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想着搞了李灵璧的店,也是在针对自己嫂子?再说了,就是姑娘那句话说得好。自己都赶着去告诉她了,都死到临头了还骗自己?
这下老婆和姑娘都躲了,他也是为难得很,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华,越看越有气。丢下一句:“爱跪就跪着!”开门就走了。
郑华傻眼了,她本以为自己都跪下了,怎么也得让舅妈出面管管这事。只要舅妈出面了,那边是她弟弟,不就没自己老妈什么事了?没想到崔灿一席话,一家人马上人影都没了。心里对崔灿那是恨到了极点,可是想到过年时崔灿的狠样,连大舅都不敢对她怎么,家里还正闹着,也没心思跪了,出门往家赶。
崔智雄一路走到二妹家,想了想,没进门,就远远地瞧着。卫县这个小地方难得有热闹可瞧,崔智芳家门口围得是人山人海。
从外面看过去,崔智芳正披头散发嚎啕大哭地坐在地上撒泼,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鞋不知跑哪儿去了。
旁边公安局的几个民警也很烦,一脸无奈。碰上拒捕的还可以掏枪上铐子,可这事儿……说白了崔智芳现在也就叫嫌疑人,而且这属于民事案件,又不是刑事案件。带回局里做个笔录就完,之后怎么样还要看对方告不告。要不是市局过问,又交代了好几次,他们至于派车派人费这么大的劲儿?
崔智芳正哭得起劲,眼泪鼻涕一把拉,大声喊着冤枉:“肯定是李家那些人见不得我啊!不就是想让姑娘上他们那儿找个工作么?至于这么陷害我吗?这两家还是亲戚吗?这都什么亲戚啊?我可是好人啊!……”
围观群众乐了,崔智芳想让郑华去君悦上班,被她二嫂拿扫帚赶出来的事,以及后续情况,这小城的人多少都知道点。旁边就有人捂着嘴笑:“算了吧,就看她那德行,谁敢要她姑娘上班啊?”接话的人多:“卫县老城出了名的泼妇。什么叫让郑华找个工作,人家当时可是说了,必须得办公室主任,一个月没三千都不行!”
“听说找她嫂子,就是君悦老板的姐姐去说,人家不干,她就满城说她嫂子不贤惠。”“她嫂子,君悦老板的姐姐?”“就是住县委大院的李瑾瑜呗!”“她还不贤惠?那这卫县也找不出贤惠媳妇了。她老公公住院的时候,整天都是她在那儿伺候。唉,你们是没看见,他老公公三伏天住了四十多天院,整个人清清爽爽的,连痱子都没长一颗。”
里面崔智芳又哭出新花样,把李瑾瑜骂上了:“肯定是李瑾瑜那个贱人,撺掇着他弟弟陷害我呢!不就是找她帮个忙嘛,不乐意就算了,犯的着这样害我啊?我可是个本分人啊……”
崔智雄听得血气翻腾,脸都憋成紫色的了。旁边的闲言闲语也往耳朵里钻:“真够忘恩负义的。也不想想她当年……”“当年怎么啦?”“切,李瑾瑜刚跟她二哥结婚的时候,每次去给她老头子买点白糖面条什么的,她立马就能顺回家。”“连对自己老爸都这样?”“还说呢,也不看她姑娘比人家姑娘大了多少,每次看见别人姑娘头上戴朵花都要摘下来的人。”
气得崔智雄两手哆嗦,这么多年,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那娘儿俩该受了多少气?可从来没听李瑾瑜提起过。实在懒得看下去了,准备回家。
民警们也不耐烦了,强拉着崔智芳上车,接下来崔智芳丢了个重磅炸弹出来:“不是我的主意,是,是我二哥,是崔智雄叫我写的,你们要找就去找他!对了,是我二哥叫我写的!”
哗,围观群众激动啊。民警烦得要死,临被抓到处瞎攀咬的他们见得多了,根本就不理会崔智芳,时间也耽搁得太长了。于是崔智芳就跟一个麻袋似的被塞进了车里。
崔智雄气得喉头发甜,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爸一走,崔灿就估计他是去看二姑家的事了。也懒得管,自己昨天已经说得够多了,最终怎么样,决定权还是在老爸自己手上。要是老爸真要觉得跟他自己的兄弟姐妹过日子比较有前途,她也不是不赞成爸妈离婚的。
给自己和老妈各下了一碗面,正准备吃呢。大门哐啷一声打开了,老爸双目赤红地走进来。崔灿和老妈都愣住了,端着面看着老爸,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眼看老爸哼哧哼哧地喘粗气,也不说话,崔灿试探地问:“老爸,怎么了?”
崔智雄只来得及说了个“她”,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二十四章 前事*前世
(写下这章节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韦小宝,二十四章经,人家明明是四十二章经嘛,还没有四十二章那么远啊。。。到底我是缺根筋还是多根筋啊?抱头……我不想被剖头研究……)
老爸突然晕倒,可把崔灿和李瑾瑜急坏了,送到医院,知道只是突发高血压,母女俩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不由疑惑起来,老崔只是出门去看了看,难道又碰上了什么事,情绪这样激动?
当晚崔智雄醒来,李瑾瑜和崔灿不管问他什么,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屋顶。要是李瑾瑜问地太多,他就闭上眼睛,表示烦了。
小小的卫县,八卦比新闻传播得还快,晚上崔灿就听说二姑在被抓走前大叫主使人是老爸的事情,心里火冒三丈,同时也明白了老爸是为什么晕倒。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爸,又是心疼,又是替他觉得不值。
夜深了,把明天还要上班的老妈撵回去睡觉,崔灿坚持自己在医院照顾老崔。入院的时候崔灿就坚持什么时候都能亏,人都生病住院了,还亏待自己干什么?选了个单间,除了病床之外还有一张陪床,算是医院里最好的房间之一了。
问过老爸要不要喝水,也不知道老崔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说话,没有回答。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算了,洗洗睡呗,就算有很多话想跟老爸说,至少也得保证士兵身体状况和思想状况都是良好的情况下嘛。崔灿觉得自己像个政委,给自己作为心理辅导还得给其他人做。
刚上床躺下,听见老爸叫了一声“灿灿。”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着急得问:“老爸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别动哈,我去叫医生来。”
看着女儿团团转,崔智雄不禁露出笑来,轻声说到:“没有不舒服,别大晚上叫医生了。”
“哦,那你是不是要喝水?是不是饿了,从早上进医院你就没有吃过东西了,就打了几瓶点滴,肯定饿了。我去给你买点易于消化的稀饭什么的好不好?要是你不想吃,我回家做了送过来,先叫妈来陪你。”
“背时娃娃儿,别忙了,我不渴,也不饿。大晚上的你瞎折腾什么!”崔智雄训斥道。
崔灿这才坐下来,不过看着老爸还是一脸担心。昨天还是一脸不爽,今天突然就想通了。难道二姑的那句话就像菩萨的“当头棒喝”一样管用?
半响,老爸也没再出声,崔灿还以为他睡着了,刚想站起来看看,老爸就开始说话:“你奶奶很早就去世了。她还没死的时候,你大伯因为跟你爷爷老是吵架,一气就跑到了四川;你大姑跟着你大姑爷,嫁去了郑州。家里就剩下我们三个小的,我十六,你二姑十三,你叔叔才三岁。你爷爷的样子你还记的不?”
乖乖做听众就要有听众的样子,崔灿点点头:“记的。他老是喝酒,一喝醉就骂人。”
崔智雄叹了口气:“连你也记的啊。他去世的时候,你才小学三年级吧。你奶奶死的时候,两个大的都不在旁边,我一个人拖着两个小的,忙前忙后,才算是把你奶奶送上了山。可是你爷爷什么都不管,每天只是喝酒。我那个时候还在读高中,每天背着你叔叔上学,你二姑小学还没毕业,早早就得回家做饭。两个小的经常在外面受委屈,满身是伤的跑回来,我也没办法。谁让我们妈死得早呢?”
“渐渐地,我们都长大了。你二姑为了落实工作,十八岁就嫁给了你二姑爷,进门的时候就揣上了你郑华姐,没少受别人的白眼。我是她哥,我要不给她撑腰,她还不得苦死?你叔叔命比她好,因为我找了你妈。他后来上学,上班,结婚,生孩子,都是你妈操持着。我基本就没管过了。我也知道他们俩不好,可是怎么办?卫县就我们三兄妹,这么多年不是我们互相扶持着,说不定我们都死了。”
听着老爸说的话,崔灿也陷入了沉思。老爸所说的这种兄妹情谊,是作为独生女的崔灿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所以她无法发表任何的意见,只能倾听。
歇了一下,崔智雄的声音颤抖起来:“那么穷,那么苦,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可现在日子好过了,又开始闹腾起来。自己的弟弟妹妹是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吗?我也知道你妈苦,这么多年,我们俩都是有工作,拿着稳定的工资,可是家里没存钱。那天,你妈也跟我闹,就只差说明了,我把钱都贴补给了我的弟弟妹妹,可我这么做错了吗?难道我心疼自己的弟弟妹妹也不对了?”
“你妈也跟我闹,你也给我难堪。大伯大姑年纪大了,回老家一趟也不容易,可是你呢?大年初一就把长辈们赶出了门?我一直对你都是宠着疼着,教育你要敢作敢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是对的,还是错的。”
崔灿张张口,想要说什么,还没开口,崔智雄又继续说:“不就是个工作吗?多大点事?你二姑态度是有问题,可终归到底,也是为了孩子。大伯大姑再有不对,也是你的长辈,可是你自己想想,你是什么态度?”
都被气得高血压发作,还觉得自己兄弟没问题,问题都出在老婆孩子身上?崔灿无语。
“可早上你二姑,你二姑居然说她做的事是我叫她做的。大庭广众下,那么多人,她就没有想过后果吗?还是觉得不管什么事,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可以替她兜着?昨天你说我是去给你二姑通风报信,没错。我就想着问问她,也是提个醒。要真是她做的,就别等着人上门来抓了,可她居然骗我,指着你死去的爷爷奶奶发誓说不是她。我相信了,我真的相信了。她居然骗我……”
听着老爸的声音,估计这些事他也很不好过,想了很久了。崔灿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下。前世跟这些极品亲戚们闹翻脸,可是一个长期过程中众多偶然累积成的必然结果。
想了一下,崔灿说:“老爸,前些天还没放假的时候,我在学校看到一本杂志,上面说的跟咱们家这个情况有点相像。三兄妹很小父母就去世了,大哥把弟弟妹妹拉扯大,可是后来却弄得上法庭。”
听着崔灿的话,崔智雄转过头来,显然这个开头让他很感兴趣。
崔灿想了想,说着前世的事:“三兄妹都长大了,各自成家立业。老大在政府部门上班,虽然收入不高,但是胜在稳定。妹妹一直没有工作,靠摆个小摊,做点夜市什么的过生活;弟弟则在工厂上班,后来下了岗。”
“之前的小事就不说了,冲突是从老大的女儿大学毕业开始。老大的女儿大学毕业之后,老大两口子托人给找了个工作,结果这边才弄好,那边妹妹的女儿就跑去把这个名额要了过来,顶替老大的女儿上班。好在老大的女儿也算是有本事,自己又找了一分工作,也就算了。紧跟着别人给老大的女儿介绍了一个男朋友,结果妹妹非说这个男生比较适合她的女儿,想法设法抢走了老大女儿的男朋友。跟着弟弟的儿子高中毕业了,没找着合适的工作,非说老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