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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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3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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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让人听了顿生几分怜悯之心。

“脱鬐鬣于海岛,张羽毛于天门。刷渤澥之春流,晞扶桑之朝暾。燀赫乎宇宙;凭陵乎昆仑。一鼓一舞,烟朦沙昏。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摘自唐,李白,大鹏遇希有鸟赋)”李扬摇头而轻吟,“尔乃蹶厚地,揭太清。亘层霄,突重溟。激三千以崛起,向九万而迅征。背嶪太山之崔嵬,翼举长云之纵横。左回右旋,倏阴忽明。历汗漫以夭矫,羾阊阖之峥嵘。簸鸿蒙,扇雷霆。斗转而天动,山摇而海倾。怒无所搏,雄无所争。固可想像其势,髣髴其形。(同上)太白兄之高才无人可及!子仁唯有叹而。又有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东方渐高奈乐何!(唐,李白,乌栖曲)之佳句,太白兄莫要太过谦虚了。”

李白笑笑饮茶道:“都是些陈词之言,不足为傲。”

此时贺知章插言道:“鹿门处士孟浩然之处流出一诗,写道,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唐,李白,赠孟浩然)此五律亦为太白所写,真为刻木三分,夫子之貌印于人之心底。可见太白真为谪仙人。”

“不敢当,真是不敢当。”李白忙是摇手并起身朝二人拱手。

李扬拱手道:“鹿门处士之名,在下也是如雷贯耳。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唐,孟浩然,春晓)少时相读以为经典之作,可恨未能识面。听太白的五律之作,这孟大家便是活了,就若生生的站于面前一般。太白兄,高才,高才!”

三人相谈甚欢,见是快午时至,贺知章便留下用饭,李扬推辞,贺知章便沉了脸道:“怎么,至陛下圣恩宠信,你便是否有些拿大?”

李扬哪里敢再说不字,只求了座师遣了奴仆去与家中报信,并隐隐说了咸直公主此刻正在宅中。

此时实为门客的李白听贺知章说了李扬又有爵位之时,又听了圣上宠爱至极的咸直公主真的与其不明不白,这神色明显的一淡,情绪低沉了下来。

让厨下做了菜,也不过是些煮猪肉与平时的小菜,又命奴仆去北市之中胡楼上点了几样,贺知章取出一坛越州元红老酒出来以青瓷之杯盛了与二人分食之。

未等将一坛老酒品罢,那送信的下人进来急色的禀道:“老爷,李县男这边派了人来,说咸直公主寻不到李县男大发了雷霆,现在千牛卫正于门外要捉了回去。”

李扬心道,完了,看来自己是逃不掉的。于是起身忙道:“恩师,都是弟子的错!只因弟子想公主驾临是寻了贱内的,可没想到会这样。弟子这便回去。“

“子仁,你呀!”贺知章如何不知二人之间的事,只不过此等有违德行,就当是笑话而过,对于这个座下弟子也是极为欣赏,不想因此受害,便想说上几句,但外人在场苦于不能言,因此化为一声叹息,“凡事不可过份了,你好自为之吧。”

李扬知是为自己好,便点头记下,退出了客厅。出门与千牛卫道:“本官李扬,敢问公主寻本官何事?”

“李县男,公主下教令,命你快速回宅中。”带队的备身左右拱手而道,“请李县男上马。”

而此刻李白却是以眼询问贺知章,贺知章轻笑道:“太白莫要多想了,要想凭李县男进言。”摇了摇头,“他锋芒太露,又因了许多的流言,敢是不日将受贬了。”又复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子仁,你为何就断不了这儿女之情呢,恐怕要害你一生!

当李扬回去时,正瞧了咸直公主气呼呼的瞪了自己,而小荷等女却是不知去向。

正当咸直公主要开口责其为何要逃时,从外奔入一宫女慌道:“公主,陛下有旨,请公主速速回宫。”

“呆子,等了本宫回来,敢逃,要你好看!哼!”咸直公主示威的举了举小拳头,又展颜笑道,“阿郎,怕了么?妾身先行了,姐妹们都让妾身打发去了后宅。本想与你说上几句话的,看来再寻了他日吧。”说罢便着急的走了。

第四百零六章  延王

未及第二日,午后便是知了消息,老神仙司马承祯于今日仙逝羽化而去。至尊亲下制书追赠其为银青光禄大夫,谥称“贞一先生”。并制曰天下尊崇三清之道,除五千三百五十八寺以外,不得再添一寺,一僧尼,禁铸佛像,严传抄其经,并阻官员和僧尼之交往。

此制书下,天下僧众更是鸟散。自则天皇后以来僧者大行天下之现象为之一振,众多僧尼发籍回乡里事生产倒也多添了少许的赋税,再此寺院所圈之地大多也归地方,造福了无地之户家。

后这几日中,李扬常被宣入宫中,问了一些所掌已部的史事作为陛下论政之佐。而咸直公主倒是来的更是勤快,慢慢的小荷众女虽是酸着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要她不出格就好。万安公主仍是一付清淡高深的样子,往往来稍坐便走,但李扬却是知道二女哪有这般的老实,往往揪了机会便是将自己折腾的要死。而那杨驸马都尉自入了皇家之眼,靠着一张巧嘴便是在诸多的皇子之间混的风声水起,就连太子瑛都对其信任有加,常唤去东宫里作了陪伴。再有便是忽是害怕不已的寿王瑁,自王屋山回来便是真的病倒,不知是受了风还是别的,反正是已为医监的宋太医往那里跑的越发勤了。除此之外便无他事,平平淡淡的至了十月。

十月十六日,李扬正在秘书监已部命属下整着集册,忽是寺人宣旨着自己上殿。

李扬自从来东都二日上大朝会外就再也没有上过朝,忽闻陛下宣了自己,便是忐忑不安的随着寺人上了殿中。

躬礼过后,便是瞧着气氛有些不对,忙是不敢动弹半分。

“李卿”李隆基唤道。

“臣在”李扬忙应着。

“你在沙州待过几载,可曾对外蕃之人有过接触?”

李扬心道,圣人这是明知故问,不说每天陇右道上的表奏,就是自己所培养出来的探子都是尽数交了其手,哪能不知呢?但口中却是将河西、河中之地的各族之事捡了要处说了出来。

“诸卿,你们都是听明白了?”李隆基将声拔高了说道。

众臣忙是齐声道:“陛下圣明。”

“你们这是装了糊涂!往日,北庭都护盖嘉运便是上表要提防突骑施,可你们呢,尽道些不可之言,说什么其为西北之屏障,一安河中,二拒大食。这如今呢,大食来使修好,而朕的左羽林军大将军﹑金方道经略大使﹐忠顺可汗可好,不及往日威镇河中之地,履犯我大唐朝之境,今岁又寇北庭及安西的拔换城!真是可恼!我儿李玢何在。”李隆基怒唤道。

七月改名为李玢的延王、开府仪同三司、遥领安西大都护、碛西节度大使出班应道:“儿臣在!”

“此为你碛西之事,你依何处置!”

李玢道:“儿臣已与今岁初便下令,各军使调拔了兵马于安西以备不测。”

“好,此事便由你来处置。”李隆基笑起道。

“儿臣遵旨。”李玢退入班中。

众臣皆是不敢乱语。

“李卿,朕也闻你做过几次征讨,而且皆是大胜。正值此大计之时,不妨也与延王出些主意。李卿,你便兼北庭都护府司马一职如何?”忽是看到李扬,李隆基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有别的想法,又是下了一道旨意。

李扬听罢,立刻便是苦恼了起来,这守上都护司马虽是品级高了为正五品下,但谁能知道是否还需去那穷山恶水的庭州呢,这回京还未有几时难道便是要离开了,但圣意已下不敢违抗只得谢恩道:“臣领旨。”

下了朝后,李扬有些无精打采的走着,后面有防阁追上唤道:“李县男,请稍后,延王殿下有请。”

李扬回身就瞧了不远处,马上的延王朝他轻轻的拱了拱手,便打了马往那边行去。

至前施礼,延王李玢笑道:“李县男,请到本王府上一叙如何?”

“延王请。”李扬退后一步跟于李玢身后。

“李县男是壬申年(二十年)的进士吧?”

李扬回道:“回延王,臣正是。”“哦,李县男之事本王也知道一些,自授校书郎以来,经几载便是封了实户开国男,当真是年少有为。”李玢随走随问道,“李县男之师为本族之长,算了辈份,小王当矮上几辈。久许未是见过老人家了,也不知在蒲州过的如何?”

“谢延王挂念恩师。臣定会将延王的问候带与恩师。”

“呵呵,那倒不必了。李县男,本王虽是领了节度使之职,但也为虚职,实不敢为指挥,要杀敌报国的还是你等这些有经验之人。此次突骑施东犯,也多亏了去岁李县男的表奏诛了刘浚,不然也不会只是围困而已,定会像往日一般占几城了。”延王又道,笑着而赞,“此事虽是人人不说,但这心里却是皆是明白的。”

“王爷可折杀臣了,臣不过是尽了一个本份而已。”

“呵呵,好一个本分二字。哦,到了,请随本王里面说话。”不觉到了府上,瞧了匾额之上延王府,李玢与李扬说了个请字。

李扬忙是下马不敢造次,规矩的整理衣冠,跟的其后进来。

进了客厅坐下奉茶,李玢唤道:“去传了谘议参军事过来。”

“臣参见延王。”不时,四十许的正五品上的王府属官进来与李玢见礼。

“免礼,你去吩咐了下去,今日本王概不见客,如有来访者,你与傅、友二人皆可回绝或可代本王接待。”李玢吩咐道。

那谘议参军事领命下去,延王笑道:“这下可是清静了,李县男,你我何不相饮而谈呢?”

“殿下,臣不敢。”李扬施礼回道。

“来人,与暖阁之中备下酒席。”延王回看李扬道,“莫不是嫌了本王酒赖?”

李扬无奈只得答应了。

品茶相等之时,延王问了一些事情,李扬皆是回话,但河西之事却是未问了一句,而李扬也自也不会抢着去说。

酒席备好,李玢搭了个请字让李扬就坐,李扬躬身施着礼不敢就坐,直等延王坐上方才小心的坐下,笑而应对。

“来人,去唤了小王公过来。”李玢又是命道,见李扬忙是站起,笑着说道,“李县男请坐下,不必拘礼,只当是家宴而已。”

李玢亲子郡王李倬、以及诸郡公来至,与父王见礼,规矩的立于一边对李扬执子侄礼相候。

李扬再次站起与各位王子施着礼道:“下官李扬见过诸位王子。”

双方见礼,李玢独留谪子,也就是日后要继位的嗣王,让其坐下指了李扬道:“小儿李倬,日后有何惑可请教李县男。”

李倬拱手道:“见过我师。”

李扬忙起身回礼道:“不敢,请殿下不必如此。烦有事尽可来寻了下官。”知道不过是拉拢自己的手段,这师又不是恩师或座师,只是一名称而已。

与王用宴,李扬自是几乎未动了著,只饮了几杯清香的杏花汾酒,便不敢放肆,仔细听着李玢说些什么。

好在用饭无话,李玢只食了半碗粟米便停了著,等漱口过后,撤下酒宴,奉上香茶后这才开口道:“李县男河中之事,依了你意,该如何处置?”

李扬心中一跳,知是考证自己的时候,便想了一下几年来在沙州所遇之事,小心的思虑着话说道:“延王殿下,恕臣放言之罪。突厥人凶残粗俗,眼下虽是臣服于我大唐,但只是蛰伏的权宜之计,如是假以机会,定将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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