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异能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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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异能弃妇-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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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心里气的不得了,本来已经快要谈成的生意,竟然就这样被搅了,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看过去。

蓑衣,斗笠,那人故意将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样貌,声音低沉森冷。

就在秀秀看过去的一刹那,那人也倏地侧过头看向她,秀秀顿时感到一股杀气,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好熟悉的感觉,秀秀完全是本能地想起了上次去县城,经过城门衙役盘查时候出示的两张通缉画像,除了一个是自己追的那个“乞丐”外,还有另外一人……看不清样貌,这完全是她的一种直觉。

小宝在旁边也气愤的很,见姐姐一下子朝后面退了半步,上前扶住,正要找那人理论理论,却被秀秀轻扯一下衣袖,见姐姐给他递了一个眼色,他跟着姐姐这么久,一下子就明白对方的意思,连忙止住要上去理论的势头。

斗笠男沉声说道:“我要了,给我捆好。”

货郎高兴不已,不过在捆扎前还是对秀秀两姐弟解释道:“两位客官真是对不住了,这位郎君全要了,要不下次吧?”

秀秀无奈,本以为这里买了虽然比县城多出几十个铜钱,但是家里急需,而且现在也有现钱,没想到被别人“抢”了。她有些郁闷,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刚才货郎也没有答应,现在有个给出更高价的人,自然卖给别人,无可厚非。秀秀指着挂在板车货架上的宫灯问道:“你这宫灯怎么卖?”

货郎心情很好,一边扯着麻绳将六床被子叠好捆扎起来,一边说道:“这个光是灯罩五文钱,如果加上下面的灯台,要二十文一个。”接着他笑笑说道:“娘子如果诚心要的话,就算你十八文一个,如果是只买灯罩的话五文钱就没的少了,我成本就在四文多,加上这一路上的运费,着实赚不了一个钱。”

货郎絮絮叨叨地说着,都将六床被子捆扎好了,这边见斗笠男子冷冷地站在那里,没有动作,货郎再次客气说道:“郎君,六床被子一共是四两又两百钱。”

斗笠男显得有些尴尬局促,原本很沉稳的声音都有些支吾,“我,我的钱袋子掉了……”

“可是,可是……”货郎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看斗笠男,又看看在旁边等着货郎将被子捆扎好给她舀宫灯的秀秀,顿时木在原地。

秀秀一听那斗笠男竟然说没有银钱,顿时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不过凭着直觉,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表现的太过急切了,否则这个能够犯下让县城盘查通缉肯定不一般,还有对方一直将右手压在身后……那若隐若现被顶起来的轮廓……她很明智地选择没有看见,只等着对方离开,她继续和这货郎讨价还价。

那斗笠男看向秀秀一脸热情地看着棉被,欲言又止,最后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货郎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当斗笠男说没钱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纠缠,现在苦着脸转向秀秀,“娘子,这棉被你还要吗?”

秀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说道:“要,当然要,还是开始的价格,我要三床,一两八百五十文。”

货郎哎了一声,一边肉痛不已地解开捆扎好被子的绳子,一边说着,“哎,算了算了,就卖给你了,三床被子一两八百五十文就一两八百五十文。”

秀秀从小麻布袋子里面数出一两银子加九个碎银子,说道:“小哥,我卖三个带灯台的宫灯,算五十文钱吧,这样就正好一两九百文。”

货郎笑了,“你这娘子真会算账呢,算了,这大头的都让你了,五十文就五十文吧。”

秀秀这才发现其实货郎笑起来还有一口洁白的牙齿,怎么刚才自己就没有注意道呢。货郎将三床棉被再次捆扎好,又舀了三个带着灯台的宫灯交给秀秀,后者接过仔细验过,便将数好的银钱交给对方。

货郎也仔细将一个个的银子验过,如此双方皆银货两讫。

第六十九章再遇“斗笠”

如此,秀秀买粮食以及棉被宫灯火镰等物就花去了二两一百多文银子,而卖皂荚得的二两六百文,现在兜里还剩下四百多文。

两人背着沉甸甸的货物,加上三床棉被,要走那么远的山路回去很有难度。秀秀见现在未时末的样子,往月亮沟村的驴车应该还没有走。于是两人连忙到场口,幸好,赶驴车的人因为今天坐车的人少,所以还在等人。

秀秀和小宝两人赶过去。赶车的是住在村上头的一个族叔王贵,正抄着手,站在场口上朝街道上张望。见到秀秀两人背着沉甸甸的背篓,小宝背上背篓还重了三床被子,高高地耸着。他认得这两姐弟,他知道以前他们的爹娘赶集的时候背再多的东西都舍不得坐车的,他正想上去揽一下生意,却见两姐弟直直地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心里一喜,迎了上去。

“王家大妹子,你们……”

秀秀喘着气,先到旁边将背篓支在板车上面,回道:“王三叔,我们搭个车。”

“嗳,好嘞。不过……你们背这么多的东西……”王贵扫了一眼两个背篓,那意思就是要加车资。

秀秀缓口气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多给一份子车资。”

王贵笑着连连搓手,“还是大妹子通情达理……”

这时从板车那里传来一声极不和谐的“呸”,不过秀秀现在根本就没心情去理会这些,将议好的车资给王贵,一共六文钱。

秀秀说道,“王三叔。你再稍微等一下,我去看看场口那里还有肉卖没有。”

王贵想说什么,但是秀秀已经跑远了。秀秀想着现在家里有匠人,不能慢待了。再说了这好菜好肉地招待对方也才能够踏实地干活。

“呸,还买肉呢——”又是那个声音,压抑中极尽讽刺的味道。

小宝已经坐在板车上。看住背篓以及棉被等物。对王贵说道:“给三叔添麻烦了,你稍微等一下,我姐马上就回来了。”

王贵叹口气,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看着板车上的这么多东西,最后眼光落在那三床新棉被上面,说道:“你们两个娃子还有点能耐呢。买这么多东西,怕是要花不少银钱吧?”

小宝心里充满了自豪,但是他还是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三叔见笑了,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这才出来买一点。”

板车上还坐着四个人,其中两个是邻村的,也就是小花被退婚的孟家所在村子。其中一个是穿着斜荆印花棉袄的中年妇人,怀里抱着包裹,旁边一个是稍微年长的妇人。头发用篦子紧紧篦住,显得非常精悍。样子像是两母女,那中年妇人撇嘴碎碎念,老妇人斜睨两眼,但是并没有制止。

另外两人,小宝认得,是月亮沟村下村的人,楚秀娥和她娘甑氏。

原本她们四人坐在板车上小声地交谈着,看到秀秀两姐弟过来,那楚秀娥神色变了变,几人顿时止声,见秀秀忙荒荒走了又继续挤眉弄眼说着。邻村中年妇人神叨叨朝甑氏说:“大姐子,那个就是王家那个弃妇?”

甑氏朝旁边的秀娥看看,点点头尴尬笑笑。

那妇人继续撇嘴小声说道:“啧啧,怪不得呢,幸好孟家把婚事退了,要摊上这样的亲家,真真是败坏门风……”

几人虽然说的小声,但是小宝还是听见了,猛地转身喝道:“你们在嚼啥舌根子呢?”

妇人瞥了小宝一眼,上下打量一番,不屑道:“啧啧,就这样子,难怪也被退亲了……”

甑氏和秀娥本来是和小宝一个村的,本身相对那些碎嘴来说并不是一个很爱搬弄别人是非的人,听到小宝一说便有些尴尬地将脸转向秀娥一边,低着头不再掺合。老妇人扯扯女儿的衣袖,凑近耳朵小声道:“说啥呢……”

妇人呸了一声转过去,嘴里咕哝了一句:“一窝没人要的东西,神气个啥?”

小宝气极,脸涨得通红,对方是妇人,又是年长的,他狠狠说道:“再乱嚼舌根子小心我不客气了……”

“咦,不客气,咋个不客气法……”

这时,旁边一个穿着蓝底小花纹的老妇人装作很公道的样子,“哎呀,这位小娃子就错怪你甑婶子了,这怎么叫说坏话呢,不过是闲谈两句而已,而且这也是事实,莫说你们村,就是我们村也传遍了,哪个不知道月亮沟村王家有个“弃妇”女儿……”

这不说还好,一说,小宝就想动手打人。那妇人见小宝凶狠瞪她,她便更来劲了,还朝小宝身前凑了凑,“咋了咋了,若要人家不说,自己就不要去做。你做都做了,难道还不允许人家说了?”

小宝压着怒火,说道:“大婶子,你也是有儿女的人吧,要是别人这样说你女儿,你是啥感想。”

那妇人不屑地一哼,“要是我有那样的女儿丢人现眼,我早就捂死她了……”

王贵连连说道:“嗳,都少说一句。”

驴车上暂时平息下来。

这时,秀秀卖了案板上剩下的一笼猪下水、一笼脚油以及一块五花肉,花去将近五十文钱,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那妇人对着小宝说什么“……捂死她……”

秀秀一看这阵势,想到,肯定是这几个女人又在搬弄是非乱嚼舌根子了。原本还想着打个招呼混个脸熟的,现在看来也不用了。是以,她一手提着猪下水,一手提着五花肉快步走到驴车跟前,也像是没看到那几人一样,和小宝说着话,自顾地将手里的一把枯叶摊在另一个背篓上面,而后将五花肉和猪大肠放上面。

邻村两妇人还在挖眼咕哝着,秀秀回瞪一眼,脑袋一扭自顾地爬上板车。

刚才跟小宝吵的那个妇人朝秀秀瞥了一眼,回过身,嘴里嘀咕道:“一个弃妇而已,得意个啥呢。”扫了一眼,见秀秀两几张枯黄的树叶垫在板车上,而后才将猪下水放树叶上面,妇人嫌恶地撇开脸。

王贵皱着眉头对几人喊道:“上车了上车了,有啥事回家去慢慢念叨……”

众人刚一坐上板车,王贵就把扬着鞭子,吆喝着,驴儿便扬蹄,逐渐开始小跑起来。王贵将他的这头驴照顾的忒好,倍儿有力气,所以后面板车上搭载了六七个人,驴小跑着都轻松的很,只是在上坡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下车,免得累坏了驴。

坐在板车上这一停歇下来,秀秀和小宝两人才想起还没有吃晌午饭呢,秀秀说:“哎,刚才忘了去茶肆买点茶水回来,只有凑合着吃了。”

小宝嗳了一声,便开始小口地啃着烤红苕。家里麦子包谷啥都没有了,只有今年新收的红苕。现在家里又添了两双筷子,要是秀秀今天没有买粮食回去的话,家里的那点红苕也顶不了多久。

秀秀撕开烤红苕薄薄的皮,露出里面红猩猩的瓤子,红苕已经凉透了,略微有些干硬。秀秀小口地咬着,到嘴里让它自己慢慢地化开,带着一丝甜香慢慢地滑进肚子去。不过一刻钟,两人就将带的两根大红苕决绝掉了,虽然肚子还有些饿,好歹里面总算有点东西垫底了。

驴车很快驶出集镇的范围,进入一条林间小道。秀秀坐在板车上,手肘撑在背篓上面支着脑袋,眼睛微眯,一边休息一边想着事情。

叽哩咕噜的声音在林间悠扬的响起,几人在驴车上晃晃悠悠的都快睡着了。

顿时,秀秀一下子坐起身,眼睛看向前方,神色间有些疑惑惊愕。

就在这时,驴车前方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来,手里舀着近两尺长的宽背大刀,黑色刀身,只有刀锋散发着森寒的光芒。

劫道的?秀秀有些疑惑,这里是集镇附近,而且这条道上大多是贫穷的相邻,即便打这路上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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