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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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七辣-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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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要大,话语要连贯,一鼓作气滔滔不绝,这样才显得有气势。

见男老师卡壳,秦亮冷笑一声,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倏地回头:“你也不是什么好胚子!我当了一个月警卫部主任尽看见你追女孩子打架惹事,有没有认真上过一门课?我告诉你,你的家人不可能被别人侮辱,只会被你自己侮辱!”

两人都一时无言,教务主任上前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陈主任啊,对孩子不要骂得这样凶,还是得以教育为主……”

我死死地瞪着教务主任那张透着城府的胖脸,一想到曾有警卫部同事被他逼着向坏小子认错就恶心。

现在不能跟教务主任多说话,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辱骂他,给团结向上的校园大集体唱出一句不和谐音。

“秦亮同学,你向詹老师认个错吧,师生之间要和和气气地相处才对嘛。”

教务主任笑咪咪地建议。

我赶快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教务主任今天转性了?让学生给老师道歉?

秦亮脸色阴郁,但冷静多了:“不可能!”

男老师仗着有教务主任撑腰,态度又嚣张起来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向我道歉,以后就别想上我的课!”

他怎么底气这么足?我不禁起了疑心。

秦亮愤愤地将脖子一梗:“你凭什么不让我上课?老子交过学费了!”

男老师噗嗤笑了出来,大概是仗着两个主任在场,态度很狂妄,“就你妈捡破烂凑的那点学费,还不够我半个月烟钱!”

“你钱多?死了多烧几天纸钱!要是还烧不完,全家人一起死好了!”

这句话不是秦亮骂的,是我骂的——不好意思,我又亢奋了。

在世上晃荡了小半辈子才近距离目睹这么一个脑残拜金老师,真不容易啊,我激动到都不知道怎么骂他才爽了。

男老师的笑脸僵住了,陡地一沉:“你怎么骂人!”

我冷笑着:“我骂人了吗?帮钱多无脑的人想一个花钱建议,不算骂人吧?”

“听你的意思,你是站在他那边的?”

男老师指了指秦亮,语带威胁,“陈主任,你要搞搞清楚,别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很多人就是因为疏忽大意选错,后悔一辈子都没用……”

我根本不屌他:“我没想站在他那边,只是不想站在你这边——你刚才上课是用嘴解剖的吧?臭得很!”

“注意!陈主任!”

教务主任板起了脸,严正警告:“不要破坏教职员之间的和气!”

我伸出手点了点他,再点点那个差劲的男老师,觉得很好笑:“就你们两个也敢代表教职员?什么教职员?叫春的叫?在这个社会,脑残是没有人权的,我要是有一把AK47,直接一个一个爆头,绝对不会浪费子弹!”

教务主任光火了:“你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威胁!”

“你错了,我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蔑视,等等你去找校长打小报告的时候千万别说错了。”

我好心纠正他,再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嗤笑,“刚才我还以为你基因突变,进化得品德高尚了,原来说到底还是嫌贫爱富!有钱的都是大爷,没钱就没人权,教务主任,这话说到您心里去了吧?”

教务主任嘴皮子乱哆嗦,连秃头都涨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讲讲道理好不好……”

“好,咱们讲道理——请问,他们是因为什么事起了纠纷?”

我指着秦亮和男老师。

教务主任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这孩子上课跟老师顶嘴……”

“是这样吗?”

我问秦亮。

秦亮呆呆站在一旁,看看我,又看看他们,像是被眼前的状况搞迷糊了,听我这么问,才轻蔑地瞥了男老师一眼:“不止顶嘴,我还揍他了!”

“你看!他自己承认了!”

教务主任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大叫。

我继续耐心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秦亮双手插在口袋里,执拗地别过脸,不跟我对视,脸上的神色却纠结不定。

我摊了摊手,向他说明:“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已经被推到你这边了,如果你不想说实话当然可以,最多就是你受个小处分,我跟着你倒点小楣,扣点奖金,说不定还会降职什么的,你也不用内疚,我敢说那些话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个世界很现实,你跟别人讲道义,别人不一定愿意回报你……”

秦亮头一扬:“你别把我也当脑残!我从来不连累别人!”

年轻人心高气傲,激将法果然有效,我抓住时机再问:“那到底是为什么?”

秦亮终于艰涩地开了口,声音暗哑苍沉:“我在课堂上睡觉……他走下来把我拍醒,故意大声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然后又一脸臭笑地说……他说,其实也不一定是干什么,被什么干也会消耗体力……我忍不住就上去揍他了……”

说到最后,秦亮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拳紧攥,眼看又想扑上去打人。

我拉住他,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教务主任:“这怎么说?老师率先以言语侮辱学生导致师生纠纷,你却没有做任何调查询问就急于调解,这个情况如果报告上去,你猜校董会责怪我出言不逊,还是责怪某些主任腐败无能?”

教务主任的脸一阵红一阵黑,男老师色厉内荏地喝问:“陈主任,你不想干了?”

“确实不想干。”

我抱臂冷笑,“干你这种人,我性冷感。”

男老师似乎从没遭受过这样的待遇,被我刺激得有些急了,往前跨了两步,可能是想上来揍我。那两个校警警惕地往我面前一站,被情势激励的小高也威严地摸着后腰的警棍,冷若冰霜地说:“我们虽然不能主动打人,但保护主任的时候动用一点正当防卫还是可以的。”

教务主任赶紧把男老师拉住,男老师站住不动,脸红得像猪肝。

太愉快了,我就喜欢这样欺负坏人。

“这事大家都忘了吧,我不想打小报告,你们也别自找没趣。”

我洒脱地挥了挥手,拉着犹自愤怒的秦亮,率领着小高他们扬长而去。

走廊上,罗侯一头雾水,好奇地打量我手里的拖油瓶:“怎么了?刚才屋里吵吵嚷嚷的,你又欺负什么人了?”

我笑笑,松开秦亮的胳膊,对秦亮扬一扬下巴:“回去吧,以后脾气收敛一点,帮你母亲争点气,别让她老人家失望。”

秦亮没吭声,我发现他正在看罗侯,而且眼神十分怪异,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看个屁!我说话你听见没?”

我没下重手,只是轻轻一拍,秦亮垂下眼帘,迅速下楼走了。

“走吧,以后你们防着点那个姓詹的老师,看他那一脸奸相,很可能会报复……对了,他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教务主任豁出脸皮去包庇他?”

我们一块往楼下走,边走,我边问小高他们。

小高叹了口气:“詹老师有个亲戚在教育部……”

“哦,原来上面有人。”

不知道姓詹的有没有老婆,上面下面都有人一定很香艳……我也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背起双手,为中国教育界的命运苦苦思索。

一出楼梯间,罗侯就帮我撑上了伞:“我们走吧。”

小高诧异地看了看罗侯,大概他一开始把罗侯当成太国院的学生了。

在他们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我罕见地比较拘谨起来,避开他们的眼光吩咐:“都干活去吧,姓詹的要是找碴,别慌,先告诉我。”

罗侯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背影,再看向我:“你要是在我们学校多好。”

“呵呵,幸亏不在。”

我跟着他的步伐往校外走,心里浮起淡淡的惆怅,“离得越近,看得越透彻,越容易生厌。”

“绝对不会!”

罗侯态度认真。

“好,我相信你。”

我拍拍他的胳膊。

我从没有把罗侯的承诺当真。

虽然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孩子,但我不能涎着脸接受这份稚气而专注的责任。

对他的感情,我疼惜,我不忍心拒绝,但他成长的空间还很大,我相信他只是暂时寻觅一个依赖的对象,慢慢的,现实会激发一些残酷的事,让我们不得不回到各自的世界里。

此外,我还有一句话想说:罗侯显然是个姐控……

德育门事件之后平静了好几天,周日,我迎来了一个本月度最血腥的日子。

身为太国院警卫部主任,我每周只有星期日一天休息,我打算好好睡个懒觉,结果大清早朴承胤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衣食父亲有令,别无他法,我只好起床漱洗一下去他的公司,上楼时,在电梯里碰到一个酷酷的老外用东北话向我搭讪,为了多享受他一会,本来只需要上五楼的我硬是上了十二楼,一直聊到他进了某个部门,我才回去搭电梯下楼。

朴承胤见了我,没多说话,起身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看。

我大疑不解,接过来仔细一看,屏幕上是一条几行字的简讯。

朴先生,欢迎您明日出省视察,对于我的外地朋友即将对您所做的粗鲁行为,在此我恳请得到您的谅解。

这是威胁简讯,我见的多了,也发过不少。

“匿名发的?”

我把手机还给他。

朴承胤点一点头,收起手机,脸色十分难看。

我又问:“你得罪什么人了?”

他无奈地摊开双手,颓然坐回椅子上,坦率地说:“很多。商场如战场,同样是为了获取更多利益,不是主动得罪人就是被迫得罪人,我不可能一一弄清楚每个敌人的姓名,而且明天要出差,也没时间去查了……”

我玩味着那句话,不自觉地坐在桌上:“人家也知道你明天出差……不能延期?”

“不行。”

朴承胤冷静地摇头,“明天下午有一个重要的业界活动,国内的著名企业都会到场,缺席会是极大的损失。”

“公司这么多人,你派其它人去不行吗?”

我给他出主意。

他又摇了摇头,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精美的邀请函,从桌上推给我,我拿过来,展开,受邀人一栏赫然写着“朴承胤”朴承胤解释:“这是非常正式的大型活动,受邀人的名单是经由组委会专业人员筛选、登记和安排的,可以缺席,但无法临时换人。事实上,即使缺席,也同样会对企业声誉造成很大影响。”

“那怎么办?你雇两个保镖吧,安全第一。”

我也没辙了。

朴承胤居然点了点头,眼光柔和起来:“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被他温柔欣赏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从桌子上噌一下跳下来,用双手捂住脸孔绝望地喊:“你不会是想找我吧?我可没当过保镳,隔行如隔山……”

“国内没有专业的保镖机构,否则我不会麻烦你。”

朴承胤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只有你可以跟我一起进活动现场。”

我感到讶异:“不是只有你能进去吗?”

他笑了笑:“我可以带一位女伴。”

我赶紧再展开邀请函,果然,“朴承胤”三个大字之后,还有“携夫人”三个小字——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不只是想让我当保镖,还想让我冒充他夫人进入活动场所贴身保护。

我捧着鲜艳的邀请函垂死挣扎:“人家会看结婚证书吧……”

朴承胤否决:“不可能,这么做极为失礼。”

“你贸然邀请一位女士冒充你夫人,难道就不失礼吗?”

我悻悻然重新坐回桌子上,“你的正牌夫人如果知道,作何感想?她可能不反对,但是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朴承胤静静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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