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里是51%的股权。”在众人还未惊讶之时,他又转眸一笑,“真是不好意思了,秦先生。”
不好意思,麻烦您让位,这多出来的1%,它就是多出来的。
关邵白狭长的眸子透过眼镜片传递着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当他戴上眼镜的时候就是在算计谁的时候。
当他想要算计谁的时候,他就是金牌关大律师。
从没有败仗可打。
“关律师。”秦暮然微眯起眼,拍了两下手,唇角勾起,“好手段。”
关邵白站在尉杉身边,眼镜边遮住了褐痣的光亮,他轻笑,“不敢当。”
暗流突变为两个男人的战争,于氏易主似乎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2008年12月25日 MILES PUB PM10:00
无数酒吧都在狂欢圣诞节。
只有MILES还是如平日般,毫无圣诞夜的气息可言。
隐蔽处一角,传来阵阵笑声。
“我说你这是什么头?”
“无敌小毛毛头。”
“我说你这是什么卷?”
“穿过我的发的黄金卷。”
“得,这孩子烧坏头发了。”
“关小白,你说谁烧坏头发了!”
戌壹抓抓自己的一头卷毛,气呼呼地问靠在关邵白身上的尉杉,“你说好看不?”
“挺卷的。”
“那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挺那个的。”
戌壹抓狂,扑去掐尉杉,“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尉杉笑着求饶,“真好看!”
戌壹朝关邵白一昂下巴,意思就是“怎么样?好看!”。
关邵白拍拍尉杉笑红了的脸,明明是凑在她耳边说话却又能让戌壹全听了去,“尉尉,怎么能说违心话呢?你看被呛到了吧。”作势又给她拿了杯水。
戌壹抓狂,猛灌下一杯烈焰,却又被那股子劲狠狠刺激到,愤愤地说:“连酒都欺负我。”
“是因为连酒都被吓到了。”
“关小白,我告你诽谤!”
“噢?”某人挑眉,“诽谁谤?”
“诽我谤!”
“诽你什么谤?”
“诽我头发之难看谤!”
“证据呢?”
“哼。”
“证人呢?”
戌壹瞧了眼笑得好不欢乐的尉杉,“哼。”
“你的辩护律师呢?”
“我自己辩护。”
“孩子。”关邵白拍拍戌壹的小卷毛脑袋,心平气和道:“最好的律师在你面前。”
“我看不到。”戌壹将头扭向一边。
“其实穿过你的发的黄金卷还是很可爱的。”某人突然来了个181度变身。
“真的?”
“嗯,千真万确。”语气真诚。
“我就说嘛。”戌壹又开心起来,摸了摸小卷毛,“我的美感还是有的。”
某人靠回沙发上,双手环胸,“我果然是最好的律师啊。”
戌壹愣了几秒,才醒悟过来,即刻吼道:“关小白,你给我去死!”
最好的律师?那不是最会说假话么?
戌壹眸一转,又嘻嘻笑道:“听说咱们关大律师今天让秦大公子吃瘪了?”
“没有呀。”关邵白的手指在尉杉的掌心上一点一点的有节奏的敲打着,“我只是教他先来后到而已。”
尉杉手掌一合,将关邵白的手指合在自己的掌心内。
他轻描淡写的说:“我只不过也参与了收购散股的行动而已。”
只不过是收购了1%而已。
那是怎样的心思?尉杉的手一动,关邵白顺势握住她的手指,起身将她拉起的时候手臂一弯叫她转了个圈,再将她收回自己的怀中。
他带她去跳舞,小小的舞池中围着一圈银白色的灯泡,音乐瞬间变为轻柔。
他的手握在她的腰间,她的手环在他的颈间,她看着他说:“小白,你又这样了。”
他轻轻笑,眸下褐痣动人。
这个男人不似钻石晃人的眼,也非璞石温润如玉,他是个珍珠般的男人,他的瞳仁闪耀着珍珠光辉,那光辉里面只映衬着一个人。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她贴在他胸口,轻声说:“我不想你这样。”
“好。”
他总是这么应她,好。
她一次次说不准再动用私权,他一次次地为她破例,破了自己的原则。
所以尉杉不会让关邵白给自己打官司,她不想他又破例,也不想利用身边的人。
而身边的这两个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还是为她破例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在为她挽回一切。
“小白。”
“嗯?”
“我们结婚吧。”
“好。”
好,我们结婚。
戌壹闯秦天
2008年12月26日某杂志编辑部 AM8:40
“什么?”总编大人一拍桌子,看着眼前哆哆嗦嗦的娱乐版小记说:“我叫你跟的消息没跟到?”
小记委屈极了,“明明上次秦暮然去MILES的时候我很容易的就混进去了,可是这次跟着关邵白保安怎么都不放我进去,我拿出会员卡他们都把我给轰了出去。”
“这就奇怪了……”总编大人摸着下巴,“难道他们识破了你的身份?”
“还是尉杉是故意的?”小记点点了头,“嗯,肯定没这么凑巧。”
“这女子看来真了得啊,把我们杂志社当狗耍!”总编大人揪住小记的肩膀,愤愤道:“给我挖!挖出她全部的底细来!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她的过去!”
小记很想说,不是狗啦是猴子啦,还有哪有人家会把自己的过去埋藏在地底下的。
不过这显然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尉杉的后台硬着呢,不好挖。”
总编大人低头思索,“这尉杉的后台到底是秦暮然还是关邵白?”
小记在一旁煽风点火,“管他是秦暮然还是关邵白,谁想动尉杉一下,那下辈子还用混么?”
总编大人越想越害怕,这后台硬的人啊果然不能随便动,但为了自己的颜面还是硬着声说:“你自己看着吧!跟紧点!”
得,小记同志翻白眼,这总编大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
2008年12月26日秦天 PM4:15
“你是想问我关邵白手里的那1%是从何而来的?”
“这个我自是清楚。”
“那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某人环抱住胸,装出害怕的样子来,“你不会是有那种癖好吧?”
“哪种?”
“就那种啊。”
“那种是哪种?”
“得,当我没说。”
“我是想问你。”秦暮然手里的笔一转,指了指对面的人,“今天你怎么来了?”
“秦天是我家。”苏驿整了整白色西服,气宇轩昂的说:“想来就能来。”
秦暮然懒得理面前人,“苏先生,你走错社区了。”
“别不耐烦啊。”苏驿趁势火上浇油,“是不是没坐上于氏的龙椅气不顺了?”
“对我来说龙椅只有一把。”
“是,是。”苏驿指指他现在正坐着的,“就这把。”
秦暮然不置可否,看了看苏驿,挑眉道:“一次性把话说完。”
“尉杉拿你秦大公子借刀杀人。”
秦暮然倒是笑了,“苏特助这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怎么会呢。”苏驿捋了捋头发,“只是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暮然盯着面前的显示器,黑亮的眸子浮起凉意,“你是不是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早呢?”
苏驿推了推眼镜,“有差么?”
“并没有。”
“够淡定。”苏驿拍手两下,“尉杉想要铲除各大股东的势力,于是借助你的力量将他们一并拉下马。”口气转为欣赏,“她也真不简单。”
连续摆了秦暮然两道,从方佩蓉到现在的于氏,她都做得小心翼翼,顺其自然。叫苏驿感兴趣的是,明明是秦暮然自己找上的尉杉,可却似乎完全没有占到任何利益,反倒是尉杉懂得怎么利用机会达成目的。
可是,真的只是这样么?
事实的后面又隐藏着什么?
秦天的主用毫无情绪的口吻说:“苏特助,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苏驿一笑,整了整白西服,“看着自己被设计。”
“那才有意思。”
苏驿一脸的好兴致瞧着他,“我说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好玩了?”
“只要有对手的时候。”
“我明白了。”苏驿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猫一般的眼睛,轻轻一笑,扯出幽蓝色彩,他又戴回眼镜,了然道:“尉杉是个幌子。”
2008年12月26日秦天 PM5:00
“我要见秦暮然。”
“小姐,您有预约么?”
“我叫尉杉。”
“小姐,我想我要请保安了。”
前台小姐看着眼前一头卷毛的女子,这哪像尉杉了?尉杉的标志性浓密卷发怎么烧成了小卷毛?
前台小姐板起脸来,都以为报个尉杉的大名就能够上99楼了,这不是痴人做梦嘛。
“我真的是叫尉杉!”
“小姐,你再无理取闹我就要叫保安了。”
“你叫啊,你叫啊,你叫了也没用。”这女子耍起无赖,“反正我就是叫尉杉,我要见秦暮然。”
“怎么回事?”
有个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特助。”前台小姐好似看到了救世主,“这位小姐硬说自己是尉杉,要见大老板。”
“噢?”苏驿看向那女子,推了推眼镜说:“尉小姐是吧?跟我上楼吧。”
“苏特助……这……”前台小姐对此时的情况有点不知所措,这明明不是尉小姐啊,苏特助这是在搞什么?
“哼。”卷毛女子昂着头对前台小姐得意的说:“跟你说了我就是尉杉。”
“那么尉小姐我们走吧。”
于是卷毛女子跟着秦天的苏特助上了专梯。
“你叫苏特助?”
“鄙人姓苏。”
“那你名特助?”
“鄙人名驿。”又添上一句,“驿站的驿。”
“苏驿。”
“正是。”
“奇怪,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卷毛女子拍着脑袋似是在想哪里听到过这名字。
苏驿倒是一笑,眼镜片一闪,“鄙人只是无名小辈。”
那女子圆眸一转,“无名小辈一般都不会自称鄙人。”
“姑娘倒是大名鼎鼎。”苏驿将话锋一转。
“叮”的一声,已到99楼。
“民女不过一介泛泛之辈。”她学着他的调子,跟着他走在99楼。
“姑娘莫自谦。”他将她带至一间办公室。
“民女无处可谦。”手指在办公桌上一拂,轻轻地吹去指尖上的灰尘,朝着苏驿弯了弯手指,笑得一脸无害,“这秦天的大老板看来不爱请清洁工呢。”
“这地方啊太大。”苏驿摇着头,好像真的是被大的可怕的空间搞糊涂了,“来来来,去另一间。”
“苏特助,快看UFO!”
“……哪里?”
卷毛女子笑着奔跑起来,洒下一地的银铃,“苏特助,你慢慢看噢,我自己去找秦大老板啦!”
“尉小姐……等等!”
一个追一个赶,围绕着99楼不断转圈子。
“砰”的一声,那女子撞开一扇门,与对面的男子对上视线。
“尉小姐……”苏驿可是追得累死了,见她已是不可挽回的撞了门,只得赶紧先一步带她离开。
“放开我!我是尉杉!”卷毛女子不断挣扎,向着对面好生靠在椅背上打电话的男人求救:“秦暮然!我是尉杉!”
那男子一勾唇角,对电话那端说:“尉杉,你什么时候会的易容术?”
尉杉一听那女子的声音,顿时知道是谁了,“秦暮然,你给我看好她了,我现在就过来。”
卷毛女子仍旧不依不饶,扬着声音说:“你是秦暮然么?我要见秦暮然。”
“见我何事?”
“嘿。”那女子拍了拍手,扭了扭脖颈,“秦大老板,我可见着你了。”
“如何?”
“太帅了。”她嘻嘻一笑,指指身后的人,“你们家特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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