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压乾坤的萧楚天,恐怕谁都不服谁,到时候以哪派为首,哪个为尊,依旧是个难题,而两派四宗之中,除了炼器宗被灭,神行宗也已名存实亡,这些天云子等人并不知晓。
“凌兄留下即可,我须亲自回宗门一趟,不过诸位前辈放心,回去后我会如实将此行的发现和贵宗的意图讲明,掌教真人相信也会同意的!”夏子秋见凌峰说话,知道自己在武当派中不比凌峰尊贵,所以也不打算再留下来,准备立刻起身返回宗门,当面将情况报知武当掌教。
“如此就劳烦夏小友了,只是若我天道宗将宗门外移后,恐怕日后难以联系,不如派几名得力弟子与你一起同行,沿途也好有个照应,他日等找好地所,本宗弟子自有办法找到,若天虚掌教有意,你自可让本宗弟子将消息传来,到时候再细细商议!”天云子沉吟一下,扫了眼夏子秋和凌峰,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那晚辈就不多留了!”夏子秋闻言站起身来,和凌峰等人作了别后,立刻就准备动身,连天云子留他吃饭他都不待,说什么事情紧急,最后只得派出三名元婴期弟子跟夏子秋一道出了宗门,往武当派赶去。
夏子秋走后,天云子又跟众人商量了一些细节以及去处问题,等所有一切商量了个大概,这才吩咐开宴,不过谁也没有心情吃喝,只是草草的用过饭,龙天逸在膳后最先离去,他负责将分散在外打探消息的天道弟子俱都招了回来,只等夜间,天道宗便将撤离宗门。
人都散了后,静月大师带着林月儿和萧云寒等几个女修回了癸水峰,开始将事情传达给弟子,虽然明知此事是众首座和太上长老一齐定下的,但毕竟要离开自己熟悉依赖的宗门,很多弟子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倒是苍云真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不快,回到天木峰后
项辰反而被天云子留下,两人又商量了些具体事宜,这才跟夜无情等人回了离火峰,将消息告知了罗飞、燕长风等人,起初他们听到要将宗门转移,一个个都不怎么愿意,直到项辰将事情分析解释了一遍,众人这才作罢。
夜无情和宗灵等人在此时倒像成了无事之人一般,更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那凌峰也跟他们待了一起,这中间他已经用昆仑秘法将消息传回了昆仑,只是具体昆仑派会不是同意,他心中也没有多少底,只是这次留下,他想好好琢磨一下项辰。
现在凌峰已经知道了项辰正是当初在中州闹的声名大振的那个天道宗叛宗弟子项辰,而且据说他身怀两件仙器,只是凌峰对项辰修为提升这般快十分疑惑,按当初的传言看,项辰最多只是结丹期的修士,为什么几年时间,竟然能一举达到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合体境界,这期间又发生了些什么,凌峰都不得而知。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凌峰才对项辰越发好奇起来,严格的说起来,项辰才二十多岁,比自己还经小十多岁,这种修炼速度简直是不可能的,凌峰知道自己是木系灵根,除了修炼了昆仑换天功外,还修炼了元木冲心诀,这才使他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就达到了如此地步。
反观项辰,不但此时不再被天道宗天道绝杀令追杀,反而摇身一变成了客卿长老,这其中藏了多少事,令人忍不住心下猜测,只是凌峰是外人,也不好询问,只能暗自猜测,不过他倒是凭这些,起了和项辰结交之心,单是之前项辰未责怪他们的莽撞就令他和夏子秋刮目相看了,更别说,这项辰还有令他们都羡慕的超强实力。
项辰显然并没有想太多,在安顿好了离火一脉弟子后,开始着手布置封天避神隐仙阵的一切,不但藏在他体内的叶尘,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中州的大劫已经来临了,这不止是各门各派不安所致,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杀机,由天地间散发出来的,令他都有了一丝惶恐,而且天云子也将自己对他的期望告诉了他,无疑,这是一项在他看来,极为艰巨,却不得不承受的责任。
第四百七十五章:风雨欲来
中州近来风声鹤唳,正道势力越来越微弱,也没有哪一派哪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出来振臂高呼,一些势力稍弱的门派甚至窝在门中不敢出来,妖魔两域却分外默契的并不相撞,对中州的各种资源分而食之,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中州,都被这种紧张的局势所左右,一股无形的杀机,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一些名门大派还好,大多都有护山大阵防护宗门,所以散修却是遭了殃,不过不知道妖魔两域是不是还有打算,这些天也沉寂了下来,就连佛宗大藏佛主和魔云尊主那边,都没了消息传来,可越发这样,中州的修士就越不轻松,这种酝酿的劫数越发令人心中恐惧,没有人怀疑,这一次,风雨之下,劫数必定席卷中州。
昔日的天道五峰不知为何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漫天大雾,这大雾来的十分古怪,似乎一夜之间就出现在了其中,可是天道五峰,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倘大个宗门,数千年之久,说不见就不见了,附近一些修炼过的散修因为好奇甚至进入了迷雾之中,可却发现真的没有了山峰,反而像是成了一座平原一般,只是浓雾却始终未散,反而有点越聚越多的样子。
一开始还有人觉得古怪,但一连过了数天,连天道宗弟子都不见踪迹,而且这些进入其中的散修发现天道宗原本洞天福地一般的存在似乎发生了变化,四周的天地元气变的无比稀薄起来,甚至在浓雾中会有一种莫名的寒意,没有人敢在里面多待,纷纷离去。
没有人知道天道宗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宗门连同里面的弟子会完全的消失不见,只是有一些散修在万毒妖师布下万毒大阵之时曾发现了一些不对,只是没有人敢上前查看,现在又见了天道宗不见,而周围的山头被万毒蔓延过,生机绝无,一个个不由的发挥了联想,很快的,天道宗被灭宗的消息传了出去。
只是究竟是被妖魔两域灭宗的还是其他人,倒是说什么的都有,要知道项辰在天剑门出现之事已经被有心人传了出来,虽然说在这妖魔祸乱之时没有人理会,可是项辰在天剑门大放异彩的事被虚空长老故意传了出去,目的是为了给项辰造势,恰好,天道宗也在这时候出事,就有人将其联想到了一块。
传言中,有人说是妖域的离天妖圣亲自出手布下毒阵,将天道宗连同门人弟子一并炼化,甚至最后以无上妖身,将天道五峰毁去,那大雾正是离天妖圣所致,也有人说是当年天道宗的弃徒项辰,因为当初被天道宗冤枉,在外面修炼有成归来,凭借自身的两件仙宝一个人毁了天道宗。
不过尽管众说纷纷,但有一点众人却是没有异议的,那就是现在的天道宗,是一个祸地,所以没有人还愿意再待下去,一些本来在附近山头修炼的散修也纷纷远遁,生怕沾染上天道宗的晦气,而这种危机感,甚至波及到了修真界的普通百姓,附近几个村庄的村民在被毒虫咬死几个后,也开始了闭门闭户,不敢外出。
这一日,满是浓雾的原先天道五峰外,数道人影凭空而现,就见为首的却是一名十分俊美的红袍少年,那少年十七八岁,虽然模样俊美,但却目光邪异,环视之下,令人胆颤心惊,那红袍少年现出身形后,就对旁边一名白衣道人道:“天魅,你说这里的事真是万毒做的么,你可知道,为何万毒会跟天道宗一样失去了消息?”
这红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妖域尊主离天妖圣,在他身边陪伴着的几人,赫然正是其他几大妖师,除了万毒妖师和邪龙妖师不在外,像天魅妖师、九尾妖师、天牛妖师三人都陪在了离天妖圣身边,虽然没有其他小妖在,但这阵容,却也是天下大可去得。
“妖圣大人,万毒那东西不会是在天道宗发现了异宝自己独吞了吧,要知道天道宗声名在外,虽然实力不如其他几派,但开派祖师青灵真人却是天纵奇才,难保不会留下什么重宝,若是万毒独吞了,咯咯,妖圣大人可得好好惩罚他了!”说话的是四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子,那女子年方二八,一双眼眸流转之间诱人之极,束发飞舞,穿一袭素白狐裘,樱桃小口轻轻笑着,虽然给人的感觉不甚庄重,却也是风华绝代。
“好了,九尾,收起你的魅态吧,万毒虽然为人乖舛,但对妖圣在人却是忠心耿耿,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会不会是什么人把万毒给杀了?”天牛妖师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壮汉,头上却有两个黑角,整个人足有两米开外,身穿一身乌黑透亮的甲衣,远远看去倒像是一名威武将军一般,只是离的近了,便能发现,那双血红嗜血的双眸和一股狂躁的气息,这天牛妖妖扫了眼九尾,他们两人一向不对付,这时也毫不犹豫的出言力挺万毒妖师。
“天牛,他万毒不说别的,就使的那一手毒,又有什么人能轻易将他击杀呢,你这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有九尾妹妹,你之前的话也确实过份了,我等皆是妖圣大人得力属下,又怎么会私吞宝物呢!”天魅妖师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神色,扫了眼天牛妖师和九尾妖师一眼,心里暗骂起来。
在离天妖圣之下的这五大妖师,其实还真是谁也不服谁,平时各掌妖域一方,其下小妖无数,各立山头,平时少不了一些较量,不过有离天妖圣强行弹压,倒也没有生出过太大事端,只是妖域和魔域都是弱肉强食,平时互有争斗死伤,离天妖圣也不去管,目的自然是为了增强妖域力量,久而久之,五人之间就更不融洽了,一有工夫,就是互相拆台,其中要数九尾和天牛斗的最凶。
“好了,都给本尊住口吧,万毒确实在此布下过万毒大阵,只是似乎被人破了去,古怪古怪,这天道五峰究竟被什么阵法隐藏起来,为何本尊竟然一点都感应不到,难道,除了那狗屁仙使外,还有人能勾通仙界不成?”离天妖圣止住几人,眼中瞳孔琉璃光华一闪,整个人骤然朝前电光般的飞射数丈,神识覆盖了整个区域,甚至连雾气深处都探测到了,可依旧无法找到天道五峰的下落,凭他的见识,当然发觉这里有人用大阵将天道五峰隐藏了起来,只是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破解方法。
“什么,竟然还有能瞒过妖圣大人琉璃重瞳不成?”离天妖圣的话使三大妖师同时一惊,也不再互相拆台,只是纷纷上前,展开各自神识,之前离天妖圣未说之际还不觉得,这时三人也发现了浓雾深处的诡异,似乎那气流正按一种玄之又玄的法门流动,而且三人的神识竟然无法完全穿透重雾。
此时,离天妖圣的重瞳琉璃光华已经一闪而逝,三名妖师见状竟然异口同声的问道:“妖师大人,可看出有什么古怪了么,真的有阵法能瞒过你的琉璃重瞳?”
“哼,这天道宗虽然实力不济,但确实比炼器神行两宗底蕴深厚的多,竟然有这等先天奇怪,而且布阵之人神识恐怕已经无限接近大成期的修士,甚至还要超越也说不定,只是这阵法应该无法掩藏生人气息,似乎只是将天道五峰藏了起来!”离天妖圣收回神识,沉吟一下,淡淡的说道。
要知道,离天妖圣本体是一头琉璃重瞳兽,一双重瞳可破万法,可分九宵,虽然因为他还没有度过妖劫,重瞳大打折扣,但也非同小可,这时却也发现不了阵的异样,倒着实令他生出了几分好奇,其实他哪里知道,项辰布阵之时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