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叫不醒薇亚,李清婉心中感觉不妙,板着小脸对着徐枫急声问道:“我表姐这是怎么了?”
徐枫走了过去,探了探鼻息,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睡着了。”
李清婉一脸狐疑的看着徐枫,声音有些紧张的说道:“她这是怎么了?好像是被人打了?”声音微弱,有几分不确定的样子。
徐枫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是的,被一个男人打了。”
“谁?”李清婉一听这话,心中一紧,用着几分慌乱的声音问道,眼睛死死的盯着徐枫,仿佛打薇亚的那个男人是徐枫一样。
徐枫耸耸肩,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打的。”说着,一脸无奈的说道:“是谁我说实话也不清楚,一个男人,年龄大约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的,不过样子有些痞气,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我本来是打算出去吃饭的,但是在地下停车场将车开出来的时候,便看见薇亚被一个凶恶的男人拖走,于是就停车跟了过去。刚过去,就看见男人在打薇亚。”
说着看了看躺在沙发上已经失去意识的薇亚一眼,薇亚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那个禽兽撕扯破裂,胸前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黑色性感的胸罩裸露在空气中,饱满的两个洁白的兔子展现了一抹美丽的弧度,即使现在是躺下,但是胸前的那两团白肉此时依旧壮观。徐枫看了一眼,便迅速转开头,以免让李清婉说自己欺负了她的表姐,然后跟自己喋喋不休。
虽然徐枫只是看了一眼,但由于李清婉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徐枫的身上,所以即使只是一眼,还是没有能逃过李清婉的眼睛。李清婉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枫,咬牙切齿的对着徐枫低声的骂了一句:“禽兽!连我表姐的豆腐都敢吃啊!”
徐枫心中无奈,想到,这又不是我自己想吃的啊,明明是她自己不注意嘛,我看一眼还有罪啊!再说了,看一眼能掉二两肉啊!能死啊!
徐枫说道:“喂喂,又不是我弄的,你瞧你,当我赶到地方的时候,薇亚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那个男人撕扯开了。要不是我赶到的及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李清婉没好气的瞪着徐枫,冷哼一声,说道:“我又没说是你弄的,你这么激动干嘛?你是不是心虚了,所以才这么激动的啊?”
徐枫懒得跟这妞儿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没好气的对着李清婉说道:“别废话了,你赶紧帮她弄一弄,看看哪里有伤,稍微处理一下。”
“不用你提醒!”李清婉转身,声音很是不爽的绕过娇小的身子,传到了徐枫的耳中。转过身子之后,李清婉还小声的念道着:“哼,我就知道,世上的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没有一个不是禽兽的!那个男人也是,这个男人也是!”
徐枫无奈的耸耸肩,脸上写满了苦涩。
李清婉并没有直接帮助薇亚在这里处理伤口,而是对着徐枫没好气的叫道:“帮我把我表姐抬进我的房间之中去。”
徐枫不解,下意识的多了一句嘴:“为什么啊?”
“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李清婉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旋即像是一只小母老虎一样对着徐枫张牙舞爪的说道:“不搬进我的房间里就这么为我表姐宽衣解带,就这么白白的让你占尽了便宜吗?就知道你是个禽兽!”
徐枫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心中一阵无奈,想到,婉儿啊婉儿,你用不用这么聪明,我心中这些小心思怎么就全都让你发现了呢?徐枫心中不由得一阵畅想,哪天若是李清婉出差了,只剩下自己跟薇亚两个人的潇洒放荡日子,那又该是如何的一种幸福呢?不得不说,李清婉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已经将徐枫的本性全都看透了。
徐枫在李清婉将薇亚的身子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之后,带进了李清婉的房间之中。所谓卸磨杀驴,李清婉俨然就属于这一类人。待徐枫将家中备着的医药箱拿来之后,徐枫便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此时在李清婉的世界之中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利用价值。于是,徐枫便郁闷的出现在了李清婉的房门口,站在那里神情落寞的抽着烟。
半晌,李清婉整理好了一切,而徐枫也不知道是抽完了第几支烟,只知道地下一堆白色的烟灰和在李清婉眼中与徐枫同样无用的烟蒂。
李清婉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徐枫,对着徐枫看了看,半晌才缓缓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谈谈?”声音平淡如水,并没有一丝的波澜,似乎这话话李清婉已经憋在心中很久一般。
人们都说,知子莫若父,事实上,当一对感情深厚到无话不谈的夫妻,其实在很多时候也有着这样的默契度。很显然,两年前的徐枫和李清婉以前勉强也算是无话不谈的夫妻一列,徐枫承认,自己除了将杀手生活的种种对着自己的娇妻隐瞒之外,其余方面上的事情,徐枫是丝毫没有隐瞒。
其实当看见薇亚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用着如此粗暴的动作拉走的时候,徐枫的心中所有对于薇亚这个看似普通但事实上却又不是很普通的女人产生的疑惑在瞬间浮现在心头。徐枫以前是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所以选择尊重薇亚对于往事选择沉默不语的态度。但是今天自己的前妻想要主动跟自己谈谈,那么徐枫何必选择再沉默下去?
徐枫跟在李清婉的身后,来到楼下的客厅坐下。
李清婉微微沉默片刻,徐枫知道,李清婉这大抵便是在酝酿自己的情绪吧。半晌,李清婉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将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已经酝酿完毕,对着徐枫呼出一口香气,脸色几分凝重的说道:“还记得昨天我曾今告诉过你,不要对我表姐产生任何的想法吧?”
徐枫点点头,表示自己至今没有忘记,顺便表明自己从始至终都未曾对薇亚有过别的什么想法。当然,这个李清婉是不会相信的,事实上徐枫自己都不相信!这就好比面前摆放着一堆高到你只能仰望的票子,你岂能说自己能心静如水?
李清婉似乎无心跟徐枫计较这些东西,继续用着几分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我记得我还曾经跟你说过,我表姐是个受过伤的女人。”
这话徐枫不置可否,也不予评论。受过伤?谁能没有受伤的时候?若是只因为受过伤便不敢再去爱或者尝试?那么伤痛给你的教训你永远不能了悟,受伤的意义在于你能在伤好之后学会长大,而非让你杯弓蛇影,从此不敢再前进。
李清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胸口的浊气,半晌才继续说道:“其实呢,我跟我表姐以前并不是很熟悉,只能说我知道我有这么一个表姐,但是至于我这个表姐长什么样,为人如何,性格怎样,我都无从得知。其实她是一个乡下女孩儿,生性淳朴天良,这种女人啊,说实话,是不适合这里的环境的。”说着,李清婉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一遍,然后继续用着低迷的声音叙述着属于薇亚这个女人的故事:“这里呢,太繁华,太漂亮,太耀眼,所以人的心容易沉迷其中难以自拔。事实上,我表姐从未沉迷过,只是她识人不清。古人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表姐很显然,属于后者。”
“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禽兽,一个比你还禽兽的禽兽。那个男人就是你之前见得那个。很人渣是不是?”好吧,徐枫感觉自己躺着中枪,但是无可奈何,只是耸耸肩,脸上挂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那个男人起初对她还是不错的,关心她,爱护她,把她视若至宝,捧在手心。我表姐呢,那时候刚从农村出来,所以人傻啊,很快就堕落在那个男人的宠爱之中,可是好景不长,不到半年的时间,那个男人便暴露了自己的本性,稍有一个不顺心,对着我表姐非打即骂。而那个时候我表姐已经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呵呵,也就是现在的小逸枫。唉,只希望这个小家伙长大后不要变成那个人渣男人才好啊。”李清婉幽幽一叹,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萧索。
徐枫见状,稍稍的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坐到了李清婉的身边,大手紧紧的握着李清婉的小手,似乎想要通过这个,将自己身上的力量传递到李清婉的身边。
李清婉笑着看了看徐枫,旋即将自己的身子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自己的脑袋贴在徐枫的肩头上。徐枫的大手也顺其自然的搭在李清婉的肩头之上,轻轻的搂住李清婉。
李清婉略显几分哀怆的声音继续在房间中飘荡着,最后缓缓的落在了徐枫的心底:“我表姐生性柔弱,哪有我这般泼辣啊,就算是那个男人对她非打即骂,可是念在肚中未出世的小逸枫的份上,依旧逆来顺受。我表姐啊,她还真是傻啊,就算是这样,还想着跟那个男人结婚,以后好好的过着日子。”
“可是啊,那个男人哪肯啊。吃喝嫖赌的日子是多么的无拘无束啊,用他的话来说,他哪里会这么想不开,为了一棵小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当听见我表姐说要结婚的时候,男人很无所谓的说道,好啊,可是哪来的钱结婚?!还很没良心的说什么,供我表姐吃穿难道还不够费事的吗?可是事实上呢,还不是我表姐怀着身孕干活儿,用幸苦的血汗钱供他吃喝嫖赌?为了钱,那个男人居然将自己怀着身孕的女人推出去,给人……做……那种事情,这还是一个男人……做出来的事情吗?!”李清婉说到这里,声音有一丝的哽咽,几欲说不下去,咬牙切齿的看着徐枫,说道:“你就应该将那个男人带回来,我真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来,为我表姐报仇!”此刻的李清婉显得是那样的愤世嫉俗,但在徐枫看来,这样的李清婉是那样的富有正义感,那样的可爱天真。
徐枫将搂住李清婉消瘦的肩头的大手微微绕回来,在李清婉小巧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摸着,笑着宽慰道:“不值得,那样的男人的血脏,我怕脏了你的口。要是你真这么恨他,那下次我再看见他的时候,就将他的第三条腿给打断,看他还如何嚣张。”徐枫笑着说着有些荤素不忌的话,声音是那样的宽厚。
李清婉笑着,心情似乎也开心了不少,用着秀发在徐枫的脖颈上轻轻摩擦着,消瘦的身子微微一滑,滑进徐枫的怀中,一双杏眼带着含笑的嗔意:“讨厌!坏蛋!”
徐枫呵呵的笑着,不再说话。
李清婉继续讲述着薇亚的故事,声音低迷,似乎自己已经深深的陷在了薇亚的故事里:“后来,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大概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表姐不知道是怎么找到了,而那个时候,她已经将孩子生下来,逸风已经六个月大了。表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讲着她的事情,然后拜托我帮忙照顾小逸枫,便想离开。我自然是不答应啊,我把她留了下来,可是那天晚上,她把小逸枫留下,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找了她很久,但是却找不到。我想,她大概是不想再连累我吧。后来我照顾小逸枫几个月,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那是我经常想起你,想到,如果当时我们也能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宝宝,那该有多好啊。于是,我就想着试试能不能再找到你,呵,还真让我找到了你,后面的事情,我不讲,你也都知道了。”李清婉一阵娇羞的笑着,一双含情的眼睛看着徐枫。
徐枫也看着眼前的李清婉,眼前的李清婉是那样的美丽动人,徐枫心想,不知道我跟李清婉生的小宝宝,是不是也想那个小家伙一样可爱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