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荣尔的确是个经商的好材料。
韩家的商铺在他的手中可是要直逼洛家的生意了,如今这韩府之中实际掌事的便是这个二少爷。
至于三少爷、四少爷是双胞胎长得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似的,也是一等一的风范听说两人早些年的时候出去学习游历过,在江湖上也混出了些名堂来。
至于那个没见过面的五少爷,听说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想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多谢几位表哥。”
接过韩礼杉、韩礼肆地上的锦盒,云拂晓打开一看只见里头是一枚令牌,上头刻着龙虎令三个字,云拂晓便知道是样好东西。
“不用多谢什么,这龙虎令能调动幽冥宫所有人,若是将来表妹在外头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好拿来傍身。”
虽然两人说的好像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云拂晓却知道这东西在关键时刻是能拿来救命的。
“你是我这老头子请来的,怎么如今倒是只跟他们说话。晓晓别理他们,跟着外公来,给你好东西看看。”
说着便拉着云拂晓往屋子里头走,云拂晓心中诧异。
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与外祖家的任何人接触过。
她本来以为是如狼似虎的一群人,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可亲。
她开始有些怀疑了,何为娘亲从来就没有回家省过一次亲,甚至是带着自己回来看过一次。
“你们这群小犊子,打输了还想偷懒,还不快给我劈柴去!”
韩老将军见四个孙子也跟了进来,双手叉腰对着四人吹胡子瞪眼。
四人自然不敢违抗,见了只好乖乖地回到院子里开始劈柴。
见到如此欢脱闹腾的一家人,云拂晓忽然有了家的感觉,心中暖暖的。
“晓晓啊,这东西你拿去给那个孽畜看,再回去告诉他,当年的事情我这老头子可是还没忘,他若是想要安安份份的坐上这丞相之位,就把那云家的贱人给我这老头子赶了出去!”
进了屋子里头,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韩老将军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义正言辞的对着云拂晓开口说道。
紧接着,他从一副字画之后的暗格里头掏出了一个玉简放在了云拂晓的手中。
“这是?”
云拂晓并没有接,反倒是抬头疑惑的望着韩老将军。
只见韩老将军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娘亲的身子可还好,她想必是恨透了我这老头子了,可是毕竟是我养了半辈子的心肝宝贝啊,我怎么舍得……唉~”
说到了这里,韩老将军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无力地坐倒在了椅子里头,对着云拂晓道。
“今个儿的事情千万别和你娘提起,她不希望与我韩家有半点的瓜葛,若是她知道了反倒让她生气。”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母亲与外祖之前有什么误会吗?
难怪这些年来自己都没有见过外祖一眼,母亲也不回家省亲。
云博远也任由着家中的妾侍欺辱娘亲,原来是早就知道韩府不会出手相助的。
“今个儿天色天色已经晚了,晓晓就先回去。”
云拂晓接过了韩老将军手中的玉简,朝着他纳了一个万福。
刚走到门边之时,忽然回头见到陷在阴影之中的老人。
阳光太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云拂晓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上渲染了一层浓浓的哀伤。
“外公,明个儿若是晓晓来看看您,顺带找几个表哥来玩,可好?”
云拂晓看了看手中的玉简,发现里头竟然是先帝御笔的文书。
她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丹书铁卷。
只要是得到这玉简之人,便能得到皇帝的一个愿望。
随即明白韩老将军这是将自己救命的本钱拿来给了韩氏。
“哈哈,不愧是我韩云的宝贝外孙女,自然是好!”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方才还坐在椅子上独自忧伤的韩老将军瞬间恢复了活力。
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边朝着正在砍柴挑水的四人喊道。
“你们这四个犊子都给我过来!晓晓要回去了,都给我随身护送,若是她少了半根头发,老头子要你们好看!”
四人回头望见朗声大笑的韩老将军皆是一愣,随后丢了手中的扁担斧子,将云拂晓送了出去。
“晓晓,明个儿还来吗?”
韩荣尔送着云拂晓走到门口,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云拂晓抬头见四个表哥都在看着她,眼中闪着希望的神色。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着四人眨了眨眼睛。
“若是有好吃好玩的自然是来。”
听到这话,四人的脸上浮现出了真心的笑容。
他们都是祖父一手带大的。
虽然祖父是个爽朗大气的老头,但是他们却能感觉到他笑容之中的一丝失落,有时候甚至是在看着他们的时候都会显出一抹苦笑。
然而今个儿,是祖父头一次笑着这么酣畅淋漓,他们知道这和云拂晓有莫大的关系。
“明日有鎏焰帝姬办的百花宴,正好祖父不喜欢那样的热闹,我们明个儿来接你。”
四个人骑着马围在云拂晓的马车四周,云拂晓掀了帘子探出头来朝着他们微微一笑。
“自然是好,再过几日就是外公的五十九大寿了,那时我便带着娘亲回来住几日。”
民间常有过九不过十之说,所以总是将五十九大寿当成六十大寿来过。
“那自然是好。”
五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路朝着云府而去。
忽然前头有一辆金顶四骑马车抢道,险些惊了云拂晓的马车。
幸而有韩家四子在一旁护驾,到也没有什么损伤。
“混账!竟敢挡了四王府的马车!”
对方似乎很是嚣张,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失,反倒怪起别人来了。
云拂晓被颠了一下,险些撞在马车的车壁上,幸而春-宵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
“四王府?看来有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自己还是小姐提携上去的!”
被马车壁装的额头上中了一个大包的春-宵撅着嘴。
春-宵在马车内朝着对方的方向斜了一眼,早已经猜出了车内的人是谁了。
“对付那样的人,怎劳小姐自己动手,奴婢去就行了。”
春-宵扶这云拂晓安坐下来,便要掀了帘子出去与人理论,却被云拂晓拦住了。“你急什么,外头不是还有人吗?用得着你?”
虽然知道了韩老将军对自己的庇佑。
但是云拂晓却还弄不清楚这四个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送上的东西都是个中极品,但是有时候人心却不是一件礼物就能看出来的。
云拂晓挑起了车帘的一脚,偷偷地望着四个表哥脸上的表情,以此来看出对方到底是不是真心将自己当成了自家人来看待。
“我倒是谁?原来是云家的嫡三小姐,不过很快就要不是了,听说云侍郎可是要为了洛家的二小姐休妻再娶!”
四王府的马车之中掀了帘子出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小丫头。
挑了挑眉那丫头望着众人,毫不客气的对着云家的马车冷笑道。
“混账!云府的事情哪里由得你这个贱婢来多嘴!”
那小丫头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得嘴上一疼,一下翻下马车去,捂着嘴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嘴上俨然是一道长长的鞭痕。
动手的是韩礼杉,手中的软鞭一收便别回了腰上,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地上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云家的嫡小姐永远都是云家的嫡小姐,若是有人胆敢欺辱,韩将军府上的五个少爷绝不轻饶!”
那丫头听了这话不由得心肝一颤。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韩家五子的威名却还是听说过的。
随即,那丫头连忙忍着痛连滚打爬的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帘子又被掀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桃红色襦裙的女子,挺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眉宇间带着一丝得意轻狂。
云扶摇对着四人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洋洋自得的朝着四人冷笑道。
“怎么?韩少爷难道还想要对我这一个孕妇动手?”
韩礼杉勒紧了缰绳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
他倒不是怕了云扶摇而是担心马儿不听话,一不小心上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若真的是这样,那到时候真的是给云拂晓惹上麻烦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云侧妃。想来云侧妃是认识我的,怎么今个儿不装肚子疼了,反到上街来了。”
说话的正是韩荣尔,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轻蔑的嘲讽。
不过是个小小的侧妃,在云府之中云拂晓不管怎么样都是嫡女,她是庶女,就算是出了阁照样也要压她一头,如今敢在他们耀武扬威!
“你!”
云扶摇自然是知道韩荣尔指的是,那日自己装肚子疼想要博得南宫涉的关心,却没想到却被前去四王府的韩荣尔看见了。
“云侧妃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莫要挡了云府的车驾,毕竟拂晓是你的嫡妹,难不成做了四王的侧妃便忘记了云府的规矩了。”
韩正达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云扶摇。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命令马车绕过云扶摇的马车,不再理会她,径直骑马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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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侧妃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莫要挡了云府的车驾,毕竟拂晓是你的嫡妹,难不成做了四王的侧妃便忘记了云府的规矩了。”
韩正达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云扶摇。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命令马车绕过云扶摇的马车,不再理会她,径直骑马离去了。
“云侧妃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莫要挡了云府的车驾,毕竟拂晓是你的嫡妹,难不成做了四王的侧妃便忘记了云府的规矩了。”
韩正达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云扶摇攴。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命令马车绕过云扶摇的马车,不再理会她,径直骑马离去了。
然而,就在韩正达的马走过她的身旁的时候,忽然马高叫着嘶鸣了一声,转头朝着云扶摇的方向而去。
云扶摇不知道怎么脚下一僵,竟然朝着那马的方向撞去姹。
等到韩正达要勒紧缰绳的时候需已经来不及了。
那马嘶鸣一声,前脚一踢,将云扶摇整个儿就踢了出去。
“哎呦,我的肚子!哎呦,来人呐,韩家的大公子撞了我的肚子!”
云扶摇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顿时冷汗直冒。
云拂晓放下了帘子,如今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了,想来着韩家四子对自己倒也是真心相待的。
忽然听到了马车后头传来了云扶摇的哭叫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这个云扶摇给她三分颜色倒是开起染坊来了。
敲了敲马车壁,给春-宵使了个眼色,春-宵便掀了帘子叫停了马车。
“晓晓,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不过是个泼妇,想必是装的,不必理她。”
韩礼肆在马车之外轻声劝道。
在他认为对于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让她自己闹腾去。
“到底也是我的庶姐,就麻烦表哥派个人去将四王爷请来吧,想必如今四王爷应该是还在昼阳国的驿馆之中。”
云拂晓凉凉一笑,若是这个时候放任云扶摇不管,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对于韩家四子的名誉有损。
她这几个表哥从来就没有出过一丝岔子,若是因为自己而被人诟病,她又如何对着外公和舅母交代。
到时候南宫涉来了,自然就有人会教训她,又何必脏了她自己的手。
哒哒的马蹄声远去,云拂晓也不坐在马车之中,而是掀了帘子下了马车朝着云扶摇走去。
周围很快就围上来了不明所以的百姓,对着云拂晓和云扶摇指指点点。
“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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