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有点累,想睡一觉,他回来的时候再来叫我吧。”
李嫂道:“放心,刚才我已经联系到陆少,他正在往家里赶。”
林若初点点头,无视冉墨气得发青的脸色,径自往卧室走,冉墨上前一步,却被李嫂挡住:“陆夫人,请稍安勿躁,陆少回来了再说。太太有孕在身,休息为重。”
【文】冉墨冷冷瞄着林若初微凸的腹部,按捺下怒气,恢复了安静优雅的仪态,漠漠开口:“有了孩子就那样娇气,借着这个孩子来要挟人都让着她,果然是小家子气不知轻重。”她顿了顿,冷冷一笑,“再说,这孩子最好还是鉴定下DNA,万一该姓秦,总不能让维钧替那个好表弟养孩子吧。”
【人】林若初只觉得血液飞速冲向头顶,颤抖着转身,定定看着她,良久,说道:“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这就是冉女士你口口声声说的教养?这种教养,我永远学不会!”
【书】说罢,她加快步子走进房间,缓缓的关上门,锁好,身子忽的一软,幸好旁边有一个矮桌,她撑着,站了一会儿缓过气,才走到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吹干头发换上干净的睡衣,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紧紧抱住一个靠枕,咬紧牙关,努力想把心头不断滋生的软弱给压回去。
【屋】这就是所谓的眼高于顶的名门贵妇?她是个把自己当中心,一切都必须臣服,否则会雷霆大怒的人,可是,她用什么来让众人服她?
这段时间她认识了不少邻居,在这样的别墅群住的人非富即贵,有几个女人的确气度高华,让人心生敬意,她知道,名门闺秀的说法,的确是有道理的,寻常女子即使刻意打扮,能穿得华贵,但是碍于经历,总是难以有那样沉稳大气的风度,贵重,不在于衣饰昂贵,而是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是优雅温和,让人如沐春风,视众人为平等的处世态度。
冉墨很美,装束不俗,若是不多说话,看起来的确矜贵,可是她内里却如此的刻薄狠毒,话不择言,举止跋扈,不过空有一张浮华的表皮,实际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去尊重的?
窗外不远处便是湖水,日光照射在湖面上,仿佛洒了满湖的碎金子,随着涟漪浮动,耀眼生辉,她看得有些眼花,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梦中,冉墨傲慢而跋扈的举动一遍遍回放,她想反抗,可是身体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不得动弹,只能一次次的承受她的耳光,只能白白听着她肆意的侮辱,冷汗从身上涔涔流下,她低头,惊愕发觉自己的小腹已然平坦如未受孕的时候,不由得惊恐得大叫起来。
门锁的响动声隐约传来,她想睁眼却睁不开,只能从喉头发出痛苦的呜咽,很快,有人向她奔来,熟悉的气息混杂着阳光的味道迅速萦绕在她身边,她稍稍有了些力气,缓缓睁眼,还未看清一切,便被抱起来,拥进怀里。
“若初,怎么了?很难受?”
她睡意瞬间消去,猛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那抹温柔圆润的弧度仍在,她稍稍放了心,抬头看着面前神情急切的陆维钧,泪水渐渐盈满眼眶,声音也哽咽了:“维钧,你终于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你没事吧?刚才敲门都叫不醒你,拿钥匙开了门,就听见你难受的叫,是不是不舒服?走,我们去医院瞧瞧,乖,别怕,我陪着你的啊。”
“维钧!”冉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隐隐含着风雷之怒,“好啊你,你有把我这个妈放眼里?进来招呼都不打就来看这个女人,你成什么话!”
陆维钧手指轻抚林若初的脸颊,心疼的看着她额头的淤青和脸上的指痕,吸了口气,扭头看着母亲:“妈,那你把我这个儿子当什么了?就算你对若初不满意,和我好好谈不行?你为什么这样打她?你可想过,打她我会难受,而且她还有我孩子,你亲孙女,你怎么就这样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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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说的什么话?”冉墨气极,指着林若初道,“她刚才竟然指着门叫我出去!她有什么资格!那样无礼,我打不得?”
陆维钧把林若初抱得更紧,缓缓道:“妈,若初脾气很好的,我了解她,把她激怒成这样,肯定是你做出太过分的事。言蔺畋罅她额头的伤是怎么弄的?我不信她怀了宝宝会这样不小心,自己弄出伤。”
冉墨深深吸气:“很好,你这么维护这个女人,她……”
“这个女人?她是我老婆,亲人不在身边,朋友也忙,我更不用说了,她肚子一天天大了我还不能天天陪着她,我不多疼她一点,怎么对得起她?我不能在她委屈的时候护着她,还算什么男人?”陆维钧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心静气,可是藏在心中的愤怒和不甘依然止不住的从亮如寒星的眸中泄露出来,自然带着一股威严之气,冉墨即使年长那么多,也不由得为之一慑。
“还有,她还真有资格赶走人,不仅能赶走您,我如果惹了她,她不高兴,也可以赶走我的,因为一开始这房子就记在她名下,是婚前财产,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妈,她肯定已经够克制了,毕竟,谁也没法容忍一个无端责打的人在家里指手画脚。岷”
“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冉墨连指尖都开始颤了,“她用了什么狐媚子功夫把你留住的?先引诱桓之,后和秦风那野种不清不楚,最后连你都鬼迷心窍了……”
陆维钧眼神一冷,道:“什么引诱,什么不清不楚,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总之,她没有一点错。有空的话,我再和你解释。为什么我那么离不得她,只是因为她什么都好!还有,妈,今后您生气,打我可以,不能打她。她好歹也是人家细心爱护长大的宝贝女儿,嫁给我是为了享福的,不是来挨打的!好了,妈,您回去吧,我要带若初去医院看看,没空陪你了,抱歉。”
“维钧,你竟然为了她让我走?你竟敢!栳”
陆维钧一抿唇,沉声道:“妈,等您能平静下来,好好的对待她和我女儿的时候,我自然非常欢迎你。你现在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毕竟我忙着带她去医院,之后她也需要静心养胎,实在是没空陪你。”
“好,好,我生的好儿子!”冉墨冷冷瞥他一眼,又傲慢的用眼神在林若初脸上刮来刮去,讽刺的一笑,“刚才那样能说,在维钧面前就开始装小可怜了,果然是好手段!维钧,你真以为她可怜巴巴的受人欺负,别到最后吃亏了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
林若初静静看着她,缓缓道:“我想,如果维钧和你说话的时候,我多说两句,你会更加受不了,不论你怎样对我,你是维钧的妈妈,我好歹还是要顾你的面子。这样都能被你曲解,看来我无论怎样做在你眼里都是错的。好了,您请自便,我想去医院看看。”
陆维钧安抚的揽紧她的肩膀,看着冉墨道:“如果真是毫无手段,只会一味的温柔顺从,我并不会这样喜欢她。再说,知道聪明的女人今后一定很会帮我处理各种人际关系,也会在事业上帮我大忙,这是好事,妈,其实你该高兴的。”
冉墨冷冷一笑:“说得真好,既然你嫌着我这个当妈的,那我也不呆着了。”说罢,她抓起包包,拂袖而去,仪态优雅,可是迈出花园地界的时候她倏地攥紧了包,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陆维钧怔然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花园尽头,隐忍许久的痛楚化为颤抖传递到指尖,他转过头,凝视着林若初脸上的伤,低头轻轻吻了吻:“宝贝,别怕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林若初把手贴在他胸前,不轻不重的抚着,他觉得一阵温暖,酸痛的心似乎被她温柔的指尖接触到,难受的感觉缓解了许多。
“我……我也只受了点外伤,其实也不严重,肚子也不疼,你别担心了。”
陆维钧坚持道:“你毕竟受了惊受了气,刚才又那样昏睡着,还是去看看比较稳妥。听话啊。”
林若初点了点头,又道:“我刚刚给你做了点心,本来想让李嫂等会儿给你送过去的,你既然回来了,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陆维钧温和的笑了笑:“好,只是你今后别这样了,累着了怎么办呢?外面的餐馆很多,垫肚子有不少选择。”
林若初蹙眉:“你这段时间又开始忙,经常不能按时吃东西,如果不是我做的,你就懒得吃了,你的胃病才好多久?再说,胃病很难根治的,平时就该好好保养,你这样饿着,小心……”
“好了好了,这么喜欢教训人。我今后都好好吃东西,满意了不?”
“这还差不多,我从今以后天天给安明哲打电话问着,你仔细点。”
陆维钧轻轻一笑,在沙发坐下,李嫂早就去把烧卖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了,端了出来。薄如纸的晶莹面皮包着翡翠一般青翠的馅儿,咬一口,便有鲜甜的滋味传出来。他吃得很快,垫在烧卖底的胡萝卜片也被他吃光了,最后做出满足的样子擦了擦嘴,拉着她道:“好了,咱们走吧。”
林若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冉墨这样一闹,他刚才必然食不知味,还必须做出愉悦的样子哄她,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可是她现在脑子是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开解他,如果说自己不难受不委屈,那是骗人,她也不能用无限制的容让给自己招来更大的恶果。她遭受暴力,还有最刻薄的羞辱,却也不能在自己丈夫面前多说,毕竟那个羞辱自己的女人,是他亲生母亲。他那样为难,可她不是一样?
陆维钧只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拂在她额头,扫过她的伤痕,让她的痛楚少了许多,林若初安安静静的呆在他怀里,他身上的香水味和他本身的气息融合成一种暖融融的味道,缭绕四周,让她安心。
“小猪,我会和家里说说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样担惊受怕,白白的受委屈。”林若初心一暖,把脸贴在他胸口,声音微微的哽咽:“我……我知道你也很不好过,我不想让你觉得难办,所以我不会强求你非要给我个什么交代,只是,我不想再被这样羞辱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和你一起,维钧,拜托……”
他低头吻她,直到她发凉的唇被吻热了才松开,专注凝视着她眼睛,一般拂去她眼角泪珠一边柔声道:“你放心,即使是我妈,也不能给你委屈受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休息着,马上婚纱就做好了,到时候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的,早点完工,爸爸和爷爷也忙完了,那时候我们就办婚礼,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太多人应酬,怀着宝宝精力也有限,所以这次就只请关系最好的亲友世交,不让你累着。至于妈,我找机会去和她谈,如果还是这样,那除非必要,我不会让她见到你,即使会面,也会有爸爸或者爷爷在,她不会怎样的。”
她含着眼泪点头,把头埋在他胸前,渐渐的止住眼泪。
医生给她做了些检查,她虽然受了惊,但是还好这段时间养得精心,底子不错,没有动胎气,陆维钧还是有些不放心,拜访了个知名的老中医,诊脉之后得到同样结果,又教了几个滋味不错的药膳方子,嘱咐继续调养。
林若初放了心,扭头微笑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