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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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之神-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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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新闻中播过了。”

“只要答应一声,你就将驾着飞机与尼古拉·卡帕斯亚一道飞往以色列。”

“我还没有下决心。”

“雷福德,我需要你来一趟,能不能来?”

“今天不行,厄尔。我眼下正在忙事情。明天我去看你。”

“什么事这么重要?”

“私事。”

“该不是又在准备一套大餐吧?”

“我在忙着做饭,但不是什么大餐。我只是偶尔给女儿做一顿。”

有好一会儿雷福德没有听到厄尔的响应。终于,厄尔开口说:“雷福德,我完全赞同家务优先。天晓得我们飞行员的婚姻是多么的糟糕,孩子也难得照顾。不过,你的女儿——”

“切丽。”

“是的,她该上大学了吧?她会理解的。对吧?既然知道爸爸就要当上世界上最好的飞行员了,她还不该把晚餐接过去吗?”

“我明天去见你,厄尔。我明天上午晚些时候要飞巴尔的摩,下午返航。我在这之前去见你。”

“九点钟,怎么样?”

“很好。”

“雷福德,让我警告你几句:如果名单上的其他人想得到这个职位,他们眼下可能已经在钻营了。你完全想象得到,他们会打电话给所有的门路,拿出自己的证件,想方设法挖门子,走路子,无所不为。”

“太好了。也许他们中间的某个人钻营到这个职位,我也就不再替它操心了。”

“雷福德——”厄尔·哈利戴被他的话激怒了。厄尔刚要发作,雷福德就打断了他的话。

“厄尔,明天上午之后,我们也就用不着再去为这件事浪费时间了。你知道我的答复,我之所以还没有最后确定下来,是因为你要求我从咱们的友谊去考虑这个问题。我在思考,在祈祷,在和每一个关心我的人交谈。我不想为这件事苦恼,或者为它感到耻辱。如果我拒绝了一个人人羡慕的职位,过后又后悔了,那是我自己的问题。”

巴克将汽车开进新希望村教堂前的停车场时,切丽正好要驾车离去。他们把车子靠在了一起,旋下车窗。“嘿,小姑娘,今天教堂里情况怎样?”

“就像星期天一样拥挤。”切丽笑了。

“噢,那我只好钻进去了。这么说,你接受这份职务啦?”

“我该问你同样的问题。”

“我已经接受那份职务了。”

“我也是一样。”她说,“我今天学到的东西比过去一年在大学中学到的还多。”

“布鲁斯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否告诉了他,你知道花是他送的?”

切丽朝身后望了望,仿佛害怕布鲁斯会听到。“我会告诉你的。”她说,“等有了时间。”

“今天晚上开过会以后,怎么样?”

“昨天我睡得很晚。”切丽摇摇头。“有个人来了,你知道是谁。”

“真的?”

“是的,简直没法摆脱他。总是来纠缠。”

“待会儿见,切丽。”

不论布鲁斯有多么喜欢切丽,巴克都没有理由责怪他,只是和自己的一位新朋友和牧师争夺同一位女人,巴克感到有点儿奇怪。

“嘿,真好闻呀!”出了车库,切丽有些兴奋。“面包虾?”她进了厨房,给爸爸一个吻。“我最爱吃的!今天谁要来?”

“贵客刚刚临门。”他答道,“你喜欢在餐厅吃吗?咱们很快就搬过去了。”

“不,这里就很好。为什么呢?”

“为了你的新工作呀。怎么样?说说吧。”

“爸爸,你为何这样入迷地干起烹调来啦!”

“我不过展示了一下我身上的女性的一面。”

“噢,求求您!”切丽说,“干什么都行,可千万别沾上它!”

晚饭问,她讲了布鲁斯的安排以及她这一天进行的学习和研究。

“你接受这份职业啦?”

“学习、研究,还能有报酬,我认为这是个很好干的职业,爸爸。”

“这样一来,布鲁斯怎么办呢?”

她点点头。“是呀,布鲁斯怎么办呢?”

父女俩一边吃饭,雷福德一边听切丽讲述她与布鲁斯之间颇有些令人尴尬的接触。

“他并没有承认花是他送的?”雷福德问。

“的确有些奇怪,爸爸。”切丽说,“我一直试图将话题引到这方面来,我说我们多么的孤独,我们四个之间是多么的相互需要,可他似乎并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他承认我们之间相互的需要,然后就把话题转到研究方面,或者某个他要求我注意的问题。最后我说,我很想听一听有关这一历史时期的爱情关系问题。他说,他今天晚上会谈到的。他还说,最近有人也向他问过相同的问题,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疑惑,因而他对这个问题做了一番研究。”

“他或许会在今天晚上合盘托出的。”

“这不应是一个合盘托出的问题,爸爸。我不希望他在你和巴克面前承认花是他送的。不过,我们可以再读一读那张卡片,看看他为什么要送花。”

第十章忍耐

当雷福德父女俩到达教堂时,巴克还在布鲁斯的办公室内。会议一开始,布鲁斯征得大家的同意,要求每一个人都将自己在生活中遇到的问题摊到桌面上来。

雷福德和巴克简要地介绍了他们可能得到的新职位之后,布鲁斯说他应该承认,作为初信的教徒的牧师,他深深感到自己的不足。“我仍然每天要同害羞作斗争。我知道我已经得到人们的宽恕,然而,三十几年来,我一直过着一种虚伪的生活,的确令人身心俱疲。”他也承认自己的孤独与疲惫。他说:“尤其是当我想到行期已经迫近,想到要去把更多‘灾难之光’的圣徒团结到一起,更是如此。”

巴克想直截了当地问布鲁斯为什么没有在送给切丽的花束上留名,但他明白,这不是他分内的事。布鲁斯动员巴克和雷福德接受他们的新职位。“这话也许会叫你们吃惊,因为我还不曾发表过建议。但是,巴克、雷福德,我想你们都应认真考虑一下,接受这两份职务。”

他的话使会议进入了高潮。这是他们四个人第一次就这类私人问题充分发表意见。巴克坚持说,倘若他出卖了新闻的原则,允许自己操纵新闻报道并受尼古拉·卡帕斯亚的操纵,那么,他的良心是决不会安宁的。他感觉到,雷福德似乎也不想接受那份新职务,然而他说他也十分赞同布鲁斯的话,雷福德对这个职务应认真考虑。

“先生,”巴克说,“你本身并没有去刻意追求这个职位,这就是一个好的迹象。倘若你已经知道了目前的时局,却要去角逐这个职位,我倒要替你担心了。不过,你应该考虑到,这个机遇可以使你接近权力的中心。”

“有什么好处呢?”雷福德问。

“除去收入之外,对个人来说恐怕没什么好处。”巴克说,“但是,你不认为接近总统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有利条件吗?”

雷福德说,“他们几个恐怕都有一个错觉,认为总统的飞行员一定比每天看报纸的人更了解时事。”

“可能的确如此。”巴克说,“倘若卡帕斯亚真地将全部的新闻媒体都垄断起来的话,那样,接近总统的人也许就是少数几个了解实情的人。”

“所有这些理由也很适合于你接受卡帕斯亚的提议。”雷福德说。

“也许我该去接受你的职务,你该去接受我的职务。”巴克说道。最后,他们两个都大笑起来。

“你们都看到了,”布鲁斯说,“我们都是对别人的处境看得更清楚,也更理智。”

雷福德咯咯地笑起来。“你是说我们都拒绝了各自的新职务吧?”

“或许我也一样。”布鲁斯也笑了,“这也许是上帝有意设置在我们面前的,只想检验一下你们的动机和忠诚;不过,由于这两个试验过于重大,我们不能等闲视之。”

巴克想,雷福德的情况也许和他一样,正在摇摆不定。巴克曾经认为,他决不会去考虑卡帕斯亚的提议;而现在呢,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认为你们两个都该接受各自的新职务。”切丽出面打破了僵局。

切丽直到会上才作出这样的表态,巴克不禁有些感到奇怪。很显然,她父亲也有同感。

“你曾说,我至少可以暂时不作决定的,切丽。”雷福德说。“不过,你真的认为我该接受这份职务吗?”

切丽点点头。“这个问题并非涉及到总统,而是涉及到卡帕斯亚。如果他真像我们了解的那样,那么,我们都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物,他的权力将很快超过美国总统。你们应尽可能地接近他。”

“我已经接近过一次了。”巴克说。“一次已经足够了。”

“如果你当时考虑到的只是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和个人的安危,”切丽继续说,“那么,你经历的那种恐惧的确不可小觑,巴克。但如果在卡帕斯亚身边没有我们自己的人,他就会欺骗天下每一个人。”

“但是,一旦我讲出了真实情况,”巴克说,“他就会把我除掉的。”

“可能。但是,上帝会保护你。或许你所能做的就是把真实的情况告诉给我们,我们再向信徒们传播。”

“那样,我将不得不把我所信奉的每一条新闻报道的原则全部出卖。”

“这些原则比你对主内兄弟姐妹所肩负的责任更神圣吗?”

巴克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这也许正是他如此爱恋切丽的原因之一。但是自从他开始记者生涯以来,独立与诚实的原则已经在他身上牢牢地扎下了根,他简直没法伪装自己。表面上装出一副新闻记者的样子,暗地里却到卡帕斯亚那里去领薪水,这在他是不可想象的。

布鲁斯插入进来,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雷福德身上。巴克暗自庆幸焦点不在他的身上,但他完全理解雷福德此时的感受。

“我想,你的情况比较容易解决,雷福德。”布鲁斯说,“你可以把你的主要条件谈出来,比如说住在芝加哥——假如这一条对你很重要的话,看看情况会怎样。”

雷福德有些动摇。他看了看巴克。“如果咱们投票决定的话,那结果会不会是三比一?”“我也可以同样这样问你。”巴克说。“很显然,只有我们自己才认为不该接受各自的职务。”

“也许你会觉得应该。”雷福德半开玩笑地说。

“我承认我有些盲目,或者至少可以说短视。”巴克笑了起来。

雷福德说,他不知道该承认什么。布鲁斯建议大家跪下,做个祈祷——他们从前是各自在私下里做的,从未在一起集体做过。布鲁斯将椅子挪开,他们四个便背过脸,跪了下来。

听到别人祷告的声音,雷福德觉得内心深受感动。他希望上帝能够明白地告诉他,他该怎么去做,所以在做祷告中,他请求上帝启示他们所有的人。雷福德跪在那里,他意识到他必须将他的主权再一次交还给上帝。这显然是他每天都要学习的一门功课,将理智的、个人的,以及紧紧攥在手上的东西统统交出去。

他不知道已经待了多久,他只是沉静着。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布鲁斯起身坐在椅子上,唱起圣诗。一会儿,他们都小声地随着他唱起来,回到了椅子上。他们几个的眼眶里都充满了泪水。最后,布鲁斯开口了。

“我们都有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布鲁斯说,“我想,我们必须让上帝来作出决定,必须相互检讨。如果我们中间有谁需要忏悔或求得宽恕,那么,在离开之前就把它谈出来。切丽,你昨晚离开时似乎赌着一口气,虽很强烈,但并不明确。”

雷福德瞟了切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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