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
窦骁回头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满目血丝的年镇海,他的样子,深深刻在了窦骁的记忆里,每每回忆起惨死的父亲,就无法控制的想到年镇海当天的样子。
窦骁惊异的看着窦骁,简直无法置信,居然窦骁如此低智商的认定一件事实,“窦骁,这就是你看见的真相吗?如此没有说服力。”
窦骁抓了抓头发,不愿承认自己的草率,“年年,你爸爸没有解释,他什么也没有说,这说明了什么,是他默认。”这是窦骁一直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是在年年眼里,这就是自欺欺人。
年年激动的阐述着自己的理解,“可是在我眼里,他的不解释,才是最大的问题,你又没有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正常的人都会为自己辩解,为何他不会。”
窦骁几乎只脱口而出,“他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觉得这很正常。”年镇海不是个木讷的人,却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刚正不阿的性格曾经得罪了不少的人。
因为窦骁的认定,让年年更加的激动了,“是啊,我们都知道我爸的为人,那么他就更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还是说,窦骁,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年年拉住窦骁的袖子,不要他回避。
窦骁明显的一愣,“没有,怎么会?”可是他有些吃顿的词句,却让年年更加的肯定,窦骁心里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告诉自己的。
窦骁越是不说,年年就越是心急,不得意,她出语威胁,“窦骁,我是势必要为我爸讨回公道的,你不说的,我也会想方设法的知道,你们根本不理解,我爸这些年所受的煎熬,他如今重病缠身,我不能让他带着遗憾走,他不说的,你不说的,我都会知道,可是窦骁,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不然,我会原谅你的。”
窦骁始终不相信年镇海是全然的无辜的,就算父亲不说年镇海推下楼的,却不能证明,他和这件事一定关系没有,“年年,有些事,不是你想知道的就是好事的,有时,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件幸福的事。”
年年根本听不进窦骁的话,“窦骁,我只想找出事情的真相,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是什么事,拆散了我们,是认为还是天意,窦骁,我吃了很多的苦,你知道吗,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年年难受的落泪,她的苦楚,又有谁人能明白。
“好,好,我都告诉你,你别激动了。”窦骁终究是妥协了,他越来越看不得年年难过了。
所以,窦骁真的说出来一件隐秘的事情。
年镇海、窦永河,还有颜丽,他们是大学同班同学,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活很单一,可是漂亮的女孩子却是亘古不变的吸引着男孩子,颜丽出众的容貌曾经是学校里当之无愧的一枝花,追逐的男孩子不在少数,而据说年镇海和窦永河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年镇海更是怨恨颜丽最后选了窦永河。
“窦骁,这是你母亲告诉你的事实。”年年听着窦骁难掩尴尬的讲解着好似年镇海的一段风流往事,可是这对于年年来说,却是那么可笑。
窦骁察觉年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不能接受,一时有些不理解,“不,不全是,是,是程敏慧的母亲,王新,她也是你父亲和我父亲的大学同学。”
年年突然大笑不止,可是窦骁知道她的笑容并没有如眼底,“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窦骁,你等着,我让你看样东西。”年年跑进屋里,去拿一样她视为珍宝的东西。
年年将一看似精巧的本子递给窦骁,窦骁接过手里,慢慢的翻着,原来,这是一本影集,里面的主角只有一个,是个美丽异常的女人,虽然,那些照片看上去已经有几十年的光景了,过时的服装,素淡的妆容,都无法阻碍这个女人艳丽的容貌,这是窦骁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的亲切。
“这是谁?这么漂亮。”窦骁情不自禁的问。
年年如何的目光投射到,相片里的人,有些骄傲的说:“这是我母亲,柳如烟。”
“你母亲,怪不得,这么熟悉,可是你怎么从未提起她?”这时窦骁才发现,年年的眉眼和照片中的女人是如此的想象。
年年淡淡的叙述着一个女人的一生,“就算是在现在,她也是个绝色女子吧,她是我爸爸的大学学妹,而我听说是,当年的柳如烟是学校里的传奇女子,同时拥有美貌与才华,当之无愧的校花,一度被很多男生追逐,而我父亲也是其中的一个,他是幸运的,最终成功的抱得美人归,可是他也是最不幸的,美丽的妻子猝然难产而亡,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女,也是因为曾经拥有了这样一位出色的妻子,让他再也不能去爱其他的女人,终其一生,只能孤独如此,窦骁,你说这样一个男人,会不会去强 暴一个半老徐娘的朋友之妻?”
可是听过这样一段叙述的窦骁,却无法淡淡的消化,其中隐含的意思,“年年,我的心里很乱,让我好好的想想。”
年年看出了窦骁的怀疑,“你也不相信,不是吗?而且对于王新的话,我保持怀疑。”年年对王新没有任何好感,从前是,现在也是,也许她和程敏慧身上的某种特质,恰好是她排斥的吧。
窦骁开始自言自语,“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她,是程敏慧,她设的这个局,未免太大了。”窦骁感到心惊,自己真的曾经掉进了程敏慧设下的圈套了吗?
年年讥讽道,在年年心里,窦骁总是那样睿智的,可是偏偏在这件事上,他会如此的糊涂,真是令人费解,“不过似乎很成功,我相信她从中取到的只是催化剂的作用,真正的那个罪魁祸首,也许并不是她,我再想会不会是颜昆,毕竟,窦叔叔离世,他是最大的受益人。”年年大胆的猜测。
窦骁也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做,“年年,你说的对,真的要好好查一查了,如果真的是他,我不会放过他的,即使是我亲舅舅也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晚,窦骁和年年居然默然的成了真正的夫妻,没有强迫,没有隐忍,一切顺其自然,就连小囡囡,都安然的睡在自己的房间,没有打扰父母的厮磨相缠。
身心合一大概是男女交往的最高境界了吧,灵魂的相依,身体的相偎,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这样窦骁和年年苦苦等候了那么久。
年年看着窦骁的睡颜,心里是那样的安心踏实,这个男人,她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为之她付出的所有,都举得值得,她相信所经受的磨砺和困难,也不过是为了能刚好的和这个男人长相厮守。
可是,她却再不是无知少女,会相信什么“从此,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她相信接下来的人生,依然还会有这样那样的艰难的事情,与当初不同的是,她比从前更加坚强,只要窦骁一样的坚持,她有信心,可以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就算窦骁再次退缩了,她也会继续坚持的。
这么多年,年年才领会了一个道理,能遇见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是有多么不容易,为何要在相爱的时候放弃彼此,她记得有人说过,再能相爱的时候,要对彼此好一点,因为,下辈子,你们很难再相见,年年如今却是那么感触颇深,抓住幸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现在的年年就想尽情的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哪怕是那么小小的一瞬间。
早上,窦骁和囡囡一左一右的坐在年年的两侧,看着他们的小互动,年年就觉得很幸福。17744835
窦骁越过年年叮嘱囡囡快一点吃饭,神色正常,像个十足的家庭主夫,“囡囡,快一点吃哦,不然我们要迟到了哦。”一直以来,囡囡都是被窦骁送去幼儿园的,其实年年并不想窦骁那么辛苦,她来送刚刚好,可是窦骁却执意想和女儿单独相处,年年就再无法阻拦。
囡囡吃的慢条斯理,尽管她拿筷子的手还不是很灵活,“爸爸,你是superman,囡囡才不会迟到呢。”囡囡语出惊人,令年年的目光瞟向窦骁。
窦骁讪讪的冲着年年傻笑,他可不会承认,是自己教给囡囡的这些,“小丫头,还知道superman,那superman的宝贝女儿,要不要吃糖蛋呢?”窦骁将糖蛋递给囡囡,要封住她嘴。
囡囡果然被窦骁打乱了关于superman的话题,高兴的就要结果窦骁递给她的荷包蛋,“好啊,我要!”
年年觉得坐在他们父女中间真的是太有必要了,不然,怎么能阻挡他们的“胡作非为”呢,“不行,囡囡,你已经吃了两个了,不能再吃了,会积食的,好吃的东西,也不能一口气都吃了,这个蛋还给爸爸,你看爸爸都瘦了,你不心疼吗?”年年最近可是学会了一招,想要让囡囡屈服,只要把窦骁说的很惨就好了。
囡囡果然听话,“好吧,爸爸你快吃,不然囡囡会伤心的。”
囡囡的小模样,让窦骁心花怒放,这样的宝贝女儿,哪有人会不喜欢呢,“爸爸的囡囡就是很乖,好,爸爸听囡囡的话,都吃掉,囡囡这么乖,爸爸太幸福了。”
窦骁夸张的手舞足蹈的样子,逗得囡囡大笑不止,就连年年也控制不知笑了出来,“呵呵······呵呵······”
这就是年年要的小幸福,让她全身心投入的家庭,是她最坚固的依靠。
白天的时候,年年将邹靓靓叫到家里,以兰姨的美食you惑,通常,邹靓靓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你慢点吃,还有很多呢。”年年根本来不及叫住邹靓靓,人家就已经开吃了,年年看着邹靓靓狼吞虎咽的吃着兰姨精心制作的各式小点心,有些不可思议。
邹靓靓眼皮都不抬一下的,疯狂扫荡着,“那怎么行,万一你家那尊恶神回来了,又要和我吹胡子瞪眼了。”邹靓靓和窦骁就是天生不对牌的,两看两相厌,最好的交集就是年年,为了年年,他们勉强保持着和平的关系。
年年怕邹靓靓在这么下去非得噎到自己,赶忙递给她一杯花茶,“兰姨给你打包了很多,你不用那么贪心的。”告诉她不必那么贪心的。
可是吃的正在兴头上的邹靓靓哪有那么荣易就妥协呢,指着盘中的点心,对着年年保证,“最后一块,最后一块哦。”年年无语的盯着盘中里的点心,那就是最后一块了,好不好,这个吃货。
吃饱喝足的邹靓靓舒服的倒在年年家的沙发上,不愿意起来。
年年坐在邹靓靓的身边,和她商量,“靓靓,我想做点事情,不想靠着窦骁养活。”这件事已经困扰年年很久了,经过几年的独立生活,总是伸手和男人要钱,她已经很不习惯了。
邹靓靓昏昏沉沉,就在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年年的话,一个激灵坐起来,盯着年年看来一会儿,确定她是认真的,不过,她却不顾情分的泼冷水,“行不通。”
“为什么啦?”年年很沮丧。
邹靓靓一点面子也不给,“为什么?就以窦骁现在的对你霸占欲,可比当年狠多了,他怎么能同意你抛头露面,而且,我也不放心,你傻得太容易被人骗。”就算窦骁同意了,她也不答应,
年年更加觉得自己没用了,“你,可是我每天都好无聊,怎么办啊,靓靓,帮帮我,好不好?”她哀求着邹靓靓。
邹靓靓被年年缠的没有办法,只能随口答应着,“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不然咱俩开一家代购网站吧。”和自己合伙,即能满足年年的愿望,还能近距离的监督保护她,何乐而不为呢。
年年果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