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到他身前,就像那天一起刷牙一样,她拿着碗,认真地洗,他抓着她的手,除了捣乱,什么好事也没干。
“你很喜欢玩水?”何瀚宸在她耳边吐着气。
沈思年怕痒,身体不禁轻颤:“不喜欢。”
何瀚宸有些失落,拿来毛巾,先把她的手擦干,再擦自己的:“本来还想跟你一起玩水,哎,真是可惜了。”
沈思年来劲了:“你是想带我去游泳吗?我不会哎,但是超级想学,从小在海边长大的孩子,不能吃海鲜也就算了,还没人教我游泳,你知道吗,我是在同学们的嘲笑声里长大的。”
“教你游泳,没问题。”何瀚宸揽着她的肩膀往卧室走去,沈思年发现他脸上似乎没有被她猜中的那样欣喜的表情,她问他:“你说的玩水?不是游泳?”
何瀚宸点头:“我说的是,洗澡。”
沈思年刚巧走到沙发边上,抄起一个抱枕,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脸上:“何瀚宸!你这个大色狼!”说完,抱着自己的睡衣,冲进洗手间,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沈思年又想起刚刚他不帮自己说话,害的她明天得早起陪婆婆晨跑,火气又上来了,抓起枕头丢过去:“说啊!刚刚为什么不帮我说话!你知道我起不来的!”
跟婆婆套近乎
何瀚宸温柔地抱着她:“我是想给你机会多跟我妈接触,多表现表现,让她喜欢你,还有啊,锻炼好身体,将来咱们的孩子才会健康。殢殩獍午”
沈思年刚想把他的枕头也丢过去,手却被他抓住:“留着点力气,一会儿再用。”
沈思年脸上一红,等他屁股一离开床,她还是把枕头砸了过去,随后,倒下,强迫自己赶紧睡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还真的睡着了,就连何瀚宸什么时候躺在自己身边的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还处于迷糊状态的时候,被闹钟无情地吵醒,她用被子盖住了脸,何瀚宸自己先坐起来,然后再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直接抱到了洗手间,一起刷牙,一起洗脸。
宿醉的何瀚宸,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沈思年送他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嘱咐了好多事。何瀚宸全部笑着接受,临别时,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朱亦芝嫘。
沈思年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一定照顾好咱妈的。”
这一声“妈”,听在两人的耳朵里,足够说明她已经把自己融入到了这个家,真正接受了他,接受了朱亦芝。
朱亦芝这个亲妈,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身后,看着他们小两口话别檗。
一个人要有多喜欢另一个人,才会把自己最珍爱的人交给她来照顾?为了不辜负何瀚宸的喜欢,她决定,好好伺候她这个婆婆。
朱亦芝拍了拍沈思年的肩膀:“走吧,看你脸色这么差,不好好锻炼锻炼,真怕我孙子也跟着你一样,体弱多病。”
“妈,我很强壮的,不信,你看!”沈思年摆出几个跆拳道专业POSS,却换来了近亦芝的一句:“花拳秀腿。”
“妈,不是的,你不信啊?我示范给你看!”沈思年努力地找着示范对象,树?太粗了,估计一脚下去,断掉的是她的腿,花?她不忍心,再说了,也没什么挑战力嘛。想了想,还是觉得插在花坛边的告示牌比较合适,厚度适中,大小也正好,沈思年二话不说,一脚下劈,木板裂成两半,保安听到了动静,寻声而来。
沈思年讪讪地笑了笑,刚想解释,朱亦芝指着那块“请爱护花草”的告示牌,表情十分镇定:“那板破了,该换一块了。”
保安更镇定,点着头:“对不起,给您造成困扰,我会立刻联系工作人员过来维修。”
沈思年就这样站在朱亦芝的身边,看完了这一幕,恍然大悟,原来,何瀚宸喜欢拍戏,是受了他老妈的影响啊,什么是演技派?这就是!
“丢人。”朱亦芝留给了她这样两个字,还有一个优雅的背影。
沈思年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刚才是她的反应太大了,她不过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什么体弱多病,然后,她的孩子也不会体弱多病嘛!等一下!孩子?完了完了,沈思年双手捂着脸,她又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谁要给何瀚宸生孩子!他们离生孩子那一步,貌似还早着呢!目前,充其量正处于考察期。
朱亦芝见她没有跟上来,立定,转身,在前面喊:“你既然身强力壮,就不会比不过我吧?”
面对激将法,沈思年这一次,又被套进去了,撒开脚丫子追了上去,笑话!一个跆拳道高手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中年妇女?
四十分钟之后,沈思年气喘吁吁地支着腰,脚步已经松散得不行,她跑几步,弯下腰休息一会儿,喘几口大气,然后,挺直了腰杆,硬着头皮继续跑,而朱亦芝,这会儿恐怕已经回到家,放好洗澡水了吧?
陪婆婆晨跑,不是应该跟她同进同出吗?怎么会是定量完成任务?沈思年没跑完,就不能上楼,朱亦芝还说会在阳台上看着她最后一次经过。哎,沈思年这个跆拳道高手,居然真的输给了朱亦芝这个中年妇女,还因为中场休息而输了整整一圈,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何瀚宸家的小区,居然会这么大,也更没想过,朱亦芝居然能够面不改色的跑完五圈。
沈思年咬着牙,在跑到阳台的地方,冲上面挥了挥手,尽管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抬头看婆婆是不是在楼上监督她,但她还是想证明自己没有偷懒,没有耍赖,她很累,简直就是累到爆了,跑完最后一圈回到楼上,她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一动也不动,坐了很久,直到朱亦芝洗完澡从里面出来,她还坐在地板上。
朱亦芝一脸不屑:“赶紧去洗澡,从明天开始,谁跑得慢,谁准备早饭。”
沈思年不敢得罪朱亦芝,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厨房走去,却被朱亦芝召回:“我说的是从明天开始,你赶紧去洗澡,臭死了。”
婆婆嫌自己臭?沈思年闻了闻,身上还真有点汗味,入冬以来,流汗的次数真的不多,这样大汗淋漓一场,其实还蛮畅快的,只不过,后遗症有点让人不太接受得了。
后遗症之一:走路呈O型腿,比上学时跑完八百米还痛苦,被靳氏的同仁们暗中起了绰号,更痛苦。
后遗症之二:每天的晨跑都变成:遭完罪,外加做早餐,成了伺候老佛爷的小沈子。
后遗症之三:自己根本没办法开车,上下班是无所谓,可以打车,可外出工干时,安如砚的取笑,让她怒火中烧。
。。。。。。
“丑小鸭!”
TM的,沈思年心里暗骂一声,然后回头,安如砚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这个绰号,已经被靳氏上下广为流传,带头者:安如砚是也。
“副总,我们该去拜访李总了。”自从靳南搬了办公地点,就很少管总部这边的事,现在,安如砚的状态,应该就跟传说中的工作狂严赫那不多了吧,反正沈思年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忙得连她想要对那天宿醉的事道个歉,他都没时间搭理她,只对她一笑,然后说:“没关系,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在家里受苦了,记住,有事就来找我,我好歹也是你的上司,但是,现在是工作时间,只谈工作。”
这是什么逻辑?她不理解,但是,他却理解为:这丫头天天被何瀚宸的老妈虐待,瞧她每天怨声载道的,她应该更讨厌何瀚宸了吧,何瀚宸也只有挑衅的本事,文艺圈的人嘛,不都是说的比做的好?在她还能够坚持的情况下,就让她继续加深对何瀚宸的讨厌吧。
临近圣诞节,路上到处都充斥着节日的气氛,沈思年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变得好年轻,而自己,似乎也正年轻着。何瀚宸貌似也不老,只是不知道,内心老成的他,会不会过这个节日?还有,他说他的戏平安夜杀青,那就说明,他快收工了。
靳氏上上下下都在忙碌,各大品牌都在准备着圣诞节的活动,这可是冲击年度销量的最后时机了,除了珠宝品牌之外,别的部门都超额完成了销售量,珠宝品牌之所以没有完成,靳氏的员工们都在议论,说是因为安如砚已经很久没有把新品送给夏萝拉了,而夏萝拉又是时尚潮流的风向标,没有了她的隐形代言,销量当然会下滑。
是的,安如砚和夏萝拉,已经分手了,就在夏萝拉大尺度剧照曝之后的第三天。
沈思年实在觉得好笑,夏萝拉的影响力,目前还没那么大吧?一个人就能左右一个市场?那些贵妇和名媛们,难道都是受她的响应才光顾靳氏的?真是笑话。八成是珠宝品牌的相关人员,为了推卸责任,在制造社会舆/论吧。
“在笑什么?”安如砚转头看她。
沈思年看着安如砚,提醒他:“副总,不要忘了,你正在开车。”
安如砚不依不饶:“你告诉我在笑什么,我就专心开车。”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吗?沈思年可不吃这一套,难不成,他不要命了?要是撞车了,他也没好处,她索性扭头看窗外。
安如砚递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个送你,圣诞礼物,我藏不住,所以提前送了。”
沈思年打开一看,呆了,这不是靳氏最新款的玛瑙项链吗?她直接塞回他的手里:“我可没夏萝拉影响力那么大,我戴这个,促进不了销量。”
安如砚耸了耸肩:“谁说的?何瀚宸的新剧不是快杀青了吗?到时候,他肯定会在媒体面前跟你演恩爱夫妻,到时候,你就戴上这个去,肯定会是一个不错的宣传,利用你的曝光率,销售部后期也会跟进做宣传。”
妖孽安副总的小三梦(一)
沈思年顿悟了,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先收下了吧,过几天再还给他就是了。殢殩獍午不过,何瀚宸新剧的新闻发布会,她都没被通知到过,万一他不邀请自己,那不就白收了这么贵重的礼吗?
下午要拜访的李总,是一家国际级传媒公司的老板,安如砚为了这次靳氏珠宝品牌年底的绝地反击,已经做足了工夫,绕了很大一圈人脉关系,好不容易才约到了这位国际级的人物。
沈思年超级紧张,她的英语水平不是那么好,大学四级也是勉强过关的,再加上这个李总,是个美国华侨,英语说得比国语好,架子和他的肚子一样大。
“到了,下车吧。”安如砚已经停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替她开了门。沈思年跨下车的时候,觉得双腿一酸,差点跌出去,好在有安如砚这堵人墙挡在前面,鼻子撞到了他的胸口,有些痛,她抬起头,讪讪地对他笑笑,撞到他身上总比跟水泥地来个亲密接触的好。
安如砚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想给她一点鼓励,却适得其反,这丫头连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她居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然后,很郑重地说:“副总,你千万别忘了,我是已婚。嫘”
“行,没忘。”安如砚一边申明自己的记性不差,一边又以毫不在乎的眼神,柔情地看着她,沈思年实在招架不住,觉得头皮都有些麻。要是,何瀚宸这么看她,她估计都会被融化了,可偏偏对面站着的是安如砚啊,本世纪最尽业的花心大萝卜,她绝对不能融化。
沈思年抽出自己的手,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副总,你这么帅,又这么有钱,真的。。。真的不适合当小三。。。”
安如砚随即大笑起来:“不错啊,这个身份,我确实没挑战过,但是,别人只会认为是你勾/引我,绝对不会说我是小三。檫”
沈思年转念一想,还真是,他是堂堂靳氏副总,她又是他的助理,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