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却因为子孙的荣耀获得满面容光。这跟“我的老爸是李刚”一个性质,只是个体倒置,意义却大不相同了。
前者,霍子铭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所有人认可,而不是靠他霍老爷子的名望沾光,一句“霍子铭就是您的孙子”,证明了霍子铭已经青出篮更胜于篮,孙子的名号已经大过老爷子,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后代,超越自己,更让人欣慰放心的呢!
大家都知道,越是有钱的富贵豪门越是渴望千秋传承,日益鼎盛。霍老爷子从此以后便将培养重点落在了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小孙儿头上,随之而来这祖孙两的明争暗斗更是精彩迭出,祖孙之情也非他人可比。
……
沉吟半晌,霍子铭展眉一笑,窝进了大沙发里,最终将问题丢了回去。
“明说吧,爷爷您中意哪一个?”
“去,要订婚的又不是我,少给我打太极,自己决定。”
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您老就不会给我丢那么多重量级的大前题了。
“这些可是未来要给爷爷您做孙媳妇儿的,我怕选错了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惹您眼嫌,我的闺房之乐也会变得很痛苦!”
“你这臭小子!”
老爷子笑骂一句,却没了初时的严肃,“雪儿这丫头是咱们打小看着长大的,性格像她母亲,温恭贤惠,个人能力也许差了点儿,可她继承了她外公叶汉的那艘全球排名前三甲的超级大赌船,广为港城大陆人熟知,威名在外。算是在专业技术上打了个擦边球,就算失去刘长润的那个副局职位的内部支持,咱们两家本地豪门联姻,比起外地人更容易获得地域上的支持票。”
霍子铭暗笑,老狐狸,一句“外地人”就把另两个给过滤掉了。
“爷爷,慕容冬儿摆明了向着顾西爵,你把她扔出来干嘛?”一扬手,照片直接进了垃圾筒。
老爷子眯眼笑,没有直接回答,“慕容家现在的发展势头已经超过了华家,顾西爵选了慕容冬儿,便没什么好争的,毕竟人家有五年情份,咱肯定争不过。若是他不选慕容冬儿,而你恰巧又同宴会上一样,没把谈妙然搞定,被人挖了墙角,这慕容冬儿比起雪儿丫头,确是要能干得多,估计只有她还能跟谈妙然对得上阵!”
霍子铭突然觉得有些烦恶,没有接口。
“说老实话,爷爷还是更喜欢雪儿这丫头,老婆太聪明能干,家里就顾不好。而且,那两丫头的家族关系太过复杂牵扯,门派太多,不好应对。这合作关系最忌讳的就是家里一碗水端不平,若闹起矛盾来,比起外来破坏更容易分崩离析,一夜玩光。”
老人看着孙儿的目光,直言道,“谈妙然也算是你的小青梅,虽然她有身为搏彩协会荣誉副会长的父亲做后盾,但她毕竟是外姓,华老爷子现在又瘫痪在床,华家势力一落千丈,你若订了她,要解决的麻烦更多!”
最后,老爷子也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毕竟这关系到孙儿的一生幸福,老人家活到这年岁早已将财势看淡,更希望看到后辈少走弯路,过得舒心畅意,才会将这些利害关系分析得条条清明,望孩子做出一个即对又好的选择。
“爷爷,刘家虽好控制,但我不是刘长润。人家都说观母知其女,我不想娶一个见天只想算计控制自己老公的女人。”
霍子铭也不再隐藏什么,直接拿起妙然的照片端看起来,口气笃定而自信满满,“爷爷,您说过,风险越大,投资回报率越高。我霍子铭,只要谈妙然!”
这正是从那晚宴会上拍来的,照片里的人儿半侧着身子,刚好将那玲珑身段展露无疑,宝蓝色的红莲旗袍衬得整个人儿肌肤赛雪、珠圆玉润,美丽不可方物。她眨着一双猫儿般媚丽的眼,笑得自信,骨子里的那种倔傲和坚强,最为迷人,最为他喜欢。她同他一样,不会轻易为权势名利低头,有自己的追求和信仰。
他觉得,他们才是一路人。
07。你愿意嫁给我吗?
隔日,妙然在父亲谈光业的陪同下,跟顾西爵介绍的投资公司和银行签定了第一期投资合同,终于解决了心头大患。
接着,妙然跟谈光业到港澳搏彩协会认识了不少业内名人,算是帮妙然拓展在港城这边的人际关系和客户资源,妙然待人接物落落大方,谦逊好学,偶时亦有令人惊艳的言辞论述,其少见的博文广识,颇得叔伯们的欣赏,也帮她洗脱了一些那晚宴会上的污名。
这日晚餐,谈光业甚至请来了搏彩监察协调局的局长龙万年。其实,谈光业本来是想直接带妙然到协调局走一趟,考虑到人言可畏,还是低调一些,索性将重量级人物请到家中,更有益于澄清误会。
妙然趁机为顾西爵和霍子铭说了情,也大方承认自己阅历太浅识人不清,言辞诚恳,态度温恭。
龙万年虽未直接表态,却不掩眼中欣赏之色,私下又跟谈光谈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父亲事后没告诉她关于刘长润的处理情况,但看着八褂杂志网络媒体上关于她的那场宴会消息渐渐平息时,她知道龙局长多少也出了一把力。
白日忙完,她便趁着夜色坐上顾西爵亲驾的车,到云染陪小月月,享受“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但不管多晚,顾西爵都会送她回家,就算她睡着了,隔天醒来必然是在自己床上。
对于这睡梦中被运回屋的经历,她十分窘迫,而谈光业对他俩这般“暗”渡陈仓的来往十分地乐见其成,她不由暗暗恼恨自己,明知对方有女友,却无法抵抗那份诱惑。
前思后想,觉得若再不打住,以后想抽身就难了。
父亲说只要没结婚,男欢女爱,自由追求,无可厚非。可是,她会忍不住将心比心,若是自己爱了五年的男友突然变心劈腿,怎能忍受。
不管婚内婚外,她都不想当小三。
……
这晚,为免自己又睡得人事不知(习惯了那张大水床的后遗症>ω<),妙然多喝了几杯咖啡,坚持到了回家。
时间已近十二点,父亲位于山顶区的住宅,属于港城的富人区,汽车行在路上几乎无人,路灯妆点着茂密的夹道绿化带,咸咸的海风从车窗隙中扑入,似乎一天的疲劳都被吹散了。
“对了,做美人鱼的贝壳不够用,明天我想带小月月再去浅水湾玩玩,拣点回来。”
“好,我陪你们去。”
“那怎么好,你要上班的呀!”
“我是总经理,这点时间还能安排得出来。”
他们的话题,很多时间还是绕着孩子来,似乎都觉得这样更轻松,没压力,也少了尴尬。
汽车停在大宅外时,妙然仍在做心理准备,不知该如何打开话题更合适。
顾西爵看着仍有些出神的女子,倾身过去,双手绕过了她腰侧,便听到一道惊讶的抽气声,解开安全带锁扣,他泰然自若地移开身,眼角挂到她面容上的羞涩,只觉得心情愉快无比。
“孩子他妈,晚安。”口气便多了几分调趣儿。
妙然立即转头看着男人,直言道,“顾西爵,我想跟你谈谈。”
他挑眉,似笑非笑,“谈什么?”
这口气好像早就料到她有心事,她嗔怒地瞪他一眼,他的笑意便丝丝缕缕地流溢出来,带着淡淡的宠溺,头顶的灯光交织着路边洒入车窗的光线,将俊逸的脸庞衬得朦胧暧昧,看得她的心都悄悄痴醉了。
“我想谈……谈我父亲跟你提的那件事。”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妙妙,你父亲跟我提过的事可不少,光今天的就有两件。让我给他看投标书,抽空带小月月到你家里吃饭,明天让我叫酒店的大厨做红酒烤虾收买监察官员。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件?”
面对他戏谑的眼神,她捏紧了手指,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却不得不落下这一锹。
“这些都不是。我是指,那场意外后,我父亲他让你考虑……考虑娶我的事。”说到最后,她没勇气地移开了眼。
便没看到男人眼底蓦然闪过的亮光,渐渐变柔的面部线条,只听到他沉声问道,“妙妙,你愿意嫁给我吗?”
大手伸来,托起她垂下的脸蛋。
一触到他深邃幽黯的眸,她便像受惊的小鹿,立即别开眼,逃了开。
便又错过了男人俊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
她看着窗外路上一团团的树影,快速地说,“顾西爵,其实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迎合我父亲的。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我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坐在这里了。况且,我们都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你并不用付什么责任。”
似乎觉得这样说出来也没有想像中的困难,她抿了抿唇,转回了目光,看着男人,口气更多了几分真挚,无私,“顾西爵,谢谢你。其实我早该说了……还有,对不起,爸爸他也是因为太爱护我,才会在情急之下做出那样的要求。”
“妙妙……”
他欲开口,她却打断了他,讨好地笑道,“顾西爵,其实我想说的是,前几天爸爸带我去博一彩协会周旋了一下,另外还请了龙叔叔到家里吃饭,那些无谓的流言也散了。我会劝爸爸收回那些话,不再为难你,尽力帮你夺到搏彩经营权。就算是做为朋友的答谢,你……愿意接受吗?”
当那只细白的小手伸来时,顾西爵的额头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温软的脸部线条慢慢冷却了下去,他自然不会去接那只手,目光深钉似地看着女人傻傻地笑脸,冷着声说,“谈妙然,这都是你的真心话?”
妙然有些不懂男人为什么突然不太高兴,收回了手,口气更加认真,“是呀!大家都知道,你已经有交往五年的女朋友了。听说她陪着你辛苦打拼了五年,我想你们的感情一定很深厚。怎么能因为一晚的意外,就逼你娶我。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负责,那件事错又不在你。”
啊,为什么他的脸色更差了呀?她到底说错了什么?
妙然实在不明白,心里更觉得苦涩,她已经如此恳切认真到有些卑微了,他还不接受,这男人脾气也太怪了!
可不管怎样,他算是她的恩人和朋友,适当包容朋友的特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妙然深吸口气,义正言辞地最后表态,“顾西爵,你放心,我谈妙然绝不会做破坏别人感情和婚姻的小三,我提前祝福你和慕容小姐订婚快乐!”
顾西爵的眉峰蹙了起来,仿佛是强压下了什么,冷着声,一字一句问,“谈妙然,我再问你一次,这都是你的真心话?”
“是呀!”
她读不懂他眼底的颜色,只觉得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干涩,仿佛什么东西就要裂开。
正在这时,传来了父亲的叫声。
“今天辛苦了,晚安!”
她慌乱地开门下车,差点被路牙子绊到,跌跌撞撞地跑向已经走出庭院的父亲。
顾西爵看着座位上被人遗忘的皮包,目光重重一眯,伸手用力拉上了车门,猛踩油门,直接走人。
谈妙然,真有你的!
……
那个时候,在男人西装左边的口袋里,一颗闪亮的钻戒,在深蓝色的盒子里,闪动着无辜可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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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怜滴爵少!
哦,我家妙妙可是真真善良的好姑娘啊!
噗嗤,我家爵少第一次求婚,就遭拒绝,这面子丢大咯,呜呜呜,急需亲们美钻安慰鲜花爱抚哦哦哦!
丫们不能没有同情心啊!
08。只能有妈妈一个女人
几乎是在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车门响的同时,妙然心头猛地跳漏一拍,突然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实: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