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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祁避夏笑了,“对了,我和费尔要结婚了,你要来参加吗?”
掌门深深的看了一眼笑容灿烂的祁避夏,不言不语,脑内快速划过昔年两人的种种过往,其实他们的交集很少,只有一部不到的电影拍摄,只有那一部电影,他最后回答祁避夏:“我是方外之人。”
然后不等祁避夏再请,掌门就开始了占卜,让祁避夏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占卜的全程祁避夏心里只有一句话:不要是裴越,不要是裴越,绝对不能是裴越!
祁避夏和裴越关系好,但他心里其实也明白裴越的不着调,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给他儿子加冠的,没端影响了儿子未来的运势。幸而最终卦象显示的这位德高望重的正宾真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士——祁谦的朋友顾格格的干爷爷顾师言,从高位退下来的干部,C国著名的政治家、教育家,以及推荐祁谦入萨门的人。
顾老爷子在遇到祁谦那年就已经头发花白,一副年事已高的模样,十二年过去了,老爷子依旧是这幅模样,精神抖擞的仿佛再活个五百年不是问题。
在第二天祁避夏再一次登门的时候,顾老爷子就明白了祁避夏的来意,并表示很乐意给祁谦加冠,在加冠这方面,他特专业,在邀请了他参加冠礼的仪式中,除了他的直系亲属以外,基本就都是由他当的正宾。
除正宾以外,还需要占卜出一位赞者,也就是协助正宾加冠的助手,位置同样重要,生怕抽中裴越的祁避夏就最终决定黑箱给了白冬。
“这样也可以?”围观了全程的祁谦表示,敢不敢不要前面整的那么正式,后面就这么逗比啊!
“可以啊,本来按照正式程序,你成年礼的日期还需要去宗庙布席告祖再占卜吉期的,但我觉得再没有什么日子比你自己的生日更合适的了,最主要的是省事,不用来两遍。等核对了那天的日子不会下雨之后,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祁避夏一点都不介意告诉儿子他随便的决定方式。
幸而祁谦不是地球人,对正式的冠礼没有什么太深的情结,也就随祁避夏胡闹了。
“这是经验之谈,谦宝,真的,爸爸当年的成年礼可闹心啦。”祁避夏一直很遗憾自己没能参与进自己的成年礼中,一切都交由了白家帮忙操持,倒不是说白冬等人不够尽心,而是他们太尽心了……
祁避夏被虐的至今记忆犹新,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再受一遍当年的苦,他要争取给他儿子做到盛大而又不繁琐,隆重而又不累人。
“你加油。”祁谦不懂这些,也不想懂,于是他也跟祁避夏当年一样,选择了把自己的成年礼全权外包出去。
然后,祁谦就和祁避夏当年一样的后悔了。
“这哪里叫盛大而又不繁琐,隆重而又不累人了?!”提前一天赶来S市彩排的祁谦都快给祁避夏跪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就不说了,外面那圈记者媒体是怎么回事?今天还是彩排他们就到满了,明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祁避夏赶忙捂住了儿子的嘴:“祖宗!咱不是说好了嘛,这几天要忌口,跟过新年似的,不吉利的话一概不许说!”
“那咱们明天能不能简化一点?”
“这已经是简化过了的!”
祁谦不信,等祁避夏拿来成年礼策划人最初给的版本之后,他才终于妥协,相信了祁避夏真的已经是能精简就精简,再简化下去就要被人说成祁避夏不重视他这个儿子了,又或者说祁家越来越没落,全然没有了世家该有的样子。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等爸爸把嘉宾们都接来,咱们很快就能熬过去了。”祁避夏只能这样一遍遍的哄着儿子。
祁氏一族的宗庙在S市,祁避夏邀请的人大多又或者除了白冬以外就都住在LV市,为了方便来宾,祁避夏就决定飞接飞送,借的还是白冬最大最奢华的私人飞机。
祁避夏自己不是没有私人飞机,只是没有白冬的好,他本来想趁此机会换一架的,但被祁谦给生生的止住了:“你已经是要成家的人了,要开始攒钱养老婆了,不能再乱花钱了,懂?好比从不买飞机开始。”
“有道理。”于是祁避夏就忍痛和自己的新飞机计划say了goodbye。而刚退役不久的费尔南多则开始暗暗计算……怎么才能给老婆挣一架私人飞机出来。
新历466年11月14日,祁谦的成年礼正式开始,在S市祁家开阔的宗庙前。
“我突然意识到,1114不是我在α星的名字吗?”祁谦审问着给他定了生日的2B250,“偷懒也没有你这样的。”
徜徉在网络世界,终成网瘾电脑的光脑表示:“这是方便你记忆啊。”
“呵呵。”
当天2B250就被迫断网,关在了除夕身体,待了三天小黑屋,出来之后不断的跟除夕控诉祁谦这种把自己的烦躁加诸在别人身上发泄的不厚道,除夕表示,只要祁谦高兴就好。
“一对狗男男!”2B250表示不服,他也想有个爱人有木有!
加冠开始前,其实还有很多繁琐的礼仪,好比彻筮席,布加冠席,祭天告祖……不过这些祁谦都不用参与,是主持人的活儿,也就是祁谦的双亲祁避夏和费尔南多的工作,他们穿着统一的玄衣白裳,系黑色大带,赤黑色蔽膝,头戴玄冠。
长着一张再标准不过的西方面孔的费尔南多,在穿上C国古装的时候,看着别提有多别扭了,被笑了好多天。
“要不你别上了?”祁避夏小心翼翼的问爱人。
“不是你说的嘛,这是谦宝一生只有一次的仪式!被笑我也认了!”费尔南多是真心很疼爱祁谦这个便宜儿子的,从他决定和祁避夏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觉悟,祁谦将会是他唯一的儿子。
——又一个傻爸的诞生。
冠礼的设施都搭建在宗庙的正堂东边,也就是传说中的东房。祁谦此时在稳坐在正堂旁边的偏室内,着朱红色采衣,用缎带系成总角发型。为了这个成年礼,祁谦还留了一段时间的头发,不算长,但足够扎起来。
“嫁给我吧!”陪在祁谦身边的是他的五个朋友,蛋糕、福尔斯、陈煜、顾格格以及除夕,福尔斯在看到唇红齿白,一身朱色的祁谦之后就开玩笑道,“无论我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你这个脸都能符合要求啊,实在是太漂亮了。”
福尔斯父母都出身平民,他的成年礼虽然也很盛大,但却走的是最近十几年很流行的西式,没有祁谦的这个这么原汁原味。好吧,米兰达这么做主要是儿子那张混血的脸穿上C过古装后基本就只剩下和费尔南多差不多的“笑”果,她才没主张儿子按照传统文化来。福尔斯自然也就有底气嘲笑别人穿袍子跟穿裙子似的。
“哥屋恩。”祁谦对福尔斯比了个口型,如果不是白冬已经进来了,他甚至会给福尔斯一个中指。
冠礼开始前,由赞者也就是白冬大伯给祁谦梳头,再用帛将祁谦的总角发型换成一个包包头包好,然后白冬就领着祁谦出门了,入正堂,各种互相作揖,行礼。
现场的数台摄像头都对准了祁谦,现场有白氏电视台十分专业的导播场控负责切换,争取在电视机里展现出祁谦最好的一面,成年礼是现场直播,电视机和电脑前守候了不少粉丝观众,收视率在白天还带起了一个小□□,甚至是晚上黄金档的节目都比不了的。
C国最具特色的弹幕君自然也是在各个视频网站活跃着,即便卡的一比那啥,依旧有粉丝乐此不疲:【我殿美翻!】【红色的袍子趁的殿下更白了有木有!白里透红什么的,捂脸。】【和殿下的成年礼一比,我当年的成年礼就是个渣啊渣。】【前面有钱人啊,有自己的成年礼。】【只参加了集体成年礼的穷逼飘过】【飘过+1】【飘过+10086】
宾客济济一堂,正宾顾师言着玄色的正式礼服前往西阶净手,再回到正堂将祁谦头上的帛再一次摆弄整齐。毕竟是帛抱住的柔软头发,很容易就会在走动的时候歪掉,不过祁谦的发型出自不管做什么都很严谨并力求做到完美的白冬,顾师言也就走了个过场。
【担任赞者的美大叔是谁?求嫁啊!】【前面一看就很少看财经类报纸,白氏掌舵人白冬,至今未婚哟】【一直谣传说白冬是殿下的亲戚,原来是真的吗?】【我殿赛高!!!】
顾师言再一次到西阶的下一级台阶上,从担任第一有司角色的除夕手中接过了摆放在红色绒布盘中的缁布冠,再次走回祁谦身边,又一次整理仪容,然后开始说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徳,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意思大概就是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呀好日子,现在由我来给你加冠,祝你BALABALA……
【感觉大家成年礼的祝词都一样啊,我当年也是这个】【有自己成年礼的有钱人又来刷存在感】【第一有司感觉也好帅啊嗷嗷,这是谁,求嫁】【前面刚刚才说要嫁给白冬吧?太没节操了,其实我也想问,这个第一有司是谁啊?没见殿□边有这号人物啊。一般有司的角色不都是兄弟朋友嘛,难道这也是白家或者祁家的人?】【是裴熠啊!有个不可说的爷爷的那个裴熠,他年年都有陪我殿参加小金人颁奖典礼的】【我殿今年一定能获得影帝!】
冠礼现场,顾师言给祁谦带上了第一次加冠的缁布冠,白冬则为祁谦系好了冠缨,并也跟着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祁谦行礼表示感谢,回到刚刚进来的偏室换衣服,把象征着小孩子的采衣换成与缁布冠相配的玄端服。
古时加冠者父亲的不同职位和加冠者的嫡庶排名决定了加冠者玄端服的规格,到了现代就一般都会是统一的最高规格了。
穿戴整齐后,祁谦就需要再次出门,给正堂里的宾客展示他的一身新服。
【舔屏!】【舔屏!+1】【舔屏!+2】【舔屏!+身份证号】
展示完毕,祁谦再一次开始了重复刚刚那一套礼仪的动作,由顾师言为他二次加冠,把缁布冠换成了皮弁,顾师言下的台阶是两级,第二有司由福尔斯担任。
【福尔斯少年瘦了一点有木有!】【同惊讶!恋爱了吗?】【不可思议!求问减肥配方。】【求配方+1】
三次加冠的时候皮弁换爵弁,有司由蛋糕担任,她马上也快有自己的成年礼了,只不过是从加冠变成了笄礼,三木水和森淼都十分重视蛋糕的成年礼,这次让她来担任有司,也是有学习的目的在。祁谦最后一次换上新服,他此前差点再一次被这三套衣袍的定制被祁避夏和设计师折磨疯了。
顾师言的祝词也变成了:“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徳。黄耉无疆,受天之庆。”
意思就是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好日子【喂】,三冠一一为你加上,你的兄弟朋友都来参加,祝你BALABALA。
三加弥尊,加有成也。
三加礼完了就要开始举行醴冠者的仪式,陈献礼器,大家互相祝酒,这也是祁谦第一次碰到酒精。说实话,味道不怎么样,在祁谦尝来就是坏了的食物,热量也不够高,真不知道为什么地球人会这么喜欢,反正祁谦是打定主意以后不尝试了,还不如喝可乐牛奶来的实在。
答谢来宾,感恩父母的环节还有个小插曲,就是身为母亲的角色要接受孩子的一拜,然后还两拜。
祁避夏曾和费尔南多就到底谁来拜这两拜都争执了有些时日,最终……费尔南多无奈妥协。
他的原话是:“形式不重