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珠光宝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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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珠光宝妻-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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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严绾瞪大了眼睛,“你难道会做木工?啊,不对,这是沙发,不是木头做的!”

“每个月,我都会在这里呆上一整夜。夜那么长,如果不做点什么,我很容易就会陷入疯狂。当然,即使做了些什么,也不那么容易熬过去……你知道的。”闫亦心坐在她的对面,同样是木纹沙发,做成了不太规则的形状,足可以假乱真。

“什么?”严绾问出了两个字以后,忽然心中一动,“月圆之夜?”

逗留在巴西的那一夜,记忆是如此刻骨铭心,让她在其后很久,都不断地回放着每一个细节。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并不害怕,甚至因为落地灯的那一击,而带着隐隐的懊恼。

第五十一章 夜光杯

“对!”闫亦心干脆利落地点着,看着严绾的眼睛,灯光下仍然明亮而清澈,盛着盈盈然的笑意,似乎带着怜悯和不忍,又似乎夹杂着同情与伤感,唯独没有恐惧而厌恶。

时值深夜,又是乍暖还寒的早春,可是山洞改建的房间里,却丝毫不觉得料峭。茶几上一株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睡莲花,粉红色的花盏如同琉璃瓦晶莹婉转,流光宛然,为这个阔大的空间平添了两分温馨。

他心下大定,天知道他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终于鼓足了勇气把她带来。狂喜的感觉,顿时胀满了整个胸腔。

她并没有想要逃开,哪怕一点的犹豫都没有!

“从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吗?”严绾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安慰他,双手微举,却终于没有落下去。

闫亦心把手掌伸了出来,托住了她小小的白皙的手,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小心而珍重。

“几乎从出生以后,开始的时候,只是表现异常,整夜啼哭。渐渐长大,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这么久了啊!”严绾的手,反握住他的手,“所以,你就把自己关在这个……山洞里,独自熬过那一夜,是吗?”

“是的,那一夜,我不能够走近任何有温度的人或动物,否则会把他们撕裂……很可怕,不是吗?”

严绾小小的手掌,把他的大掌合到了手心,柔声说:“你并没有把我撕裂。”

“想到那一夜,我还是觉得后怕。”闫亦心的指尖微微地抖动了一下,“我不敢想像,当时如果我……”

“那也没有什么啊……现在又没有古代那种沉猪笼的说法……”严绾含糊地说了一句,脸色潮红。眼睛里,似乎漾出了水气,潋滟生姿。

她从来不是一个艳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却因为这样的秀媚而令人心生怜惜,恨不能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用双手捧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替她遮住俗世的风霜雪雨。

“我是个怪物……”闫亦心苦涩地笑,低下了头。

“不,你是一个正常的人,只不过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像你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呢?可见老天并不是公正的。”

“事实上,是有原因的。”闫亦心重又抬起头。

“什么原因?”严绾觉得心情紧张,仿佛是阿里巴巴,一声“芝麻开门”,就会打开一扇未知的门。

从来没有一刻,她如此地渴望了解一个人,包括他的喜与怒,包括他的快乐与痛苦。他的心情,造就了她的一切,如同孔雀的锦屏那么一闪,刹那之间,她的心房,就全都被他填得满满实实。

“以后再告诉你,好吗?”闫亦心勉强地振作了起来,“我今天说要单独请你的,走,我们一边赏月,一边吃东西。”

严绾的心,落了回去。其实,她真的有些怕听到他的故事,潜意识里,她觉得那不会是一个童话般美好的故事,也许浸透了伤和痛。

他牵起她的手,走出了那道伪“竹门”。

在门侧,有一块开阔的地带。月光如水,一泻而下,全无半点阻挡。两块大石,还是原始的形状,掩映在青草丛中。

尽管初春的草还没有长得繁茂,也足够为这样的夜添上一抹活力。

“难道我们学雅人赏月听泉?我好像还达不到这种高山流水的境界!”严绾为了活跃气氛,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当然不会,我也只是一个俗人。”闫亦心失笑,“你先坐着,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严绾有点害怕,伸出手攀住了他的衣袖。

“一会儿,东西都在汽车里。”闫亦心安慰。

失去了他的温度,严绾觉得月色也寒冷了起来。好在闫亦心回来得果然很快,手里是两个大大的袋子,臂上还搭着一件厚风衣。

“山上冷,你披着这个。”闫亦心把衣服替她披上,顺势摸了一下她的手,“果然很凉了,如果明天打起喷嚏,就是我的罪过了。”

“我哪有这么娇贵!”严绾不以为然,帮着他打开袋子,“是什么?哇,你把饭店整个儿都搬上来了吗?”

袋子像是一个百宝箱,应有尽有,摆出来就是一桌宴席,连香槟都准备了两瓶。

“说了要为你庆功,总不能用两菜一汤打发,那不是太敷衍了吗?”闫亦心笑着,开了一瓶香槟。

“我不能喝酒。”严绾声明。

“这是香槟,不会醉人的。”闫亦心拿出两个杯子,“知道这是什么杯吗?”

“这是什么杯子?怎么不像是瓷器……你别告诉我是玉做的啊!不过,看起来质地倒真的很低细腻。”严绾把杯子翻来覆去研究了两三遍,还是没有研究出它的构成。

“读过唐诗没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严绾失笑:“你忘了我是读什么专业的啊!”

“是,中文系的高材生。”

“咦?你不会告诉我,这就是夜光杯吧?”严绾把酒杯凑到了面前,“果然有一点反光,如果没有光源的话,会亮吗?”

她露出了孩子一样的好奇神色,把闫亦心沉重的心情,也勾得轻松了起来。

“其实,所谓的夜光杯,据说就是产于酒泉的岫玉制成的。因为最初是在辽宁的岫岩县发现并开采的,所以才称为岫玉。一般是半透明,这两个杯子微透明,并且有蜡状的光泽,即使在黑暗里也会发出荧荧的光泽,所以被称为夜光杯。”

“真漂亮。我们的古人,可真会享受,连喝杯葡萄酒,也要用这样考究的杯子!”严绾看着闫亦心替自己倒了一个满杯,忍不住感慨。

“唐朝的时候,葡萄酒应该算是珍贵的酒类了吧?”

“肯定比现在珍贵啊,要从波斯运来呢!”严绾接口,和闫亦心碰了一下杯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这些菜,也许是你喜欢的。”闫亦心指着石块上的七八盘菜说。

第五十二章 醉酒

“当然,每一样都是我喜欢的!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呢?”严绾喜笑颜开,拿起筷子就准备大快朵颐。

“看你平常在食堂里,这几种菜出现的频率比较高。”闫亦心不好意思地笑,用一大口香槟掩饰自己的尴尬。

严绾的菜,一下子卡在喉咙口,半天都没有下咽的迹象。一个人的关心和体贴,怎么可以到这样的地步?她觉得自己的心,渐渐地软化成了棉花糖

一定是月亮惹的祸!

她无理取闹地把罪名按到了月亮的头上。

“岫玉也是玉的一种吗?我只知道羊脂白玉和翡翠。”把一口菜囫囵地咽下去,严绾还来不及品尝,就随便抛出了一个话题。

“岫玉是玉石的一种,自古以来被誉为四大名玉之一,是玉雕工艺品的常用材料。”闫亦心解释。

“哦。”严绾点了点头,最近忙得像一颗陀螺,对玉石的知识,还真是没有机会涉及。

“对了,给你看件东西。”闫亦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盒子,“在这样的夜晚把玩这种石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什么石头?”严绾好奇地放下杯子。

“打开看看吧!”闫亦心微笑着鼓励,“放心,只是送给你玩的,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我知道你不会收受贵重的礼品,所以找了件……石头给你玩。”

他似乎不知道形容自己的这件礼物,迟疑了半天才用了石头这两个字。

就算是石头,也是像岫玉这种好看的石头吧?严绾小心地打开盒子,立刻惊叹起来:有这样漂亮的石头吗?

“这是一种低档宝石,价值不高。不过,适合和这样的月色相得益彰,所以找出来给你把玩而已。”闫亦心笑着说。

“这叫什么石头?”严绾问。

“我们一般把它叫做月光石,实际上是长石族的一种变种。”

严绾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手里被打磨成戒面的月光石:“果然适合这样的月夜赏玩,天上一颗,手里一颗,倒也有趣。不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朦胧的晕色呢?”

“是由于正长石和钠长石交互层状的结构,光线进入的时候会发生干涉,所以形成这种蓝色调带一点银光的晕彩,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为月光效应。”

“很漂亮。”严绾赞叹。

“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不及你今天销售额零头的零头。”闫亦心再次强调,“我怕你不肯收,所以不敢找贵重的东西。”

严绾没有再推辞,有时候过度的耿介,反倒显得生份。何况,闫亦心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分明怕她不肯收,所以拼命地贬低这块月光石的价格。

“谢谢你的礼物,希望我索要的这份酬劳,不会太高。”严绾开着玩笑,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月光石。

月夜美景,何况对面坐着的人,也是一个最最知情识趣的。这样的夜晚,再美好不过。

香槟的味道很醇厚,和闫亦心的交谈,也十分投机。不知不觉,两瓶香槟酒被两人分而食之,居然见了瓶底。

而桌子上的八盘菜,虽然精致,份量却不多。闫亦心摸熟了严绾不愿意随便浪费的习惯,所以都只用了小份。

“你的酒量,也不错啊!”闫亦心晃了晃空酒瓶子,“我们不知不觉就喝掉了两瓶,还是浅尝辄止的好,下次再和你喝个尽兴。”

“难怪我觉得头有些晕呢,我喝了多少?”严绾扶住了额头,“你的脑袋别晃啊,晃得我的头都晕了!”

闫亦心哭笑不得:“是你的脑袋在晃,我可没晃……来,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

严绾还想撑强:“没事,我自己可以走的,才用不着你扶呢!最多……嗯,两瓶酒,我只喝了一瓶吧?我一个人就能喝两瓶!”

闫亦心虚扶着她的腰,感觉到她脚步的踉跄,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虽然她的算术似乎做得还不错,但确实是——醉了!

其实,严绾能喝两瓶一点都不是夸口。在前世的宴会上锻炼下来,虽然还不能和“酒桶”、“酒缸”们相比,喝两瓶干红,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现在……她的酒量似乎没有从前世带过来,仍然停留在她大学时候的水准。

“我真的没醉。”严绾很认真地说,态度特别的严肃,倒把闫亦心给镇住了。

可是下一秒钟,她忽然双脚一软,朝着他的身上倒了下去。再看的时候,脸颊潮红,分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严绾?”闫亦心哭笑不得,只能改搂为抱。软玉温香的滋味,如果不是醉酒的话,应该会更好。

把她拦腰抱起,近一百七十公分的个头,其实没有什么重量。闫亦心看着月光下,潮红的脸颊,果然是比在巴西的时候更瘦了。也许让她插班进培训班,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闫亦心心疼地想着,是不是要去关照一下庞老夫子,以后别再给严绾“开小灶”了。

醉倒的严绾,不像有些人一样又笑又跳,而是安静地像个婴儿。脸上的笑容,安详而恬淡,微卷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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