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肩膀的痛楚让林若初皱起眉,干涸的眼睛里又有热泉涌出,原来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这个专制到极点的男人总能让她崩溃。她定定看着他发青的脸,他嘴唇上有她咬破的痕迹,血液半干,给他面容添了一丝妖异。她闭了闭眼,哽咽着轻声问:“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我这鬼样子也不可能再去找桓之,这么久了你也该发觉,我不听话,不乖巧,不会讨好人,就算这张脸能入你眼,你也该腻味了,为什么就不放过我?”
陆维钧怔了怔,脑中仿佛有什么被束缚住的东西开始扭动挣扎,即将跳出来。他觉得莫名的心慌,把这奇怪的躁动镇·压住,冷冷看了她半分钟,一字一句道:“我的女人,只能我甩掉,再说,我讨厌的人竟然抢走我的女人,我今后还怎么在人前抬起头。”
她移开视线,忽然觉得很疲倦,连争执和愤怒的力气也没有了。。
“爱怎样怎样,你该走了,别误了飞机。”
他眼睛微微眯起:“不急,还有时间,再来一次吧。”
她身子一颤,深深吸了口气,凄然道:“随你。”
说罢,她躺下来,把头埋在床单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忍住从胸口不停往上冒的苦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样子,扫兴。”
整好衣服,他大步转身,地上一米高的花瓶里伸出花枝,勾住他西装下摆。他拨开花,忽然觉得血液瞬间涌向大脑,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踹倒了花瓶,瓷片碎落一地,里面养花的清水在地板蔓延着,他继续往前走,踏过水泊,啪嗒的响声像踏过血泊,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疼,那么剧烈,他很想坐下来缓一缓,可是身体依然绷得笔直,优雅傲慢的踱了出去,关上了门。
林若初耳中那碎裂的响声不停回荡着,吵得她用力咬着床单才克制住尖叫的冲动。她躺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体无处不疼,就像被碾过一样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无。他留在自己体内的粘湿清晰起来,让她有作呕的感觉。她命令自己起来,扶着一路上可以助力的东西,踉踉跄跄的走向浴室。
豪华的浴缸,白得和雪一样,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她哆嗦着爬进去,找到开关注水,热水从镀金的出口淌了出来,冒着氤氲的白气,水温有点高,皮肤微微的刺痛,可是她也不想调了。她拿着海绵球,顺手从旁边一大排洗浴用品里拿了一瓶沐浴露往上倒,目光扫过瓶子,GiorgioArmaniGIO,竟然是陆维钧常用香水同一系列的男生洗护产品。这味道太恶心了,她把瓶子和海绵球一扔,抱着膝盖,让逐渐升高的水位淹没到自己的肩膀。
她没有开换气开关,浴室的温度在攀升,湿度也变大,空气里似有若无的沐浴露味道让本就窒闷的空间更加难以呼吸。她倦极了,连指头都不想动,泡在热水里合上双目,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一片黑暗中她听到了细微的音乐声,一遍又一遍,把她从沉睡中拉了出来。她睁开眼,那声音益发清晰,从敞开的浴室门外传来,她意识到这是手机在响,挣扎着站起来,带起一大片水花。
秦风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她怔怔看了很久,伸手接起,那个温柔的男声刚说了声“喂”,她便哑着嗓子开口:“秦风,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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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点事,一直很忙,才去看了看道具,没想到大家给偶投了那么多票票,还有神笔啊,大把大把的花花啊,胭脂真的非常非常的开心,真的。过两天会加更的,真的,努力码字ing……
走过路过也冲杯咖啡哦~~
嗯,看到喜欢陆少的越来越喜欢陆少,讨厌他的也越来越讨厌,其实偶很纠结呢……但是,让陆少正视自己,需要一个冲突点,可以击破他骄傲的冲突点,偶会加快步伐的。
还有啊,最近写风少,已经在慢慢铺垫他的离开了,偶说过的,让小林离开这样一个美好的男人,而他也放弃挽留,肯定是有无可奈何的大事……
至于小陆,肯定会虐的,大家放心吧,而且,不会拖太久的,毕竟陆少风少都是聪明人,经历打击之后,会好好审视的……
很高兴大家的留言,即使是拍砖偶也认真看了的,如果有不足,偶一定会好好改正,谢谢大家追文哦,鞠躬~~希望大家继续多留言啊,偶喜欢评论区热热闹闹的,可以看到大家的想法真的很幸福啊~~~
我要定她了
没有等他开口,她便果断挂了电话。言蔺畋罅手机很快又响了起来,悦耳的钢琴声,是肖邦的幻想即兴曲,清越的音符如水滴一样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她却感觉不到半分悠扬,呆呆跪坐在光滑如镜的地板上,头发上淅淅沥沥往下滴的水珠洒在地上成一个不规则的半圆。。
她渐渐觉得冷了起来,虽然房间的中央空调把温度调得很适宜。她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腿已经因为跪坐导致血流不畅,走路的时候觉得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微微颤着。
回到浴室,她爬进浴缸,由于浴缸有自动调温功能,水依然是热热的。她泡了好一阵才觉得暖了过来,拾起浴球冲干净上面ArmaniGio的味道,拿起旁边的女士沐浴露倒上许多,用力擦在自己身上。
她本来皮肤就娇嫩,这样大力的擦拭,即使是柔软的海绵也和刷子一样粗糙,她的皮肤很快沁出粉色,有几处甚至已经破了皮,可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为什么他的味道还那么浓呢?为什么总是洗不掉呢?这沐浴露也是奢侈品牌,怎么就没什么香味可以掩盖住他该死的味道呢?
廓&
秦风怔怔拿着手机,手冰凉如雪。车里很安静,悠扬的音乐轻轻回荡,训练有素的司机也不发声,可是他觉得自己仿佛处在建筑工地,又像站在狂风凛冽的山巅,耳中全是各种纷乱复杂的声音。
直到司机从后镜里看到他脸色青白才忍不住开口:“风少,您没事吧?离登机还有好一阵,曾助理已经办好登机手续了,到时候拿了登机牌直接登机就好,要不先去医院?”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不必,立刻去机场。杰”
分手?她又怎么了,又提分手?
大脑虽然剧痛,可是长期的历练让他还能维持大部分的冷静。他仔细一忖度,眼中渐渐透出凌厉的光。
陆维钧这两天在W市。
他又开始拨林若初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她总是不接,从市中心到机场这一路花了一个多小时,他就一直听着彩铃声,还有最后机械化的甜美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The&subscriber&you&dialed&is¬&answered&yet,please&redial&later……”
他听得太阳穴酸胀,开始发短信,一条接一条。
“若初,接电话。”
“是不是陆维钧又怎么了?快告诉我!”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找你,你就别理会吗?”
“我说过的话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对于你,他真的不会把事情做绝!因为他喜欢上你了,他不忍心!”
……
到后来,他觉得手已经酸了,几乎没法子握住手写笔,他也没有斥责的力气,语气越来越软。
“若初,对不起,我不凶你了。”
“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你也忘记,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我保证不会提,这不是你的错。”
“求你,接电话好不好?”
“我们不能分手,我爱你。”
“我今后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不会再出事,相信我好不好?”
车到了机场的时候,秦风缓缓走出去,第一次觉得身体有些无力。助理就在不远处,见到他便急忙上前:“一切都办妥了,那边也有人接应。离登机还有两个小时,请去休息室等候,届时会有人通知登机。”
他点头,接过登机牌之类便大步往VIP休息室走去。他眼睛里布满血丝,虽然表情镇定,可是助理连直视他都不敢,跟在他左侧身后一米远的地方一起走,到了候机厅又找到服务人员带着去了休息室。
接近门口的时候秦风摆了摆手:“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们自便吧。”
他只想安静下,好好的思考应对方法。
服务生给他端来了咖啡,笑容甜美,可是他视若不见,拿勺子搅动了一下浮在上面的奶泡,漂亮的拉花被弄得扭曲。他端起来喝了一口,静静道:“麻烦再加颗方糖。”
服务生有些失望的加了糖,转身离去。
他又喝了一口,仍然觉得苦涩无比,推开咖啡杯,阖目,轻轻揉着太阳穴。
门口传来低低的声音,男女皆有,地毯虽然吸走大部分的脚步声,他依然能大致分辨出,这是四人,三男一女。
“陆总,不舒服的话还是去医院吧,您脸色太差了。”
“要不要给文医生打电话?”
陆维钧疲倦的声音响起:“不必,你们可以走了,今天下午的例会让张副总主持,晚上的鸡尾酒会王秘书你看着安排,我不去了。”
秦风陡然睁眼。
他的座位背对着门,但是他拿起手机,漆黑的镜面屏幕便映出了门口的情形。陆维钧缓缓踏着地毯走来,身后的秘书助理走出休息室的门,转眼不见踪影。
并非出行高峰,此时的休息室除了服务人员,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放下手机,攥紧手指,指关节咔的响了一声。他站起来,转身冷冷睥睨着陆维钧。
陆维钧也看到了他,眼睛微微一眯,嘴唇往上一扬,却不说话,冷酷轻蔑。
目光一接触,仿佛有摧枯拉朽的大火燃起,空气温度开始灼烫。
秦风在他嘴唇上看到了咬破的痕迹,他的衣衫虽然贵气,却不像往日那样一丝不苟的服帖,领口微微的凌乱。
果然。
心脏就像被泼了一锅滚烫的油,痛得他难以呼吸。已经不必问,不必说话,他加快速度走过去,闪电一般的挥拳,陆维钧往后退了半步,挡住他手腕,他另一只手迅速挥出,准确的击中了陆维钧的小腹。他皱眉,微微躬身,秦风趁着这个机会揪起他的衣领把他往后用力一甩,在他站稳之前拳脚拼命向他招呼。
陆维钧怪异的没有还手,只是在他对着自己要害踢过来的时候才侧身一避,秦风身子稍微前倾了一下,脊柱忽然一痛,被陆维钧的手肘击中。这一个点是极为重要的,足够让人暂时直不起腰。陆维钧闪电一般攥住他两只手腕扣在他身后,膝盖抬起顶着他腰椎把他按在墙上,静静开口。
“我就不还手了,你受不住,你格斗的天赋不如我,再加上你想逃避自己的过去,很少练习,所以论打架,你差我太远,”陆维钧嘴角有血丝溢出,却依然站得笔直,眼眸冷冷的盯着他,“你们爱玩什么男女朋友爱情游戏,随意,但是没多少天了,秦风,我和你明说,林若初我要定了。”
秦风咬牙,调了下呼吸,冷冷道:“你要定了?可是若初不愿意,你永远得不到她。”。
说完,秦风腰椎狠狠的疼起来,陆维钧在他耳边轻笑:“得不到?秦风,你女朋友是吧?味道真的很不错。”
说完,他挺直了腰,傲慢的走出休息室。直到走出宽阔的候机厅,春风吹到脸上,他觉得身子一凉,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机场的绿植已经吐出嫩绿,A市的严寒过去了,为什么还这样冷?
难道他真的病了,得去医院?
他上了车,让司机直接送他去了公寓,回到卧室,他脱了衣服去冲澡,目光随意往旁边架子一扫,看到才用了半瓶的女用沐浴露,眼神一暗。他打开瓶盖,怔然的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