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大平、丹秋,这三人跟随云舒在娄烦办过事,大公子十分信任他们,有他们在,云舒应该无恙。
“那好,先不说生意做的怎样,你首先要照顾好自己,时常给我捎个信,好让我知道你在哪!”
“嗯嗯!”云舒像是等待出去秋游的孩子,兴奋的点头不已。
大公子突然很失落,颇不高兴的瘪嘴说道:“看你这副样子,好像离开我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云舒没注意到这件事,马上收起笑容说:“没有、没有。”
大公子看着云舒,抿嘴问道:“待你南下我北上,我们又要分隔千里,你、可会想我?”
云舒红了脸,没料到大公子会这样直接的问她。
等她抬头准备答复大公子时,却发现大公子的脸也烧的厉害,顿时忍不住笑着反问道:“那大公子会不会想我?”
大公子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很不好意思的说:“当然会想,会想你走到哪了,穿的暖不暖,吃的饱不饱,睡的好不好……”
真挚的话语如暖流一般温暖着云舒,曾几何时,这些都是她来操心大公子的,没想到,现在大公子也会为她的点点滴滴而担心。
云舒抿嘴笑着,从旁边的一个木匣里取出一串紫檀的木珠手链,将它递到大公子的手心,说:“公子把这串珠子带着吧,保平安的。虽然公子只是为战事准备粮草,不用上前线,但是也要当心。”
兵书里不少截粮草的段子,云舒想起来就担忧。但她不能说,这种事情口头讲出来,兆头就太不好了。
大公子一脸欢喜的结果木珠,立即戴到手腕上去。稍瞬,他就拉下了脸,皱眉说:“我不知道你要走的这么急,什么都没给你准备。”
云舒一点也不在意,打趣说道:“我送你木珠,又不是为了讹公子的礼物!”
因大公子是中途从宫里溜出来的,没有太多时间,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大公子就往宫中赶去,走时还不忘叮嘱道:“订好了哪天启程,一定要把日子告诉我,我送你!”
云舒笑着答应道:“那是自然!”
桑老爷为了安抚桑老夫人,直接跟桑老夫人说,云舒答应离开桑弘羊,不日就要离开长安了。
桑老夫人终于舒缓了一口气,又让桑老爷和二夫人抓紧选好儿媳,把大公子的婚事给办了。
云舒跟凌波巷的众人忙着准备南下之事,衣物、干粮交给丹秋,盘缠、马车交给墨清,另外还要选一位熟悉路途的车夫,这就让云舒犯了难!
好在大平给她出了主意:“找胡壮问问!他什么样的人都认识,说不定就能找到个合适的。”
云舒想想也对,胡壮这些年在街上坊间混的风生水起,说话办事越来越有脸面了。
车夫是要跟云舒一起下江南长期接触的人,云舒不放心让别人选,所以跟着大平亲自去找胡壮。
胡壮住在通乐大街上,那一片是歌舞教坊、鱼龙混杂之地,云舒去的极少,不过有大平陪着,她倒没觉得怎样。
大平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胡壮的家,那是一套不大不小的宅子,几间屋子加一个院子,收拾的很整洁。
大平在门口吆喝了几声,有位略显苍老的妇人将门打开。
大平上前问道:“胡大娘,胡壮在家吗?”
胡大娘摇头说:“刚刚出去了,说是街东边闹事了,他去看看,你们要不要进来坐着等他回来?”
大平摆了摆手说:“我去街东边找他,就不进去了。”
依言找到通乐大街的东边,果然见路口处的一座霓裳馆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大平挤过去打听了一番,回来对云舒说:“听说是几个军士在霓裳馆里闹事,大白天的让舞女们出来跳舞、陪喝酒!”
舞女们虽然卖艺不卖身,但跟青楼女子一样,都是晚上待客,白天休息。现在还不到正午,正是姑娘们休息的时候,难怪霓裳管不接客了。
大平跟胡壮关系甚好,很担心胡壮跟军士闹出事来吃了亏,就说要再挤进去看看胡壮到底在不在这里。
云舒点头让他去了,自个在外面垫脚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霓裳馆里果然开始打架了,围观的众人都做鸟兽散,云舒却担心大平和胡壮,拼命往里挤。
挤到霓裳馆门口,云舒只见里面打的一团乱,桌案都被掀飞、惟布都被撤掉,再加上人影攒动,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就在云舒焦急的时候,一个花瓶迎面飞来。
云舒尖叫着蹲下躲避花瓶,就在下一刻,刺耳的碎裂声传来,花瓶被人一拳打飞,落在了离云舒不远处的地上,摔了个稀烂。
云舒捂着耳朵抬头望去,一个军士逆着光罩在她的头顶上。
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正猜测着这个一拳打飞瓶子的人是谁,就听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怒喝道:“你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云舒被军士拉着胳膊站起来,云舒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是李敢,正要发怒的李敢!
李敢并没有等云舒回答,命令她一边站远点,而后走进霓裳馆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一时间,大多数打架的人都停了手,安静下来,但又人上一刻扔出手的东西已经收不回去,于是,在一片安静声中,一个杯子碎在了李敢脚下。
李敢气势汹汹的走向那个扔杯子的军士,抬脚就踢下去,骂道:“叫你停手,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有出息啊,跑到这里来玩乐,也不看看是什么时间?还有脸打架!”
那个军士抱着头求饶道:“李校尉饶命,小的错了,只是一时气不过,他们骂我们是大老粗,没女人愿意陪我们……哎哟、哎哟……”
没女人……戳中了李敢的痛处,李敢又狠狠的补了两脚。
云舒在一旁观察里面的情景,却在思考一个问题:校尉?不是李都尉吗?云舒思忖道,看来升官了呀。
李敢踢了一阵子,让闹事的士兵站好,然后由他带来的士兵压回去军法处置。
李敢转头就准备走,霓裳馆的一个男掌柜跑上来告饶道:“军爷,你看看被砸成这样了,是不是得意思一下?”
李敢回头骂道:“意思一下?小心我拆了你的楼!辱骂军士,只此一条,我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霓裳馆的人毕竟是娼ji之流,可惹不起军爷,之前也不知是哪个舞姬大胆的说了句“都是些当兵的大老粗,谁爱配谁配,姐妹们可不愿意接待他们”。霓裳馆理亏在先,也不敢硬拉着李敢要赔偿,只得唉声叹气的让伙计和护院收拾东西。
云舒从旁边窜进来,喊道:“大平,大平你在哪?”
闹事的人都抓走了,怎么还不见大平和胡壮,云舒自然忧心。
李敢本准备走了,见云舒跑进来,于是拉着她训道:“这不是你进的地方,快出去!”
云舒想挣开他的手,说:“我找我弟弟呢,让我进去!”
推搡过程中,大平和胡壮出现了,见到李敢拉云舒,以为是刚刚闹事的士兵欺负云舒,于是跑上来一左一右挥拳招呼李敢。
“放开云姐姐!”
“放开云姐!”
两人一前一后喝道。
为了躲避他们的拳头,李敢不得不松开手后退两步。
大平和胡壮还要扑上去,被云舒制止道:“别打了,是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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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7、别君卿
157、别君卿
李敢、大平和胡壮三人面面相觑,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云舒从中斡旋说道:“李校尉并没有对我不敬,他只是说我进去这种地方不合适。你们别这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吧!”
周围是霓裳馆的伙计们正在清扫“战场”,几人在云舒的催促下来到通乐大街上。
好不容易解开这一场误会之后,云舒问大平:“你刚刚去哪了?霓裳馆里突然打起架来,我生怕你跟胡壮受伤,你们让我好找!”
大平抓抓头,抱歉的说:“我跟胡壮原本劝架来着,后来看情况不受控制,就从后面溜出去叫兄弟来镇场子,可是回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都散了。”
云舒不由的摇摇头,说:“以后打架的事你们少掺和。”
而后,她又把找车夫的事情给胡壮说了。
胡壮满口应承道:“云姐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给你选几个好的,明天一早带过去让你挑,哪还用你跟着我到处看人,你回家等我的信儿吧!”
李敢一直不远不近的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在云舒回家的路上,李敢赶上去,拉住云舒问道:“你要离开长安?”
大平蹭的一下蹿出来,捉住李敢的手腕说:“松手!”
李敢转头瞪着大平,说:“你到一旁去,我跟你姐姐说几句话。”
大平拿看敌人的眼光看着李敢,说:“松开你的手,拉拉扯扯算什么?想跟云舒姐说话,也得她愿意!”
李敢见云舒也瞪着他,只好松开了手。
但大平跟李敢还对峙着,云舒没办法,只得对大平说:“我跟他聊两句,你别走远了。”
云舒既然已经这样说,大平只好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在大平颇不放心的退后了几步后,李敢和云舒并排往凌波巷走去,李敢开口说:“之前听说你跟桑弘羊要分开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离开长安。为什么呢?即是跟桑弘羊分开了,你也可以留在长安啊!”
云舒跟大公子之间的事,她觉得没必要解释给外人听,只对李敢草草的说:“我要南下做点生意,离开长安跟大公子无关。”
李敢不信,笃定的说:“骗人,是不是桑家逼你离开?别怕,你只管留在长安,我看谁敢赶你走!”
李敢这样护着云舒,让云舒哭笑不得。
“李校尉,你何必如此?我是自愿离开长安的,而且我真的有事要南下。”
李敢只当云舒死撑着不肯承认是桑家欺负她,但也不逼她,突然换了语气,颇为小心的试探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离开之前来我家做客好不好?上次我爹在宣室殿见到你后,一直问起你,他想再见见你。”
云舒淡笑一下,李敢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再明白不过。
“承蒙老将军看得上我,只是我这几天忙的厉害,等我空闲下来,定然登门问候老将军。”
李敢心中欣喜,没想到搬出他父亲之后,云舒答应的这么痛快!
“那说定了,我等着你!”
得了承诺后,李敢高高兴兴的离开,大平却撅着嘴问道:“云姐姐,你真的要去他家啊?他一看就没安好心……”
云舒悠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说:“我说我空闲下来会去拜访,什么时候会闲下来,我也不知道呢……”
大平乐了,云舒原来又在忽悠人,给李敢开了个白条!
翌日,胡壮带了三个车夫来见云舒,云舒见他们都是身体扎实的中年人,看着都挺踏实,在问了些基本情况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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