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闭上嘴,偷偷享受这难得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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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言回家的时候,床上被子铺的整整齐齐,空无一人,四处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心蓦的一紧,又忙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却转到语音留言信箱。
他又连忙赶回两人的小公寓,屋子里黑漆漆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彻底乱了心神,汗水汨汨冒出,心头一阵烦躁。
夜色静谧,空荡荡的房间只余他独坐在沙发上,沉鹜的双眸如同染上一层霜般寒冷。
翌日,他回到老宅洗澡换了身衣服,却突然瞧见在厨房忙碌熟悉较小的身影,身子猛的一怔,强忍着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静静站在她身后,冷声出口,"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傅蔓身子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手下满档的动作不歇,淡淡开口,"有点事。"
江瑾言脸色更不好看了,"什么事要你夜不归宿?"
傅蔓端着盘子经过门口,被他高大身影堵着,淡声道:"麻烦让一让。"
江瑾言正欲将她拎回房间好好教育一通,却被老爷子训斥道,"天天看夜夜看,还看不厌?这点功夫都看着?不嫌烦?"
他低下头凑在傅蔓耳边说道,"把昨天夜不归宿的地点、人物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有半点隐瞒,那就祈祷骗我一辈子。"
·文}傅蔓一愣,只横了他一眼,"神经病。"
·人}早饭吃的很安静,江敏洲这才发现小孙子不在,"同同呢?还没起来?"
·书}"生病了,嫂子跟哥在医院陪他。"
·屋}老爷子很吃惊,"怎么会生病?"
"着凉了吧,这个天气很容易生病。"
餐桌顿时安静下去,良久后,才听见傅蔓低低的声音,"对不起,昨天同同下午就有点不对劲儿,他一直说很热想吃冰激淋,嫂子不同意,我就去偷偷给他买了,抱歉。"
江瑾言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别乱说。"
江敏洲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却始终没说什么,罢了罢手。
江瑾言临出门前沉静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你故意的?"
傅蔓横他一眼,没好气道,"是啊,我故意毒死她儿子。"
江瑾言语气一沉,"别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估计要晚上10点,嗯,工作差不多了,我会努力更的,嗯,乃们晚上再来,木嘛!
你们一定不懂我一边作高铁旁边坐着个扣脚大叔一边码肉的感觉。
嘤嘤嘤嘤嘤嘤。。。。。
求奖励,求安慰。
☆、第五十六章
江瑾言语气一沉,“别胡说。”
傅蔓撇了撇嘴角;密实的睫毛轻轻发颤;垂下眼敛片刻,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恢复清明;眸子淡淡扫过他,轻声道:“不早了;快走吧。”
江瑾言倏然拎着她的双手紧紧扣在胸前,一字一字道:“昨天晚上的事你最好给我瞒紧了。”
傅蔓身子微微一滞;扫过他阴鹜的眸子旋即转身往里走去。
江瑾言盯着他倔强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
天气一天一天步入寒意;秋意渐浓;泛着黄的枫叶四处飘落;满地都是。
早上露气重;寒意浓,傅蔓收拾好东西便跟季姿赶去了医院,江季同小朋友拿着IPAD靠在床头,病房内满满充斥着游戏的声音,余果正坐在床边替他削苹果,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很简单,似乎这样,不去上课,不用写作业,不用背书,玩着游戏吃着水果,便开心的手舞足蹈。
两人推门而入,江季同高兴地打着招呼:“二婶,三婶。”
季姿手撑着腰,挺着大肚子,慢慢朝他们走过去,“嫂子,大哥呢?”
余果淡笑着放下手中的水果答道:“上班去了,你们怎么来了?”
“二哥说这小捣蛋鬼生病了,我跟蔓蔓过来看看。”
傅蔓进门开始便一直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只有季姿这个二愣子看不出所以然。
却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道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外,傅蔓淡淡扫了眼,随即调开视线,余果敏感,察觉出些微不对劲儿,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此刻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
病房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季姿笑着打了声招呼,“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江瑾言沉鹜的眸子死死盯着傅蔓,嘴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嗯。”
两人回家又是一场冷战,傅蔓径自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往房间走去。江瑾言泊好车立马跟了上去,忙在她锁上门时将坚实的手臂横
亘在门框之间,“把门打开。”
傅蔓不悦的撅着嘴,狠狠俯□子咬了他一口,他便立时疼的呲牙咧嘴起来,“属狗的?”
直到小麦色的手臂上印上了红色的印迹,她才松口,江瑾言寻了个空挡用力一顶,房门被他撑开,傅蔓脚步有些不稳便往身后倒去,他闪身挤入眼疾手快又一把将她捞入怀里,“我有没有跟你说把昨天晚上的事儿瞒紧了?”
江瑾言可以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僵,她却只低着头不说话,眸子渐沉箍着她的腰肢狠狠的撞上门板,“傅蔓!说话!”
“我清清白白需要跟你解释什么?”傅蔓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如果两人处理婚姻、爱情的方式不那么极端,不那么激烈,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也许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江瑾言最看不惯的就是她现在这副样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周遭的一切之余她来说都不那么重要。
“同同病了,我送他去医院有问题?哥不在家我就是这个家的长子我送他们去医院我怎么了?我跟你结婚,就代表我想跟你过一辈子,过去那么重要?你跟钟易宁那点事儿我追究过我么?”
果然爱情是可怕的。
往昔在狭小封闭的空间紧紧依偎在一起说着海誓山盟的情话,终究还是抵不过现实,傅雪茹很早就告诫过她,“矛盾、争吵,迟早都会有,每一桩婚姻都会遇到瓶颈遇到问题,要相互扶持走下去,就要互相理解,互相珍惜。”
可是她一点儿感觉不到他在理解她。
傅蔓胸口愈渐发闷,“你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不?”
其实也就是她昨天心里有点难受去医院看钟叔顺便找妈妈说两句,刚好在门口撞上了偷偷趴在门口看钟远山的钟易宁,看见她出来忙转身就走,急促的脚步有些不稳,傅蔓追上前才发现他脸色蜡黄难看的紧,“你怎么了?”
钟易宁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却被她拦住,后来傅蔓才知道,他出任务受了伤,差点就没回来,那是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怕被钟叔看见所以才不敢进去偷偷躲在门口看他。
傅蔓急着要送他去看医生,钟易宁笑着安慰,给她看包扎过的伤口,纱布几乎包了整条小腿。
“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傅蔓一愣,想起上次在走廊钟易宁说的话言犹在耳,他只希望她能喊钟远山一声爸爸,像往常那样。
那晚上,钟易宁强忍着小腿的疼痛陪她聊了好久,最终体力不支倒在她肩头,傅蔓愣住了,刚想喊医生却被他一把拉住,“送我回酒店。”傅蔓不解,但始终拗不过他。
傅蔓又按着他给的号码打了电话,来人是一位四十几,身着军装的男人。
一进门就熟门熟路的往卧室走去,边走边问:“你是他女朋友?”
傅蔓忙摇了摇头,那人又问道:“那你是?”
傅蔓一顿,想了想说道:“我是他妹妹。”
彼时两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叹着气进去,钟易宁躺在深色的床上修长的双腿挂在床沿,男人忙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撩起他的裤管解开绷带,不悦道:“发炎了,你就不能好好躺个两天?”
钟易宁低低的“嘶——”了声,对着门口的傅蔓笑了笑:“你先出去吧。”
傅蔓欲言又止的望着他,点点头转身往客厅走去。
房内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傅蔓隐隐约约可以听清一些,“你这么不听话,到时候这脚废了华佗再世都救不了你。”
她听到钟易宁说:“为国捐条腿也值了。”
男人怒斥了一句:“说句不中听的,命到底是你自己的。”
钟易宁突然愣了愣,嗤笑了一下,“老狐狸怎么样?”
她只听到男人冷冷说了句:“我不是军师,我只是个军医。那些事我不清楚。”
钟易宁轻笑了一下。
傅蔓进了厨房,替他熬了些清粥,端进去的时候,男人看了她好半晌,才说道:“小姑娘,能答应我一件事儿么?”
傅蔓放下碗,淡淡点头,“您说。”
男人笑了,“今晚的事要保密,行么?”
然后傅蔓看了眼床上闭目养神的钟易宁,他眉头紧锁,缓缓点了点头:“嗯。”
江瑾言看着她愣愣出神的样子,心头的气边不打一处来,神色紧绷,冷冷道:“在我面前公然想别的男人,傅蔓你胆儿真大!”
傅蔓回神,想起那晚的事,她大致能猜到一二。她跟江瑾言的问题无关乎其他人,那晚在她身边换做任何男人,江瑾言都会抓狂、生气,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信任。
她也试图跟他解释过,“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不能相信我?”
江瑾言冷笑一声,“在医院聊到半夜,然后去酒店开了房,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你跟他?我不过就送同同去医院,你就生气成那样,好,假设现在我跟别的女人去开房,你还能淡定的告诉我,你相信我?”
傅蔓突然发现悲剧了,是啊,她都没办法相信,他又怎么会相信她。
两人之间的争吵又一次升级成冷战,那晚,江瑾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夜色深沉,天空中一轮皓洁的弯月高悬,星星闪烁只余稀疏几颗,树影婆娑在半山腰间摇曳。
薄薄的云雾渐渐遮住那一抹黯淡的月光,直到天际滑过一道嫣红的光,火红的旭日从天边升起,慢慢照亮这座繁华的城市,江瑾言在车里呆坐了一晚,余晖挥洒在他细碎的头发上,胸口烦闷,喉间仿佛被人紧扼住般难以喘息。
***
余果在给江季同讲故事的时候,江昊恰好回来,站在门口静静听着里头细碎的低语,嘴角毫无察觉的微微翘起。无意间的抬眸,余果瞧见他柔和的目光微微一怔,随即别开目光。
晚上他一改往日粗暴的索取方式,很是温柔,余果冷冷拒绝:“抱歉,例假。”
江昊一愣,低头笑了笑,余果很怕他这种笑,心里有些发毛,身子渐渐往旁边缩去,江昊复又将她牢牢揽入怀里,“别以为你例假我就拿你没办法,听话一点,或许我还能放过你。”
余果低咒一声,“江昊,过几天我会让律师拟离婚协议给你。”
江昊沉眸,声音渐冷:“离婚,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说完便起身披上睡袍往书房走去。
余果把脸埋在枕头里狠狠垂了两拳,她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她没办法,亲子鉴定这种事对女方是多大的侮辱。
家里的气压瞬间低了很多,凌晨两三点客房依旧亮着灯,江瑾言看着身侧空了的咖啡自嘲的勾着嘴角,无奈起身泡咖啡,却在厨房撞上江昊,两人俱是一怔,随即笑了笑。
日子久了,老爷子也发现了四人的不对,借着跟傅蔓下棋的空挡套口风,“隔壁院家的闺女这才嫁出去一个月肚子就有消息了,蔓蔓,你得督促点儿瑾言,别老忙工作,孩子才是大事,有了孩子什么事儿都稳定下来了。”
傅蔓苦笑不得,这事儿叫她怎么督促他?每天求欢?换做是以前她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