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然带头拍手,“姐妹情深。”
苏驿看向尉杉,戏谑道:“姐,你睡了吗?”
尉杉丢了个抱枕过去,“姐被你吵醒了。”
戌壹放下话筒,将眼镜还给苏驿,眨了眨圆眸说:“苏特助,戴副平光的何苦呢。”
“小丫头不懂了吧。”苏驿戴上眼镜,一脸邪恶道:“四个眼睛看波霸你说多幸福。”作势推了推眼镜,闪出邪恶的一道光。
“流氓。”戌壹朝他做了个鬼脸,回头对大家说:“你们先唱,我去去洗手间就来。”
苏驿看到戌壹开门出去才反应过来,“洗手间这里不就有嘛。”
这个套房里连桑拿都有,区区一个洗手间怎么还上外面的?
“我也去下洗手间。”
“喂,你怎么也出去了?”
尉杉和关邵白双双摊手,“估计他也觉得外面的好上。”随即俩人点了首情侣对唱。
苏驿狐疑的瞧了瞧门口,嘀咕道:“有这么好上么?”
戌壹擦了擦手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门边靠着的秦暮然。
显然是一愣,随后调侃道:“站女厕所门口守卫呢?”
“你需要么?”
“什么需要么?”
“守卫。”
“啊?”戌壹摸了摸秦暮然的额头,点点头说:“正常啊,没烧着啊。”
秦暮然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她举了举手讪笑着说:“我洗过了噢。”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反身将她压在墙上,壁灯橘黄色的光亮投射在她的睫毛上,锁骨上,还有他墨黑的瞳仁里。
他说:“戌壹,你又演戏了。”
她一本正经地回应:“秦暮然,我今天没有演戏我是唱歌。”
他轻声一笑,手指点了点她眨眼闭眼间合上的眼皮,轻不可闻的说了一句话,令她闭着的眼睛微微颤抖。
“戌壹,戴着眼镜是不是可以遮住眼底的光?”
此时午夜的钟声敲响,跨年的火树银花在绽放。
戌壹睁开眼,眸底纯粹,她璀璨一笑,“秦暮然,新年快乐。”
珍珠般男人
2009年1月1日皖旋路 AM10:00
新的一年,日历翻开最新的一页,壹杉书吧也在重建了。
整个结构以全玻璃为主,初见到的人定是以为自己来到了玻璃坊。
“总共是四层楼,一楼和二楼做书吧,三楼做仓库,四楼作为我们的休息室。”
以前的壹杉书吧是由小洋房改造的,空间也是有限,只能在二楼腾出一间小房间供休息,仓库更是在别的地方,有时候运来运去实在是觉得麻烦。
“一楼呢以红为主,二楼就以黑为主。”尉杉用手势圈了一块地方,“这里做吧台如何?”
戌壹托腮想了想,“吧台索性再做大一点。”
尉杉比划了下,辟出一条长圆形的走道,“这样?”
“对。”戌壹又来回踱了几步,“干脆这样,一楼呢就放圆形的沙发,适用于一群结伴而来的人,二楼就布置单人沙发,你看怎么样?”
尉杉点头,“也就是说,将动和静分开。”
以往壹杉书吧并未做到这般考究,有时候会觉得某处的欢声笑语打扰到了安静看书的人,位子不够的时候,大家又只能挤在一块儿,难免有些磕碰吵闹。
现在这样一划分开来,谁都影响不到谁了。
两人来到三楼,空间足够的大,可以堆放很多的书。
“终于不用两头跑了。”
“我也是感受到了地方大的好处了。”
彼此相视一笑,戌壹说:“还真多亏秦暮然了。”
“真多亏了啊。”尉杉的一语双关惹得戌壹直笑。
“他怎么会做亏本生意呢。”
“他是不会做。”尉杉往楼上走去,“但不代表他不给我们赚头。”
站在四楼的时候,戌壹惊叹:“真是赚了啊。”
连天窗都全是玻璃,上面,左边,右边,都映射出自己的影子,被阳光一照射,全身都是金灿灿的在玻璃上闪烁。
“不高兴住公寓的时候就可以来这里睡。”戌壹转了个圈,“感觉真好。”
“全玻璃你就不怕被偷窥?”
“安上窗帘就好。”戌壹停顿了下,“不过有点不太美观,破坏了全玻璃的和谐。”
“还有你就不怕睡觉的时候飞机上的人能参观到你的睡姿?”尉杉笑着睨了她一眼,“顶上可没法安窗帘呢。”
“用报纸糊住!”
“那就没有办法欣赏夜空了噢。”
“那……那……”戌壹在原地打转,“那怎么办?”
“盖被子。”
戌壹愣住,随后大笑,“尉杉你欺负人,讲个笑话还这么冷。”
两人舒服的眯起眼,接受阳光铺天盖地的洗礼。
“戌壹。”
“嗯?”
“昨天哭了么?”
“没有啊。”戌壹的笑容依旧如一朵白玉兰大大地盛开,看着尉杉说:“三年都没有哭过的人了,都不会哭了。”
都不会哭了,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是不是曾经拼命拼命的哭过,哭到眼泪干涸,再也流不下来,直至如今。
不会哭了。
“我的新年愿望无他,只希望我们可以哭一次。”尉杉仰起头透过玻璃看向太阳,多么刺眼的阳光都哭不下来了,“如果可以哭一次,代表我们还在活着。”
流眼泪,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看电影也好,摔疼了也好,吃火锅也好,如果可以流下眼泪也是因为被触动到了,疼了,或者温暖到了心口。
可是,无论看着多么悲伤的影片,也是哭不出。
无论摔得多疼,无论在人生的道路上如何跌跌撞撞,还是哭不出。
哭不出,才是一件隐忍的事。
戌壹立在原地久久不动,最终白玉兰也枯萎了。
2009年1月1日关宅 PM7:00
“老爷子呢?”
“去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了。”
“李嫂呢?”
“放假了。”
“好你个关小白,原来是没饭吃了找我当老妈子呢,是吧?”尉杉撩起袖子,狠狠地用刀切开一个橙子。
“我肚子饿。”他说得是那样理所当然,“要不你给我吃要不你做饭给我吃。”
尉杉哼了一声,“选择题?”
“不。”关邵白搂住她柔软的细腰,在她耳边细声道:“顺序问题而已。”
尉杉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说:“关大律师耍流氓?”
“谁敢说我耍流氓。”禁锢在她腰上的手突地收紧,他邪气地说:“我就让他知道法律的程序。”
“噢?那你先说给我听听。”
关邵白低笑一声,“第一步绑去民政局。”
“嗯哼,第二步呢?”
“该干嘛干嘛。”
“关大律师,你这是在耍无赖。”
他捧住她的脸,细长的双眸流光溢彩,“我只对关太太无赖。”
尉杉用调匙挖去橙子的果肉,塞进关邵白嘴里,微笑问:“甜不甜?”
“关太太。”他皱起眉来,“你要谋害亲夫么?”
尉杉笑得很无害,用手指点了点关邵白的唇,“只是让我的关先生尝一下甜不甜嘛。”
“很酸,我要吃甜的。”他像是个小孩在讨枚糖果般。
尉杉靠在流理台上,倾身圈住他的脖子细细地吻他。
从额头,鼻尖,到下巴,她似乎是在雕琢一件精致品,爱不释手的。
最后沿着下巴停顿在喉结,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去舔试,像是在品尝这世间最美味的果子般,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松口。
关邵白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眸子微眯,声音含着低沉的性感,“关太太,关先生很饿。”
尉杉的舌头又从喉结处一路舔至下巴,咬了咬嘴唇说:“那先上甜品。”
他将她拦腰抱起,走上二楼的房间,再轻放至大床上。
尉杉细长的手指轻描着关邵白眸下的褐痣,仰起头亲吻在上面,叹了气道:“小白。”
那些欲脱口而出的话语一瞬间都被淹没于他的深吻中,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情绵,彼此的纠缠胜过千言万语。
是这样的,尉杉想,他与她之间从没有一句我爱你,可是叫一声小白唤一声尉尉,却能够抵上千千万万句我爱你。
不是羞于表达,只是当这份感情一天比一天沉淀时,收获到的不再是甜言蜜语。
这世上可以赠与的东西太多,惟情字求不得。
而他将心中的情赠与她时,她便得到了全世界。
赠出去的东西是不能收回的,于是她回赠了爱。
他的情她的爱,正是谱出了这世上最美妙的旋律,爱情。
“还是饿。”关邵白一脸满足的喊着饿,“关太太,我想吃前菜了。”
尉杉瘫在床上,虚弱的摇了摇手,“我好困好累。”
“我还没吃到橙子蛋羹呢。”
这是关邵白最喜欢吃的尉杉做的一道菜,只要尉杉下厨橙子蛋羹是必备品,酸酸甜甜的味道会令关邵白胃口极佳,这该算是饭前开胃的前菜了。
“乖。”尉杉拍拍他的脸,打着呵欠哄道:“自己敲个蛋进去就行了。”
关邵白委屈极了,“你想饿死你老公我么?”
“谁叫你抢着先吃甜品的。”尉杉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懒懒地说:“顺序本来就不能颠倒嘛。”
关邵白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怎么觉得你今天很累似的?”
“被你榨干了能不累么。”尉杉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眼皮重重地阖上,“而且今天还和戌壹去看了书吧的装潢进度。”
“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好好睡。”
随后认命地裹着睡袍去楼下找吃的,正碰上刚到家的关老爷子。
“急匆匆的去哪里?”
“肚子饿弄东西吃呢。”
关老爷跟着进了厨房,看着自己的孙子手忙脚乱的敲蛋,笑着道:“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连面条都不会下。”
“爷爷在以前不也是总麻烦奶奶嘛。”关邵白身为律师连自己的爷爷都不放过。
“可能就因为是妻子,所以再如何都不会怕麻烦到对方。”关老爷忆起往事颇感叹。
关邵白勉勉强强打完蛋,倒进橙子蛊中,放进锅里开始蒸,火苗安静的燃烧着,就如现世般安稳一样。
“我也会有一个妻子,在我麻烦她的时候她会撒娇的喊困,并且真的会睡得不省人事。”他笑着抚了抚额,手心里面满是包容,“这样一个妻子,会让我想要学会下厨,来哄她。”
老爷子拍了拍关邵白的肩膀,欣慰道:“这就是我关震霆的孙子啊。”
“您不是总说‘我这孙子啊换车勤快,换女人倒是懒得很’。”关邵白嬉皮笑脸的说:“爷爷,您的语气可是在恼我呢。”
“你不是也跟我哼‘好车多的是,尉杉就一个’么?”关老爷摆出法官的姿态来,“也算你当日证据呈的及时。”
关邵白舀了一口橙子蒸蛋,估计确实饿的慌也没空理关老爷了,催促道:“爷爷,您老可以去就寝了。”
“尉杉这丫头是不是今天住这了?”关老爷学着狗仔队兴奋的压低声音,“她可是从来不留夜的啊。”
“爷爷,您别八卦了。”关邵白耸肩,这前一秒还是大法官后一秒就成狗仔队了,“都跟着戌丫头学坏了吧。”
“啊,戌丫头啊……”关老爷旋身上楼的时候嘀咕:“改日得叫那丫头来陪我下棋才好。”
“阿嚏……”在家中看电视的戌壹很感应的打了个喷嚏。
食堂的绯闻
2009年1月2日 AM7:30 公寓
“戌壹,我回来了。”
尉杉急急地开门,脱下靴子随便踢在玄关,一路奔去厨房。
戌壹正好探出头来,拿了一盒牛奶说:“我刚做好早餐呢。”
“昨晚睡的好么?”尉杉帮着戌壹拿过杯子,看了看她说:“我……太累了,就在小白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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