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当然没有其他家庭似的其乐融融,毕竟经历了太多的事,他们之间还是略带嫌隙,幸亏是林要要怀孕了,所以几人基本上都是围着她肚子在说事儿,在聊孩子的事,不提从前。
叶澜虽说表面笑着,但心里是思念着素凯的。
手机震动了,她拿出一看,是素凯发给她的短讯,上面写着:中秋圆月,这个时候我更想你了。
看到这儿,叶澜的鼻腔里发酸,收了手机,心里暗暗感叹,她又何尝不是想他呢?
但不知怎的,她和他就一不小心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要怎样继续,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然而对他的思念就像是疯草,在心头日复一日地拼命滋生,直到将她缠得透不过气来。
人都要变化,不同的是,变得勇敢,亦或变得胆小。
她没回复,心里,却是暖的。
吃过了晚餐,叶渊帮着阮雪琴和阮雪曼收拾餐桌,叶澜陪着林要要聊天,聊以前在公司里发生的好玩的事,但就是小心翼翼地避开敏感话题。
直到叶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要要边跟叶澜说话边上前拿过叶渊的手机,本来想要提醒叶渊有短讯,但见叶渊忙着也就作罢了,手机又连着震动了两下,屏幕亮了,她忍不住看了一眼。
一个陌生的号码。
连着两条短讯。
第一条是:亲爱的,中秋节快乐。
第二条是:我知道你有老婆在身边不方便回短讯,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想你了,节日快乐。
“嫂子你看什么呢?”叶澜见林要要脸色有点不对劲,便起身问道。
林要要下意识地把手机放回到原位,脸色却已苍白,支支吾吾道,“哦,没、没什么?”
“是大哥的手机吗?不会是我大哥在外面养女人被你发现了吧?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去!”叶澜开着玩笑。
林要要的心脏咯噔一声,但还是挤出了笑容,“哪有的事啊,你大哥不知道对我有多好呢。”然后推搡着她,“刚刚说到哪儿了?继续。”
叶澜也没当回事儿,嘻嘻哈哈地继续之前的话题。
等九点多钟的时候,叶澜和阮雪琴离开了后,叶渊进了房间,林要要拿着浴巾在进浴室之前说了嘴,“哦忘了跟你说了,你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了,也不知道是谁呢。”
“好,一会儿我看一下,老婆,你要洗澡吗?”叶渊蹭到了她身边。
林要要轻轻推了他一把,“别黏糊人啊。”说着进了浴室。
叶渊笑了笑,转身拿过*头的手机,打开,却只在看了一眼后面色陡然僵住,他骇然,盯着两条讯息,紧跟着面色愠怒。
可接踵而来的就是担忧。
他看向浴室,心里开始没底了。
浴室里隐隐传出水声,他想都没想直接将短信给删了,然后又将此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悄悄拿过林要要的手机,在黑名单里也加了这个号码,做完这些,叶渊还是没有恢复平静,他总害怕林要要看了短信。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敲门进了浴室。
花洒下,林要要背对着他站着,热气袅袅下她的轮廓若隐若现。
叶渊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不在乎被水打湿了身上的家居服。
林要要轻轻笑道,“干什么?快出去。”
“我想跟你一起洗。”叶渊温柔地黏着她。
林要要拨开他的手臂,“别捣乱啊。”
叶渊将她扳过来,“我怎么捣乱了?”他仔细盯着林要要的神情,希望能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端倪来。
林要要抿唇,“是谁有什么事找你吗?你也真是的,要调静音嘛。”
“只是些同事发的祝福短信而已,对不起老婆,我下次注意。”叶渊说着又将她抱紧。
“哎呀你快出去了,别耽误我洗澡。”林要要笑着将他推出去。
叶渊见她不像是看见短信的样子,不安的心多少有点放下,笑着吻了她后,就出去了。
关上了浴室的门后,林要要整个人虚脱地靠着门而站,脑海里全都是那两条短讯的内容,还有那串电话号码……
她抖颤着唇,不安如阴霾似的将她笼罩。
她觉得,她的第六感绝对没有错,可是,她要去质问叶渊吗?
心口疼得厉害,像是把刀子似的在心头上割,一下又一下的。
不,刚刚她就想好了,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不能在叶渊面前表露出来。
其实,她始终无法相信叶渊出了轨,那种不安的第六感被她压了又压,叶渊是爱她的,不是吗?或许,她应该查明白才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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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顿好了小豆子一家下榻的酒店后,年柏彦和素叶回到四合院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洗漱完毕后,素叶先钻尚了*。
年柏彦早就冲完了澡,靠着*头在看新闻。素叶便像条蛇似的钻进了他的怀里,他笑着揽过了她的身子,将平板放到了一边,低头,英俊的脸颊在她耳畔轻轻厮磨,嗓音低哑性感,“宝贝儿,你好香。”
素叶也任由他在她身上磨蹭,搂住了他的脖子,娇滴滴问,“今天阮雪琴找你干什么呀?”
“你猜。”年柏彦没抬头,薄唇依旧在她脖颈间油走,嗓音含糊。
脖子痒痒的,她缩了缩头,“不会让你夺回精石吧?”
“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事呀?”素叶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捧住了他的脸,不让他继续在她身上点火。
年柏彦一把将她抱过来,让她骑坐在自己身上,大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肌肤,轻声笑道,“你二叔要见我。”
素叶瞪大了双眼,“啊?”
“打个比方。”年柏彦像是在说正经事儿,但实际上在不怀好意地蹭着她,“如果我坐牢了,你会怎么样?”
素叶赶忙惊骇道,“你说什么呢?大中秋节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赶紧呸呸呸!”
“只是打个比方,说说你的看法。”年柏彦轻笑。
“我当然会不遗余力帮你脱罪减刑啊。”素叶想都不想。
年柏彦挑眉,“可你二婶却希望你二叔能将所有的罪名扛下来,她让我劝你二叔不要上诉。”
“啊?为什么?”
“为了叶澜,她怕事情闹大了对女儿的前途不利。”年柏彦哼笑。
素叶愕然,想了半天才恍悟道,“你不会是……真的对她有所怀疑吧?”
“人在越焦急的时候就会越出错,如果她真的有嫌疑,这么多年的步步为营,到了这个时候当然不希望出错,但你二叔一直嚷着要上诉,你说如果真的是她,怎么可能不狗急跳墙?”年柏彦淡淡地说。
☆、推断太大胆
素叶咬了唇,“如果二婶也有份参与的话,那么她处心积虑让二叔顶罪坐牢就太可怕了,可是,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而她的理由也很充分啊。”
“理由太充分反倒会惹人怀疑了。”年柏彦若有所思,“小豆子妈妈的话你还记得吧?”
素叶点头。
“你觉得她可能认错人吗?”年柏彦反问。
素叶陷入了沉思。
“想要证明小豆子妈妈是不是认错了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引狼入室。”
“你的意思是……”
“那就要看小豆子家的客栈会不会有意外发生了。”
素叶惊喘,“那么,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只能险中求胜了,不过我想,顶多是被盗,杀人放火不大可能,太明显了。”年柏彦推断道。
素叶一个激灵,脱口,“不……这样的推断太大胆了。”
“你二叔已经坐牢了,他杀两个人也是杀,也不差再揽下谋害你父亲的罪名,那么,他为什么不承认还一定要求上诉?”年柏彦淡声反问。
素叶沉默,其实她也明白这个道理,但面对叶鹤城这种连亲人都能下得去手谋害的人来说,素叶真是恨得牙根痒痒,往往这个时候,感性就会占据理性,支配着她所有的思考,她觉得,叶鹤城罪行昭昭,像这种人还有什么是他想不出来的?
但年柏彦此时此刻的话点醒了她,让她不得不去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已经成了既定的杀人犯,为什么还要上诉?难道,父亲的死真的跟他无关?
“就算我爸不是他害死的,他也有毒害我爸的心。”素叶胸腔的怒火攀升,“他好好的研究植物学干什么?还有那张照片,你可别忘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年柏彦见她动了气,便轻拍了下她的腿,温柔哄劝,“好了,这些事交给我,你呢,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做,OK?”
“你还真想帮叶鹤城上诉啊?”素叶问他,“再怎么说都是他杀了叶玉,谋害叶渊,这种人罪不可恕,再说了,你现在都不是精石的人了,难道还要去找精石的律师?”
年柏彦笑了笑,大手钻进了她的睡裙里,“我只是会去了解一下情况,放心吧,有任何动向我都如实向你汇报。”
素叶压了压气,“那小豆子他家……”
“我在那边多少还有些朋友,我会让朋友帮忙盯着的。”
素叶轻轻点头。
手机响了。
年柏彦扭头看了一眼,无奈地看向素叶,“以后到了晚上应该关机。”
素叶抿唇。
“等我,不准睡。”年柏彦翻身将她压*上,在她耳畔低沉落下这句后拿过手机,起身走出了卧室。
素叶冲着他背影嘟囔着,“神神秘秘的,你背着我接女人的电话吗?不让我听到。”
年柏彦被她逗笑,转身关门之前说了句,“小祖宗,是你告诉我在卧室里接电话有辐射。”
“我?有吗?”素叶嘟了嘟嘴,趴在了*上。
年柏彦到了客厅后才按了通话键。
那边很是安静,还有清雅的音乐,看得出打电话的人正处于悠闲的环境之中,而对方的嗓音听上去亦是很慵懒。
“年老弟,还没过十二点,我这份中秋礼物送得还算及时。”
年柏彦笑了笑,踱步到了吧台,倒了点红酒在高脚杯里,那殷红被客厅的落地灯所燃亮,与玻璃的光泽互映,有一瞬的磷光。而这磷光也似乎跃入了年柏彦的眸底深处,收敛,又如星辰般璀璨。
“坤哥,我可是一直等着你的大礼。”
“他没老婆,让他跟着一个女人火葬也算对他不薄了。”那边哈哈一笑。
年柏彦唇际扬笑,慵懒地坐在高脚椅上,杯子抵唇轻抿了一口红酒,嗓音低醇,“哪的女人?”
“越南的,在殡仪馆搁了一天就火化了。放心,火化的过程都有自己人盯着。”
年柏彦眼角眉梢是淡淡的笑,“坤哥办事,我向来放心。”
“现在,他总算是安安静静了。”
“多谢。”
“哪的话,比起当年你救我那一命还差得远呢。”
年柏彦略微思考了下,“所以,还得请坤哥你帮个忙。”
“尽管开口。”
“千灯镇有家朋友的客栈,这两天可能会有意外发生。”年柏彦抬手,修长的手指玩弄着酒杯。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现在派人过去看着,绝对不会让客栈出一丁点的事。”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年柏彦低声纠正。
“哦?那你的意思是?”
“只找人盯着客栈就行,目的是别闹出人命,我想看看客栈会发生什么事。”年柏彦的眸光暗沉了一下。
“没问题,稍后把客栈地址发我。”
“好。”
结束通话后,年柏彦将客栈地址发了过去,然后删除相关讯息,拿起杯,将红酒一饮而尽,放下,离开吧台。
回到卧室,素叶正趴在*上假寐,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颊,这样一来,露出了美丽凝脂如玉的后背,她穿着黑色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映得圆滑的手臂愈发皓白。
不知是酒精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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