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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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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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老妇最后阴戾的瞟了她一眼,绿萍就扶着去安慰她被打的孙儿了。

阮汐汐一瞥眼间又见到绿衣美女绿萍向她投来一眼,只是她看向阮汐汐时眼里的忧郁怎么好像淡了很多,为什么?

看到老妇转身离去,此刻阮汐汐有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刚才还喊打喊杀的,这老夫人就这么走了,简直不敢相信。

阮汐汐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尽管老妇已离去,两壮汉还是反绞着她的双臂,阮汐汐试图挣扎,却被绞得更紧,腰弯得更低。

一个低沉有力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阮汐汐使劲昂头都看不到这人面相,只能凭他脚步沉稳的节奏和一丝第六感感应到的凛冽杀气判断出这是一个非常威严而残暴的人。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老妇嘴里刚叫的“禽畜”,也就是她今天嫁的白发老翁,盛怒下的老妇既然把她交给禽畜处置,这人是不是比她听说的还残暴还禽畜不如?她刚惹恼了老妇,他会不会一掌拍死自己了事?阮汐汐不敢再想下去。

一袭藏青襟摆终于停在眼前,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徐徐响起:“放开她。”

两壮男语声恭敬的应声:“是,老爷。”

老爷?禽畜?为什么是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被放开的阮汐汐来不及揉手臂,迫不及待的抬头向来人看去。这一眼望去,她整个人都呆了,双眼刷的下睁得老大。

立在面前的是一个面目极为好看的年青人,鼻挺唇薄,完美而毫无瑕疵的脸形衬着一双幽深的眼眸,长发如丝缎般束起一咎在脑后。高拔的身材着一袭藏青长袍,同色的腰带束出他结实有力的腰形。一阵夜风吹来,卷起袍摆,那俊逸出尘的风姿似要乘风而去。

阮汐汐不由暗自松了口气,非老翁也,原来老爷不老。

就在阮汐汐痴痴地对着这个好看的美男发呆的时候,那人也看了她一会,才道:“你是十六?”

美男的眼神竟是出奇的冷漠,凝视她的时候除了冰寒还是冰寒。阮汐汐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气,这才从见到绝世美男的惊讶中清醒过来,她慢慢移开她的视线望向夜色深处,微微挺了挺胸膛,以一种现代女性所有的不亢不卑的语气淡淡道:“我不叫十六,我叫阮汐汐。”

从来她在美丽的人和物面前她都只愿展现出她自认为最优秀的一面,绝不能让自己被衬得更渺小丑陋不堪。

美男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抬起阮汐汐的下巴,阴沉的双眸紧紧盯着她。这次阮汐汐的视线再也无从游移,闭目深吸口气,再睁开的时候眼神依然平和的望着这张俊颜。

美男凝目冷笑:“那么你从现在起开始记清楚,你的名字就叫十六,我江府里没有阮汐汐这个人。”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霸王条款,为什么要连自已的名字都不能拥有?

阮汐汐怡然不惧顺势高高地抬起下巴:“我叫阮汐汐,不叫十六。”

一股强烈的血腥杀气重重的笼罩在她周身。此刻阮汐汐再厚重的伪装都被毫不留余地的层层剥开。美男不容她多想,脸色一沉,“敢和我顶嘴,不错,不过你要知道后果是什么?”

语音未了,阮汐汐只觉胸口如铁锤般一记重击,身体腾空飞起,刹时又重重的撞在墙上,然后沿墙壁软软滑下来。

被美男打飞,腾飞的感觉真好,只是时间太短了,阮汐汐重创之下还不忘自嘲一番。

除此之外,她此时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只不过是一个灵魂穿越的现代青春女孩,如今在这不可力抗古老野蛮不可理喻的古人面前,她有再多的现代知识又如何?照样被打得爬不起身来。目前看来她在这些古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任他们捏揉的小女人。

喉间一紧,一口鲜血不受控地喷洒而出,松懈下来的阮汐汐微睁双目无力地望着有着俊美外表却有颗恶魔心的暴男,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是会像丫环们暗地里猜测的,只是一日之内就被打死,还是留条残命苟延残喘被他们看笑话。

一脚踏在她胸口:“说,你叫什么?”

她灵魂里强悍的女性尊严绝不容她低头。

可她自昨天穿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好好计划甚至憧憬过为这身体以后该怎么过日子,她还没来得及在这古代好好吃上一顿饭……她还没来得及自由的在这古代吸一口新鲜空气,她还有好多事都没来得及想,她舍不下这副身躯留给她的一次生机,她更不愿再回归灵魂把自己化为虚无。

一瞬间阮汐汐闪过千万种念头,最终她缓缓闭目告诉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哪怕是苟延残喘她阮汐汐现在都还不想死。踏在胸口上的这只脚就是强权,就是现实,她必须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此刻她若不顺他话答去,或许在这只脚下她马上就可以命毙当场。

一滴泪自眼角缓缓溢出,她咬紧牙关,她必须屈服:“我叫十六。”自这四个字从唇间吐出,她没有更轻松,反而满心的屈辱瞬时如一匹脱缰的疯马冲向四肢百骸,欲要胀破她的躯体腾空而出。

把她一把从地上提起来,一抹嘲讽自他眼里划过:“你最好记清楚了,你只是我抬回来的一个小妾,而你自进我江家的门起,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江晴初的。而你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给我好好照顾儿子,今天念你初犯,若是再有下次,我会通知你们阮家来收尸。”

念她初犯?难道两丫环猜测错误,江老爷并没有一日内要她的命,算不算自已好走运了?阮汐汐几不可见的掀起唇角。

江晴初狠狠甩下她,抬步欲走,微顿,又回头盯着靠墙而立的阮汐汐冷笑:“还有,你比我家的丫环的身份只有低不会高,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我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那鄙视轻蔑的眼神让阮汐汐觉得自己若再活着多喘一口气、再多看他一眼就是连猪狗都不如,这个人根本就是想不留一丝余地的把她的尊严都拖出来狠狠践踏。早已蓄势待发的无名之火突然不知从哪里蹿出,燃起的火焰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江禽兽——你不是人——”

江禽兽?江晴初一恍神,阮汐汐竟如疯了般扑过去拉起他胳膊狠狠地一口咬下去,阮汐汐嘴里也不知是自已的血还是他的血,所有的怨愤犹如找到了发泄口死咬不松口。

直到一股大力把她的下颌快捏碎,她才软软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第四章 十六姨太?

江晴初阴着脸看着手譬上一圈带血的牙印,站在四周的下人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更不敢多看一眼他阴沉的脸色,神色惶恐的各自低垂着头默然不语,谁也不敢去惹这江府里的最高权力。

那个十来岁的小孩早被老夫人哄走,没了哭声,整个院子里瞬间静寂了下来。

屋檐下还点着红红灯笼的洞房前没有一丝喜气,只闻众人粗细不一的呼吸声——压抑的气氛压得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喘气。

好半响,江晴初才抬首遥望着夜色中的天际,那幽深的黑眸更望不见底。良久,他终于一语不发脚步更沉稳的离开了这里,没有再瞧一眼躺在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女子。

一众下人也如蒙大赦脚步慌乱地纷纷撤离。

整个院子里又陷入沉寂,无一丝杂声。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阮汐汐倏然睁开双眼,她并没有晕,她的神志清醒的很,尽管她也想晕过去不去承受身上的巨痛,不却感受心底涌起的彷徨和无助。

她的神志非常清明,而且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很敏感,她的胸口犹如有千万支蚂蚁在啃咬般疼痛,她嘴里的血腥味让她熏然欲呕,那个恶魔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视着她,她不知道她下一步面临的是怎样结局。

在她用尽全力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的时候起,她的勇气也随着口齿间流泄出的愤意而一点一滴的消失怡尽。她的理智让她清醒,让她身上每个细胞都漫出无边的恐惧,她不敢面对那恶魔的眼睛,她不敢面对他将会施加在她身上所有的怒意。

所以她必须晕过去。

阮汐汐睁着双眼茫然的望着浩翰的夜空,现在她必须要把许多事情想清楚,若是还想继续活下去的话。

尽管恶魔这次不知基于什么原因放过了她,下次若是再触了他的逆鳞肯定会很悲惨的死去。

她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忽略身体上的疼痛,一件一件的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审时度势,思路越来越清晰。终于——

她展颜灿然一笑,今后的路或许也不难走。

她缓缓撑起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向她的新房走去。红红的蜡烛还在八仙桌上静静地燃烧,各种红艳艳的摆设散发着它们所独有的光茫。阮汐汐嘲讽地轻扯唇角,这些都在提醒着她已经嫁为人妇,而且第一天就被她所谓的夫君狠狠修理了一顿的犯妇。

没有人来看问她,包括陪嫁来的两健妇除在她被打的时候,远远冷冷地瞧了一会热闹外都一直不见踪影。阮汐汐掀开红红的锦被,蜷起身子捂紧胸口什么也不想的昏睡过去。

睡梦间,阮汐汐又见到了她熟悉的高楼大厦、装饰豪华的各种店铺,宽阔繁华的街道上人们匆匆忙忙,拥挤的车道上仍是车来车往。阮汐汐激动又兴奋地跳了起来,想不到一下竟然跳到了家门口,她也没想过为什么能穿透防盗门就能进入屋内,哥嫂和爸妈都在静静地看着电视。

家里还是跟以前一样那样安然有序,只是她为什么看不清他们的脸?阮汐汐使劲睁大眼睛,眼前还是模糊一片。他们身上开始冒出浓浓的白雾,阮汐汐惊恐得大叫,他们却依然如没听到般看着电视,不多一会白雾便在整个客厅里弥散开来。

她想拨开云雾依着熟悉的方向感向他们走去,忽然,白雾因为她一搅,竟然形成一股强劲的漩涡,把她卷起穿过屋顶抛向高空。阮汐汐一阵天晕地转,因为急速的转动竟感觉呼吸不过来。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捂着她的口鼻般难受。

她大口喘着气蓦然一惊,霍然睁开眼睛。入眼的红色床顶告诉她刚才只是做了个恶梦。

她轻吸几口气,一缕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口鼻间。

“十六姨太太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十六姨太太?阮汐汐皱眉向声音处望去,原来是绿萍美女正荡起她忧郁的眸子眼神有些闪烁地靠在床前。

见阮汐汐皱眉不语,绿萍转过身去从桌上端来一碗汤药:“先把这碗药喝了吧,还不算太冷。”

阮汐汐只是盯着那只碗底没动,绿萍抿嘴轻笑:“喝了吧,都昏睡三天了,你胸口上的伤还没好,把药喝了再吃饭才有精神啊。”

一觉竟然睡了三天,既然又一次活过来了,就好好的善待自己吧。

阮汐汐轻点头示意绿萍扶她坐起,一手端起碗将黑糊糊苦涩的药汁一口饮尽,皱紧眉头又软绵绵的躺下。

绿萍把碗放在托盘上:“稍等一会,奴婢这就去给十六姨太太端饭去。”

不知为什么,阮汐汐总觉得十六姨太太这名词尽管是从绿萍美女的嘴里吐出来都非常刺耳。

不过她现在什么都不愿想,所有的事情既以成事实,越是费神自己越是伤心。

少倾,一阵饭菜香味袭来,久饿不食,阮汐汐迫不及待的撑起身子望向绿萍端来的饭菜,三菜一汤,视觉上感觉味道应该不错。只是——

为什么是饭?

她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以前听爸妈说久不进食的人应进些流汁才不伤肠胃。尽管眼前的饭菜很吸引人,但她必须对她现在的身体负责。

推开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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