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了。林若初,自己想清楚吧,折腾到最后谁才是最大的输家。”
她眼睛很疼,合上眼皮不说话。是啊,若真的死了也罢,她就不用再考虑什么了,人死如灯灭,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也不会感觉到屈辱和疼痛。但是她活过来了,冲动一过,她对死亡的恐惧比以前还深,她见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和幼稚,还有自私。
如果她真的没了,父亲怎么办呢?林家子嗣稀薄,母亲又早逝,她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她想起以前父亲教她画画教她书法的样子,还有她考上名牌大学时欣喜的模样,她以前发过誓要出人头地,给清贫的父亲大房子还有很多钱,让父亲扬眉吐气。
还有陆桓之,他也会难过吧,毕竟三年多的甜蜜是不可抹杀的,他如果把自己的死归结到订婚上怎么办?
她越来越厌恶自己了,她现在的所有行为对伤害她的人只是个小插曲,却会对她在乎的人造成致命的打击,她怎么那么软弱那么自私呢?为什么不能忍忍,即使自己觉得没有希望,但是她还有对亲人的责任在,怎么可以这样就放弃了呢?楚维维那么优秀,陆桓之迟早会彻底放下自己这个不中用的花瓶,到时候陆维钧会放了她吧?陆维钧这样的男人身边不可能缺女人,那些女人又漂亮又懂得讨好,他新鲜劲一过就会把自己踢开,就如他所说的,到时候她求他也留不下。想到这里她心上压着的大石轻了很多,长时间的哭泣和虚弱让她开始昏昏欲睡,意识模糊之前她觉得很烦,陆维钧不是成天忙吗,还在这里守着自己干什么?害怕她再寻死?可是她现在哪儿有力气再割自己一刀呢?
她这一睡又是很久,陆维钧拿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些工作,却总是心神不定的想去看看她沉睡的脸。一个下午过去,王秘书来了,他嘱咐她继续盯紧,又告诉她即使买粥给林若初也买甜的,琐碎的说了很久才离开。
他还得回陆桓之那儿陪长辈吃饭,匆匆走出医院大楼想去取车,却听到一个甜美而熟悉的声音:“维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回头的时候已经带了淡淡的微笑:“晨晨,你又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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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陆少嘴太贱了,看明天能不能甜一点,让亲们稍稍松口气~~~~~
会不会有谁心比偶还狠,想继续看虐?
帮帮我,我要离开他
许晨精致的脸被蓬松的卷发衬得益发可爱,她微微歪头,笑吟吟道:“这段时间胃有些不舒服,今天医院中医部坐镇的医生是最有名的,所以我来看看。言蔺畋罅”。
陆维钧嗯了一声,说道:“注意身体吧,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聊天了。”
他刚想走,许晨扁了扁嘴:“维钧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儿呢,是病了吗?”
陆维钧道:“一个——”他短短停顿了下,又道,“朋友,住院,我来看看。”
他虽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许晨敏感的感觉到了他的疏离。自从上次她对王秘书和林若初动手之后,陆维钧对她便有些冷。她想起那个躺在他床上的漂亮女人,心脏里就像被注入了凉凉的酸液,酸胀而焦灼,可是她不敢再闹情绪,定了定神,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道:“你还在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今后不会再那样任性,不要不理我……”
陆维钧笑了笑:“傻孩子,说些什么话?不理你我站着和你聊什么?”
“这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你都说忙……”
“我是真的忙,有空了会抽时间陪你的,不过总不能老是让我这个哥哥陪,是吧?”他静静看着她含着希望和热切的双眼,等她眸中的光黯淡了些才继续说道,“你哥哥的忌日快到了,一起去扫墓吧。好了,我再不走家里就要来电话了,再见。赣”
他对她弯了弯嘴角,眼中没有多少温度,坐到车里就直接发动车绝尘而去,许晨怔怔的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街角,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她情窦初开的时候便对他钟情,但是他从来只把她当成好友的妹妹,他对她的纵容,给她的礼物,全部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却没有一点是为了她这个人。
怔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刚想走,却看到王秘书从住院大楼匆匆走出来,两人目光对上,都是一怔。许晨也没多想,王秘书在这儿可能是替陆维钧做些善后工作,但是她想起上次陆维钧严厉命令她道歉的事,心头一闷,取了车往某家以西点出名的酒楼开去,或许吃点甜食能让心情好一些。
她在城里晃悠了一阵才慢吞吞的到了酒店,泊好车上了二楼的餐厅。正是用餐高峰期,窗边的好位置都已经没了,她只能在接近过道的地方坐下,还好,有茂盛的植物遮挡住了来往传菜的侍者和客人。
餐厅人虽多却很安静,客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她听得见路过的人的轻轻脚步声。正拿着叉子对付着面前的溶浆巧克力,又有脚步声传来,高跟鞋清脆的响声表明了她的性别。那人的手机铃声响起,然后很快被接起,一个温和却利落的女声传来:“您好,陆总,我在BRUNO给林小姐拿订好的晚餐……您放心,有护士一直看着她的,我走的时候她还没醒……好,我知道,马上就回医院。”
她挂了电话,没有注意到一旁透过植物重重叶片凝视着她的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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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进来替仍然沉睡的林若初拔掉吊针,给伤口换药,在梦里感受到了疼,她终于悠悠醒转,本能的想动动手,却被护士轻轻按住。她怔了下才记起自己的处境,心中布满阴翳,转过头看了看四周,陆维钧不在,王秘书正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礼貌的笑盯着她。
等护士离开,她走过去升高病床,让她倚着坐起来,微笑道:“林小姐好点了吗?吃点东西吧。”
林若初点头,王秘书这样能力出众的女人是做大事的,却牺牲了休息时间来照顾她这个废人,她很愧疚,不想让她为难,乖乖吃了东西后说道:“麻烦你了王姐,我没事了,这里有医生护士,你回去休息,好吗?”
王秘书微笑摇头:“我等陆总回来。”
林若初闻言脸色白了白:“他还回来?”
王秘书道:“自然,他那么担心你,肯定会守在医院的。”
林若初咬了咬牙,他担心她?只不过是觉得闹出人命会给他带来麻烦罢了!
王秘书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林小姐,其实……不管你和陆总起什么冲突,也不该做这么冲动的事。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这一段关系,可是这样做了有用吗?陆少仍然没有放过你的意向,根据我的了解,他一旦下了决心,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的行动,林小姐,别再做傻事了。”
林若初闭了闭眼,轻轻说道:“他要怎样才放过我?王姐,你在他身边工作这么几年,应该替他处理过类似的事情吧?他对女人的热情能持续多久?”
她并不笨,看得出陆维钧禁锢她的原因除了断绝陆桓之的念想,还有对自己身体的兴趣。如果他腻味了自己,说不定会让自己远远离开,反正,他有的是法子让自己和陆桓之永远联系不上。
“请你帮帮我,王姐,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我是傻子,公司也有人羡慕他给我买的衣服什么的……可是,你这么独立,你肯定知道被逼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有多痛苦。你这么了解他,帮我想个法子好不好?”林若初见她沉默,语气带着哀恳,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凄楚的与她对视,让她开始心软。
王秘书刚想开口,手机却响了起来,她含歉对林若初笑了笑,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接电话,一边交谈一边随意的看着四周来往的医生和护士,忽然被一个熟悉的男人吸住了视线。那个男人也看到了她,对她笑了笑,缓缓走了过来。
她挂了电话,和他握了握手:“李总。”
李汾颔首:“陆总呢?怎么,你这么晚在这里,不会是因为陆总病了吧?”
这样的高干病区不是谁都能住的,王秘书不可能是因为私事出现在这。最近的病房的门只关了一半,他随意一瞟,看到病床上倚着一个女人,似曾相识,再一细看,他便认了出来,转过头和王秘书微笑道:“林小姐病了?”
“您认识她?”
“上次和陆总在酒会碰面,和林小姐有一面之缘。既然来了,我还是进去看看,问候下吧。”。
“这……”王秘书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阻止,但是林若初自杀的事情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尤其是李汾这样的人。他和陆维钧这么几年私下斗得你死我活,一点小把柄都可能引起风波,如果陆维钧身边传出丑闻并被利用,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李汾毕竟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王秘书藏在淡定外表下的紧张让他兴趣十足。病房里一定有些玄机,他不能错过机会。
“我知道陆总正在培养她,今后或许是贵公司的高层也说不定,作为生意人,自然要和这样的新秀熟悉下,或许今后打交道的机会会很多。放心,另一层关系我也知道,我会注意分寸的。”
王秘书道:“林小姐病得有些严重,精神不大好,现在正在睡觉呢。”
她刚说完,林若初便在床上翻了个身,还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去够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李汾微微一笑:“醒了。”
他不给王秘书继续阻止的机会,把半掩的病房门推开走了进去。林若初闻声,转过脸一看,顿时怔住。
“林小姐,好久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平时还是要注意身体。”
林若初不至于笨到认为这个男人是真心来问候的,他脸上露出的笑很温和,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那对眼睛里含着的探究像细细的钢针,让她觉得被看到的地方微微的疼。
受了伤的手明明被被子盖得好好的,但是她还是缩了缩手,镇定了一下勉强笑道:“谢谢李总关心。”
“林小姐生的是什么病?年纪轻轻的落下病根可不好。”
林若初想起他曾经拉拢的举动,对他的问候有些不安,只想赶紧打发了他:“最近公司的项目很赶,所以……我……我有些头晕,怠慢了您不好,谢谢你来看我。”
李汾一笑:“我来看黄厅长,恰巧路过,过而不入有些失礼。既然林小姐需要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祝早日康复。”
他对两个紧张的女人微笑了一下,悠然离去,掩上了病房门。在电梯不远处的护士站,他停下脚步,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1703号病房的林小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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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的哭和没有方向的反抗是无效的,小林冷静下来之后会想法子早点离开
还有……你们能猜到反派的打算么?
哇哈哈,碎觉,醒了继续,大家走过路过冲杯咖啡啊留个言啊,这么冷清打击胭脂滴积极性呀~~~
忍字头上一把刀
本书最新最快更新尽在 护士早就得到过指示严守秘密,闻言抬头道:“高强度的工作导致的体力透支。 林小姐本来底子不好,这一病来得有些凶险,不过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好好休养即可。”。
李汾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
a市的夜景极为醉人,街道流光溢彩,李汾坐在车里意态闲闲的望向车窗外,眼眸却没有染上半点迷离之色,深邃如夜空。他记得上次看到林若初的时候她娇艳的脸色,底子不好的人能有那样的好气色?忽然病得他都差点认不出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体力透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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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汾一走,病房里的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