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问题。
谭骥炎再次发动起汽车,余光看了一眼走出来的童瞳,心里头也安下心来,不过这件事还真的是棘手,事态失控到无法控制,各大媒体和网络已经铺天盖地的报道着,头版头条各个论坛都是这件事,舆论力量太大,如今已经不是谭骥炎一己之力可以压下来的,尤其是暗中还有人在操控着一切,拖着谭骥炎的后腿,而谭骥炎也不能一味的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来限制媒体,即将上任的领导人曾经在不久的会议上就说过中国的媒体自由,言论自由,而当时外国很多媒体也都报道了这个消息。
中国的媒体一直都有先审核后发布的条例,所有即使是大众媒体很多东西也都是无法报道出来的,说白了这就是政治操控了媒体,而国外曾经也就这一点抨击过中国,即将上任的领导人这一次大力宣传了媒体自由,言论自由的观点之后,国外媒体报道的也就多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换届选举之后,中国会不会真的能实现言论自由这一点,所以秦清的事情一出,谭骥炎根本打压不住媒体报道的势头,乔老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事情闹大了,再加上暗中黑手的推波助澜,谭骥炎如果封杀了媒体只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如果国外媒体再插手那就更麻烦了,谭骥炎必须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后才能救秦清。
汽车还没有开到西湖苑,谭骥炎手机就响了又响,童瞳原本是准备让谭骥炎在路口将自己放下来,童瞳直接搭出租车回去,但是谭骥炎却从驾驶位下来了,让童瞳开车回西湖苑,自己搭出租车回市府,毕竟事情太大,谭骥炎两个手机都是响个不停,也没有时间送童瞳回去了。
童瞳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左拐之后进入了通往西湖苑这边的道路上车子和人流都少了很多,当迎面的一辆黑色汽车在不远处按起了喇叭,随着车窗的降落,崔斌从驾驶位里探出了头,目光依旧带着诡谲的笑意看向童瞳。
“崔斌!”童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想到之前在停车场时看到的一个酷似秦清的女人,童瞳这才想起自己将这一茬怎么给忘记了,这个罪魁祸首!
崔斌没有下车,正翘首等待着童瞳过来,可是当童瞳不但没有放缓车速,反而将汽车加速的冲过来时,崔斌眼神惊恐的一变,方向盘上的手落在了车门上,但是这时候如果开车下去,两条腿是跑不过汽车的,很有可能被撞死。
崔斌突然之间就想到视频里秦清徒手扭断乔艺脖子的那一幕,那样冰冷嗜血的眼神,那么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崔斌突然感觉秦清那样冰冷的性格在失控之下都能杀人,童瞳会不会也会因为冲动而直接撞死自己,目光越来越惊恐,崔斌脸色已经煞白,他不管多么的运筹帷幄,精通谋略算计,但是只要是人都惧怕死亡,尤其是这样的死亡。
童瞳的车速很快,直接向着崔斌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车撞了过去,风驰电掣的速度之下,崔斌即使想要发动汽车离开也是来不及的,可是就在童瞳的车子眼看就要撞上的一刹那,童瞳突然一脚踩上了刹车,双手快速的打着方向盘。
嘎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里,汽车轮胎大力的摩擦着地面在柏油路面上留下黑色的刹车痕迹,而童瞳的车子也在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千钧一发之际汽车横着停在了马路上。
童瞳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而奥迪车子里,崔斌手颤抖了几下,这才稳住了砰砰跳动的心,刚刚那一刻,崔斌真的以为童瞳会直接开车撞过来。
“下车,现在知道怕了吗?你说如果我杀了你,崔家还凭什么算计秦清,凭什么和谭骥炎争权夺势?”相对于崔斌大难不死的惊魂,童瞳表情依旧平静,嘴角勾着淡淡的浅笑,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么疯狂开车的人会是她。
“你敢……”最后一个敢字的音量自动减弱了,崔斌打开车门下了车,笔挺的西装裤下腿依旧有点颤抖,任谁经过刚刚那么惊魂的一幕都会失态,所以崔斌其实还算好的,至少他还能开口说话,只是看向童瞳的目光少了一贯胜券在握的骄傲,而是多了一份愤怒的阴狠。
“我为什么不敢?杀了你,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如何,崔家说不定有其他人想要坐上你的位置而和谭骥炎合作,这年头不是有权有势就能草菅人命吗?最坏的打算就是找个人替代我被枪毙,然后我出国整容,换个身份回到谭骥炎身边,而你却已经去十八层地狱了。”童瞳冷笑着,眼神透彻而干净,看着崔斌却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不管外面相不相信我是从国安部出来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一分钟之内,我能用二十六种办法杀死你。”
俗话说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此刻童瞳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种惹不起不要命的人,明明无害却如同散发着死气的催命死神一样,崔斌深呼吸着,将乱七八糟的情绪都给平复下来,恢复冷静之后,再次看向童瞳,冷笑的反问着,“你就不想救秦清了吗?那可是你的闺蜜好友,你忍心看着她被抓到公安局被判刑,乔老虽然已经势力不如从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乔老真的要弄死秦清,关曜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的条件呢?”童瞳也冷静下来,淡淡的开口,手指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耳环,将联络器给打开了,可惜却没有动静,童瞳明白崔斌身上只怕也带着干扰器,果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带了干扰器就不用担心他接下来的话被录音当成证据。
崔斌懒懒的靠在奥迪车的车上,一阵风吹了过来,寒冷之下,崔斌才发现背后一片湿冷,之前被吓的一身冷汗此刻被封一吹冷的直发抖,第一次这么的狼狈不堪,崔斌看着童瞳,爱恨的情绪就这么复杂的揉在了一起。
“很简单,这一次的军演会选四十个人参加,我这里有一张名单,上面有十个人,童小姐确保他们十个人都在比赛的名单里面就行了。”崔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了童瞳。
“这就是你和日本人合作的代价,他们给你提供身手诡异的杀手,而你操控比赛,让中国军区失败?”童瞳眼神里多了一份嘲讽和不屑,她虽然是国安部的人,但是也是军人,对于崔斌这样没有节操,出卖国家的人,童瞳是深恶痛绝的。
崔斌这样的人如果真正的掌权之后,为了自己的私利,他们绝对能干得出出卖国家的勾当,普通人犯罪只是害死一个或者几个人,但是有权有势的人一旦犯罪,他害死的将是成千上万的人。
能清楚的感觉到童瞳目光里的鄙夷和轻视,崔斌笑容一冷,有些的愤怒,冷声讥讽道,“谭骥炎凭什么和我争斗,不过是依仗着谭家在军区的势力而已!”
自己这样做难道就是卖国?不过是中日双方合作而已,谭骥炎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不定比自己杀的人还要多,心还要黑,只是谭骥炎运气好,生在了谭家有军区给他当靠山,而自己要想击败谭骥炎,顺利的登上市长的位置,只能借用这一次的比赛让谭家落败,打压谭家在军区的势力,也顺势打压谭骥炎,再加上秦清这件事的爆发,谭骥炎只要插手了就等于惹得一身腥,普通的老百姓利用好了那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而崔斌就是操控这股力量的幕后人。
“如果我不答应呢?”童瞳打开纸张快速的扫过上面的十个名字,脑海里也将这十个人和特训队里的十张面孔对上了号,但是童瞳不能确定这些人是崔斌的还还是不是,如果是的话,崔斌这样做就是为了将自己的人安插到比赛里,然后暗中做手脚让比赛输掉,但是也有可能是崔斌反其道而行之,这十个人并不是崔斌的人,而是崔斌需要除去的十个人,而崔斌利用自己的手来将他们十个都剔除在比赛之外,两种可能性都有,让童瞳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
“关老可是不怎么喜欢秦清这个孙媳妇,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关老不会落井下石,但是也绝对不会伸出援手,关曜要救人只靠谭骥炎一个人只怕是很困难的。”崔斌此刻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英俊的脸上笑容阴森而得意,这个局已经成功了,接下来的事情崔斌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
“童小姐可以随时来找我,毕竟离比赛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崔斌朗然的笑着,优雅的弹了弹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瞳瞳摆摆手,打开车门上车。
童瞳原本是准备回西湖苑的,看着崔斌的汽车飞驰而去之后,童瞳也上了车直接调转车头向着耀阳酒店的方向快速的开了过去,那是关老和关恒目前暂住的酒店,毕竟关曜住的公寓太小根本住不了其他人。
总统套房,把守在里面的两个亲卫兵看到童瞳的到来一点都没有奇怪,“关司令在书房,童小姐这边请。”
关爷爷知道自己要来?童瞳表情有点古怪的向着书房这边走了过去,看着刚从书房里出来的关恒,眼神示意的眨了眨,无声的询问着情况。
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关恒看着童瞳,表情也有些的沉重,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爷爷说了不会插手关曜和秦清的事情,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插手,现在出事了自然也不会插手。”
“真的不插手?”童瞳压低了声音反问着,关爷爷一直都不喜欢秦清,现在秦清出事了,关爷爷真的不插手吗?
“傻丫头,说不插手,但是老爷子这个态度一摆,谁不知道爷爷不喜欢秦清,如今秦清杀了人,就更不可能进关家的门了,这样一来为了巴结爷爷,给秦清落井下石的人就多了,更何况暗中还有那么多人在盯着,乔家倾巢而出就是为了对付秦清,事情闹的这么大,舆论已经是一片哗然,骥炎都压不住,这件事麻烦了。”
关恒摇摇头,眉宇里有着疲惫之色,他更担心的是因为秦清这件事小曜和会爷爷彻底闹翻闹僵,到时候就更麻烦了,伤了感情最难恢复。
“都说婚姻自由,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干涉下一辈的婚事。”童瞳小声嘀咕抱怨着,当初和谭骥炎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和爷爷斗,现在到了秦清这里情况更严重了。
“来了就进来,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书房里传来关老爷子的声音。
关恒笑着看了一眼童瞳,爷爷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小瞳会过来,所以对亲卫兵直接说了小瞳过来了让人直接来书房,说起来当初第一次在上海看到小瞳的时候,爷爷还给小瞳下马威,并不喜欢小瞳,毕竟只是一个孤儿又在娱乐圈,可是如今来北京的时候,爷爷在飞机上还和自己说如果小曜喜欢的人是小瞳那就好了,门户之见这个问题只怕会一直存在下去。
“那我进去了。”童瞳心里头毛毛的,谭老爷子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性子还算耿直,所以童瞳处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谭老爷子也很是喜欢童瞳,可是关老却是老谋深算的狐狸,奸猾狡诈,童瞳摸了摸鼻子,打起精神这才敲了敲书房的门走了进去,毕竟现在自己也是有求于人。
关老坐在靠着落地窗的藤椅上,眼前是木质的茶几,上面摆着茶具,窗户外是酒店的庭院,只是冬日风景显得萧索至极,关老就这么坐着,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淡泊宁静的意境,可是童瞳一想到现在秦清出事了,关老爷子还这么悠闲的品茶,童瞳心里头就有些不满,秦清到底哪里不好了被关爷爷这么不待见。
“小丫头,坐吧。”关老执起茶壶给童瞳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