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顾先生主动放弃了赌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慕容冬儿脸色刷地一下苍白一片,强自镇定道,“我只是听大厅里的人说的,我出来找西爵,才意外碰到你们在一起,所以我才……”
韩小优冷哼一声,在慕容冬儿面前踱了两步,吓得慕容冬儿这会儿不挣了就直往汪家豪身后躲,韩小优冷笑着说,“哦,原来刚刚听说有黑吃黑的内幕,就跑出来找顾先生。然后又刚刚好的在顾先生面前,抓着妙然问我们三人的关系。慕容小姐,你可真是好人,时间地点都掐得那么准,比咱们港城一流的救火队员还要专业呐!”
这般阴阳怪气的调侃,实则尖锐准确一刀见血的指责,教周人心头都是一震,均对这位传说中的黑龙组大小姐刮目相看。
华冉枫最没定力,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没办法,他就长妙然和小优几岁,幼时一起玩,还真没少被韩小优整过。
小月月一看舅舅笑了,也跟着傻笑起来。
韩希宸却上前将老婆拉了回来,抬手点了点手表,示意时间不多了,但唇角却噙着一抹十足宠溺的笑容。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连一脸严肃酷极的屠军脸上也隐隐含笑,看向小优的目光也并非初见。
韩小优转身朝妙然歉然一笑,道,“妙然,今天的事真是抱歉。”
妙然有些诧异,“小优,这并不关你的事。今天要不是你,可能我就被那两混蛋装车尾箱了。”
“什么?谁敢把你装车尾箱?”顾西爵一听就吼了出来。
韩小优打断道,“妙然,妙然她男人,不好意思了,刚才我的人查出那两混蛋是我们黑龙组下辖堂口新收的小弟,他们犯了事儿,是我黑龙组管教不严,做为一帮之主,我们会对此事事件负全责。关于幕后主使者……”
正在这时,乔明烈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他正四处找铁姝芹,看到韩小优也在便跑了过来,揽过一直沉默不语的姝芹,插嘴道,“小优,你现在才来啊!在这儿磨叽啥?还不快进去看我家芹儿拿到赌牌的绝色风彩!”
小优的话突然被这样打断,就瞪了眼过去。
姝芹却开了口,瞅着乔明烈问,“烈,你老实说,今天顾西爵的意外你有没有动手脚?”
乔明烈这才发现现场气氛不对,顾氏夫妇都在场,连那位一语镇住全场的神秘京城高要人士屠军居然也站在顾氏一方。不过在他眼里,港城和亚洲仍然属于他们黑龙组的地盘,就算现在大家给政俯面子做事儿较以往低调很多,像发赌牌这种小事儿,也不怕啥官方力量。
“我哪有动什么手脚啊,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们聚这干什么啊!”
“烈,你不老实!”姝芹看乔明烈根本不看跟自己正眼,他这一说话就爱眨眼的小毛病,夫妻多年岂会看不出来。
“我哪有不老实,这哪跟儿哪啊!我说没有就没有。”
“哼,今儿赌牌我不争了,你立马给我收拾东西回你的多伦多去。我家没你的床!”
铁姝芹竟然甩下话,转身就走。这般果断、狠决,毫不留情面的做派,当真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大了眼。
小优还偷偷跟丈夫咬耳朵,说,“瞧见没,烈哥哥就是这样被芹姐姐拿下的。”
屠军突然又出声,“还有一分钟。”
乔明烈立马就蔫了气儿,追上前将老婆给硬拉了回来,求爹爹告奶奶地坦白一切“犯罪事实”,“我跟你发誓今儿的事真的跟我无关啊!你这生的哪门子气啊!好吧好吧,我承认,之前我有跟霍子铭合作,好好,不是合作,我是看他跟谈家丫头关系暧昧,就帮了他一把,将他求婚的照片和消息透给了报纸。
我想只要促成他俩了,更有利于霍家拿到赌牌,到时候咱们跟霍氏光行合作起来更有价值。我他妈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有动过这一个见不得光的手脚。不过,霍子铭那小子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儿,后来我的人查出他其实早一步截住了照片和信息,不过却放了那个小狗仔任消息传了出去。瞧,这也不能都怪我了嘛!老婆……”
乔明烈很没骨气地蹭到姝芹身边,各种讨好。
姝芹绷着脸道,“还不怪你,那怪谁!”也不管丈夫委屈地哀嗷,她看了眼小优,接道,“之前我争赌牌时就说过要堂堂正正地竞争,不玩那些花花手段,你没听清楚吗?!竟然又背着我玩你那套五四三,与其如此,我宁愿不要争这个赌牌。”
说完,她对妙然和顾西爵说,“顾先生顾太太,很抱歉,给你们造成这样的惊扰,我代内子跟你们道歉。我铁家就此退出赌牌竞争,祝你们好运。”
说完后,铁姝芹就以还有事处理,竟然就此离开了市政厅。
这一幕转变得太快太意想不到,众人都愣了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想想,这可不是小小一笔生意啊,这可是轻轻松松就能赚回上亿上兆亿的聚宝盆啊!
“小四,时间到了。”
屠军再一次出声,冷静地打断了众人的无限YY和感叹。
顾西爵和妙然同时看向对方,十指紧扣,指间的钻光隐隐闪烁着,生生蛰疼了一双妒嫉深恨的眼眸。
小优立即上前做最后的总结,“妙然,妙然他男人,这次意外我们黑龙组有全责,现在芹姐都表态了,我做为一帮之主母也不能推卸责任。以后要是赌场有什么警察都不好解决的事儿,尽管找我,我代表黑龙组保证以后在港城,黑道上绝不会为难你们一丝半毫。”
这话一落,可谓千斤重,登时让周遭的人都噤声不语,暗自赞叹羡慕。
而在远处观望许久的华玉瑶和华文轩兄妹见到情况好转才跑上前来,就刚好听到了小优的这段陈词,三人都是一阵机灵儿,心下恻然,他们怎么料到这事情突然会转到了这个让人简直无法料到的方向。
顾西爵不但没有失掉自己的赌牌竞争机会,竟然还莫名其妙地踢掉了一个大竞争者,这会儿居然又获得了黑龙组的保护,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狗屎运啊!
最后,小优握了握好友的手,对顾西爵说,“妙然她男人!”
这是小优第三次用这样的称呼叫顾西爵,在场所有人的眉头都抖了抖,但没有人敢出来说一句不满。
顾西爵也只是挑了挑眉。
“我想告诉你,你的确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娶到像妙然这么好的女孩子,如果你以后还敢为了别的莫名其妙的女人惹妙然伤心难受受委屈的话,我们黑龙组也是妙然的半个娘家了,绝不会挠过你的。”
“妙然,这个伪君子虽然有些不靠谱儿,不过他为了你轻易就放弃了亿万赌牌,还算有点儿良心。相信他是真的爱你的,所以以后你千万别客气,尽情地蹂躏报复他吧!”
一串咳嗽声响起,基本都出自于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男人们。
最后小优的目光狠狠扫过了慕容冬儿的方向,冷笑,“至于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三儿,自然会有老天爷来收拾她们。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慕容冬儿的目光却迅速扫过了顾西爵那方,发现顾西爵根本没有在意她,揽着妙然往大厅走去,一边还低声询问着妙然还有哪里受了伤,同时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掩去了妙然一身的狼狈。
那样体贴的举止,那温柔的眼光,那样的专一,就像一根根巨刺,狠狠戳在慕容冬儿心上。
她废尽心思折腾这一大圈儿,彻底赌输了。
要放弃么?!
不,她怎么能忍受像谈妙然这种无能的女人拥有比自己还多的幸福。
她不会放弃,绝不会放弃。她得不到的幸福,谈妙然也休想得到。
19。赌牌竞标6
“小月月,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担心死妈咪了。”
妙然走了几步,就把孩子从华冉枫手里抱了回来,后怕的情绪还没散,用力蹭了蹭女儿柔嫩的小脸,心里把自己又数落了一圈儿。
顾西爵解释了一句,小月月得爸爸指示,乖乖给妈妈讲了一回“英雄救美”的故事,妙然立即跟韩惜缘道谢,韩小优立即搭上话儿,两人就摆起了娃娃经。
大厅门口早已经站满了闻讯赶来的大帮记者,镁光灯闪个不停,迅速将一行人包围住了,不过好在韩家保镖强大,记者们都被挡在了外围。
走进大厅时,顾西爵朝离开的屠军点了点头,回眸看了眼门外。
那里,慕容冬儿还站在石柱阴影下,孤零零的一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旁人若不知,还真以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顾西爵拧了下眉心,立即恢复了一惯的从容淡定,收回眼,笑着应对前后左右递上来的话筒,将怀里的妻女搂得更紧。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慕容冬儿大小姐气重了些,脾气娇惯了些,身为天之娇女目中无人了一些,但到底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毕竟,这五年来,他的确没发现她品行上有什么问题,她就像很多千金小姐一样,平日没有固定的事业,却是常常以家族的名义,乐心周游于慈善活动上,还以自己的名义捐助了一个孤儿院。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虽然韩小优只是随口指责,没有完全的真凭实据。他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当下场合不对,也不适合立即追责。但绑架绝不是什么小事儿,他女人都受伤了,孩子也差点儿出事,他可受不了再从手机里突然得到家人遇难的消息,这感觉真他妈太糟糕了!
他终于了解当年大嫂被恐怖份子掳走时,大哥倾尽所有关系,几乎躁动全球的雇佣兵力量找人时,那种急切恐惧不安焦虑又后怕又后悔的复杂心理感受。
看来这保镖是请定了。
……
大门关上时,周下又恢复了安静。
慕容冬儿愤恨地低咒一声,转身走掉。错过一根石柱时,突然又伸出一只手,将她攥住,拉了回去。
“你干什么?”
“慕容冬儿,你还敢问我想干什么?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
慕容冬儿冷笑,“汪家豪,现在人家不仅婚都结了,连小杂种都有了,这么长时间你就只会当孬种在旁边看着,大把的机会不会自己抓自己争取,你抓着我算什么事儿,你还是个男人嘛你!”
汪家豪脸色迅速变了变,最终镇定下来,沉声道,“是,你骂得没错,我孬,我不够种。但是你又算什么?你竟然指使混混绑架妙然,甚至把脑筋动到小月月身上。那孩子才四岁,你竟然下得了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没良心,难道你就有了。当初是谁动手脚,把妙然撵走,把我送上顾西爵的大床的。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就算不择手段又如何?至少我他妈敢做。比你只会躲在角落里当个没用的偷窥者强多了。”
汪家豪几乎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是他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温柔大方、短情识趣、体贴他人的好女孩,一瞬间,他觉得有种世界被颠倒的错觉,慕容冬儿的一言一行丑陋得令人想吐,也彻底撕毁了他对她所有的好感和信任。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
“你没想到又如何。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要不是你这些年犹犹豫豫不出手,想办法把谈妙然给追到手,会落到现在这样儿,又让他们碰头竟然还结了婚。我这白白付出五年青春和感情,难道我就必须心甘情愿地放弃吗?我不甘心,你听到了没有,我慕容冬儿绝不甘心,就算顾西爵不爱我,我也不要让谈妙然霸占我的幸福。她让我不幸,我就让她……”
啪的一巴掌,重重甩在了慕容冬儿脸上。
汪家豪已经忍无可忍,低吼道,“慕容冬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