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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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擒兽-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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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豌一张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忙不迭地以手掩胸,斥道:“你,你不准乱看!刚才不是还要打我么,现在怎么不打了?”

顾明堂醒过神来,赶紧伸手擦去口水,目光也强行扭转成纯良模式,赔笑道:“好妹子,误会,都是误会啊,刚才是哥哥糊涂,一时眼花错把你当成那两个女人了,不然哥哥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你啊!”

——哥哥疼你还来不及呢!

谅你也不敢打!姜小豌哼了一声,心里舒坦多了。

顾明堂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奇道:“话说回来,小豌,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妆扮成这个模样,那两个女人呢?”

姜小豌抬手朝床上一指,“那里。”

顾明堂瞧了一眼,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小豌,你不是打算穿成这样去迷惑史国舅那老狗,然后趁他不备时动手吧?”

姜小豌唇角微扬,调侃道:“猜对了,这回不糊涂了嘛。”

得了肯定顾明堂一点也不高兴,黑着脸痛心疾首道:“这怎么行!那老狗有多荒|淫无耻你刚才又不是没见到,而且他还是练家子,功夫可能不在我之下。更何况楼底下还围着上千黑甲兵,我那些弟兄们全都来了也不见得能成事,何况是你!”

他原本是打算等史国舅进了房间后自己再潜进去宰了那老狗,但没想到楼下竟会围了那么多黑甲兵,让他的计划落了空。关键是,这丫头还穿得这么,这么的暴露,她要去了,又被史国舅给抓住,会遭受怎样的凌|辱折磨可想而知,他绝对绝对不能答应!

虽然顾明堂脸色臭到不行,姜小豌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一条条和他分析:“你说的都没错,但刚才你也看见了,那老狗已经喝醉了,走路都不稳当,还要人扶着,正是最不堪一击的时候。这屋里有一支琵琶,等下我就装成玉楼春的歌伎进去那老狗的房间,得手后再原样出来,楼下守着的那些黑甲兵不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等那老狗清醒了回到衙门里,又有那么多黑甲兵围在身边,就算降龙寨的弟兄们全都来了,也休想动他一根毫毛,自己还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顾明堂不得不同意她说得有道理,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万一这丫头有个什么好歹,那他这辈子还不得悔死。

姜小豌见他神情似有松动,便再接再励道:“机会难得,你就让我试一次好了。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倘若情形不对,我就马上退出来,不会勉强动手,更不会白白去送死。我这么年轻,还没活够呢。”

顾明堂沉默了片刻,带着几许不解和疑惑问道:“小豌,其实这事跟你没多大关系,史国舅主要是冲着我和我寨子里那帮弟兄来的。你就算和义父春妮他们真的躲到远远的,那老狗找不到你们也是枉然,可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冒险去杀那条老狗?你原来不是总说最讨厌滥用暴力以势压人的么,怎么这回自己却……”

是啊,为什么呢?这真是一个好问题。没错,姜小豌一向厌恶暴力,主张一切事情尽力用平和文明的方式来解决,此时会想到以身犯险去刺杀史国舅,实在是打破了她一向的为人处世原则,也需要她拿出所有的勇气和胆色来面对。

三个月前那个惊心动魄的逃狱夜晚曾经给姜小豌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以致上了越龙山后的最初一段时间,她晚上睡到半夜时常会从噩梦惊醒,恨不得再连夜逃离那个每个人手里都或多或少握着几条人命的土匪窝。

然而,她终究没走。想到某人就睡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心里的恐惧竟然慢慢淡化下来,继而莫名感到安心。都和阎罗王一起闯过修罗场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随着时间推移,在寨子里住得久了,与土匪们日益熟识后,姜小豌逐渐发现这些外人看来恶形昭彰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也有其质朴可爱的一面,比如李小猫,比如朱大胖,比如潘二蛋等人,与他们打交道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难,甚至可以说出乎意外的简单。

除了早被剔除出去的贾老三这种害群之马,土匪们大都是直来直去一根肠子通到底,不用费心猜测他们肚子里打些什么鬼主意,他们的情绪全都正大光明地摆在脸上,高兴了和你勾肩搭背哥俩好,生气了张嘴就骂甚至动手开打。不过打过之后很快就会尽释前嫌和好如初,没事人一般继续勾肩搭背哥俩好。

原本以为土匪窝里的日子会异常难捱的姜小豌在降龙寨一住就是三个月,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于她而言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在自己不自知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地改变了观念与看法,遇上与山寨相关的事情,渐渐不再站在外人角度上说你们如何你们怎样,而是不自觉代入自己,思考咱们如何咱们怎样。

现在史国舅带着大批人马杀到,放言要将顾明堂连同他的整个土匪窝都给端了,还拉上大槐村两百口人的性命作垫背,姜小豌第一个念头便是思考如何应对,而不是将自己撇清关系置身度外。

在前任白杨县令孙正清手里栽过一次跟头后,再面对史国舅这等丧心命狂满手血腥的刽子手,姜小豌终于认识到与这种衣冠禽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也不能怀有任何侥幸,唯有以暴制暴,以拳头对拳头,才可能挣出一条活路来。此刻眼前恰好出现一个大好机会,不用众兄弟出生入死血洒战场,只要冒点险尝试一下就可能一劳永逸,她不想错过。

不过短短一瞬间,姜小豌便深刻回顾了一遍自己从一个好姑娘堕落成女土匪的心路历程。想到自己据实回答后,某人还不知会得意成什么样,便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吃了降龙寨三个月的饭,被你手下的弟兄们熏陶得暴力了,那老狗人品既低劣无耻,又生得面目可憎,超出了我的忍耐极限,所以我想自己亲手做了他,不行么?”

没想到这个答复还是取悦了某个脑回路与正常人不在一个空间的人。

顾明堂愣了愣,随即咧嘴开怀大笑:“行,当然行!咱们降龙寨风水好,果然不是虚的!”

最重要的是,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有胆有识,敢想敢做,他喜欢!

风水……姜小豌无语望天,指望这个神经和老竹子一样粗大的家伙能体会姑娘家暗藏的小心思,真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笑过之后,顾明堂终于下定决心,正色道:“小豌,你去吧,我在这边接应你,以一柱香时间为限。过了一柱香时间你要还不出来,我就杀过去找你。万一不成事,大不了哥哥陪你一起死,黄泉路上咱们俩作伴也快活!”

姜小豌的眼睛瞬间有些发热,心跳也在刹那间失了节拍。

她第一次知道简简单单五个字——“陪你一起死”,竟然是这么动听感人的话,比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更要打动人心。

她很想也说点什么表个态,但终究面皮薄而难以启齿,半晌只轻轻应了一个字:“好。”

☆、行刺

迷离深沉的夜色中;姜小豌怀抱琵琶款款走向史国舅和几位官吏今晚淫|乐的场所抱月轩,隔着一丈远的距离便被领头的一名校尉厉声喝止:“站住!干什么的?此乃国舅爷下榻之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否则杀无赦!”

姜小豌往边上小心挪了一步;让抱月轩屋檐下挂的灯笼照在自己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娇声软语道:“官爷,奴婢叫月儿,奉妈妈之命前来为国舅爷唱曲助兴。”

看清她的脸后,那校尉眼中顿时一亮,再上下一打量,这歌伎穿着一身轻薄纱裙;手里怀抱一把琵琶,看上去风姿绰约我见犹怜;容貌不比刚才陪着国舅爷进去的四个姑娘逊色,而且还多了几分激发人蹂躏欲望的清纯味道。

国舅爷真是艳福无边哪!校慰一边暗中羡慕嫉妒恨,一边慷慨地挥手放了行,“上去吧,国舅爷在三楼天字号房。”

“多谢官爷。”姜小豌蹲身福了一礼。

等她轻移莲步与那校尉错身而过时,对方迅速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低声调笑道:“你叫月儿是吧?小模样怪可人的,爷过几天得空了就来捧你的场。”

——倘若今晚过去,这姑娘还有命活下去的话。

姜小豌强忍一脚踹死对方的冲动,含羞带怯地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挣开那校尉的咸猪手进了抱月轩。

抱月轩的装潢比玉楼春的大厅更要奢华,一上二楼,女人的娇吟与男人的粗喘合着床榻摇晃的咯吱声便劈头盖脸地涌上来,姜小豌霎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捂住耳朵蹬蹬蹬快步上了三楼。

上楼之时,姜小豌微微开了个小差,在二楼与姑娘们颠鸾倒凤尽情快活的人之中,是不是也有赵玉书?

不过,有又如何,他已经与她解除婚姻了,无论他是洁身自好,还是风流成性,都与她没关系了。

定了定神,姜小豌来到了三楼的天字号房。

隔着一扇门板,房里的动静比二楼更加剧烈,入耳却不是淫|靡的交|欢声响,而是好似行刑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击打肉体声与女子的哭叫声,以及男人神经质一般的嗬嗬怪笑声。

姜小豌心中一凛,难道史国舅竟是个变态虐待狂?

脚下不由后退一步,她下意识便要转身下楼,然而屋里突然传出的一声凄厉惨叫又令她生生顿住了脚步。

不行,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中途退缩的道理!

姜小豌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房门。

“笃笃笃”三声,不轻不重。

半晌无人应答,女子的惨叫声持续响起。

姜小豌加大力道又拍了三下。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终于被人打开,上身打着赤膊袒露着生着黑乎乎卷毛的胸膛、下|身仅着一条黑色绸裤、肩臂肌肉如同吹了气一般健硕发达的史国舅摇摇晃晃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提着一条兀自滴血的九节鞭,喷着浓重的酒气口齿不清地骂道:“谁他娘的敢来败坏爷的兴致,活得不耐烦了!”

姜小豌赶紧福了一礼,战战兢兢道:“国舅爷饶命!奴婢名叫月儿,乃是玉楼春的歌伎,奉妈妈之命前来为国舅爷唱曲助兴。倘若国舅爷不需要,月儿这就退下。”

“抬起头来。”史国舅用一双浑浊迷离的醉眼俯视着她,不容置疑地发出命令。

姜小豌依言抬头,眼睑低垂,睫毛轻颤。

“还算有两分姿色。进来。”

史国舅又晃动着庞大的身躯进了屋。

姜小豌站起身来,怀抱琵琶跟了进去。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看清屋里的情况后,姜小豌还是惊惧交加浑身发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与令人作呕的腥膻味道,原本跟进抱月轩服侍史国舅的四名如花似玉的姑娘,此时似被狂风暴雨摧折过一般全无颜色。其中三个姑娘双目紧闭横陈于地,此时也不知是死是活,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尽皆布满触目惊心的道道血痕与可疑的斑斑白浊。唯一一个还清醒的,此时正如狗一般四肢着地,绕着屋子缓慢爬行,然而看姑娘惨白如纸的脸色与摇摇欲坠的身体,应该也不会支撑太久的时间了。

“怎么,看傻眼了?不是说要为爷助兴么,还不赶紧奏上一曲!唱得好了爷有赏,唱不好爷把你的皮一寸一寸割下来!”

史国舅不耐烦的喝斥声将姜小豌拉回现实,应了个“是”后,她强自收敛心神,在桌边一张锦凳上坐下,然后舒展手指按弦而歌:“春江潮水连波平,海上冰轮潋滟生。潋滟清波千万里,何妨江月漾春明……”

这曲《春江花月夜》是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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