。一身的骄傲,一身的飞扬瞬间消散,带着几分无奈和辛酸。

“多谢赐香大师,”于飞柏苦笑,“事不宜迟,我一定会赶着将婚事办了。”

赐香心头悬着的东西终于尘埃落定,这样甚好。

“小女子告辞,”赐香强压着几分焦躁离开了。

回春阁一贯的有序安然,玉儿带着那些小丫头迎了出来。赐香也顾不上同她们多加解释,只想着将一切安顿好,好尽早离开。

“玉儿,你将我房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是,”玉儿看着赐香的匆忙,不禁问道,“小姐是要走吗?”

“对,要走,”赐香边应和边沿着花廊冲向了枭冷所在的亭阁。

玉儿登时红了眼眶,赐香猛地收住步伐转过身笑道:“我带你们一起走,你先去收拾东西,路上我再作安排。”

玉儿登时雀跃了,忙点头应和着离开。赐香却是转到了枭冷的住处,命人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她将之前藏好的那只玉瓶淬了火轻轻烤着,不多时里面的曼陀罗花颗粒顺着光滑的瓶壁落了下来。她拿出了自己特制的玉鼎将那些颗粒收集齐了,加了一味龟蛇静心草,就着玉床下面滚烫熔岩的温度炼制起来。

龟蛇静心草可以让枭冷再多睡三四天的时光,现如今形势这般复杂,他若是醒来依着他的暴烈性子一定会带着自己横冲直撞。若是让外面的公仪恪发现他活得这般生龙活虎,定会将他打回原形。

正好再让他多睡三天,这三天内墨羽和绯越绝对不会动他。回春阁也安插了赐香自己笼络起来的人,想来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给枭冷三天的时间,让他的身子恢复如初也是不错的选择。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墨羽教主,即便是公仪恪也奈何不了他。要知道枭冷可不是一般的毒师,她所做的只是给枭冷空出最大的生存空间,让他好好活下去。

赤红色的丹丸渐渐成形,浓烈的血腥味道被赐香点着的薄荷香冲散了。事不宜迟,她将玉鼎中的丹药取出来,坐到床边,小心翼翼扶起了枭冷,抱着他的颈项点开了他的唇喂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149章 魅蛊

绯越突然闯进来的时候,赐香刚好将枭冷的唇涂成了暗紫色。这一款恋情用于装扮容颜的香料能持续很长时间不掉色,还是要归功于河阳城回春阁的王老爷子。

正午的阳光有些浓烈,赐香抱着枭冷的画面刺痛了绯越的神经。但是那画面切成的细碎剪影又带着分别时候的凄怆,以至于连绯越都不得不叹息了一声。人有时候真的抗不过命运,赐香当初来魔教的时候为的便是这个男人,现如今还是这样的结果,她带不走他。

“赐香大师?”绯越不得不打断那两个人的告别,公仪恪素来严谨,说是三柱香的时间绝不会差分毫。魔教迄今还没有领教过公仪恪的北冥神功,想来不好受得很。

“枭冷,我走了,我一定会来救你出去,”赐香叹了口气,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刚才的曼陀罗花果实灌了下去,枭冷之前僵硬的身子早已经松软了许多。用不了多时,魔教这些大小魔头便会领教什么是真正的毁天灭地,一个毒师所带来的毁天灭地。

“赐香大师,”绯越看着迎面走来的赐香,微微笑道,“走之前想带赐香大师去一个地方看一看,想来你会感兴趣。”

赐香已经领教了魔教的不要脸,冷哼了一声:“不必了!”

“不差这一会儿,绝对误不了你的行程,”绯越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犯贱。

“不必了,我的时间宝贵得很,”赐香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停留,之前觉得公仪恪很讨厌,但是与魔教这帮混蛋们比较起来简直是太仁慈了。

绯越紧随在赐香的身边:“赐香姑娘小的时候来过魔教吧?”

赐香猛地收住了步子,回头瞪着绯越那张妖娆阴毒的脸:“你什么意思?”

绯越倒是不着急了。看来这丫头真的想起了什么,这倒省劲儿了许多。

“呵呵呵……也没什么意思,姑且不说你我相识一场。而且在下对姑娘你也是心悦得很,不忍心看着姑娘稀里糊涂错过了什么。”

赐香向来单纯。也是重生后的一番历练懂得了许多阴谋诡计。可是对于自己身体的主人之前经历了什么,那个梦魇又说明了什么,总觉得像是蒙了一层面纱一样。似乎看着真相即将呼之欲出,可是转眼间却又抓不住空落落的难受。

现如今绯越这样说,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想到这一别可能再也不会回到魔教中来,倒是生出几分探究之心。

她小心翼翼看着绯越的脸色,也察觉不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咬着唇冷冷道:“三炷香的时间马上要到了。你若是诳我也讨不到好处去。”

绯越微微一笑,平淡似水:“别无他意只是想让姑娘走的明明白白。”

什么叫走得明明白白?这话分明有歧义啊!赐香也顾不得许多,径直说道:“带路吧。”

“痛快!”绯越微微侧身,带着赐香来到了之前的蛮境。从密道走倒也没有浪费多长时间,但是四周黑漆漆的环境登时令赐香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的身体似乎有一种天生对黑暗的排斥感,越是这样的地下,越是跃动的厉害。似乎要生生从腔子里蹦出来似得。

不多时又到了人间地狱,只不过废弃在地下的铁笼子除了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之外,已经空无一人。那些小女孩儿的尸骨想必已经安葬了,可是沾满了血迹的铁笼子却是更令人生出几分胆寒。

“这边走!”绯越将她一直带到了最里面的一只铁笼子前。相对而言这只铁笼子倒还是干净。只是铁笼子上面,似乎有很多锐器擦过的划痕,即便是岁月的洗礼。也磨不平上面的印记。

看到那些划痕,赐香猛的停住了脚步。之前那些奇怪的幻觉,耳边的嘶鸣再一次出现在面前。

“不,不……”赐香心有余悸的后退了几步,险些被后面的石头绊倒。绯越探出手臂将她轻轻揽住,眼眸中掠过一抹难掩的痛楚。他不否认自己喜欢这个女子,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仇家,看着赐香如此的失魂落魄他的心还是诚实地狠狠痛了一下。

绯越有一样东西违背了墨羽教主的心思,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为着这一桩私心。他改动了魅蛊的一部分,正是这小小的一部分使得今后令赐香在那场万般凶险的变故中活了下来。

绯越凑到赐香耳边。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音调低沉极具魅惑。

“知道这笼子里之前曾经住着谁吗?”

“不。不……”赐香已经克制不住身子的颤抖,那个冤魂又一次复苏了,带着剧烈的挣扎。就像一根尖刺,卡在了青丘镇赐香和端木赐香的心头,这根刺必须得拔掉。只有拔掉了,两个人的灵魂才能安生。

“我还记得那个小丫头,那个关在笼子里的小丫头,不哭不闹,甚至听话温顺……”

“别说了……”赐香试图要逃却是瘫软在了绯越的怀中,心头的另一个声音嚣张的呼喊,“说下去,说下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那个小姑娘的眼眸很大,眉眼秀气,很美的一个女孩子,”绯越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迷幻,“身上穿着南昭皇宫宫女的服侍。”

“求求你……”赐香的头开始爆裂般的痛了起来。

“你是七品丹师想来已经猜到教主修炼的是很邪门的功夫,可是教主再怎么邪门也比不上南昭的那个桃花夫人……”

“桃花夫人?”赐香无意识的呢喃着,四周血腥的味道更浓烈了。

“对,”绯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桃花夫人,现如今是南昭国的皇后,最是阴毒不堪。”

“桃花夫人……阴毒……”赐香不由自主的随着绯越的节奏走了下去。

“对,很阴毒,为了得到教主身上的蛊王,为了她在南昭国名正言顺的后位,她同教主做了一笔交易……”

“交易……”赐香的眼神有些呆滞,还夹杂着几许兴奋,笼罩在真相上面的面纱似乎马上要被揭开了,她甚至因为带着些许期盼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

“是的,交易,”绯越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只手臂稳稳扶着赐香,另一只手臂却是握着赐香雪白的手腕。

一只玉色小虫子突然咬破了赐香的手臂,赐香闷哼了一声,却也不觉得很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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