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宽恕,等待着他重新来爱。
然而,可惜,什么都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她那颗原本充满着无限希望,无比坚定的心,在这漫长的没有温度的日子里,渐渐崩溃,渐渐摇荡了起来。
手指也终于在最后渗出鲜血的那一瞬间,静止在了琴键上,在黑白的琴键上轻轻的颤抖着。
环顾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唯一能听见的就是指针走动的声音,时间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每一下都像走在了她的心上,折磨着她的神经。
一心想要见的人,没有来,纵使使这种逼迫的方法,依旧没有来。
索求爱意,她无所不用其极。
然后唯一一点就是,她高估了自己,哪怕今日费了这双手,他也不会出现。
四十多天了!
她已经忍受了四十多天了!
忍受了他四十多天的种种冷待!
她笑脸盈盈,喃声爱语,缠绵痴爱,为什么竟连一丁点的回报都得不到?
为什么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她?
他一直不肯见她是吗?
哪怕废了这双手,也是不肯见她是吗?
这么想着,白筱童仿佛找到了唯一一抹光亮,闭上眼睛,红唇有着凄凉无比的飘渺笑意,渗血的手指,决绝的再次按动了琴键,划过之处,借着皎洁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残留下的红色印迹。
琴声忽然受到了阻力戛然而止。
白筱童有一瞬间的惊怔,仿佛不敢相信一样,呆呆的看着覆盖在她手指上的大手。
“不要再弹了,你不知道佣人们也是要休息的吗?你太吵了!”叶初寒站在钢琴旁边,一袭黑色的暗纹衬衣,只是随意的系了两颗扣子,露出些浅麦色的胸膛,竟如窗外夜色般撩人的性感。
“叶初寒……?”白筱童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月光透过玻璃,将她笼罩在美丽的月光中,她的语气略带着些犹豫。
叶初寒没有出声,只是淡漠的看着她,紧绷的俊容里有着暗怒,高挺的身材透出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大手依旧没有松开握住的小手,仿佛怕这么一松开,她又会虐待它们。
“叶初寒,真的是你吗?”白筱童反握住叶初寒的大手,指尖的疼痛让她皱了一下眉,但是转瞬间,水眸里闪动的光芒美得如同窗外的星辰,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呢。”
窗外月色迷人,叶初寒贵族般倨傲淡漠的面容里恍若有着月色的银辉镶边,黑色的眼瞳里隐藏着浓烈的感情。
空气中流淌着宿命的气息,柔顺的发丝轻轻的飘动。
“你这么喜欢弹琴,如今如此不珍惜你的双手,你是想成心气死我吗?”叶初寒动作轻柔的执起她如葱般的手指,眼底有着一抹惊挫的疼痛。
“不能弹琴又如何?”静美的小脸上扬着欣喜的笑容,调皮的眨着眼睛,笑眼盈盈的反问着他。
“你!”叶初寒抿紧薄唇,面容渐渐变得冰冷淡漠起来,怒瞪着她,却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她。“只要你来见我,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慢慢地从大手中伸出小手,如葱段般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眉间的那抹阴影,水眸里喃着笑意,声音滚烫的说着。
“你看,都出血了!”叶初寒重新握住那双轻抚在他眉间的手指,语气虽然很差,但动做、爱怜呵护,似乎是对她疼惜入骨。
“可以舔一舔。”白筱童忽然轻笑,水眸里闪着狡黠的光亮,脸上漾着柔美的笑容,轻声的说。
“白筱童!”叶初寒又气又恼的瞪着得寸进尺的白筱童,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
“你记不记得以前也这么替我减轻疼痛的,而且,偷偷的告诉你,很受用!”白筱童却不惧怕叶初寒的怒容,站起身子,向他靠近了一点,顺势的依在了叶初寒的怀中,丝毫不在意他瞬间紧绷僵硬的伟岸身躯,仰着小脸,痴痴的望着叶初寒说。
看着叶初寒有些不自然的抽动着唇角,白筱童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叶初寒大手将她的两只小手一把握在手里,空出来的另一只大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冲着她狠狠的磨牙说。
白筱童不以为意,依旧轻声的笑着,笑容里裹着温柔刻骨的爱。
“这架钢琴,明天我就命人搬到储藏室去。”叶初寒看着大掌中攥住的小手,指尖处的猩红,令他心惊胆寒,一眼望进白筱童的水眸深处,咬牙切齿斜睨着一旁的钢琴说。
“不要,我要弹。”白筱童急忙的抬起小脸,楚楚可怜的说。
“手指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要弹?”吃力的将视线从她柔美的面容上移开,叶初寒喉咙沙哑紧滞的看着她的手指说。
“有你为我心疼啊,我会弹到你原谅我为止。”白筱童眼眶发热,水眸里渐渐涌上了雾气,眼底柔情万千的望着这个令她爱进骨髓的男人。
“别说了!”叶初寒低吼了一声,她毫不掩饰,理所当然的话语,像是一把嗜血的利剑,穿破他的胸口,开膛破腹。
月亮的银辉照在他的身上,有种冷冷的阴影和绝情的味道。
而白筱童竟也乖乖的没有出声,巧笑着轻倚他的怀抱之中,然后将白皙的双臂撒娇般地勾在他的颈部。
可恶!
叶初寒抱起了她,大步的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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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折腾,终于将纤纤十指上都涂好了药膏,可是怀中的人儿,似乎更加的得寸进尺,红唇贴在他的锁骨处,柔弱如水的身子也仅仅的贴着他,大而深的眼睛也直直的望着他,似乎在故意挑拨起他的***。
“该死的!”叶初寒咕哝了一声之后,俊容开始俯落下来,而白筱童无需任何指点,在叶初寒薄唇还未触及到她的那瞬间,就已经静静的将长长的睫毛掩下了,曲线优美的下巴轻轻的微扬,迎上他的薄唇,微微启开着,任由他的长舌任意掠夺。
双唇相对,瞬间就点燃了激情的花火,白筱童忍不住深深沉迷在这场如今很难得到的温柔似水的吻中,呼吸变得渐渐紊乱,小手也紧紧的攀在叶初寒的肩膀上。
吻到动情处,两人双双倒在了水床上,水床的弹性更然两人之间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白皙带着些搞怪的小手,开始在他的胸前放肆的游走,一点点的画着圈圈,一点点的向下移动……
在即将滑到他的骄傲之处时,叶初寒忍不住制住这双胡作非为的小手有进一步的动作,早已经浑浊的黑色瞳仁带着些警告的凝视着她。
白筱童也睁开水眸,凝视着叶初寒,唇边的笑容开始慢慢的绽放,就像是一朵美丽的夜色花朵一样,妖娆且美丽。
叶初寒一直就知道,她是那种柔美沉静愈发迷人的女子,也知道她是那种巧笑倩兮而魅惑人心的女子,而此时,面对她的热情挑、逗,他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忘了还在生她的气。
眉头紧紧蹙起,大手有些粗鲁的将她身上的束缚全部剥光,眼底带着深深的赞叹看着这一直可以让他发狂的玲珑娇躯。
而身下的白筱童,海藻般长长的卷发散落在水床上,像是小溪一般澄净透明的眸子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底,冲着叶初寒眨了眨眼睛,小舌头也紧张的舔了舔红唇,似乎在使劲全力在诱惑着他的定力。
“你这个小妖精!”叶初寒的声音低沉,有种紧绷的沙哑,认命的解开身上的衣服,然后同样赤、裸的欺身压了上去。
你这个小妖精……
多么久违的称呼!
她刚刚所做的一切,当他呢喃出这一句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自己一直是在等这句话,这几个字!
多少个夜晚了,他都不曾暧昧的呢喃过,从未轻声的和她说上一句话……
叶初寒的目光幽暗深邃,薄唇由那诱人的红唇滑落到耳垂,然后一路将她挺立的丰盈的纳入口中。
娇躯微微的颤抖着,叶初寒的舔吻开始变得狂野而又霸道,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嗯……”暖烘烘的热流从脚底直往头顶涌,迅速蔓延全身,白筱童不由自主地发出细微的嘤咛声,雪白的手臂,下意识地更加攀紧他的颈子。
叶初寒低吼了一声,不再隐忍自己快要沸腾的***,巨大的骄傲猛地攻进她温暖的身体。
“叶初寒……可不可以,轻一点……”小手微微撑开他的胸膛,可怜兮兮却也媚惑无比的望着他说。
叶初寒没有回答她,只是含住了她的红唇,腰间的力道却在适当的轻柔了些,速度也慢了下来……
月亮清冷的月光洒照在卧室内,隐约可以看清水床上一对肢体纠缠的男女。“叶初寒……”白筱童侧躺在叶初寒的怀中,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脸上有着沉静的笑容。今晚是这四十余天以来,头一次的温柔相对,她的整颗心仿佛也充满了夜的暮色。
叶初寒没有应她,黑色的眼瞳已经敛下,但是白筱童知道,他没有睡,紧搂着她娇躯的大手时刻提醒着他此时的清醒。
娇躯动了动,懒洋洋的向着他更加靠近了一些,小手攀上了棱角分明的俊容,一点点勾勒着他的五官,忽然笑了一下,然后声音带着些飘渺的说:“叶初寒,我想再去罗马……”
叶初寒没有出声,他知道,怀中的人儿也一定知道他此时的清醒。
只是,没有了***的萦绕下,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除了冷漠,他不知道该如何惩罚怀中的这个女人,更不知道该如何惩罚他自己!
他无法恨她,他做不到!
他也无法爱她,他忘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伤害!
“啊,不对。”白筱童忽然低低的惊呼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开口,“下一站应该是哪里了?普罗旺斯?马尔代夫?还是爱琴海?”
头顶上方的人依旧没有半点的回应,白筱童却也不在乎,扭动了下娇躯,将红唇更加靠近些他的耳际,轻声的说:“你瞧我,先去哪里不都一样么,叶初寒答应我的,要让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城市,都留下我们的足迹……”
叶初寒终于忍耐不住,猛的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瞳发出痛楚的光亮,用力紧紧的搂住怀中的白筱童,让她不得再发出任何声音。
别说了,别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普罗旺斯,马尔代夫,爱琴海,哪里我不愿意带你去?
承诺过又怎样,发誓过又怎样?
白筱童,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两人之间已经咫尺天涯了吗?
“想了一下,还是最想去罗马,我想要去找那个叫做“翠菲”的女神,和她请求一下,把曾经的愿望换一换,让她帮助我,让我能得到叶初寒的原谅。”
轻喃的低声话语,就像是占满了一挑冰水的马鞭,狠狠地鞭打着叶初寒的意志,鞭打着他的心,他的思绪,他的灵魂,让他疼到四分五裂。
叶初寒猛的松开了她的娇躯,掀开薄被,实在忍受不了白筱童语言上的攻势,也忍受不了内心痛楚的折磨,起身欲要离开。
小手急忙的拉住叶初寒,温暖的娇躯随即靠了过来,白皙娇嫩的手臂紧紧的缠在了叶初寒的脖子处,“叶初寒,我好像快要失去了勇气了呢……”
叶初寒被白筱童这么一拉,在这么紧紧的一缠,弄的他猝不及防,本来想甩开让他心猿意马的玲珑娇躯,却又在听到她飘渺的声音时,竟不忍心一把将她推开,由着她抱着自己,身不由己的又坐回了床上。
他似乎每一次都在被她打败,每一次都在被她一点点的攻略,曾警告过自己,从今以后,绝不给她半点温存,却在今晚看着她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