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都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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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都遗梦-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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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新的文案怎么样?

9

9、老友 。。。

湮明继续回到那个五光十色的交际中心,扮演着他冷面社交天才的角色,而我也依然把自己弄在不显眼的地方,好好地品尝美食。

我忽然看到了离自己不远处的邢锐。昨天在他再次找上我的时候,我已经给了他一个很温柔的拒绝的答复。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

现在,他正在和他的部下谈笑风生,我却总觉得他的眼神在不自觉地扫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于是我放下手中的食物,想转身离开,却一下子碰到了一个人。

在我脱口而出对不起的时候,那个人低低一笑,一个沉稳地声音响起:“天妩,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莽撞?”

我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也笑出了声。

面前这个身着名牌西装的人却低下头,认真无比地看着我,好久才再次说话:“你真的是天妩!真的是!”

我点点头:“子西,好久不见,都快认不出你了。”

其实刚进入酒会现场,我便看见了巫子西。他当时穿着很绅士的黑色的西装,那是我原来永远不会想到他会穿的衣裳。原来在我面前,他总是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而且总是说那样才是有艺术家的气质。现在,他和名门淑女湮琪儿一起,远看也相得益彰。

怎么说我和他的关系呢?我们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两个曾经青梅竹马,也曾经互相钦慕过对方。但是这是一段青涩的,仿佛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恋情。那时候,我们最大的限度,也是拉拉手,连接吻都没有过。后来我们去不同的地方读书。他去欧洲学习艺术,而我,则在国内读一个普通的本科。

巫子西出国前曾对我说过他会经常回来,可是大学几年,他都没有回来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我在欧洲学习语言,接着还去了非洲,五年内,再也没有踏上国内的土地。所以,我们两个,也真是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天妩,你失踪了这么久,我以为,都以为…”巫子西说话有些激动:“当年我回国想看你,可是他们说你已经去了非洲,然后我去你工作的志愿者组织查你,他们都说你已经,已经——”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当年我决定去非洲当志愿者;把自己所学的医学知识学以致用。当时,我只想在那边呆一年,但是太多变数,太多事情,让志愿者组织会的负责人都认为我在沙漠中死亡。我也真的在非洲待了很多年。后来回来,我也有很长一阵子,都想不起很多以前的很多事情,还是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才慢慢有些恢复。

所以,不是不希望联系巫子西,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我没什么事。那时候非洲通讯设备不发达,我只是离家出走了几天,他们就把我当失踪人口处理了。后来也一直没有纠正过来。”我开起玩笑。

“天妩,你在非洲到底经历了什么?”巫子西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不太记得了,我忘记了那一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情。”

接着,我们聊了很多,仿佛又回到了原来言行无忌时候的样子。我知道了他刚去欧洲时候一段穷困潦倒的生活,他说那时候和要饭的乞丐没什么区别。后来一次机缘巧合,被一个世界级的设计大师赏识,再加上自己的天赋和努力,才有了现在的成就。我也跟他说我记忆中零散的非洲的生活,以及后来嫁给湮龙的日子,当然,其中很多都是记忆的碎片,没有条理,却发现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

聊天完他离开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很多感叹。

十多年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没钱也没有地位。可那时候我却真的是很倾慕他的才华,而且有一种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十多年后,我们两个人,却奇迹般的在这样一个场合相逢。他已经事业有成,前程似锦,也成了我的继女的未婚夫。

命运,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湮明送我和湮迪回家。

晚会后面我一直都没有看见湮迪,于是问他:“迪迪,你后来去了哪里?”

湮迪开始看着车外,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有些不开心,正要安慰安慰一下,可是湮迪却那样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说:“妈妈,你跟姐姐的未婚夫是什么关系阿?”

我心里一乐,想不到这个儿子还在关注我,于是跟他说:“是原来的好朋友。”

湮迪却往我身上蹭了一蹭,眼泪闪闪地说:“妈妈,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我还想,要是你喜欢他,姐姐也喜欢他,我到底要帮谁。”

我心里一震,现在的小学生对感情都这么敏感吗?是谁教成这样的?这样子的敏锐程度和编故事的本领,我活了三十年都没有这种本事。

湮迪又往我身上靠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说出的话杀伤力却越来越大:“妈妈,你就喜欢哥哥嘛,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湮迪说到后面仿佛没了声音,可能睡着了。我心里却在千祈祷万祈祷这话不要被湮明听到。

湮明仿佛也没有怎么留意。过了好一会,他才问我:“你认识巫子西?”语气也十分平淡。

我又重复了一遍:“原来的老朋友。”

湮明说:“他是琪儿的未婚夫。”

这句话,他已经是第二次告诉我。第一次他是无心,可现在,我却稍微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

我只是笑笑:“我认识巫子西的时候,湮琪儿还没出生。我和他,也十多年没有见面了。”

我不知道湮明是不是懂我的这句话。其实我说话很讨厌拐弯抹角,但是对于这件事,我觉得还是隐晦一点的好。

湮明又沉默了。我也懒得挑起话端,不自觉地看着窗外。湮迪已经睡着,我把他的头放在我的腿上,让他可以睡得更舒服。

他忽然又对我说:“这个月底,我会去一趟墨洛克,你跟我一起过去。”

我开始还准备放松的身心猛地一紧,小心地问:“可不可以请假?”

湮明没想到我会拒绝:“你最适合,而且你负责过这一个星期的接待工作,对整个计划最了解。”

我仍然在想尽办法地找理由:“你可以找一个会阿拉伯语的翻译去,还有几个星期时间,应该不难找到。 而且我可以跟那人说一下工作的内容,我可以帮你找一个上手快的人。”

湮明听了,沉默了一会,忽然又说话了,语气很平淡,语句却不容置疑:“蓝天妩,你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也许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我忽然有一些不悦。我一字一句的说:“这一次,我就算把名字倒过来写,也不想去墨洛克。”

湮明显然没有想到我这么强烈的拒绝,对我说:“给我一个理由。”

我看向窗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却也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于是,我有些认命,只好回答:“没有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墨洛克这个国家,大家可以就把他看成摩洛哥。之所以名字有些改动,是因为以后要写一些关于这个国家不太真实的事情,所以觉得还是稍稍改动比较好~

下个星期要去别的地方开会,可能有几天不能更新(没有那么多时间修改文字),不过我争取在走之前再更新一章,也会看大家的评论建议,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

10

10、沙漠 。。。

我真的不得不佩服湮明的铁血政策。

和他斗气的结果是,我的名字没有被倒过来写,而现在我也坐在了和他一起去墨洛克的私人飞机上。

当然,我的心里是很不舒坦的。所以导致现在即使和湮明面对面地坐在飞机上,我也一句话也不想对湮明说。

我眼睛直直地盯着有条不紊心无旁骛地低头批阅着文件的湮明,脑子里一直在翻腾:这小子为什么不能像他父亲一样对女人至少宽容一点呢?居然这么的强势。开始还以为跟他相处了两个月,合作了近一个月,他对我应该也觉得比较亲切。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而且,这一次我要出门,湮迪可怜兮兮地抱着我的脚,不准我走,可是还是在他哥哥的压迫之下无可奈何地放走了我。走之前,湮迪还十分委屈地跟我说:“哥哥老是和我抢你,我不撮合你和哥哥了。。电子书。”然后泪眼汪汪地目送我远走。

由于真的不想让湮迪小小心灵现在就体会到人事的薄凉,于是我还是决定不跟湮迪说我和湮明是多么的不可能。可是现在我真的想做的,就是马上辞职,一天到晚去孤儿院见见那些可爱的小朋友,再不要见到这个冰山之王。

忽然,湮明抬起头,我连忙收敛起了自己想要射杀他的眼神。

他看看我,忽然说:“你答复刑锐了?”

我点点头:“前几天他又找了我,我把我的想法说的很委婉。”

湮明淡淡一笑:“想不到你还真的能拒绝刑锐的条件,能拒绝他条件的人可真是不多。”

我也回他一个淡淡地笑容:“我早说过,他的条件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吸引人。”

湮明又回给了我一个比较温和的笑容,问道:“你一直在那个孤儿院工作?”

我又愣了一下,看来,湮明还真的在查我啊。不过也可以理解,在商界混的,真的不知道谁可以相信,谁不可以相信。我回答:“原来就一直在那里长大,现在只是去做义工而已。”

湮明还想说话,这时,飞机中响起了机长的通知:“董事长,飞机出现了一些故障,气压调控装置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紧急降落。”

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应该紧张万分?可是我这位继子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而是沉着冷静地拿起身边的对讲机,淡淡地问了一句机长:“准备降落在哪里?”

机长说道:“应该会降落在撒哈拉沙漠北部。”

我惊讶:“怎么会在沙漠上面?”

湮明看了看我,把我的话对着对讲机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

机长一边进行着紧急降落,一边耐心地解释道:“我们这次的路线绕过撒哈拉沙漠再前往墨洛克,现在我们所处的方位正好在沙漠上方。”

湮明又看我,说:“你还有问题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从容不迫的大老板,又接着问到:“那,你帮我问问,我们要在沙漠待多久?”

湮明又十分有耐心地把我的话转述了一遍。

机长回答:“等降落之后,要对飞机进行全面检查。不过最差的情况,明天也应该可以继续飞行。”

那么,也许要在沙漠待一个晚上。我心里想想,也不算太糟。

由于飞机上的氧气供应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在沙漠上露营。

看着湮明把帐篷拿了出来并熟练地准备好,我惊讶万分:“你原来干过这种事?”

湮明仍然是淡淡地回答我:“原来在美国读书的时候经常去露营。”

想不到这个一脸严肃的继子也有如此冒险青春的时候。我心里大大惊讶的时候,湮明居然很绅士的先帮我搭起了帐篷。我则在一旁心安理得地观看。

湮明忽然问我:“你不会吗?我记得你说你原来来过非洲。”

我摇摇头,说:“不会啊。为什么来过非洲的人就一定要会搭帐篷?”

湮明听了我的话,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说:“要在非洲生存,这是基本本领。你不记得曾经做过这种事吗?”

我想了一想,依然摇摇头:“记忆中我没有干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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