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深院,尽日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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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安深院,尽日东风-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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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海市的夜很野,迷离的灯光照耀着不远处,愿安却情愿守着这一方净土,还原所有欠缺过的岁月。

但是似乎就是有人不愿放过她,她刚想睡,就听见手机不依不饶的响起。

“HELLO?”

“是帛愿安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

“恩。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刘铭锡。”对方静静说。

“哦,你好,刘总,找我有什么事吗?”愿安突然觉得头大,这些天太忙,她都忘记了刘铭锡这档子事。

“我记得我有送你花,也邀请过你无数次,帛小姐,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这个刘铭锡倒是直接,愿安呆在当场,想起自己确实拒绝这位刘总很多次,原想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总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这么坚持。

“我以为刘总找我是为了谈亚马的案子。”愿安意有所指的说。

“帛小姐觉得我是想利用你?”刘铭锡轻笑着说。

“刘总的心思我不能了解,只是我是达观的人,你这样接近我,还是要三思比较好。”

愿安尽量客气的说,希望他不要再来招惹她,免得她在达观的处境尴尬。

“帛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个自闭且多疑的人呢?我送你花,请你吃晚餐,这代表着——追求。你何必牵扯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刘铭锡似乎懒洋洋的说,竟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震撼力。愿安被他大胆的言辞搞得无法言语。

“我在追求你,你不懂吗?”刘铭锡继续说,

“我……刘总……我并不……”愿安平时的坦然言语此刻全派不上用场,话语吞吞吐吐的。

“吓着你了?”刘铭锡好笑的说。

“不是。”愿安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唯独面对感情,她全然失去了所有的智慧。

“帛愿安,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要追求你。仅此而已。”

“刘总,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情。”愿安悲戚的一笑,无奈而悲哀。

“为什么?”刘铭锡显然没想到她这样的回答。

“因为,我没有资格让别人爱我。”愿安吐出这句,就挂断电话,像是拼命压住记忆力那一段惨痛的记忆破土而出,她倒在床上,手忙脚乱的从抽屉里拿出药直接吞下,把头埋进被子,轻轻喘息。

何必要爱她,她是最不值得爱的人,她是惩罚,也是罪徒。

夜色转淡,一夜的休眠,足以平复所有的伤心,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愿安已经精神抖擞的站在镜子旁,笑一笑,然后出门。所有的伤心只要过一会就会痊愈,这是母亲留给愿安最后的话。

到了公司,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门口再议论什么,等愿安走近,尽是一片抽气声。愿安还来不及问什么,就看见一面粉色花墙结结实实的挡在大家面前。

“这是?”愿安不懂的问,这谁会在这里布置这样高调的“花海”……

“愿安,你看上面。”曾以柔看着她有些呆滞的说。

愿安抬头,惊讶的捂住嘴巴。因为花墙之上竟然有一条蕾丝横幅,无边清晰的写着,

“可以喝我共进晚餐吗?愿安。”

愿安赶忙低下头,四处看看,拿来椅子就站上去想摘下横幅,却被旁边崇拜不已的八卦女子军团拦下。

“愿安,你好幸福呀,竟然有人这么隆重的邀请你,我们好羡慕你呀。”

“对啊,好漂亮的玫瑰花墙啊,我要晕倒了……”

“愿安不要拆,在这样浪漫的氛围下我们可以更好的工作的。”

“对啊,满室爱情的香气,弄的我也想谈场恋爱啊。”

……

愿安哭笑不得的被围住,都不知道自己是惹了哪路神仙,自己只想平静生活却还是如此的狼狈。

“我们还是工作吧。”愿安努力吐出重围,拿下横幅,却也还是拿不动这一面“巨大”的玫瑰花墙。在花墙的中间插着一个信封,她打开,看了一眼就合住,心里不免叫苦不迭,这个刘铭锡怎么会是这么固执的人,她昨晚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愿安头大的看着自己办公桌前的那些娇艳的粉色玫瑰,第一次觉得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花,因为她就不喜欢。

正在想着,突然觉得身后的气氛有些不对。

愿安转身,就看见夏衍风正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夏总。”愿安恭敬的问好,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你,马上把它拆掉。”夏衍风的吐出的气息冷飕飕的扑上愿安的脸颊,她抬头难办的苦笑,看见夏衍风眼中如此清明的显现出滔天的怒气,没来由的她心口一紧,重重点头。

旁边的小林上来帮忙,却被夏衍风叫住,随后他冷酷一笑,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让她一个人做,谁都不许帮忙。”

愿安诧然,却瞬间平静垂首,等夏衍风离开,众人散去,她才收起涩苦的委屈,一个人花了一个小时拆掉了这满室的柔情蜜意,吞掉这美丽的穿肠毒药。

这个男人,表面温和,内在却是残酷而薄情,愿安到了此刻,才看清一点夏衍风的本质。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中暑了,好晕哦~~

以后两天一更~·~最近实在是太懒了~~

☆、锋芒

自从刘铭锡极度高调的表现出对愿安的好感后,愿安的生活就变的过于热闹了,先是68楼的众多花痴都很有默契的非常“关心”她近期的感情生活,然后是阮华东一见她就暧昧的笑,在茶水间遇到,在电梯上遇到,又或许在楼梯转角遇见,阮华东的笑容总是像影子一般,躲也躲不掉。愿安很无奈,本就不想引人注意,偏偏遇到刘铭锡那样的追求者。她头大的面对暧昧的办公室同事,一句话都不多说,不管怎么样东菱都是达观的死对头,公私分明会比较好。唯一不太反常的人大概就是有万年不变淡漠神情的夏衍风,除了上次他几乎刻薄的对待刘铭锡送给愿安的“花海战术”后,其他的倒是很正常,两人相处还是如常的不冷不热。就这样受“万千瞩目”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愿安的日子终于展示平静了下来,因为夏衍风极度重视的亚马的案子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定案阶段,所有的达观员工都必须全力以赴以取得最终胜利。在连续加班了五天之后,标书终于最终定案,愿安整理了所有的资料,做出一份详尽的数据交给夏衍风。他翻看了大约几分钟,然后暗自想了一会,拿起笔改了几个数字,交回给愿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愿安不懂的光芒,对愿安说,

“这就是最终定案,明天下午我们去竞标。”

“好。”愿安垂首回答。

“这份标书由你保管,记住,这个最终价格只有你和我知道,明白吗?”夏衍风的语气是少见的严肃。

“恩,我明白。”愿安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点头回答。

到了中午,其他人都到员工餐厅用餐,愿安有些身体不适就准备回家睡一会,她把标书放进保险柜,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又拿出来塞进自己的包,准备一并带回去。谁知却在楼下遇到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的刘铭锡。

说起这个刘铭锡,愿安真是哭笑不得,起初自己礼貌的拒绝他,他不放弃,到后来愿安不再接他的电话,在其他场合见到也都是避而不见,可是没想到这位刘总软硬不吃,一直雷打不动的送花。

愿安努力扬起礼貌淡疏离的微笑,问好说,“刘总。”

刘铭锡悠闲的靠在车上,眼眸注视着愿安,瞳孔深如墨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帛小姐,我在等你。”

“你有什么事?”愿安走近他,看起来波澜不惊。

“我想你既然不愿和我吃晚餐,那我只有来邀请你一起吃午餐。”刘铭锡说的云淡风轻,愿安不禁失笑,眼波荡起涟漪。

“刘总应该知道,这不是晚餐和午餐的区别。”

“帛愿安,你就算不喜欢我,但起码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好吗?如果你一直这样躲我,对我而言是不公平的,不是吗? ”刘铭锡的语气变得恳切,愿安实在不会当面拒绝别人,想了一想,终是点头,说,

“如果刘总想交朋友,我可以奉陪。

刘铭锡总算微笑起来,礼貌的拉开车门,“帛小姐,请。”

愿安坐上车,心想多交朋友总是对的,况且刘铭锡看起来确实不是坏人。

刘铭锡的车载着愿安呼啸而去,却不知道在他们看不到的三楼总裁私人餐厅窗前,夏衍风一双深邃眼眸此刻正寒烟浮起,似乎瞬间冻结所有的情绪。

刘铭锡带愿安来到东菱顶楼的夜光餐厅,愿安趁着他和几位巧遇的朋友闲谈的间隙,赶忙拿出药吃下。等刘铭锡回来,她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一些。

“想吃什么?”刘铭锡问。

“清淡一些的吧。”

“你是吃素吗?”刘铭锡问,

“不是,只是今天胃不太舒服。”愿安笑着回答。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没挑对时间。”

刘铭锡吩咐服务小姐点了几道清淡小菜,小姐退出,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愿安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刘铭锡先开口,看起来自然无比,愿安霎时觉得挫败,和这些人比起来,自己的社交能力简直为零。

“你经常胃不舒服吗?”

“恩。一直这样。”

“我认识一位市医院的医生,他治胃病很厉害,有空带你去看。”刘铭锡体贴的说,笑容很暖。

“不用了,老毛病了。”愿安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开怀的微笑起来。

“怎么不用,有病就要治。”

“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很讨厌医院。”

“讨厌医院?多大的女孩了,还害怕医院吗?”刘铭锡开玩笑的说,气氛某一下子变得很轻松。

“只是从小就和医院纠缠不清吧,看见医院就有排斥感。”愿安的指尖微凉,双手握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帛家只有帛愿柔一个女儿,那次听到你去夏衍风的公司打工,我吓了一跳。”刘铭锡体谅的转开话题。

“你认识我爸爸和姐姐吗?”愿安微微有些吃惊。

“心海市就那么大,帛家也是名门,我当然认识。只是不是很熟,因为东菱和帛氏从事的领域不同。”

“恩,以前爸爸不太让我出门,所以大家都以为帛家只有姐姐一个。”愿安有些怅然。原来自己以前真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你家的事,我听过一些,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出来负责债务的是你。坦白说,第一次在达观的宴会上见到你,我很意外,你看起来很小,却那么聪明和成熟。那天说实话我是去找麻烦的,可是我看见你,就不忍心给你难堪,所以我吩咐东陵的人,没有人去搅场。”

“那次?”愿安恍然大悟,触碰到刘铭锡炙热的目光后脸红起来。

“商业竞争向来冷酷无情,但你让我例外了。”刘铭锡继续说,一双大手动情的握住愿安凉凉的手。

“你?”愿安像触电一般移开了自己的手,胃瞬间紧缩,一整疼痛袭来,她偏头尽量平静的说,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随即便逃一般的离开。

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又暧昧起来,刘铭锡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愿安,自嘲的笑,心想自己还是太心急,这个像小兔子一般的女孩,最怕的可能就是别人介入她的生活吧?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转瞬他看见愿安的包包掉到了地上,他起身捡起……

愿安面对洗手间的镜子,等脸上的红潮退下去后才出去。

总算刘铭锡没有再有什么出格举动,两个人低头吃饭,没有交谈,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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