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大盛,诡异无双。
墨羽哪里能抵挡的住,只听得刺啦一声他的深紫色外袍竟然被共襄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纯白色中衣。共襄却丝毫没有给墨羽喘息的机会,剑锋一送直接刺向他的心脏,竟是半分不容情。
“桃花夫人当真如此恨我?!!”墨羽情急之下吼了出来堪堪一避,却还是被共襄的剑锋解下了腰带,一件粉色绣着桃花的锦囊滚落了出来。
共襄突然将那锦囊挑了起来,墨羽借着这最后一个机会忙退到了窗前定住。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年轻的高手,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连十几招都撑不过差点儿被那人杀了。
“我南昭陶家桃花夫人的名号你还不配称呼,”共襄打开锦囊茶色眸子一亮,竟然是一方御玺。一抹从未有过的欣喜掠过脸庞,他忙将东西收好。
墨羽不禁冷笑:“那个贱人想必这下子该逞心如意了吧?”
“闭嘴!!”共襄抬起了倥伍宝剑,“你与南昭的恩怨,你欠下那么多条人命,现如今也该算算了。”
“哈哈哈……”墨羽仰天大笑,眼眸中却是鄙夷万分,“南昭陶家什么时候这般冠冕堂皇起来?你回去问问那个贱人,被她剥皮做成人彘的铭瑶皇后可曾夜半去找过她?哈哈哈……”
赐香大惊失色,总觉得南昭同魔教的关系有些怪怪的,怎的墨羽这个魔鬼的笑声听起来倒是更加凄厉几分呢?
“这个无需你挂念!!”共襄的剑锋送了过去,直逼墨羽的胸膛。
却哪知墨羽并不躲避而是按动了窗前的机关,只听一巨响传来,床榻上登时抽空,却从里面升起来一个水晶大瓮。堪堪坐着一个人,像是被冰冻了般浑身冒着冷气,额头间的淡黄色花纹微微流转。
“枭冷!!”赐香猛地扑了过去,却不想墨羽突然移动了方向一把扯住了赐香的衣袍。他带着拼命的架势,手中的阴爪功又是极其狠辣,赐香的后背衣衫顿时扯下来半边。露出了半边雪背,还有上面夺人眼目的桃花胎记。
墨羽的眼眸突然一顿,共襄也是吓呆了,没想到墨羽会使出枭冷这一招。这个笨丫头果然上当,情不自禁的栽进了人家的圈套。这当儿,墨羽猛地扣住了赐香的颈项,拉到了胸前。
“香儿!!”共襄茶色眸子几乎要烧着了般的惶急。
“年轻人别过来,”墨羽嘶嘶笑着,“不若做个交易,用你手中的御玺换你的心上人何如?”
“蠢货!!”共襄不知在生赐香的气还是自己的,脸色青白不定,握着剑柄的手紧紧攥着。没曾想本来稳赢的局面,却因为赐香太过沉不住气而彻底变了。
“呜呜……”赐香挣扎着,却不想自己的脖子被紧紧卡着,竟然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墨羽反倒是不着急了,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兵器交锋的声音,不一会儿绯越带着人亲自赶了过来。共襄带来的暗卫不得不聚集在一起护在他的身边,但是四周的魔教子弟却是越围越多。
“教主!!属下有罪来迟了!人已抓到!!”绯越也不看陷入重重包围的共襄,径直走到了墨羽面前跪了下来行礼。
“呜呜呜……”赐香登时明白了,原来绯越才是墨羽教主真正隐藏起来的力量。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被捆绑着满身血迹的恒安同于飞柏等人具是被带了进来。即便连夜酒酒也被推搡着推进了书房,只是她的脸看起来却带着一丝麻木木的冷。(未完待续)
☆、第140章 恒安之死
素来以阴谋诡计着称的共襄公子这一次便是彻彻底底的栽了,本来尚且有几分赢的胜算但是全拜赐香这个脑子大条的蠢蛋所赐,现如今也是局面失控得很。
于飞柏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经过共襄时狠狠瞪了他一眼,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恒安一如往常的冷傲,即便是沦为阶下囚也是架势不倒,只是在看到夜酒酒痴痴惘惘的神情时眼眸中多了几分焦躁。
一时间宽大的书房中突然挤进这么多人,带着前所未有的拥挤和纷乱。但是更多的是令人心神不安的沉寂,这个局面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师兄?”夜酒酒突然快步走了过去,跪倒在了水晶瓮前,苍白颤抖的手缓缓覆了上去。虽然近在眼前却隔着一层似乎永远也甩不脱的阻拦,让她一点点的绝望。
恒安的眼眸露出一抹嫉恨,突然发难,两边扣押着他的魔教子弟因为被夜酒酒转移了视线不防备身受重伤的恒安还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威力。两人均是一声惨呼,倒在了他的毒掌之下。
这一变故突起,恒安一连串的动作竟是没人阻拦得了,只见他一个跃起直接冲向了此时几乎无人护卫的枭冷。他一把将夜酒酒拉进怀中,另一只手却是按在了水晶瓮上,看着墨羽冷冷笑道:“我的好父亲,何不放孩儿一马?非要这般父子相残呢?”
共襄看着这般纷乱,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是冷冷看着这些人在玩儿什么花样。今日之事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料,连一向神机妙算的他都算不出魔教这出子好戏究竟有多少精彩的戏份。
墨羽将赐香突然推到了绯越的身边,那绯越忙接了过来,没曾想赐香的后背竟然半裸着。淡然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的心头一震,随即将自己的袍子解下来悄悄替赐香罩上。这一动作看在共襄眼中,茶色眸子更是恼恨了几分。
谁也没想到在这出棋局中。一向飞扬跋扈性子莽撞的绯越,这个世人眼中的莽夫。于飞柏心中的生死兄弟,连他共襄也骗了去。竟然是这样一个心有万千城府,行事缜密滴水不露的混蛋。
赐香厌恶的想要挣脱绯越的衣袍,却被绯越点了哑穴只能干瞪着。此时墨羽缓缓在恒安面前站定,笑了起来,带着无尽的蔑视和鄙夷。
“恒安你觉得此番你还有生还的可能性吗?”
恒安也是不恼:“为何没有,我这一掌若是落下来,这水晶瓮必然会碎裂。到时候护着枭冷的一口真气就会荡然无存。他死了……”他转向看着赐香,“那个七品丹师决计不会替你炼制七品仙芝漱魄丹,而父亲你的名声向来不怎么好,我想除了这个丫头你短时间内还真的找不到一个七品丹师替你效力。”
墨羽唇角原本风轻云淡的笑容缓缓落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抹犀利:“恒安……我今天不会让你逃出去,你若是乖乖赴死我还能念在你我父子一场的份儿上让你死得痛快。”
“哈哈哈哈……”恒安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好像是遇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转而冷冷看着他,“我的好父亲!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人人都愚钝不知道你这教主的位置是怎么来的吗?当年的教主也是我的亲生父亲看中了你的才华。好心收留了你这样一条被南昭赶出来的丧家之犬……”
“闭嘴!!”墨羽震怒,抬起的宽大毒袖却定在半空中,他还是顾及到了恒安刚才所说的。若是自己一掌将恒安毙掉。那小子瞬间便会杀掉枭冷,那样的话也是个麻烦。
恒安冷笑道:“只可惜那条丧家之犬却是一头白眼狼,竟然设计勾引我的娘亲,害死了我的父亲夺了这教主之位。我娘临死的时候我虽然才十岁可是她却是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你以为我真的傻到认贼作父吗?呵呵呵……我从没有忘记报复……只是你这只老狐狸实在是太狡诈了……”
赐香眉头一蹙,原来此人也是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魔教中的人都是疯子,一个个的都是疯子。
墨羽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那恒安一向沉默寡言此时不知道为何话却多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夜酒酒。脸上掠过一抹柔和:“想来这魔教中真正赤诚待我的人便只有酒酒你了。”
夜酒酒的视线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枭冷,似乎对恒安的话置若罔闻。恒安眼眸中划过伤痛。转过头看着墨羽:“准备一只快船,放我和酒酒走!!”
墨羽的眼神那一瞬间竟然多了一份同情:“呵!到现在你还放不下这个女人。果然恒天菿的儿子便是这么没出息。”
“放我和酒酒走!!!”恒安猛地吼了出来,一掌扣在了水晶瓮上,一道细微的裂痕出现。
“不要!!”夜酒酒猛地挣脱开恒安的手臂扑到了水晶瓮上。
赐香猛力的挣扎起来,让绯越的脸色微暗,一把将她牢牢擒住,这个枭冷有什么好?竟然惹得两个绝色女子同时要拼命的架势,他不知为何竟然嫉妒起瓮中的那个混账来。
“去死吧!!”墨羽袖箭放了出来,直直刺向了夜酒酒的后背。恒安没曾想墨羽竟然会突然对夜酒酒发难,忙收回了搁在水晶瓮上的手掌,全身扑在了夜酒酒的身后替她挡了下来。
墨羽射出去的袖箭在空中却是诡异的分成了三柄淬着剧毒的飞刀,角度刁钻至极,即便恒安没有受重伤也决计躲不过去。
三只剧毒飞刀全部钉在了恒安的后心上,他将夜酒酒紧紧护在胸前。眼眸直直盯着怀中惊恐万状的女子,一如初次相见的时光。她被歹人胁迫,手足无措惊恐万状的看着突然闯入的自己,她明艳的脸苍白似玉,眼睛瞪的大大的明亮若星子。
“恒安……”夜酒酒茫然的呼喊着,声音嘶哑莫名,一滴泪毫无征兆的落下。
恒安突然觉得一时间莫名的欣慰,他唇角溢出了血迹带着腥甜,手背却是轻抚上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虽然那夜强要了她,可是她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从来没有像现如今这般贴近。
“酒酒……”恒安艰难的呼吸着,“你是在为我流泪吗?”
“恒安……”夜酒酒五味杂呈,身子抖得不成样子,那个一直护着她的人,那个爱她至死却又伤她最深的人终将离她远去了。
“酒酒……遇到你……我不悔……好好活下去……”
他的身体轰然垮塌,缓缓倒在了夜酒酒的面前,。
“啊!!啊!!!”夜酒酒突然抱着头尖叫起来,即便是共襄这样将世情看得很淡的人都眼眸中露出不忍之色。
“酒酒!”于飞柏痛心的看着自己也喜欢的女子在一瞬间奔溃,一向压抑着的情绪再难自抑,猛地挣扎起来。
“来人!!送左护法回府好好休养!”
于飞柏的挣扎因为这句话缓了下来,不可思议却又惊恐万状的看着自己曾经一度认为可以取代的教主。哪里知道人家早已经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绯越这颗最厉害的棋子,自己却全然不知。
墨羽缓缓转身看着除了绯越之外的另三大堂主,神色却是缓了下来轻轻走了过去却将被压跪在地上的于飞柏亲自扶了起来。
这一下连绯越也是大感不解,至于一边的共襄唇角露出一抹讥讽。果然是老狐狸!母后说的没错,此人决计是南昭国最厉害的敌手,深不可测。
于飞柏率领四大堂的魔教弟子反叛,这样的叛乱之人墨羽竟然打算放过他。不过也是,现如今魔教遭此变乱,若是真的要铲除三个堂主尤其是于飞柏这样德高望重的堂主,想必自己也讨不到好去。魔教势必陷入纷乱,但是现如今这只老狐狸却是这样处置,倒真的让共襄他找不到可乘之机了。
“教主?”于飞柏诧异莫名。
“飞柏,”墨羽温和的笑道,“此番大乱全是因为恒安孽子所起,他所修炼的化阴功害死了不少无辜女子。这一次飞柏你鼎力除此孽贼,替魔教清理门户功不可没。”
共襄不禁唇角微冷,好一番说辞将那些罪恶全部推在了恒安的身上。反正自己的化阴功已经练成,只需要一名七品丹师炼制丹药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