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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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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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是最疼我的。自从与他订了亲后,女儿的心中好是开心,但那个他却是一去不返,好像要决然反悔一样,那些天女儿骗你说想母亲了其实是女儿心痛,为何要让女儿受这相思之苦呢?女儿真的恨他了,就想问问他为何这样对我,其实女儿也知道,是自己不对,为何要与他说那些话呢,真是自做自受。但女儿不管,只想见他也顺便问问他为何不去求亲!好生女儿随了裴副总管之后,跟着父亲上表所纳之物来到了云州,却是等到他已是去了长安。在云州,女儿去看了那位名叫秋娘的可怜突厥女子,碑文上的爱妾二个字好是让女儿刺眼,后面想过原来是女儿嫉妒了。真的,是嫉妒了,嫉妒她的好命,多时女儿若是死了能不能让他为我哭上一声,也在女儿的碑文上刻有爱妾二字呢。”

李扬悄悄的别过了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又轻轻的抚着她的背。

“这样真好,多想让他抱抱我,轻轻的哄我入睡,轻轻的念着我的名字。婆婆,女儿早已不恨他了,也不怨他了,他有妻妾如何,他不喜我又如何,只要女儿心中有他便是了。在云州女儿与杨氏小荷等小娘也是处的十分融洽,这极美的正妻也是容人之人,看看朵儿她们好好的相处就知道了。那几日里女儿与她们互做女红,共同游戏,真是开心。后来又传了旨意,真是好羞人,陛下竟赐婚了,婆婆,你知道吗,女儿那日可是难以入眠,这就是他的妻子了,真是让女儿兴奋不已。不过也是可气,自来了这岭南之地,他竟是躲着我,也不正眼瞧我,让我好是心酸,索性女儿也不去理他,哼,真是可恶。”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婆婆,女儿是不是好傻,如今就快要去了,可却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别了,李郎!真想让他抱抱我!”

李扬默默的探过手来,轻轻的将柳叶儿抱在怀里。

“婆婆”被抱在怀里的柳叶儿,这时睁开了眼却是看到了李扬,猛的叫道:“你!”

“是我!”李扬紧紧的抱着回道。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柳叶儿挣扎着想脱困出来,但是徒劳,只不过李扬怕伤了她,稍稍的松开些,正好能看到柳叶儿哭泣的脸。

李扬眼里的泪终是落了下来,滴在柳叶儿的脸,坚定的说道:“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柳叶儿的嘴里落入了李扬的眼泪,她愣住了,幸福的笑容爬上了如今瘦弱的脸颊,闭了眼慢慢的将头倚在李扬的胸前,喃喃的说道,“这是为妾身落的泪吗,妾身就是死了也心甘!抱紧我,妾身怕这一切都是梦,就如每日梦里小时候母亲抱着我一样,一醒来就全没了。”

第二百零八章  朝议

李扬心情沉重的自柳叶儿房中出来,对门外紧张的奶娘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婆婆请稍后再进去,娘子如今是睡着了。”

奶娘看着李扬走进大房的背影,用手抓了自己的胸前衣襟,努力的不使自己悲不出来,只是转过头去,又看了柳叶儿轻掩的房门慢慢的摇了摇头,已是有些苍老的脸上缓缓的滑下两行清泪。

李扬进了大房闷闷的坐了下来,自有丫头上来将徐徐的凉风用帛扇扇起,又有人端过茶水奉上,用小银勺子舀出蜂蜜按平时的量住茶里添去。

“慢来。你等下去。”李扬止了她的动作,挥手让屋中之人退去,将未添任何作料的清茶端起,好好的看着那碧绿的水面,轻闻了少许热腾的水气,眯眼享受天然的清新,又小口的饮了,略苦,不由的皱眉自语道,“原来别有一番味道!”。这时脑子里尽是那佳人消瘦的容貌,暗叹一声,这是何苦呢?

要说是喜爱那柳叶儿的话却是违心了,虽是方才被柳叶儿说的话有所感,那也只是一种心中的触动罢了,至心动的感觉仍是有不小的距离。不过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依在怀里说着情话,不想入非非却也是在骗自己,在一刹间自己那时真的动情了。

“郎君,在思虑什么?为何愁眉不展。”香风飘过,双肩之上轻揉了一双小手,杨太真那甜腻的声音唤在耳旁边。

李扬将烦心的事甩在脑后,反手将杨太真抱在怀里,用脸贴了她的发髻说道:“这段日子,我好是想你!”

“嗯。”太真叮咛了一声,在怀里扭动一个身子,仰了头吐气如兰哀怨的说道,“姊姐们各个都是倾国倾城的娘子,你哪里还能顾的上妾身。”

“这”李扬有些愧疚的哑口,好好的搂了太真轻轻的摇动着,有些动情的唤道,“玉环——”

杨太真的身子一颤,将嘴唇绷紧,喃喃的自语:“妾身还当夫君忘记了!”

“我怎能忘记呢?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见二十八章)玉环,不论如何,你终是我心中的玉环!”李扬将搂着太真的手又加劲了几分。

“夫君,请好好的珍惜玉环,莫让她从你的心里逃走!”太真的眼里隐隐有了泪花。

李扬伏耳低呤道:“此生两情相许,今世死去无憾!”

太真的泪终是掉了下来。

柳叶儿的房门开了,奶娘进来有些畏缩的轻问:“小姐,老奴可是尽了心的。”

“知道了,婆婆你做的很好?你去吩咐厨娘与我做碗粥来,这几日可是饿着我了。”方才病态殃殃的柳叶儿这时精神颇佳的说道。

“唉!”奶娘转了身叹道。

“婆婆叹什么气呢,莫不是怨我自做聪明么?”柳叶儿将枕头垫在身下,冷冷的问道,“还是不耻我这样的举动呢?”

奶娘扶在门框上的手紧握住又放开,仿佛又没了力气的靠着门转过来,摇着头对有些不认识的柳叶儿道:“老奴真的不敢相信,你就是那自小听话,吃着老奴乳水长大的柳叶儿。”

“婆婆!”柳叶儿的脸上显出一丝的慌乱,接着低下了头,有些哀求的说道,“女儿也不想这样的!你是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婆婆!”

奶娘看着许久终是笑了,开了房门停住说道:“老奴与小姐去端碗莲子粥去,说到底小姐还是这院里的小奶奶。”

看着奶娘出去,柳叶儿的脸暗淡了下来,两眼失神的看着轻掩的房门喃喃而道:“我是错了么?那为何听到他说的是我的夫君,这心里却是窃喜呢?为什么他不睬我,我这里就好酸呢,难不成是我真的喜欢他么?”又想到了什么,痛苦的摇头,含了大滴的眼泪,抓了滑到半身的被子狠狠的将脸盖住,不时传出唔唔的哭声。

长安兴庆宫巍峨的兴庆殿中,两排文武各居其位,手执笏板各个凝神而立,听着殿中持牙板的秘书省太史局令奏道:“陛下,今朔日食,参照以往载记是为不祥之兆!还望陛下早做准备。”

“启奏陛下,太史局令言之差异。大慧禅师曾言日食月亏乃天体自然之现象,哪里是为不祥之兆。我大唐四海升平,万民乐业,虽有小灾却是无伤大雅,更不会动国之根本万里一二,今岁,信安郡王大杀东北,令敌酋望冪而逃,五月戊申忠王又俘敌百帐,这难道不是陛下的圣贤所至吗?太史局令多虑了。”京兆少尹出班奏道。

左补阙执竹板高声出班躬身道:“陛下,太史局令妄下评论,危言耸听之言论令人不寒而凛,我大唐朗朗乾坤之下,哪里有不祥不兆,非明是居心不良,企图扰乱圣听,罪在不赦!”

“陈补阙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日有食之就当隐而不报,难道先秦汉晋之史当不得真,你的话字字诛心,实为报那不相与的私仇!”太史局令冷声说道。

左补阙扭头看了一眼脸色涨红的太史局令亦为冷声道:“太史局令此话从何说起,下官职掌供奉讽谏,扈从乘舆。凡发令奉事有不便于时,不合于道,大则廷议,小则上封。若贤良之遗滞于下,忠孝之不闻于上,则条其事状而荐言之。(摘自唐六典卷八,门下省)”又举板朝上道,“臣之红心,自有陛下圣裁,由不得你来乱说。”

“够了!”大唐皇帝李隆基瞧着班里又有几人蠢蠢欲动,心中有气,不满的看了看排头的那七位动也不动仿佛入定了的宰相,朗声说道:“即是日有食之,那朕恐为有失了德行,三日后祭天。那这等事情这这么定了,诸卿还有何事要表奏的吗?”

侍中、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裴光庭偷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兵部尚书、领河西节度使、同中书门下三品、中书令萧嵩,颤巍巍的出班执牙板道:“臣有本。”

“老爱卿请讲。”李隆基有些失望的说道,心中就怕这老倌又在谈论他那一套用循资格来铨选官员的办法。

裴光庭中规中矩的走上一步躬身说道:“据老臣所知,今岁登科之举子,除一人外,都已铨选完毕。天下虽之大然官员年年增多,且老残之身据位久长,空不得其位,这就使二十三名好才之士无位不得意。老臣迟迟不能下定决心,还请陛下圣裁!”

“哦,难不成天下真无空出的官位?老爱卿言重了吧。我大唐取士几科不过数十人,去除了头名的几人应实授职官位,州县各府司佐史尚有万千之数,难道不能充填?”李隆基问道。

“陛下,臣也为如此想法,但那些个学子无不是苦读圣师之书,都想出人投地做个风光的入流官员。而那些个发往各地的未入流的佐史虽然已是发了符文,但都坚持不受,都聚在京兆各地会馆打马狎伎,胡做非为,实令地方官员头疼。陛下,仅入了八月,就因此犯了三十余起,还好未出了人命官司,不然更是闹的乌烟瘴气、不堪收拾。”说罢定定的看着手中所执的牙板不动。

李隆基对此也是有所耳闻,未及多想便问道:“即是老爱卿提了此事,想必就有万全的法子,且说来听听。”

“呵呵,老臣以为。解决问题之所在,还是以先父之长名姓历榜排定,再加以修改,即无问能否,选满即注,限年蹑级,毋得逾越,非负谴者,皆有升无降,为使公正再规定了官员经选的限数,则官高者选少,卑者选多,从而达到广大下品官位的空缺。陛下认为可否?”裴光庭低头慢慢的说道。

萧嵩一听就想出班驳斥,但尚书右丞相、府仪同三司、广平郡开国公宋璟摇头止住,并出班言道:“裴尚书所说也是,但还需推敲。”

“好了,此事朕就不管了。铨选是吏部之事,老爱卿先这么办着吧,看看效果如何再说。”李隆基一听又是老话,便挥手定下,只当是二年革新之法吧。

“陛下圣明!”众臣工赞道。

河北道渤海国敖东城内,渤海郡王大武艺脸色阴沉的看着,殿下被女官押着有些虚弱人美艳女子,冷冷的问道:“那个孩子是谁的!你都干了些什么下作的勾当!”

那女子虽是被押着,但身上却是穿着罕见的丝制衣裙,往日里明眸的眼中失去了动人的色彩,呆呆的喃喃而语:“完颜我的儿,完颜。”忽挣脱了本就勉强的束服,跪行而过,抱着大武艺的腿哭道,“父王!女儿清清白白。大,求你放过完颜,放过他吧!他也是你的外孙呀!”

“那好拉祜,你是阿玛最亲的女儿,阿玛相信你是清白的,但这孩子是谁的,你只要说出,谁是他的阿玛,父王是会还给你的。”大武艺看着女儿这样,这心里也是一软,随即蹲了下来,轻轻的用手将拉祜额下的乱发扶正,慢慢的说道。

拉祜只是哭着道:“大,他才生下不久,尚未吃上一口女儿的乳水,求父王还给拉祜,求阿玛了。”说罢砰砰叩头不已。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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