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海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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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海腾龙-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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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面一座小屋前站著一个中年人,上前接口道:“我们这里是出鱼最多的渔村,往来的鱼行伙计很多,不但有饭店,还有客栈呢,入村往西走,便可看到饭店子。”

草洲头村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村镇,村民相当富裕,渔产甚多,湘阴的渔贩把这座村繁荣起来,往来湘阴和岳州府的舶只经过湾外的湖面,如果遇上大风浪,便驶入湖湾暂避。

以往,这儿是洞庭王的一处对外秘密连络站,但这时已被玉麒麟取而代之。

派了不少人在这儿征收渔税,不但赶走了洞庭王的人,还派有专人对付洞庭王远道而来不知形势的客人。

麒麟山庄派来的人约有三十名上下,这群亡命之徒也知道洞庭王不是善男信女,早晚要来收拾他们,将他们赶走,所以都抱著过一天算一天的打算,在这一带无所不为,把草洲头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走。

这些明知朝不保夕的亡命之徒,放浪形骸无恶不作理所当然,可苦了这一带的安份守己的良民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日处水深火热之中。

村中唯一的街道只有丈余宽,几乎比巷子还不如,曲曲折折顺著屋缝转,仅西面近码头方向,有一段三二十丈的直路,也就是村中最繁华的地方,设有二三十间店面,鱼行和客店饭馆全在这儿集中的。

踏入街口,三人不约而同地站住了。

街两侧站了不少怒目而视的村民,不远处挂看一块招牌,刻的是“湖湘饭店”四个字。

湖湘饭店的右侧,有一幢建有院门的宅院,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妇手中横掂著一把长扫帚,端把木椅往院门中间一放,大马金刀地坐下,怒视著街心的三个大汉,口中更在不住地咒骂。

三个大汉皆穿了夹袄,青中包头,脚下穿快靴,像貌凶猛狞恶,一个个红光满面,醉眼惺忪,巳有了九分酒意,快变成醉猫啦!。

一个长了酒糟鼻的大漠桀桀怪笑,向同伴打著酒呃说:“这老虔婆泼辣得紧,你们等著瞧,看我的。”

一面说,一面向老太婆走去,连打三个酒呃,脚下虚浮,眯著醉眼,发出夜猫子似的怪笑,快接近老大婆,短著舌头说:“老婆子,别凶巴巴地好不?我们好……好商量……”

老太婆一声咒骂,一扫帚劈面便拍。

大汉还没醉至挨扫帚的地步,当下一声怪笑,向侧跳开,踉跄地靠在院墙上,桀桀狂笑道:“老虔婆,大爷难道进去看看也不行?。你那位小媳妇如果不愿意给人看,藏在家中多可惜?”

老大婆破口大骂道:“你这挨刀的砍头鬼!。养汉婆生的杂种,回去看你的娘,看你的偷汉姐妹去巴!。一骂看骂看,扫帚凶猛地扫出。大汉退后两步,扫帚”拍”一声扫在院墙上。

老太婆的小脚不管用,人没打倒,自己反而失足向院墙跌去,好不容易才用扫帚止住跌势。

大汉一声怪笑,突然扑上,手一抄,便抓住了老太婆的手臂,一手夺过扫帚在脚下一踹,手一扳老大婆尖叫看躺下了,他狂笑看叫:“老三,进去。”

其他两名大汉一声狂笑,抢近院门,一个飞起一脚,将木椅踢开,另一个踹开了院门,呼啸看抢入里面去了。

拖倒老大婆的大汉桀桀狂笑,也跟著抢入院门,院中立时鸡飞狗走,哭叫声大起。

老大婆呼天抢地,连滚带爬追了进去。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人敢出面干涉。

中海大惑不解,猛地扳住一名村漠的肩膀,没好气地问:“老兄,这是怎么回事?”

村汉第一眼看到三人腰带上悬著的剑,吓得腿都软了,还以为刚才自己低声咒骂的声音被中海听到了,误会中海也是大汉们的同伴,惊得跟踏后退,几乎跌倒,脸无人色恐惧地叫:“我……我没说说……说……”话未完,如见鬼魅地飞奔而逃。

中海见附近的人皆纷纷走避,伸手抓住了一个人,尽量压下火气,含笑问:“老乡,怎么回事?”

“大……大爷,我……我……”村汉用近乎窒息的声音叫。

“请不必惊慌,刚才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是……是他们要……要找张家的……的媳妇……”

“他们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

“是湖匪么?”

村汉扭头鼠窜,跑得比挨了一棍的狗还快。

中海截住了另一个人,大叫道:“你们这些亲邻为何袖手旁观?。你们……”

话未完,檐下抢出一名大汉,从后闪到,一掌劈向中海的右耳门。

八尺后站著的素素抢进,手一抄便抓住了大漠的肩膀向后便带。

中海也在这瞬间转身,一拳疾飞,“噗”一声击中大汉的左颊,大汉狂叫一声,向右后方退,但右肩已被素素抓住,退不了,身躯急转。

素素猛地一带,大汉爬下了,她飞起一脚,踢中大汉的左肩,叱道:“躺下!你这狗东西!。”

大汉听她的话,爬下的身躯上身突然上升,飞离地面,再仰面便倒,然后鬼叫连天,在地上翻滚起来。

中海向院门抢,一面扯头叫:“你两人把住门,叫他们爬著走。素素跃至院门左侧,横江白练哈哈大夫,一把将大汉的头巾抖散,用头巾套住大汉的脖子,拖死狗似的拖到院门右侧,松手大笑道:“哈哈哈!。我的好汉爷,争口气,挣扎起来跪在一旁,等会儿听候发落。”

大汉已是半条命,好半响方始神智清醒,手脚并用向外便逃。

横江白练伸脚一勾,大汉爬伏在地,他抓住大漠的发结,拖回叫:“你再不听话,太爷我挖掉你的眼睛。”

大汉不住呻吟,跌跪在门旁直不起腰,像羊般爬跪在地,“哎哟哟”地穷叫不已。

蓦地,大开的院门飞出一个人影,素素手急眼快,伸手急抓向下猛掼,“叭”一声沉重落地,原来是先前和老大婆打交道的人。

素素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左手劈胸将人抓起,右手发如电闪。

“拍拍拍拍!。”四记正反阴阳耳光记记落实,四声暴响像连珠炮爆炸,接著手一松,大漠仰面冲倒在街心,“哇”一声喷出大口鲜血,大牙往外直跳,酒臭薰人的脏物吐了一地,满身狼藉。

先前走避的人重行聚集,有人怪声叫好。

接著院内一声狂叫,第二个大汉头青面肿,掩住嘴抱看头,踉跄奔出。

横江白练近门一站,大笑道:“大爷,慢走,该我伺候你了。”

声出手动,勾住大汉的脖子向后带,大汉冲得更快,他一脚斜飞,扫在大汉的肥臀上。大汉“啊一声厉叫,冲出丈外,仆倒在同伴身上,两个醉鬼趺成一团。中海抓著一名大汉一条腿,倒拖著跨出院门,”噗”一声丢在街心,跟上一脚踏住大汉的右膝盖冷笑道:“聊施薄惩,让你永远记住今天的教训。”

“哎……”大汉厉叫,凄厉的叫号声惊天动地。

“要不要拷问来路?老弟。”横江白练向中海笑问。

“不必了,他们会料集党羽找来的,这几个小狈不是正主儿,废了拉倒。”

中海怒气冲冲地答。

横江白练真够狠,伸手在大汉的右耳一挥,硬生生将一名大汉的耳轮削下,狂号声震耳。

素素也不是善男信女,她用脚,学中海的样子,向一名大漠的腿弯狠狠地踹上一脚,膝骨应脚而裂。

处治了四名大汉,三人哈哈一笑,向湖湘饭店走去。

一名花甲老人惊恐地拦住去路,吸著冷气说:“诸位爷请赶快离开,快……”

“老伯,小可为何要离开?”中海冷冷地问。

“他……他们的党徒很……很快便会赶来,他们人多势众,再慢些可就不得了啦……一”他们是什么人?”

“老汉不知道。”

“有多少人?”

“大概有二三十个,住在村南首的高家。”

中海微笑著向南瞥了一眼,低声间:“老伯,是不是湖匪?”

“不,湖匪没有这种可恶的狗贼。”

“老伯能替小可找一个湖匪的眼线么?”

“对不起,敝村没有湖匪。”谢谢老伯的忠告,但小可不能就此一走了之,我们还得进食呢。”说完,转身跨入湖湘饭店的大门。

横江白练走在最后,在门口扭头向跟来看热闹的人叫:“乡亲们,离远些,等会儿动刀动剑,误伤了才冤枉哩!。”

店老板胆战心惊,店伙不住地直打哆嗉,掌锅的是一位大嫂,从送菜的窗口紧张地向外望了望。

湖广人一天吃三顿,三顿都是白米饭,日不近午中不会肚饿,这时距午正还有半个时辰,店中没有食客。

店伙战战兢兢地招呼三人落座,奉上净手巾和香茶,中海堆下笑,说:“店家,请替我们来几味鱼鲜下饭,等会儿再上菜,打完架再替我们送来,请放心,不会在贵店打,街道宽著呢,如果打坏了生财用具,我们照价赔偿就是。”

横江白练呵呵笑,爽朗地说:“洞庭鱼鲜颇响盛名,岂可无酒?老弟,不会令我失望吧?”

中海向门外一指,笑道:“打发来人走路助助酒兴并无不可,可是咱们还不知这些人的艺业如何也许深山大泽隐有龙蛇,这一带是英雄豪杰高手名宿的卧榻旁,岂无高手出面?说不定你这顿酒喝不成呢,嘿!。瞧!。找场面的人来了。”

大门外远远地站著不少村民,这时全扭头向南望,店门青影出现,一个穿青布夹直衫的村汉闪入店中,扫了三人一眼直趋柜台。

横江白练摇头,低声说:“不是他们的人,可能是洞庭王的手下。”

“你是说,生事的人不是洞庭王的人?”中海也低声问。

“老弟,俗语说,免子不吃窝边草,洞庭王的手下,大多数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人,有许多还是湖畔土生土长的财主,假使他的人敢如此胡为,洞庭湖决不会有他们容身之处,老百姓都跑光了,他们难道喝西北风不成?”

“呵呵!。来人会告诉我们的,来了。”

门外吵杂声突然而止,所以他知道找场面的人来了,中海端起茶杯,低声说:“梁兄注意青衣大汉的动静,来人由小弟应付。光线一暗,店门涌入三个人,门外成了一座由人排成的肉屏风,十几位劲装大汉将门堵住了。入店的三个人怒容满面,威风凛凛地当门叉腰一站,店伙们胆战心惊地向两侧退,一个个脸色苍白。中间那人五短身材,结实粗壮,三角眼厉光闪闪,猎犬鼻中有皱痕,吊客眉浓而短粗,尖嘴薄唇留著花斑八字胡,看年纪已在五十开外,脸色白中带苍。穿鸦青如意领夹劲装,背系长剑,剑穗上端串著一颗大红宝石,胸前的系带结著蝴蝶结,甚是工整,显然是个爱体面的人。左首那人是个大胖子,脑袋和五官,乍看上去像煞猪脑袋,头上光光,戒疤瞩目,穿一袭走方僧的青便袍,没披袈裟,背著一把戒刀,腰带上系著百宝囊,是个大和尚,已有四十岁以上的年纪了。右首那人长像倒还不坏,粗眉大眼,鼻直口方,留著三绺短须,腰悬长剑,年约四十余。横江白练神色紧张地低声道:“这三个人我认识,全是东海的一流高手,今天恐怕我们难以脱身任何一人我也接不下十招。”

“是些什么人?”中海问。

“东海的海盗,杀人如麻,为人残忍恶毒,心狠手辣,在这儿出现,可能是专门对付洞庭王的人极可能是麒麟山庄从东海请来的高手。”

“早些日小襄王在福建浙江经过,会不会是他请来的人呢?”

“极有可能,有这三个水性超尘拔俗的人在,咱们从江下接近麒麟山庄的大计,已然化为泡影的了。”

“不要紧,由我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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