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坚强点吗?房子里除了你谁也没有……”许泽面露为难,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晚上跑去任佳静那里像什么话?白以晴又会怎么想呢?这已经连着好几天了,他都是晚上在小别墅,凌晨四五点回来再和老婆睡,这是什么局势吗!他是一个人,怎么能劈开来给两个女人呢?更何况前几天都是假日,他也没事,白以晴也放假,可是明天白以晴是要上班的,他早上十点也是有个会要开的,这不是往死折腾他呢吗?
“你去吧。”白以晴冷不丁地开口对许泽说识。
那头刚准备再开口的的任佳静似乎听到了,她瞬间也停止了哭声,忘记了恐惧,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为什么白以晴主动提出让许泽过来呢?
许泽感觉心里石头累积的一个松松垮垮的房间轰然崩塌了,将他的心压在底下,沉重而无法透气,他挂了电话。
任佳静听见嘟嘟的声音,应该是许泽和白以晴两个人在商量,相信不一会儿许泽就要过来了,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你刚刚说什么?”许泽转过脸去看着白以晴,她仿佛睡睡着了,面无表情地躺着。
“我说……你去吧。”白以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她双唇轻轻张合,如果不仔细地看她的唇,根本就不会发现这句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让我过去?”他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再一次问她,确认不是他的幻觉。
“嗯,去吧。”她这边还有李大姐和许子枫,等许泽走了,她就让许子枫过来陪她睡。
“你确定?”许泽感觉怒火中烧,牙咬的死紧,攥着的手机都在手指上勒出来两道红痕。
“快去吧。”任佳静一个人指不定害怕成什么样子了,她若让许泽不要去,岂不是让任佳静觉得是她扣住许泽不放吗?她不想别人恨她,不想再让任佳静变成第二个韩子涵。
许泽感觉一阵大火湮灭了他,他哪里都被烧着了,他的肺、他的脾,通通都被燃烧起来了,他身体里没有水分来浇灭这股火,他只能让火势蔓延,“白以晴!”他提高了声音,对着白以晴吼了过去。
白以晴睁开眼睛朝着许泽看过去,他勃然变色地瞪着自己,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怎么了?”她眉毛一挑,问问许泽现在怒火冲天的,是谁惹着他了,她只不过就让他去吗,去陪任佳静啊,难道他不是想去的?只是碍于她的想法而已吧,现在她不让他为难,他发什么飙?他应该喜滋滋地冲她说谢谢。
“怎么了?”许泽火冒三丈地跳下床,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假装呢?“你说你为什么让我去?”
“你不去谁去?”白以晴眉头皱了皱,“谁能替代得了你?”
“为什么要去?”许泽搞不清楚的是为什么非要去一个人呢?任佳静要不是她白以晴的顶头上司,说这边缺个人,赶紧派过来一个,白以晴就赶紧点他的名,让他去。
“不去?她哭成那个样子,你不心疼啊?”白以晴也不知道自己是嘴贱还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说最后一句话!
可是男人不是都最怕女人哭了吗?任佳静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许泽难道就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吗?他是不好意思去了吧,连这次算上,就是三个晚上了,他想的是这个吧?
许泽不得不承认,刚刚任佳静哭的确实让他心软了,他知道任佳静最怕黑,最怕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最怕雷电交加的雨夜,有那么一刹那他是想过去陪她的,可是,他转念又一想,不能这样,他能陪她一次两次,不能陪她一辈子,她该学会一个人去面对未来的困难,坚强起来。
就算要去,也是他向白以晴提出来要过去,而不是白以晴主动说出让他过去的换,任佳静是白以晴的什么?她可是白以晴老公的前女友,难道她就没有意识到吗?她这是把自己的老公往老虎嘴巴里送!难道她就一点点都不担心他就这么一去不回吗?她是哪里来的这种自信,是谁给她的?是不是这种想法根本就不是建立在相信的基础上,而是不在乎?
是,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心里身体都属于她的,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哭就让她哭啊!关你什么事情了?你要是心疼了你去啊!凭什么让我去?”许泽气急败坏地回嘴。
白以晴可没想过要和许泽吵架的,可是他现在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分明是想要和她吵起来。
“你不心疼?”白以晴探究的眼神不知道是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她的话问地许泽慌作一团,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他说他心疼了,不是承认了他想过去,那么白以晴说的一点也没错,她让他过去就是成全他,他没有理由和她生气;如果他否认,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是在告诉白以晴他是个冷血的人,今天他可以对任佳静这么漠视,有一天有可能会对她做到如此无情。
“白以晴,你今天就是非要我过去,对吗?”他俯身而来,和白以晴对视着,他要看看她的表情有没有一丝丝地动摇。
“她是你女朋友,你不去,谁去?”白以晴说罢翻了个身,不打算理会许泽。
许泽听完她的话,感觉像是有一盆开水从头浇了下来,他扳过白以晴的身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她:“我女朋友?”
白以晴长呼了一口气,她感觉脑袋发胀,眉心骨疼痛,好像睡觉,不想再和许泽争论这个问题了,他爱去不去,她也不管了,豁出去了,她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盖住。
“白以晴,我问问你,她是我女朋友,你是我的什么?”他扯开白以晴的被子,势必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在白以晴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究竟把自己当做什么?她竟然能把自己的老公归类给别的女人。
“好,我承认我说错话了,她是你的前女友,你不去,谁去?”白以晴把刚刚那句混帐话改了一边说给许泽。
许泽真的气的想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她之所以会拉下脸来修改前面的那句话,就明显是不想面对许泽后面的问题,她不肯回答她是他的谁!她在逃避这个问题!
想想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从他开始回家开始,从他们上。床发生关系的那一天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甜言蜜语,他知道向白以晴讨这个有点奢侈,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张过嘴要过,可她甚至连声老公都不愿意叫,她的手机里给他的电话备注着“许泽”两个冰凉的字,就连他叫她一声老婆,亲爱的,都要在激情的床上,趁着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叫出来,她才会沉默地答应,就别妄想她能主动求欢、索吻,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永远都是你来不拒绝,你走不挽留的样子,这样的一个女人现在开口让他去找前女友,让他心里多难过?
“白以晴你就这么想我去找任佳静?”他感觉心里好凄凉,似乎有点任命了,他转来转去,两个女人,没有一个人真正在乎他的,可话说话来,他这也是自找的,为什么神经病,非要挑不在意自己的找?那些个追在他屁股后面的女人大把大把都是,他怎么这么没出息就喜欢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可他的命也太惨了吧?为什么他付出这么多换不来她们的一点点的在意?
白以晴看着他的眼神、他的神情,她心虚了,她眼神飘忽不定,她知道自己错了,她意识到许泽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了,他现在生气的是嫌她把他往外推了。
这个时候久久等不到回应的任佳静又一次把电话打了过来,许泽死死地盯着白以晴的眼睛,接起了电话,“喂!”
“你怎么还不来啊,我好怕,我听见外面好像有人在敲门……啊……又开始敲了!”
许泽听着任佳静的声音,去观察着白以晴的表情,她正用她最拿手的面不改色来应对他。
“你还害怕吗?”许泽赌气地用温柔而充满了关切的声音问道。
“我好害怕,你赶紧来……”任佳静急切地需要这种充满安慰的感觉。
许泽再看看白以晴,她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样子,甚至已经闭上眼睛拉好被子准备睡觉了。
白以晴不肯在这个时候低头认错,不可能当着任佳静的面挽留,她不想让任佳静觉得她和许泽在一起,是她的强求,她从来没有强求过许泽。
许泽看着白以晴,她压根就没有打算收回让他过去的意思,反而给他一种你爱咋咋,随便你的感觉,他的心被堵上一块大石头,找不到出路,他就是要看看,今天他要走,白以晴会不会开口让他留下来,他就是要看看,他出了这个门,白以晴会不会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许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以晴翻了个身,对面着窗户。
她睁开眼睛,看着窗帘上的绣花,她撇撇嘴角,去了,也好,任佳静需要他,给她一次机会,让许泽自己选择,一切顺其自然。
许泽几乎是绝望地挂断了电话,他慢慢地穿好衣服,心里在默默地数着数字,直到他数到三百四十五的时候,他已经检查了三遍自己穿戴整齐的时候,白以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闭上眼睛拉开门刚出去,身后的房间瞬间变黑,白以晴关了床头灯。
他站在玄关处,心里很沉静,异常地沉静,他去静静地书房提起准备好的电脑和资料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只是告诉自己,白以晴没有打电话来,或许,他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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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童鞋以为偶是为了出版的事情在故意拖延剧情,偶只能说剧情早就在没入V的时候就订好了,大纲也交到责编手上的,偶只是放慢了更新的速度而已。
323。不平凡的一夜(4000+)
生命中有许多你不想做却不能不做的事,这就是责任;生命中有许多你想做却不能做的事,这就是命运。
——经典语录
电话的另一头的任佳静抿着嘴唇笑地天真烂漫,如同一个初恋的小女孩一般,她拉开被子,忽然整个世界都是明朗的,什么恐惧和害怕都跑地无影无踪,她跳下床在酒柜里拿了那瓶红色的白兰地又找来两个小酒杯放在宽大的阳台上,她把许泽书房的台灯拉过来,引了线,摆在阳台上,台灯的光折射在玻璃窗上,璀璨夺目。
她又从冰箱里翻出两瓶鱼罐头放到酒杯前,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许泽过来了,她躺在床头上百无聊赖地开了电视打发时间。
就连许泽都忘记了,他的电话是有第三人可以听到通话的,那个人就是韩子涵悭。
韩子涵手里站在阳台上,看向旁边妈妈的卧室阳台,卫璎红的脸都要贴到玻璃上去了,她的手指轻轻地在玻璃上画着,不知道画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神情痴呆,面色发白,凹陷的眼窝宣告着她的沧桑。
自从奶粉事件之后她就一直这样,完全把自己封闭在她的世界里,韩子涵曾经偷偷地去看过那面玻璃,玻璃上隐隐约约地看见纵横交错的线段,韩子涵心里不禁地发颤,卫璎红之前是一名优秀的妇科医生,那些线段的长短是手术的精准的刀口,她现在只能每天在这里施展自己的才能。
卫璎红消瘦的下巴忽然磕向玻璃,发出嗵嗵嗵的声音,韩子涵连忙冲过去,等她过去的时候,下巴一片红肿,玻璃窗仍旧完好无损式。
韩子涵绝望地抱着卫璎红来到床上,拉上了窗帘,将她安置在床上,拉上了薄被。
“妈妈,晚安。”韩子涵拉上门退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时钟已经指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