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身上,想着她看着自己那绝望的眼神,他真想抽死自己。
走出医院,头顶一片阴霾,叶柯坐上了车,直接拨打了周越的电话,“给我冷小北现在所在的位置!”
不一会儿,周越回电,“总裁,他在策划公司!”
挂了电话,叶柯冷笑一下,然后直接开去了冷小北的策划公司,呵,还在啊,舍不得离开是吗,我还嫌我的速度不够快呢,如果没有这场胃病,根本不需要这么久。
电梯到了7楼,门一开,墙上大红色的公司名称已经拆下,玻璃门上贴着“办公室出租”的字样,往里面一看,叶柯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废纸垃圾,办公桌上又脏又乱,黑色的皮质座椅上蒙着一层灰。
这个策划公司,虽然不是他亲手操盘,但大部分的心血也来自于他,他不会让冷小北有任何转移的机会,下令直接将公司连根拔起。
今天看来,拔得是够彻底的,周越的效率不错。
推开门,叶柯走了进去,踢开挡在路中间的纸箱,空气中扬起一片尘土,他咳嗽了一下。
“谁啊。”办公室里传来一个声音,叶柯耳尖,听出正是冷小北的声音,他端端地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袋里,等着冷小北出来。
门一开,冷小北也呆了,他没想到叶柯能找到这里来,从玻璃挡板的反光中,他看到了自己颓废的脸。
叶柯挺直了腰板,凌厉的眼神直瞪着他,强大的气场无人能及,即便在这废墟堆中,他依然保持着王者的风范。
冷小北简直自行惭愧,他本能地低下了头,眼神不断逃避着。
“还在这里回忆你曾经的辉煌。”叶柯讽刺着,“哦不对,你也没有辉煌过,一切都是我挥了挥衣袖赐给你的,你放心,你的那几个同伴都是不错的人才,明业不会亏待他们的,他们都说能为明业效力,比以前更加有干劲!”
冷小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刻的他就像一只丧家狗,不过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叶柯让他失去了一切,还身负巨债。
策划公司的客户有80%都是叶柯的资源,客户就是上帝,叶柯让上帝发怒,他实在招架无力,公司倒了,信用没了,官司来了,欠债也来了,这就像一个旋窝一样,将他越拉越深。
原本打算将公司宣布破产,然后带着钱带着父母离开上海,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就是无法在国内立足。
可是,他猜到了叶柯会对付的心,却猜不到叶柯如何对付他的方法,他去工商部门注销,不批,他去银行取钱,银行告诉他账户冻结,然后法院传票接二连三地传来,xx公司状告冷小北欺诈,xx公司状告冷小北贿赂,xx公司状告冷小北毁约……一条一条都是重罪,即便对方拿不出证据,这一场接着一场的官司也够他受的了。
现在的他,欠了银行7千多万的债务,如果在规定时间之内他不能把钱归还给银行,银行一纸状书告到法院,他就得去坐牢,数罪并罚,他就要用全部的青春去偿还。
叶柯就是要把他拴在上海,让他想走都走不了,让他想去国外重新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回家了,父亲与他脱离了父子关系,他已经无家可归,在叶柯安安眈眈地养病期间,他经历了一场人生从未有过的大劫难。
看着英气挺拔的叶柯,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永远都斗不过叶柯的。
“你现在看到我这副样子,你满意了,你以为你能操控一切吗,我就不相信你连法官够勾结了!”
“法官判案看的是证据,听说你昨天已经输掉了一场官司,要赔给厂商五百万元的损失,听说你明天也有一场官司,若是输了也要赔上百万,合同证据都摆在那里,是你违约,我可是经手都没有经手过!”
“我不能按合同日期交货,还不是因为你挖光了我的人吗!!叶柯你别欺人太甚,分明就是你怂恿厂商的……”
叶柯及时打断,“厂商在你这里受了损失,自然要向你讨回,经商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还嫩得很,冷小北,在你伤害小冬和云朵,伤害我的家庭的时候,你就应该会有这种下场,我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叶柯咧嘴一笑,唇齿间透露着一丝丝阴险,“我就要你活着,好好活着,我要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说完,他伸出手指擦了一下办公桌的桌面,又嫌弃地搓了一下,“啧啧,真脏,我就不陪你了,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开心了不少!”
“叶柯,你这个恶魔。”冷小北愤怒地喊,双手紧握着拳头瑟瑟发抖。
叶柯却——:“嗯哼,我就是……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云朵醒了,再一次证实了你的谎言,冷小北,我的进攻,才刚刚开始,你给我好好活着!”
冷小北感觉到整个后背都是凉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都是虚汗。
叶柯斜斜地一笑,转身要走。
“叶柯……”冷小北忽然叫住了他,顿了顿,良久才问,“找到小冬了吗!”
叶柯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声音也一样平静,“这与你无关!”
走出电梯的时候,叶柯心情大好,他掏出一张名片,对大厅里的物业管理人员说:“7楼的办公室我租了,三天之内把垃圾清理完,我是叶柯,租赁合同请拿到明业集团,谢谢!”
物管人员一愣,叶柯,叶柯,明业集团的总裁,他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名片,礼貌地说:“叶总裁,不用客气,我们一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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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辰辰抱着奶瓶玩,他牙齿咬着奶嘴,一边磨着一边喊妈妈,小家伙想妈妈啊。
叶柯拿出ipad,翻出小冬的照片,辰辰丢下奶瓶扑过来,叫得更加清楚,他张嘴去亲,他的口水滴在屏幕上。
叶柯心酸不已,辰辰每喊一句妈妈,他都一阵心疼,“辰辰乖,这东西可不能吃,放手,给爸爸!”
辰辰不放,抱着他以为的妈妈不放手,叶柯用力抽了出来,他就大哭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
叶柯终是不忍心的,小孩子哭着喊妈妈的声音他实在听不下去,他抱起辰辰,交给了温美若,“妈,辰辰你照顾着,我去公司了!”
“你刚回来就要走,怎么也得吃了饭啊,李嫂都在准备了!”
叶柯摇摇头,看着辰辰的眼泪,他心痛,“不了,下午还有个会要开,你不想我再加班吧!”
“我……可是你不陪辰辰多玩一会儿!”
叶柯皱了一下眉头,微微地笑。
“好,我也不为难你,那你走吧,辰辰我来哄!”
叶柯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辰辰,跟爸爸再见,挥挥手。”温美若教着孙子。
辰辰懂事地朝他挥挥手,可嘴巴里面依然在喊妈妈,叶柯心都要碎了,赶紧离开,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正文 370 小小粉刷匠
370小小粉刷匠
冷小北已经完全折断了翅膀,接下来就是徐盈莎,叶柯不会放过她——
徐总可以算是明业的元老,上海总公司稳定了,他又带着技术去北京开拓,明业有今天,徐总的功劳功不可没。
徐总是一个商人,他没有冷校长那般明理,叶柯若想对付徐盈莎,就要做好徐总与明业反目的后果,这是一种伤筋错骨的损失。
所以,他不急,急的反而是徐盈莎。
冷小北的下场令徐盈莎害怕,灰溜溜地滚回了北京,她不敢帮冷小北,甚至不敢接冷小北的电话。
在家里躲了一段时间,她终是憋不住了,“爸,我要去法国,你让我走吧!”
“我不管你你还玩疯了,开了美容院就好好经营,去什么法国,不准!”
“我不管,我就要去,我一定要去!”
“为什么啊莎莎,你年纪不小了,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找找对象看!”
“找什么对象,一个个人模狗样,我谁都看不上!”
徐总为难地说:“莎莎,傅中是没希望出来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徐盈莎一听,更为恼火,“爸,傅中不坐牢他也不爱我,他爱不爱我是他的事,我爱不爱他是我的事,你别评头论足,反正我明天就要去法国,我这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说完,她走回卧室,用力地关上门。
徐总重重地叹着气,一拍大腿坐在沙发上,指着旁边的妻子大骂,“都是被你给宠出来的,还不赶紧去劝劝她,!”
在徐盈莎的坚持下,她终于坐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
明业集团总裁办公室,周越敲门走了进来,“总裁,徐盈莎飞去法国了,刚上的飞机!”
叶柯一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看来他还高估了徐盈莎,没想到她也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他二话不说拨了一通国际长途,“嗨,杰森,最近好吗。”他挥了挥手让周越出去,然后跟远在法国的好友聊起了天。
有些事情,在法国,比在上海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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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了初冬,辰辰感冒了,半夜发烧哭闹不止。
接到电话的时候,叶柯正在睡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喂,妈,怎么了!”
“儿子,你快回来,辰辰发烧了,刚还一直哭,给他喂了小半瓶奶,现在哭都不哭了!”
“叫杨医生来了。”叶柯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穿起了裤子。
“杨医生来了,说是不行,必须送医院,我现在抱他去,你直接去医院!”
“好!”
叶柯穿着背心睡觉,来不及再找衣服,就套了一件西装外套出了门。
初冬的深夜,寒风刺骨一般吹来,吹在脸上好像能划破肌肤一般,叶柯把车子停在门口,冲着跑着跑进了急诊发热科。
“妈……”叶柯看到母亲就冲跑过去,辰辰正躺在病床上,小脸蛋涨红着,嘴唇上有一颗颗小水泡,有的刚长出来,有的已经破了皮,脸颊上和脑门上也有一颗颗的小疹子,“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多,!”
温美若说:“医生说可能是手足口,也可能是麻疹,还不确定,刚抽了血去化验,那么粗的针,针眼都这么大!”
抽血是在脚上抽的,叶柯看到辰辰嫩嫩的脚丫子上有一个很明显的血孔,周围是一片淤青,“抽个血怎么肿成这样了!”
温美若抹着眼泪说:“他痛啊,痛就会乱动,同一个地方扎了两针!”
“……”叶柯的心啊,好像粘连着一根丝,怎么弄都弄不去,扯着还疼。
一个小护士拿来了盐水,看到冷肃皱眉的叶柯,她肩膀抖了一抖,“我去叫护士长来给孩子打点滴,降温药!”
杨医生来了,护士长也匆忙赶来,趁着辰辰睡着,护士长在辰辰脚上最嫩的地方扎了进去。
“啊~~”睡着的孩子突然尖叫起来,多痛啊。
护士长连忙说:“压住孩子的腿!”
叶柯赶紧压住了辰辰的腿,手心感受着辰辰的力量,孩子小小的身体里面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他看着那么粗那么长的针进去,回了血,又看见针拔了出来,只留着软针在里面。
护士长颇有经验,一针见血,“宝宝不哭了,有爸爸和奶奶陪着,多幸福啊。”护士长也比较有哄孩子的经验,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铃铛在他眼前摇了摇,“宝宝快看,这是什么!”
这小铃铛对辰辰而言不管用,他继续哭,叶柯灵机一动,拿出手机翻出小冬的照片,“辰辰快看,这是谁!”
辰辰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眨着泪眼盯着屏幕看,哭声变成了嗯嗯唧唧,慢慢地就不哭了。
“辰辰,这个是谁,跟爸爸说,这个是谁!”
辰辰嘟着嘴,嘴唇上长了疱,破了的地方还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