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大跟清华两家国内首屈一指的名校教授名额的男人,根本从未踏入过这里讲过一堂课,然而今天,却是从百忙之抽出时间来陪身边的女孩来听这一节对他来说没有丝毫营养的大学演讲《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施行跟推广》。
病容男子身边的女孩微微皱了皱秀眉,精巧的小鼻子,轻轻一动,颇为不解的说道:“俄国十月**,也是马克思主义的结晶?”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俄国十月**算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一次实践性的成功,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有列宁这个至关重要的人存在。好的东西,未必对每个人而言就都是好的,比如榴莲,有些人爱吃,非常爱吃,但是有些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那个又丑又硬的东西。”
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再次将头转向黑板之上,认认真真的听着那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哲学系教授侃侃而谈。她坐在最后一排,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那个颇显病态的男子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不发一言,似乎对于他而言,能够一直默默的守候着她,就是上天给他的最大的恩赐。没有人知道,哪怕是北京大学的校长在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面前都要笑脸相迎,因为,就算是整个京城的公子哥加起来,也未必敢有人对他有着半分不敬。举手投足间,这个男人足以让整个北京城陷入动乱之中,因为,他就是这一代北京太z1党的顶级人物,太子——赵师道!
安安静静的陪着女孩听完最后一分钟的课业,赵师道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微笑。幸福对有些人而言,或许是天长地久,或许是淡淡的回眸,或许是静静等待,或许是相濡以沫,又或许是海誓山盟轰轰烈烈,但是对于这个甘心站在女孩身后不发一言的男人来说,能够在她的身边,哪怕再苦,再累,也都是幸福的,也是值得的。
—文—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在北京学习跟深造的杨凝冰,今天本打算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但是在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强烈的要求下,还是答应了对方,让他陪着自己听完这一堂难得一闻的哲学讲座,但是最后她才知道,真正的‘大家’,原来是身边这个貌似不显山不漏水的朋友。或许应该直接让他给自己上一堂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实践课。
—人—两个人漫步在北大的校园之中,不时引来一阵侧目,杨凝冰的容貌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淡雅中的恬阔,温柔中的妩媚,还带着一丝丝不服输的倔强味道,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你永远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做一个比她更成功的男人,或许迎接的便是她一系列的挑战;做一个默默守护在她身边的男人,只会自惭形秽。
—书—但是赵师道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从不炫耀的他,是整个北京城这个权力集中中心最低调的一任太子。不骄不躁,淡然如古井无波,似乎他经历的东西,远比那些七老八十倚老卖老的人更要多。在他的脸上,出了一丝淡淡的病态,你似乎挑不出一丝的瑕疵。跟他比城府,你永远也看不透他的内心,跟他比容貌,你更不知道,就是这张看似并不是貌赛潘安的脸,令多少北京城的富家千金小姐如痴如醉。
—屋—两个人走在一起,颇有股郎才女貌的感觉。
“北京城的水说深不深,说浅却也不浅,总之,并不适合你来蹚。很多东西,你还都接触不到,在这个权利滔天的大染缸之中,能够明哲保身的,十不存一,相互依存,相互勾结,哪怕是金字塔的最顶尖,也需要更多的下首来支撑;你看得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反之你看不到的,未必就是假的。”
赵师道像是在劝杨凝冰一样,话语之中透漏着浓浓的关切。但是这个女人对于男人的关切似乎一直都是充耳不闻,她所知道的,只是两个曾经青梅竹马的朋友。他们之间,永远都是只能存在友情。不是他不好,而是他不是她的梦中之人。
“我知道,我爸也是这么说的,不想让我太早进入北京的圈子里,不是土生土长的老油条,不是权柄滔天的大人物,想要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只有被炸开了花的份。”
杨凝冰淡笑着说道,有些事她懂,但是眼中却是揉不得半点沙子,这对于如今这个初涉官场的她而言,只能是最大的刺激。没有经历过风霜雨雪的洗礼,没有被世俗所浸染、同化,那么他这张纯洁如玉的白纸,就只能在最开始的那一刻,就被涂抹的妖艳四溢,而最终想要完成最初的素描,无异于痴人说梦。留白的那一片空想,也只能在期望中变成奢望。
“所以你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进入地方。你缺的不是背景,而是业绩。想要完成平步青云的梦想,只有在最底层经过社会的熏陶,百姓的爱戴,才能够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起来。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获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很多天资聪颖,智慧超群的政客,都是卡在这一关,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聪明,就足以胜任一切,这一点是整个世界所有政治家的通病。宁可妄自菲簿,不要妄自尊大。你只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属于你的,终归会使你的,谁也拿不走。就算是别人不给,我赵师道也不会坐视不理。”
杨凝冰轻轻笑着,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要是被困在地方出不来你可得救我啊,呵呵。”
“不会的,就算没有我,杨叔叔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身陷囹囵的。再说,你背后的拥护者那么多,就算是不用自己出手,那些人的口水都足以将整个局面压下去。我们的凝冰拥护团,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得。”
“对了,我上次听你说南方的经济体系,有那个人在,就一定不会出问题。他到底是谁啊?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控制整个南方?”
杨凝冰忽然想起了一个疑惑。
赵师道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不错,南方,有那个人在,基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不过,却也将会导致整个南方在内,京城的政权之中很多大佬都丧失话语权。也就代表着那些沿海大城市的政权变动,也将陷入那个人的一言堂。这一次,可谓是放虎归山啊。苏存毅,就是这个人,如果说他唯一缺少的,或许就是背景,他的所有一切都是经过自己的打拼赢来的。无论是从城府手段到政商不变的阴谋还是阳谋,他都能够信手拈来,而且他的手段在整个京城都是无人不夸,无人不赞,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界凤凰男。如果说北京城有他的一份靠山,就算是将来做上那个位置,都不是不无可能的事情。”
杨凝冰的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我猜的不错,杨叔叔就是打算将你放在南方历练吧。那个老狐狸虽然心机沉稳,但是确实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如若不然的话,早就被中央给贬了下去。就算是他再有能力,做出贪赃枉法的事情,到头来也终究会是一场空。”
杨凝冰点了点头,道:
“不错,我爸是打算将我方在南方,原本我是打算下乡的,不过家里一直反对,我想做官,并不是想做到多大,只是想为老百姓办一些实事,看着他们吃苦受罪,我的心受不了。施舍只能是眼前利益,并不是长久之计;就如同鲁迅弃医从文,因为他知道学医能救的人,只是那么单纯的几个,而文学,而笔者,能拯救的却是整个民族!”
赵师道欣慰的点点头。
“凝冰,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官!”
第三百零三章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vip'
“还需要多久?”
“最多一个星期,图龙会的势力就会全面进入紫禁城,到时候形成八面围攻。青鲨帮的实力虽然不低,但是瓮中之鳖,终究是难逃一死。最怕的,还是做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中央。毕竟,在北京城若不能做到步步为营,很可能就会一朝失足。这里比不得地方,很多东西都不能用,束手束脚施展不来。”
叶河图轻轻的吐了一个烟圈,目光迷离,淡淡的说道:“我们施展不开,对方也未必就施展得开。我倒要看看他这条地头蛇到底有多强!哼哼,如果我所料不错,曾经的图龙会危机,其中很可能就有着这个人的影子。能够在北京第一公子哥赵师道的眼皮底下跳了二十多年而未曾出现一丝的纰漏,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物。雷霆出击,迅雷不及掩耳!”
面色冷峻的严莫云微微地点了点头,继续道:
“我们的弊病很多。长期作战是一方面,水土不服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整体的战斗力,普遍而言,北方的汉子,几乎都是彪悍无匹,骁勇善战。可能在这上面我们吃的亏未必会少。”
叶河图挥了挥手,扔到手中的烟蒂,站起身,严肃的说道:“我不想听什么理由,我想看到的是,图龙入京,摧枯拉朽!关于青鲨帮的情报,我会第一时间给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严莫云!”
听了叶河图的话,严莫云双目一亮,惊喜道:
“大哥,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如果能在第一时间得到青鲨帮的情报,一切,都不是问题!”
“不要轻易许下承诺,当时是没有来临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一切,皆有可能!”
说完,叶河图头也不回地离去,夜晚,踩着吱吱作响的雪花,叶河图独自一人缓缓的向着八宝山走去,那个地方,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向往的地方,无论是风云变幻,还是斗转星移,天下变动,整个华夏,都使由那一群将脊梁骨压弯的老人所扛了起来。不论如何,这些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或许他们也有过泪,有过错,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依旧,是那一个坚持了几十年不变的原则‘枪杆子里出政权’的老人,一力挑起了中华民族的风云历史!
昔若毛公依旧在,何惧尔等人渣?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当叶河图踩着厚厚的积雪,静静的走到八宝山前之时,却是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杨凝冰!这个唯一一个敢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也是唯一一个能够逃出自己的世界的女孩;算是勾动了叶河图最心底的冲动。有句话说得好,别人的东西总是好的,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轻而易举的来的东西,或许美好,但是终究还是抵不住苦苦追求而来的。不是冷漠,不是无情,而是每个人心底最薄弱的潜意识,无论你贫穷还是富有,这一点,天也不例外!
“天涯何处不相逢!”
叶河图的脚步很轻,直到走到杨凝冰的身前,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在她的身后,静静地望着这个在自己眼中并不算是最美丽,却隐隐觉得她必定会是最倔强的女孩。那坚毅的背影,似青松,似精钢,宁折勿弯!叶河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想要保护这个女孩的冲动,看起来似乎永远跟大喜大悲没有半点关系的她,生活总是要求的那么平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仿佛在她的心中,只有国家,只有百姓,没有的,只是儿女情长,只是那抹令义士愤慨,文人不屑的故作高雅;但是,那却不是她的真面目,只是看惯了世俗,悲愤了肮脏的洁身自好,因为她不想做那‘凌寒独自开’的雪梅,只想做那一片跟‘天下黎民同化水’的雪花。
杨凝冰的猛然间回头,脸上露出一抹丝毫不加掩饰的惊讶与震撼,紧了紧粉颈之上的羊毛围脖,搓着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对于八宝山来说跟自己一样的不速之客,旋即眼角微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