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谨慎些是对的。
尤其是现在媒体这么发达,动不动一点小事就能闹到报纸和网络上,新闻报道也开始下基层到民间了,还有点无孔不入见缝插针的趋势,不像过去报道的多是国家大事。
上次因为禽兽班主任祸害女学生的事情,二中已经在本市报纸上声名在外了,省里的报纸上也做过相关报道,甚至于由于香满在网上所上传的那个秦云的认罪视频,而使得二中在全国网民心中都不再陌生。
如果二中再出现什么新闻,那绝对再媒体新一轮地狂轰乱炸下,知名度还会大大提升,搞不好会跟什么黄冈中学北京四中一样闻名,当然这种名声是负面的,是屎臭的,因此,韦钟国校长肯定亚历山大啊。
彭玲神情严肃:“你走后不久,校长就来查房了,发现你不在,就问我你干嘛去了,我撒谎说你肚子饿了,所以去外面买东西吃了,满姐,咱够意思吧?”
“够意思够意思!对了,校长还说什么了?”
彭玲道:“他说让你回来后去找一下他!”
香满闻言翻了个白眼,这妮子说半天原来重点在这里啊,于是赶忙去找韦钟国。
韦钟国倒是没搞什么特殊化,他也('文')是住双('人')人间,跟教('书')务主任同('屋')住一屋,香满进来后,按照彭玲撒的谎圆了圆,只说吃完东西后又觉得夜景不错,所以独自走了走,散散步放松放松。
韦钟国笑呵呵的,倒是一点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下次出去要跟老师请假之类的,就放她回去了。
香满对这件事也没多在意,老师虽然这么轻飘飘地就放过她让她多少也有些惊讶,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放过总是好的。
倒是萧书,他肯定也会被盘问的,到时候他会怎么说?会不会老老实实地坦白说两人去看夜景散步吃东西了?
这样一来,老师们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会不会认为她香满想要脚踩两只船?
想到脚踩两只船,香满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自在。
她决定去找萧书对对口供,可是又一想,别人爱怎么想随他们去,自己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倒好像显得自己心虚一样,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就这样,抱着这种想法,香满死撑着回到房间,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她一直留心校长和教务主任的反应,见他们两个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暗想萧书应该没有暴露。
至于萧书,香满跟他碰面后,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经过昨晚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倒是自然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尴尬了。
一行人从宾馆来到考点的时候,二中的校车已经到了,香满便在人群里搜寻江晚枫的身影,果然见他正坐在一边的角落里打盹。
“真是个孤高冷傲不合群的孩子啊!”香满笑了笑,别的同学都凑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聊天,他倒好,一个人找了个犄角旮旯躲着,太不合群了。
不过这也正是江晚枫的性格,目前来说,香满并不打算改变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还是不要强求的好,再说,不同才显得独一无二,千篇一律的性格反倒没意思了。
一边想着香满一边朝着江晚枫走了过去,她故意放轻手脚,走得静悄悄的,等走到他跟前之后,才突然出声,大叫道:“鬼啊!”
“鬼在哪里?你在说你自己吗?”清冷的声音从江晚枫的嘴里发出。
香满哼了一声:“居然没有吓到你!”
江晚枫笑道:“你刚才一进校园我就看到你了!”
“好啊,原来刚才打盹是装模作样来着!”香满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两张餐巾纸然后摊开在石台上,然后在江晚枫身边坐下,她倒是一点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江晚枫就看着香满发笑:“没装模作样啊,我本来挺精神的,结果一看到你就犯困了!”
“擦,你的意思是我太没有魅力了?看了连让人振奋精神都做不到?”香满不满地质问。
“错了,请你按照另一层意思来理解!”江晚枫语调怪怪的。
另外一层意思?犯困,那就是想睡觉,睡觉必须上床,我看到你就犯困,原来还有一层极内涵的意思,就是我看到你就想上床。
香满对于这种情人间的调笑倒不会生气,只是瞪眼道:“我发现你最近变猥琐了!不过就算到了床上,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江晚枫一听这话脸颊腾地红了,低着头不说话了。
香满心里暗笑,我就不信我还调戏不过你?你个小男人。
过了一会儿,江晚枫脸色才恢复正常,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眼神温柔地看着香满,打趣道:“我听说你昨天在这里可是又出了风头啊!”
“你听谁说的?”香满震惊,难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么快这事就传回学校了。
江晚枫笑呵呵的:“听回去的同学说的啊!你真是到了哪里都能闹出动静啊!”
香满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啊?我本来想低调做人的,可是却遇到了一个神经病!我一再忍让了,可是对方就是不依不饶,所以我只有自卫反击了!那个女孩子!”她说着摇了摇头,惋惜道:“学习挺好的,人也聪明,就是神经不正常!”
江晚枫咳了一声,尴尬地抓了抓脑袋,说道:“你说的那个神经病是不是叫卢红提?”
“是呀!”香满撇了撇嘴:“红色的提子!怎么?难道你认识她?”
“咳,其实她是我表姐!我听回去的同学描述了她的长相就猜到是她了!我这个表姐性格是有点古怪,不过心底倒是不坏,只是对于学习成绩有种刻到骨子里的偏执!”
香满惊得好半晌都不说话,稍后才没好气道:“怪不得那个神经病……哦……你表姐跟我所什么听她在我们学校读书的表弟称赞我学习什么的,原来你就是那个表弟!你就会给我找麻烦,既然知道你表姐的性格,怎么还在她面前提起我啊?没事找事!”
“我也只是顺嘴一提,谁知道她就记在心里了!”江晚枫连连摇头,只差感叹天意如此造化弄人了,随后又提议道:“我刚才还见着她了,看起来被你打击得不轻,无精打采的没有精神,反正只是个误会,大家都是自己人,要不考完试以后,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和解一下?”
香满想了想还是否定了这个提议:“我看还是算了,现在估计她都恨死我了,等她气消了以后再说吧!”
香满可不想现在又去面对那个有点神经质的女孩,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吗?
想到卢红提说到底还是江晚枫这个死家伙给自己招来的,不由斜睨着对方:“小枫枫,你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难道就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江晚枫站起身来鞠躬郑重地鞠躬道歉:“对不起!”
“这就算完了?”香满不解气。
“那我亲你一口?”
香满鄙视道:“在这里你敢吗?”
江晚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摇头:“不敢!这样吧,等今天考完试以后我们先不忙回去,我陪你在市里好好玩玩,这总行了吧?”
香满这才点头答应:“这还差不多!”随即又想今晚会不会也要看夜景,想到看夜景又不期然地想到萧书。
萧书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妨碍香满和江晚枫,亦或者是不想看到他们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所以吃完早饭后就告诉香满,他打算现在就坐车回去了。
想来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车上了。
接下来的物理考试和化学考试,香满虽然自信凭借着自己已经做完的题目也完全可以拿到一等奖,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两次进入自我催眠状态,然后以忘我之境和潜力开发,最后将最难的题目都一一解答了出来。
她此刻绝不会想到,她这样做会引发又一场轰动。
考完试以后,韦钟国校长带着其他人回学校了,香满则和江晚枫请了假,当然两人是分开请的,想的借口也不一样,香满说是想去书店买书,江晚枫则说是要去帮父母探望一位朋友。
不过他两这掩耳盗铃的做法,估计是瞒不过韦钟国他们的。
不过老韦同志自然不会为难香满同学,要知道在老韦校长心里,香满已经成了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了,甚至于对他本人而言都相当重要。
香满此刻和江晚枫手拉着手漫步在沧山市的某条繁华大街上,两人这个店里瞅瞅,那个店里看看,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对于两个穷光蛋而言,更多时候只是过过眼瘾,不过两人也不是一无所获,就比如她们两个现在脖子上分别带着的那个心形鸡血石吊坠就是战利品。
那种鸡血石呈现黑红色,看起来很是漂亮,最重要的是卖家可以按照顾客要求现场往上面刻字,两条一百块钱,也不贵,所以香满和江晚枫便买了。
两条吊坠正反面分别刻着香满和江晚枫这两个名字里的一个字,即是满字和枫字,然后另一面则分别刻着一句话:一个是执子之手,一个是与子偕老。
虽然香满对于誓言这种东西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从心理学分析看来,誓言虽然听起来美好,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种用嘴画出的甜言蜜语罢了,很多时候发誓本身就代表着心虚,甚至于连自己都不相信,所以要靠这种东西迫使自己相信亦或者约束自己,其结果就不说了,要么被誓言捆绑,最后忘记了誓言的初衷,变成为了不违背誓言而遵守誓言,却不是为了誓言本身的内容;要么就被双方当成了狗屁,弃之如敝履。
香满甚至很多时候非常恶趣味地把誓言比喻成马桶,要用的时候成了表现自己忠诚的必备品,能够迅速获得对方的信任,用过之后则嫌弃起其臭味来,恨不得一脚踩碎踏扁。
但是饶是香满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甚至觉得这种行为可笑幼稚,但是当她真正看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刻在鸡血石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还是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一种圣洁的意味。
走在路上,摸了摸领口刻着枫字和执子之手字样的吊坠,香满不由悄悄看了一眼身边走着的眉开眼笑的名叫江晚枫的男子,心里下意识地冒出一个问题:自己真的会和江晚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未来有太多不确定,很多事情都会改变,有些事你这人自己主动变了,有些是环境影响你不得不改变,但是未来之路充满未知和莫测,没有什么事情是确定的。
香满不是天真的少男少女,她经历过社会所以更加明白生活得残酷,要说跟江晚枫一直在一起相携到老,不说江晚枫,她自己都没有多大信心。
这样想着,香满原本高兴的心情不由变得有些沉郁。
江晚枫很快发现香满表情的异常,关切地问道:“满,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走累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正好也该吃晚饭了!”
香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心里的顾虑自然不会挑这个时间跟江晚枫说,两人正高高兴兴地逛街,说这个无疑会扫兴,所以便顺水推舟道:“是啊,我饿了,饿得都快走不动道了!”
江晚枫对此深感好笑:“原来是饿了,刚才看你的表情怪吓人的!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既然饿了,那我们现在就向着餐厅进军!”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中等档次的餐厅,然后要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闲聊,刚才的疑虑到现在还压在香满的心里让她感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于是佯装着不经意的样子问江晚枫:“我问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